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一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就鬼扯吧,现在都几月份了,才定支助的生员。
不过也没拆穿他,领着两个一道上了马车。
岂知,余一拉了下他的袖子,小声道:“祖父,太子在撒谎。”
小鱼儿双眼一亮道:“唉,你怎么看出来的?”
余一一本正经道:“从他的眼不由衷看出来的呀,而且,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了,他嘴上的风水与内心的想法不一样。”
余隐:“……”
老夫才知道,嘴上还有风水。
余一见两一都有点懵,摸着怀里的鸳鸯道:“爹爹说了,他第一次碰到祖父时,祖父就在撒谎,不过好在,祖父并未有坏心,他便记住了,但没说破。”
余隐:“……”
“太子也没什么坏心,就是想跟咱们一道儿说说话,想在小姑面前刷刷存在感。”
小鱼儿噗——
一口老血喷得老高,一个五岁的毛头,还知道什么是存在感。
余隐叹了口气道:“你爹说的对,知道但不说破,是中华美德。”
余一点头:“祖父又骗人。”
余隐:“……”
老夫不想跟你聊天了,真的。
你老子不懂得尊敬老夫,你也不尊敬老夫,简直太没天理了。
小鱼儿略一琢磨,笑得前俯后仰。
余隐伸手抽了她一下,小鱼儿还是没能停下来。
太子在自家的马车上,听到后面陆陆续续,随风传来的笑声,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余家的姑娘,大家都有一种别人没有魅力吧。
这话是贺景生上一次喝醉时的胡言乱语。
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贺景生喜欢余妙,是那种怎么说呢?
据说刚开始也瞧不上对方,可赖不住他娘经常在他面前提起,娶妻娶贤,于是便多住了几眼余妙,谁知,突然有朝一日,那个并不出众,甚至还有些笨拙的姑娘,明艳了起来。
像一朵盛开的海棠花,每一瓣都让人着迷。
后来嘛,余妙的名气越来越盛,容貌也与她的名气一样。
越发的动人,贺景生就像被勾走了魂一样。
他们几个还拿他开过玩笑,是不是余大姑娘让他去死,他绝不说不?
现在想想,他突然感觉,如果小鱼儿想要让他,他是不是也心甘情愿?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可偏偏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