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1)

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时间久了,觉得热,不盖时,总是躺的太久,喘着气艰难翻身的时候,又觉后背寒森森的,林悯躺在床上流着汗发寒噤。

这是最后一波热气了。

院子里的花落了大半儿,绿油油的一片,几乎全剩幸存的叶子。

焦黄的意思像一首歌的前奏,迟迟不来,却总要来。

然后就是高低起伏的悲欢。

这就是他妈口中常说的,难熬的秋老虎。

天气变得比轩辕桀的脸还难看,一样的变化多端,冷热晴雨也是神经病,谁知道每天都发什么脾气。

“方智!方智!”他又这么喊,手上的铁链在床沿打的叮铃哗啦的响,没把方智喊来,把“狗”喊来了,令狐危跪在床头,拿舌头舔他的捶打床板的手,叫林悯无差别攻击,看见他更是心烦,狠狠给了两拳头,也就呜呜叫着躲开了。

轩辕衡躲在门口不敢过去,他的脖子差点儿给娘拿刀子捅穿了,现在还裹着白布渗血,他也委屈,抹着眼泪又解释:“我没杀他!娘!你冤死我啦!”

“他是自己玩……谁知道他干嘛来着……他自己从山上摔下去摔死的!”

林悯才不听这个,翻身起来,趴在床上一条胳膊支着身子,瞪着一双连日哭的红丝如蛛网的眼睛,笑冲他招手:“来,你来,乖……”

“来,到娘这儿来……”他跟勾魂儿似的招着那条没给链子绑着的手。

方智的尸体是宋巡抱来的,当时他刚醒,床也下不了,第一眼没见到方智,后来很久也没见方智,只是奇怪,又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心里七上八下的,天天不喝水吃饭,只是嚎丧一样要方智。

轩辕桀首肯,宋巡怕惹得宫主夫人伤心,只给他远远看了一眼已经硬了的小孩儿尸体便抱去埋了。

林悯从床上跌倒地上,在轩辕桀怀里被制住,不让他太过悲伤激动,撕心裂肺的喊:“你抱回来!你给我!你叫我看!叫老子看!”

他说:“我不信!我不信!”

在他心里,方智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儿,就算自己不省人事,保护不了他,他也有办法自保,是绝对不会失足跌下山崖摔死的,只有一种可能,他是给人专门害死的,再聪明的小孩儿,他只有六岁,宋巡抱在怀里,远远的,那么小,那么脆弱的一个血淋淋的身体,怎么可能抵挡住一个成年男人的谋害。

这个谋害者的主要怀疑对象,就是曾对小孩儿下过手的傻子。

他是临到头手软了,也是恨自己,干嘛那么冲动给仇滦挡那一掌,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就不欠他的了,哪知自己倒是一身轻了,却把方智一个人放在这豺狼窝里,无依无靠,送了命。

这种怨毒悔恨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生疏,因为方智的骤然死亡本来就让他不可置信,所以会手软。

自己越躺在床上想,这个事情越来越有一种要成为事实的趋势。

因为自那以后,在这个残暴的世界陪伴他最久,一路艰险坎坷共渡,他爷俩儿相依相偎,只当亲儿子一样的小方智真不见了,再没出现过。

纵是夜晚,也不会再撅着小嘴儿爬上他睡觉的地方,把他的胳膊抬起来放在自己小脑袋底下。

林悯越想越不能接受,情绪却是已经接受了,恨得要死,他恨不得把那傻子一把掐死。

因为手软过一次,时间越久,在心里猜疑的越真,甚至连当时的细枝末节都在脑子里推敲了。

包括两个人的表情,傻子脸上当时有多么狠毒,就跟打雷闪电的那天一样,方智当时有多么害怕,他会给傻子掐的翻起眼白,然后在成年男人的力气下,很快就没了呼吸,再怎么由人把他的小身子扔下悬崖,摔的血肉模糊……等等等等,跟过电影一样,所有一切都有气氛有色彩。

轩辕衡在门口又是害怕,又是难过,如果娘不是叫他过去要杀死他,那该多么好啊,他的语气真的很温柔,就好像还是把自己当他的宝宝,疼爱的很,若不是哥哥把娘锁起来,娘真的会杀了他,他也痛哭着嚎叫:“说了不是衡儿!不是衡儿!你怎么不信呢!”

“娘啊!娘!不是我!!!”他几乎是哇哇大哭,鼻涕眼泪一块儿流,脸都憋红了:“我没有!我也怕你伤心的!”

林悯石头一样深沉,一言不发,身体也到极限了,沉重的砸回床上,没力气再跟他剑拔弩张。

冷冷的笑了两声。

这时候,哪怕是风刮进来撞着了门板,那声音都是一种嘲讽和不信任。

轩辕衡抹抹眼泪,将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沉默的泪水也往散乱的鬓发里倒灌的娘静静望着,还是心里酸楚,也不放心,要往他跟前去。

他的脚步刚踏进门槛,床上人就说:“滚!信不信我真杀了你。”

“……”

林悯等了一会儿,把眼皮抬起,门口果真没人了。

空空荡荡,人生还是孤单寂寥居多。

轩辕衡的哭声,隔了很远,还要往他耳朵里钻,好像是真的要哭死了。

他现在要跑到很远去,轩辕衡想。

他要离开娘一会儿,娘真是伤透了他的心,他要失踪,他要哭死自己,他也要去死了,看娘怕不怕,后不后悔?

