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杀个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指尖在刀柄上点了点,抬起来眼睛,声音略低了一些。
“算了,我自己去杀。”
...
楼弃快到家的时候下起了一场雨,他的马车被人拦下。
“大人,进来喝杯热茶呗。”
声音魅惑,带着丝丝柔意和俏皮,说这话的人却不是拦他的人,他撩开帘子,抬了抬眼睛,看到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一张模糊不清的面颊露出来,他看了看匾额。
“与君阁”
是与君阁的人,但是听声音不像是上次那个小倌。
棠溪?
他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名字。
他略微沉思了片刻出声道:“停下吧。”
与君阁是京中最大的销金地,财色酒气盘桓,整夜灯火通明是常有的事。
过来之后这几日他还没有见过这个什么棠溪,倒是听到过关于两个人的传闻,他在原身的记忆里扒了扒,也只窥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不由得让他对这个人感到了好奇。
穿过胭脂群推开雅间的门,还没能看到屋里的场景身子就被按住,他耷拉了眼皮,一阵花香涌进鼻腔,是很淡雅的香,那人的面孔就这么映入眼帘。
及腰的青丝垂下,玉簪插的斜斜垮垮,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鼻梁高挺,唇瓣饱满,含情带怯地看着楼弃。
“怎的这样狠心,我不服软,你就不知道来看我了?”
他胳膊似水蛇一样勾住楼弃的脖子,暧昧的距离,暖玉在怀,换了别的男人肯定忍不住,但是这样的场面楼弃在做魔尊的时候见多了,甚至还能装出来一些样子与他调情。
“你早该知道我是这样的性子,还与我犟,这难道不是自讨苦吃吗?”
棠溪贴过去,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下巴,撒着娇道:“大人,今晚留下来吧~”
楼弃捏住他的腰身:“是谁方才在上面说让我进来喝茶的。”
“大人!”
他娇嗔道。
...
萧令一身黑衣,捏着那柄短刀翻越宫墙,一路来到与君阁,一锭金子递到老鸨手上。
“我找霖香。”
萧令戴了一顶黑色的兜帽,本来老鸨还对他的身份有些生疑,但是在接到金子之后就喜笑颜开了,一些达官贵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是常有的事情,这样想开了之后点头哈腰将他请进霖香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