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这把稳了!
龙生龙,凤生凤,大哥大嫂的女儿当然是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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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相豫此时在叶城破口大骂。
前几日叶城将士败得太惨,再不敢与他出城决战,如今龟缩在叶城里,任由他如何叫骂都闭门不出。
相豫骂得嗓子冒烟,别说叶城城门大开,冲出一支骑兵来取他项上人头了,对面的城楼上连答话的人都没有,端的是任你东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
这群龟儿子太怂!
简直不配做他的对手!
相豫骂得口干舌燥,张奎递来水壶,相豫一把结果,咕嘟咕嘟喝了大半。
喝完水,嗓子仍是火辣辣的疼,说话都有些暗哑。
以张奎为首的众兄弟看得颇为心疼。
“大哥,歇歇吧。”
张奎劝道,“叶城的盛军被大哥打怕了,这几日不会再出城迎战了。”
相豫摇头,“不、不能歇。”
“我们留守方城的人不多,又让小满小骞抽调蛮兵五千,如果盛军趁方城兵力不足趁虚而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那是他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他的女儿,他怎能再次将她置于险地?
如果盛军行围魏救赵之计,他必然要退兵回援方城的。
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便是他的速度足够快,在盛军攻打方城之前把叶城拿下来。
喝完水,相豫把水壶递给张奎,抬手胡乱擦了把脸,再次准备去骂阵。
“大哥,你歇着,我去吧。”
葛越道,“不就是骂人吗?咱们平头百姓出身的,哪个不会骂人?”
“你放心,我肯定能骂出花来,让叶城的将士们开门迎战。”
葛越毛遂自荐。
葛越是跟随他的兄弟里最能言善辩的,相豫挥挥手,“行,那你去吧。”
“哎,我去了!”
葛越挺枪出阵,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盛军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出城就是送死,不仅送死还送城,身家性命与城池压在身上,任由葛越骂得再难听,盛军也憋憋屈屈听着,没有一人敢开城。
——开玩笑,他们还想多活两天。
他们又不是把脸皮看得比性命更重的世家豪族,犯不着为了几句骂就去送死。
再说了,也不是所有士族都看重脸皮,有的是苟且偷生以待来日的世家公子。
士族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
避而不战不丢人。
盛军心安理得高挂免战牌。
阵前的事情传到军师韩行一耳朵里,韩行一眉头微动,问一旁亲卫,“石都将军去了几日?”
“已有三日。”
亲卫道。
韩行一微颔首。
三天了,差不多了,再等几个三五日时间,盛军便会出城夜袭。
——石都是这群草莽里为数不多有脑子的人,用他行苦肉计反间计再适合不过。
韩行一很是喜欢石都的有脑子。
正赞赏着有脑子的石都,没脑子的相豫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左骞过来,进来时束手束脚,眼神飘忽不已,活像是偷偷摸摸进来的贼,韩行一心头一跳,脸顿时拉得比马脸还要长。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韩行一问道,“杜满呢?他去了哪?”
左骞万万没想到自己刚进来便被韩行一发现了端倪,这位神神叨叨的军师怕不是真的能掐会算?
“满哥啊?”
左骞心虚道,“满哥吃坏了东西,在路上拉肚子呢,晚上就过来。”
韩行一冷笑,“拉肚子?拉肚子就能违抗军令了?”
“也、也不算违抗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