等他死了,娘就会后悔了,轩辕衡确信。

眼泪淌落,林悯垂在床边的手手指湿润,被包裹进一个温热的所在,是令狐危又爬过来舔他手,林悯手都扬起来了,见到他一双懵懂的眼,又泄了气,放下了,他嘴上长出来的新肉是粉色的,林悯改成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狗,狗好,我讨厌混蛋。”

令狐危舔的更起劲儿了,这回不“汪汪”叫了,嘴又努又动,一直尝试着想发音,“呜呜呼呼”,人又听不懂。

乍一听,还是犬类难过时那动静。

林悯心里最难过,泪眼朦胧之时,轩辕桀的脸又端着药碗出现在床边。

他一见了这人,心里恨恨的,又是心寒,又是害怕,可不知怎的,轩辕桀和颜悦色的端着药碗往床边一坐,他闻见他身上那种好似常青的松树被洁净雨水洗过的味道,就觉得肌肤深处酥酥的,这股子稣痒一直渗到心里,就像被人拔下小雀翅下最柔软的那根羽毛搔弄心窝最软的地方,这么一痒起来,也不寒了,只是发烫,身上也热热的。

一见了他,脸也红了,软软弱弱的,自动往怀里靠去。

轩辕桀只爱怜十分地搂过来,给一勺一勺喂药喝。

林悯越喝,下腹越烫,胸口也胀的很,老想喷点儿什么出来。

心里害怕,又糊涂,就把脸往轩辕桀心口一埋,藏了起来,倒一副见不了风的菟丝花样子。

“你乖乖的。”轩辕桀心里喜欢,爱她这模样,往她雪白的额上一吻,哄她把脸拿出来:“这可是好药,不要浪费。”

林悯给他吻过的皮肤战栗,烫热蔓延开来,心里软成一滩水,说不出哪里随着这一个小小的接触,就能生出这么可怕的澎湃依赖和爱意,只觉离了这个人是活不了了,便将脸儿扭了出来,自己嘬起被药汁子染的红湿的嘴巴凑在碗沿上,叫轩辕桀缓缓将药碗举起,全给她倾到了肚子里:“唔…咳…………”

确保一滴不剩地进了人的肚子,轩辕桀才给她擦擦嘴,拍拍心口止咳,将药碗向下扬扬洒洒,放在了一旁的踏凳上。

接着,嘴角噙着笑意,凑上去,含了一含她嘴巴,跟她分享药汁子残存的苦味。

娘这下是乖的很了,嘴巴张开,舌头粉粉的藏在皓白齿间给他咬,眼睛始终闭着,脸儿扬起。

轩辕桀喜欢的紧,十分情动,也有心要试试这宝药的药效。

想着,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江湖上,自此就不必有个合欢派了。

便懒洋洋地往后一靠,腰背抵着床栏,一条胳膊懒懒枕在脑袋后头,将裤腰随手往下一拉,露出那个残暴的地方挺立,一只手小手指往看他看的痴了的娘勾了勾,笑道:“娘,来啊,乖。”

林悯给他这么一勾,露着点粉色舌尖就往他去了,眼睛离不开他那个地方。

明明正常的时候,要是有同性对他露出这个地方,他是恶心的要死的。

如今却大腿根儿发紧,后庭蠕动,下腹一片滚烫。

呜咽一声,像是要哭。

那声儿,分不出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双手将下裤子脱了,又褪了贴身小裤,雪白两条长腿叉开,贴着轩辕桀的身子就坐了上去。

洁白双臂搂抱住轩辕桀的脖颈,缠人的紧,嘴里哼哼唧唧,上下动来动去,就是不满足。

轩辕桀见她缠人,也笑了,掐着人的一把子细腰,叫娘好生叉开腿坐着,往上颠了百来下。

颠动的林悯直哼哼着哭。

轩辕桀给她越哼哼,越呻吟的火大,也没换姿势,仗着一把好腰、好力气,一手掐握着人腰,一手往下狠按她肩膀,一沉到底,直捣黄龙,狠狠往上肏了近千下,肏的身上人哭到尖叫也不肯停。

林悯实在受不住,本来紧紧抱着他,指着他救命,发现他这样心狠,双手换作抵着他胸膛要离开。

给轩辕桀锁着腰,跑也跑不得。

反倒身子一抬,一股追着一股,从他红胀两颗豆心里喷出来白色奶水飞驰,弄到了轩辕桀腻在他身子里愈发显得邪肆艳丽的脸上。

叫轩辕桀一滴一滴,不肯浪费,先把口边沾的到的舔着吃了,又追上去亲她,舌头捅进她嘴里,叫她尝自己的奶味儿:“尝尝……唔……尝尝自己………”

这个姿势掰开腿肏够了,又把人压倒床上,热气和情欲含糊在两人嘴里搅口水:“娘……唔……你好甜……”

床上掉下来四条白腿,翻来覆去的弄。

红帐子最终被撞散,掉下来,覆了满室旖旎。

哭喘、尖叫、粗吼。

青天白日的,一点也不遮掩。

这所小院,本来就是宫主和宫主夫人的爱巢,没有宫主的命令,谁敢擅闯。

鲜红的纱帐里,伸出来一只五指葱白的手,手指紧抓着红木床沿,力气大的短指甲也留下了几道深刻的白色抓痕。

主人在里面哭叫不停,嗓子都哑了,哄也哄不住。

“娘,别哭了……给我喝奶……”

“干死你……呼……干死你……”

“狗”还是蹲在门槛上。

尖叫哭喘的背景音里,嘴里依旧重复那些发不出来的音节,细细听去,其实说的有些眉目了,是两个字:“别……呼……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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