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玄蛇!”
一群人里有人认出了白离栀是谁,瞳孔瞬间地震。
白离栀这个名字或许陌生,但玄蛇这个名字在历史界里却是小有名气,毕竟玄蛇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国画可谓是戳中了不少人的心。
只可惜因为玄蛇在美人图后人气大涨,哪怕是他们谢谢老家伙,想要在玄蛇那里约上一副国画,也得乖乖排队。
目前为止,在场有玄蛇亲画的人也不过一个,其他不是在排队中就是在排队中。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面前这个带坏镜云楼的人居然是玄蛇,是那个让他们排队约画的玄蛇!
这是何等震惊的发展。
镜云楼关上门,向许文修等人介绍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弟,这段时间会经常过来找我,所以我不会常常待在宿舍。”
介绍完白离栀后,镜云楼看向许文修他们。
在镜云楼的注视下,许文修等人不自觉挺直腰身,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更加完美。
镜云楼道:“他们阿栀你也知道,我就不介绍了。”
等了半天,只等来一笔带过的话语,许文修等人的表情僵住了。
他们齐齐看向镜云楼,眼神哀怨,无声中谴责镜云楼的介绍太过敷衍了事。
镜云楼无动于衷,一副看不懂许文修他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的模样,转身去给他们倒了杯白开水。
水壶落在桌面上发出极为轻微的碰撞声,镜云楼坐在白离栀的身边,与许文修等人颇有几分泾渭分明的意思。
名为尴尬的气氛在双方间蔓延,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其中许文修的心情最为尴尬,毕竟是他先开口说镜云楼可能被人骗身骗心,而最先认出白离栀是谁的也是他。
谁也没想到,一场本该是非常友好的见面,会在没有依据的猜测中变成这般尴尬的局面。
白离栀浅酌了一口果饮,接收到提示的镜云楼开口问道:“我能知道教授们从谁那里得知阿栀过来的事情吗?”
“这……”
众教授扭头互相看了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尴尬局面的开头。
“其实没有谁告诉我们,就是路过的时候,在一名员工那里听到了这事。”最为冷静的陈教授短时间内就组织好了语言,她解释道:“云楼你平时总是独来独往,我们也没见你有什么朋友,乍一听到你带了人回来,就忍不住过来看看是谁有那么大魅力可以和你做朋友。”
经过许禄邺一事,众人也明白镜云楼是非常讨厌自己的信息被人偷偷泄露出去的类型,他不知情还好,一旦被他撞上了,结果可以参考许禄邺。
虽说那名员工通知给许文修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许文修他们赶过来,就证明了一件事。
许文修他们并不相信镜云楼的为人。
“不信任”一词是那么的伤人,尤其镜云楼还无偿给他们解决了不少疑难杂症,让他们的研究进度往前涨了一大截。
要是被镜云楼知道,性质严重程度并不亚于许禄邺之事。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镜云楼哄回来,要是这次又被气走,那镜云楼能够回来的希望就真的是非常渺茫了。
一红一黑两双眼睛沉默地看着他们,让开口解释的陈教授有一种自己的解释被看破的一清二楚的感觉。
镜云楼长时间的不出声,让落在许文修他们心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只觉如坐针毡。
又来了,那种被大了自己数辈的老祖宗看着的即视感又来了,他们都快要忍不住跪地大喊自己错了。
镜云楼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然后教授你们不相信我呢。”
镜云楼的出声还不如不出声,这完完全全就把他们想要遮掩的事情全倒出来了啊!
姚教授不赞同道:“怎么会,我们可是非常相信云楼你的为人的!”
实际上,整个心都像是被人紧紧攥住的教授们看镜云楼的目光那叫一个紧张。
镜云楼道:“能被教授们这么信任,云楼我真是倍感荣幸。”
不知道是不是教授们的错觉,他们总觉得镜云楼这句话是在阴阳怪气地内涵他们。
但看镜云楼的表情,又是那么的真诚,完全不像是在阴阳怪气。
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所以才看什么都心虚,教授们七嘴八舌表示这是镜云楼应得的。
送别许文修等人,镜云楼关上门,脸上温和的气场一卸,好似北风无情撕去做掩饰作用的假面,寒冬骤临。
“满嘴谎言之辈。”在本体面前从不掩饰自己最真实的态度,镜云楼脸上是对许文修他们虚伪做作行为的嫌恶。
“人性如此,莫要生气。”白离栀一口气将剩下的果饮喝完,语气平淡地劝道。
虽然许文修他们对镜云楼的不信任非常让人伤心,但这不也说明他们对镜云楼的担心。
为了把镜云楼留下来而继续欺瞒遮掩固然可恶,但也人之常情,不可能轻易更改。
与其因为他们的言行而让自己生气,还不如把他们当做无物,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镜云楼在白离栀身边坐下,拿起白离栀手心里的上品灵石抛了两下,脸上哪里还有之前的负面情绪。
本质上都是白离栀,镜云楼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之所以会表现出那些情绪,不过是为了本体安慰他罢了。
“要回去了吗?”镜云楼不舍道。
白离栀点头,道:“八点还有一个赛前组织,要求每个人都要参加,再晚点就赶不上了。”
镜云楼把灵石放入上衣口袋,“那我送你。”
这次再看到镜云楼和白离栀并行走在一起,没有人再和周边的人窃窃私语,他们低着头,步伐匆匆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