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桃比寻常的时候晚醒了小半个时辰。
醒来后,章时昀照例不在房间,她拍了拍脑袋,心说下次可不能睡懒觉了,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收拾了小塌,把染血的床单送到后院清洗。
入秋了,天气在慢慢转凉,手泡到冷水里,冷的她浑身一个激灵,大姨妈更加汹涌而至,伴随着小腹一阵阵抽痛。
这副身体.....真不耐大姨妈的攻击啊。
之前在现代,她也痛经,但远没有现在这么痛。
草草洗完床单,又到了该做午膳的时间,阮桃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去了膳房,告诉两个徒弟今天的午膳自行解决,自己则出了府。
疼的受不了了,她需要去抓药吃。
书房,凌风一脸凝重的禀报:“爷,杨元帅府中昨日进了刺客,杨元帅无事,刺客一伤一死,伤的那个逃出去了,听说是个女子。”
女子?受了伤,哪有那么巧的事。
偏偏她昨天下午还消失了两个时辰,完全有可能去做这件事。
男人冷声说:“你去把阮桃叫过来。”
凌风面色微变,心里祈祷这件事情千万跟阮桃无关,毕竟她做的饭.....实在太香了。
过了一刻钟,凌风步履匆匆回来,“刘晓栓和王串子说阮桃姑娘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身体看起来格外不舒服,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
章时昀脸色沉了沉,声音也跟着落了许多,“出去找,无比将她今日的行踪一五一十的打听清楚。”
凌风一抱拳,转身往外走。
阮桃出府后,就近找了家药铺,说要一些止疼药。
小厮打量了她几眼,最后视线定格在她腰间的腰牌上,随后笑着道:“观姑娘的样子,大概是痛经吧。”
阮桃点头,“是。”
小厮殷勤道:“痛经虽说是小毛病,但痛起来能要人命,不如姑娘请我们回春堂的大夫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阮桃想了想,心说来都来了,看看也不耽误事,便点点头。
小厮把阮桃引进内室,一个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案后,进门的时候,两人飞快的使了个眼色,中年大夫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阮桃难受的不行,压根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间的交流,坐在桌前,伸手搭在脉案上。
“劳烦大夫帮我看看,我每次到月事都痛的死去活来。”
大夫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一边闲聊的问:“看姑娘的穿着,是章国公府的人?”
阮桃无力点头,“是。”
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快收了手,“姑娘没什么大碍,我会为姑娘开一些调理滋补的药,姑娘喝上几副症状就会缓解。”
阮桃脸上露出喜色,艰难站起身,客气的朝大夫行了个礼,“多谢大夫,若是症状能够缓解,我定会送一面锦旗给大夫,您不知道,每次痛经,我都快要丢了一条命似的,疼的厉害的时候,我就想,干脆就这么疼死算了。”
中年大夫不自然的笑了笑,一摆手,“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快速写完药房,亲自交给药童配药。
等待期间,阮桃闲来无事和大夫闲聊,“大夫贵姓啊?”
“姓张。”
阮桃热情的说:“张大夫,若是这服药我吃得好,我定会多多宣扬回春堂的,还会介绍病人来张大夫的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