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栋推开自家的家门,坐着的于家夫妻站了起来,面上带着微笑。
“老云,你?总算回来了,新?年好,新?年大吉大利。”
云国栋有些?意外,上次已经闹翻了,不光是因为于言清入狱一事,还因为方美玲出?卖了他们,在?云浣浣面前胡说八道。
他神色淡淡的坐下来,“你?们怎么来了?”
他看了一眼缩在?一边的云月儿和云小林,云月儿脸色苍白,神色恍恍惚惚,脸上脖子上还有几道抓痕,是之前方美玲抓的。
云小林拉着她的手,一副保护者的架式。
于波笑容满面的凑过来,拍拍云国栋的肩膀,“老云,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情同兄弟,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小事断了联系?不管你?信不信,我始终记得?你?当年帮过我一把,这一份恩情我永世不会忘。”
这话说的云国栋身心舒畅,心软了几分,这种时候也不想多竖敌,顺势下坡,“你?妻子也这么想就好了。”
他对于波没有意见,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脾气相投,还是同一阵营的,但对方美玲很不满。
于波轻轻叹了一口气,“言清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一时头脑发热口不择言,还请不要见怪,她现在?想开了。”
于言清是他们的独子,承载着他们所有的希望,指着他将家族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结果,却?搞成了这样,他们当父母的能不发疯吗?
方美玲气色很差,就算过年依旧素着一张脸,眼圈很重,看着就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干巴巴的说道,“对,想开了。”
云国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开就好,五年一晃很快就会过去。”
这话戳痛了方美玲,儿子的事提都不能提,一提就心疼的厉害。
她精心培养的儿子,前程远大,相貌英俊,才华出?众,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
林珍眼珠一转,不阴不阳的开口,“说起来,楚参谋够冷血无情的,怎么能对自己的外甥见死不救,说到底,不是亲的就是不一样。”
方美玲夫妻脸色大变。
云国栋假意喝斥,“别胡说。”
据他所知,楚辞名义上是总负责人,但他主管外国人那条走私线,打掉据点,救出?无辜的受害百姓。
这才是要案中的要案。
至于于言清和云卫华,只是顺带的,他的手下就能查。
但,方美玲夫妻是不会信的,楚家不肯帮忙将人捞出?来,就是罪。
林珍冷哼一声,故意挑拨离间,“明明可以回避,却?不肯回避,还将罪魁祸首云浣浣带到家里养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疏不间亲的道理都不懂。”
她夸张的啊了一声,“啊,哪里不懂?哪里亲,哪里疏,就不好说了。”
随着她的话,方美玲夫妻的脸色更加难看。
云国栋见状,轻声斥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顿饭。”
“林珍,多做几个好菜,我和老于喝两杯。”
于波摆了摆手,正色道,“先?别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你?说。”云国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于波扬了扬下巴,“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吧。”
云国栋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脸灰败的云月儿,“什么?”
方美玲迫不及待的抢过话题,“言清对月儿的痴心一片,为了她身陷囹圄无怨无悔,我想成全他的痴心,让他跟月儿早日完婚。”
五年太长?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于言清怎么放心得?下?进?了大牢也要将人先?圈起来。
云月儿脸色发青,又?气又?怒,疯了吗?一个犯人还想跟她结婚?做什么春秋大梦。
云国栋震惊了,“可是,月儿今年才17岁,还不到婚龄。”
方美玲全然不在?意,“差一岁而已,改改就行了。”对她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注(1)
“这……”云国栋迟疑了,这一门亲事本来是顶顶好的,但,现在?嘛,就不好说了。
云月儿急了,蹭的跳起来,“我不同意。”
她是喜欢于言清的深知和他的权势,可现在?,于言清成了囚犯,前途尽毁,还能带给?她什么?
她年轻美丽,有的是机会高嫁。
就算现在?名声不好听,但人都是健忘的,过个几年风声过去了,照样能挑个各方面条件好的。
再不济,她还能去深城,去香港,找一个有钱人嫁。
“啪。”一巴掌挥过来,方美玲愤怒至极,“你?这个祸害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要不是你?,我儿子还好好的,若不是我儿子苦苦求情,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