回到家之后,唐风无论如何都无法睡着,他很想打电话给李芸或者叶慧然,或者蒋玉寒聊天,但是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所以,他想来想去,从床上翻了起来,跑到一间常去的酒吧去喝酒。当他来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一点钟。
南方的酒吧像這个钟点正是热闹的时候,但是在北京,這个时候大部分酒吧里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唐风常去的這个酒吧也一样。
当他垂着头走进酒吧去,刚要跟酒保说,把我的存酒拿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在不远处仿佛有谁正在看他。他于是顺着自己的感觉望去,结果他居然看到了洪佑生。
原来,洪佑生也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他出门办事的时候,又恪守不近女色的原则,所以只能跑到這酒吧里来喝点酒。却没想到,居然跟唐风给迎面碰上了。
唐风回过头,对酒保说:“等一下把我的存酒拿到那桌去。”
然后,就转过身走了过去,笑着对洪佑生说道:“真巧啊。”
洪佑生的脸似乎并不会笑,不过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摆出最柔和的表情了“是啊,真巧。”
“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唐风问道。
洪佑生眨了眨眼睛“有点事情不是很顺利,所以出来喝点酒,你呢?怎么也這么晚跑出来?”
“我也是一样,有点事情发生,搞得心里有点不开心,所以跑出来喝点酒。”唐风答道。
“你也会有事情让你不开心?”洪佑生用那种很惊讶的语气说道。
“当然。”唐风笑了笑“怎么你看上去很吃惊的样子?”
“没有啊,你的事情我听蒋小姐讲了很多,我在北京的一些朋友也谈论过你。总的评价就是说,你是个很洒脱的人,什么事情都拿得起,放得下,难以想象,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不开心。”洪佑生说道。
這时候,酒保的酒刚好送了过来。
“唉”唐风给两人倒上酒,然后长叹了口气“什么事情都拿得起,放得下,那就不是人了。”
洪佑生看了看唐风,问道:“因为女人?”
“這二十多年来,女人只有带给我幸福和快乐。”唐风答道。
“那还有什么,男人无非是钱和女人,他们都是你对钱不在乎,现在又不是女人,那还能有什么好烦的?”洪佑生不解地问道。
唐风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不足为外人道啊。”
洪佑生见唐风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勉强,他又问道:“唐先生,我有一个事情,真的很想问你一下。”
“趁我醉,有什么你赶紧问吧,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唐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很想知道,你真的不喜欢钱吗?”洪佑生疑惑地问道。
唐风想也不想,就答道:“這还用说,当然喜欢,简直喜欢得要命,有人不喜欢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