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得令对着苏明珏和孟贺兰驱赶了起来,走走走,我家大人不见你们,再胡乱下去,仔细我们收押了尔等。
苏明珏见那主考官一脸心虚样,又起身离开,像是有鬼一样。
他再次扬声道:大人这样草草离场,是内心有鬼吗?
那主考官闻言停了下来,厉声呵斥道:哪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在这里侮辱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
孟贺兰再是颓靡,此时听到这话他瞬间反应了过来,紧紧拉住了苏明珏正待开口说些什么。
却被苏明珏抢先了,杖责我?大人好大的官威,可知我是谁?
少年的声音沉稳不怯场,不像是寻常的人家,那考官闻言顿了顿,但为官毕竟有官威,他也不想失去颜面,沉吟。片刻后道:
不管你是何人,就算你是王子,只要擅闯考场侮辱朝廷命官,按律我也能行杖刑。
主考官打的一手好算盘,底下站着的是那孟府的小少爷,此番他先发难,随后他再出面,他便让给对方一个人情,如此一来今日这事就揭过去了。
苏明珏笑道:大人可知《蛐蛐国策论》?就大人今日这般行径,学生不介意再来一篇《讨武考论》,到时这策论若是上呈到皇上面前,大人也别怪学生没有提前打招呼!
那主考官闻言,眉毛皱了起来,自古以来这文人就是难缠的,仗着一嘴的利牙把武人说的满脸通红,偏偏武人才识浅薄争辩不过他们,只能吃暗亏。
那《蛐蛐国策论》他虽没看过,但也听说过,据说那文昌寺的中祀就是圣上派他主持的,如此看来他倒是有几分厉害。
他仔细想了想,这事又不是他弄得,犯不着替人背黑锅,平白叫人怨恨上。
想通一切,他抬手摆了摆,既如此,你们就上来吧!
红榜一经张出,围观的人看了热闹后,便都散了。
此时围场里,除了主考官的人,便只剩下苏明珏和孟贺兰了。
苏明珏见主考官松了口,拉着孟贺兰就往上面走去。
一上台苏明珏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指着孟贺兰对那主考官道:大人可他记得他?
那主考官闻言瞥了孟贺兰一眼,收了回来,不认识。
苏明珏听到对方矢口否认,直接炮仗连开:
全场骑马射箭中,就属他射的最好,大人身为武考官,此刻却说不认识?难不成大人眼浊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