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陆以铭端着酒盘走来,旁边还跟着季临风。
谢云一看见季临风,脸色就是一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季临风在傅瑞希身边站定,若有所指道:“最新消息,警方已经把那三个人抓捕归案。”
谢云身体一晃,显然有些站立不住,她虽然有谢家做靠山,但季临风如果执意帮苏甜甜讨回公道,有季家在,她肯定得付出代价,就算最后的结果不会特别严重,谢云也接受不了,她觉得脸面都丢尽了。
“季临风,今天是我爷爷的寿辰。”谢云咬牙道。
季临风:“我知道,那又怎样?”
“我爷爷最疼我,如果我不开心,小心......”
“小云啊,你在那儿站着干什么?快来爷爷身边。”
说曹操曹操就到。
“爷爷!”
谢云转身,飞奔到谢甚博身边,顿时满脸委屈和不忿,像是终于找到了能倚仗的人一样。
谢甚博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面容苍老,而身后推着轮椅的人,是谢云的爸爸谢成,即谢家二儿子,也是谢尘然的叔叔,谢尘然的父亲谢渊,和谢成是同父异母,有传闻说谢成实际上是谢甚博私生子。
果然像谢云说的那样,谢甚博对谢云非常疼爱,光是看到谢云脸上的委屈和不忿,谢甚博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目光凛然的看向傅瑞希三人,他常年久居高位,身上气势自然非比寻常,哪怕坐着轮椅,也让傅瑞希三人感到了压力,而且谢甚博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问,就直接站在了谢云这一边,毫不讲理。
“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但你们三个男生这样对待我孙女,这说不过去吧?”
傅瑞希皱眉,刚想开口,却被季临风暗地里扯了一下。
“谢爷爷,我们又没欺负你孙女,怎么说不过去了?”季临风直接开口,“您得讲讲道理,是不是?”
季家可不怕谢家,所以季临风开口完全没有顾及,反正他混不吝,担个不敬长辈的责,也没什么。
谢甚博冷哼一声,“谢家一直都很讲道理,作为爷爷,我只是在维护我孙女,难道这不算讲道理?”
老东西真是厚脸皮!
季临风都快气笑了,他仍想要和谢甚博抬杠,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大哥,你还是消停会儿吧,爸正在看着你呢。”
季临修略带恶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临风脸色顿沉,咬牙道:“老子不在乎!滚开!”
“大哥,你不在乎也要想想爸,你惹了事,给你擦屁股的,不还是爸吗?”
季临修这样说着,按住季临风肩膀的力道却放松了,他的手微微松开,只等季临风继续惹事。
谢家老爷子的脾气向来不好,刚愎自用,独断专横,季临风惹了麻烦,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周围宾客都看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等着季临风出丑,反正最后倒霉的人又不是他。
傅瑞希在旁边看了季临修一眼,略微沉吟,就抓住了季临风的手,想要阻止他继续开口。
他不在乎惹不惹麻烦,反正也是独身一人,但却不想连累别人,总归季临风和陆以铭都是后来的,没道理把两人也牵扯进来,而且今天是谢甚博的寿辰,不管事实如何,大家怎么都会给谢甚博一个面子。
所以说来说去,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算了......”
“今天这里好热闹,我没有来晚吧?”
众人寻声望过去,顿时都抽了一口气,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等确认之后,人群瞬间哗然。
“这是谁?谢尘然吗?!”
“是谢尘然没错吧?!他......他竟然回国了?!”
“谢尘然竟然回来了,我的天......”
只见谢尘然从门外信步走来,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暗金色丝线勾勒出底纹,身材高大挺拔,样貌俊美无俦,显得异常尊贵非凡,相比起人们印象中的谢尘然,如今他竟是气质大变,莫名让人不敢直视。
如果说谢甚博因长居高位,气势卓然,但已暮色沉沉,像一把锋利的剑,已经染上了风霜和锈迹,那谢尘然就是后来居上,周身气势不仅比谢甚博更锋芒毕露,那双眼睛也比谢甚博更冷酷,更凛冽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