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浑身紧绷,两手牢牢环住女人柔软的腰肢,好在他没忘记控制住力道,不止没有将纤纤弄疼,反而将她抱在怀里,反复啄吻着红肿的唇瓣。
“别再胡思乱想了,谢思铭用蓖.麻.毒.素害你的时候,也没有顾念骨血亲情,凭什么要用道德来绑架你?”她忿忿不平道。
谢颂本以为纤纤会跟那些人一样,认定他冷血无情,进而疏远他,却没想到会从少女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不想吓着你罢了,鉴定报告你都看过了,咱们的孩子跟谢思铭没有半点瓜葛,现在总能放心了吧?”
最开始谢颂虽然想打压谢朝阳那一家子,却没有急着动手,毕竟谢朝阳手中还握有集团的股份,要是真将他逼急了,很容易出问题。
但谢思铭既狠毒又蠢笨,三番四次派人下毒谋害,若非刘晴美心疼儿子,恐怕他早就进监狱了。
顾纤轻轻颔首,正如她所料想的那般,三份报告果然呈现出不同的结果,谢氏旗下私立医院出具的那份明显被人动过手脚,显示谢思铭是孩子生父,不过其余两份则没有亲权关系。
幸亏谢颂心思缜密,否则她真不敢想自己看到鉴定书后会有怎样的心情。
此时沙发上的男女紧紧相拥在一起,被保镖押在车上,强制送离桃花镇的父子俩却不太好过。
南市的经济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但辖区内乡镇的发展却称不上好,再加上最近还在修路,汽车来回颠簸,谢朝阳头脸狠狠撞在玻璃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偏偏叫不出声来。
而谢思铭的情况更惨。
他双手双脚被绳索绑住,不知是怎么搞的,脑袋竟磕在了车门上,丝丝缕缕的鲜血从唇角溢出,将保镖们吓了一跳,撕开胶带检查时,才发现是他的门牙磕掉了一颗,并无大碍。
“这小子还真是倒霉,马上就要去蹲监狱了,居然还少了颗牙,估摸着十年内是补不齐了。”
想起雇主让他们交给警察的证据,这名憨厚的保镖不由摇了摇头。
谢思铭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强挤出一丝笑,说道:“谢颂出了多少钱雇佣你们?只要你把我们放了,我给双倍!”
谢朝阳点头如捣蒜。
“别做梦了,我们保镖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谢总花了钱、签了合同,兄弟们就必须按照他的吩咐办事,你给再多钱都没有用。”
保镖看起来义正辞严极了,但事实上,他不敢答应谢思铭还有另外的原因——谢颂是谢氏集团的总裁,手下的保镖不止一批,若是真把这样的雇主得罪死了,以后他在整个华国都无法生存,为了点钱,也不值当干出这种蠢事。
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汽车终于到达了警察局门口。
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分立左右,架住青年的胳膊,气势汹汹的模样看起来瘆人极了,将警察们吓了一跳,仔细问明情况,才知道他们竟是热心市民,将触犯刑法的嫌疑人扭送归案。
眼睁睁地看着幼子被人带走,谢朝阳心里对谢颂的恨意也到达了顶峰,自打总裁的位置被那个孽种接手后,他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往日被他视为废物的长子,竟然能带领谢氏成为南市的龙头企业,使得股价暴涨,董事会的成员每每提到他,也是赞不绝口。
与谢颂相比,备受宠爱的谢思铭简直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即使送到了美国读书,钱花出去了不少,却连学位都没有混到。
谢朝阳越想越着急,不愿意再让小儿子浪费时间,便勒令他提前回国,没曾想竟把人送到了监狱里。
保镖们提交的证据极其充分,从谢思铭在美国购买蓖.麻.毒.素开始,再到他返回南市收买助理,所有的细节都囊括在内,甚至还有通话记录,以及照片视频等证物。
就算这些视听资料还没有经过专业机构检验,但见到谢思铭惊恐不安的神情,警察们心中的怀疑更重几分,暗暗决定要谨慎调查,免得出现问题。
两个月一晃而过。
这段时间顾纤一直呆在桃花镇养胎,如今已经接近预产期了,她的肚腹也鼓胀的厉害,去医院做产检,b超显示一切正常,才让她松了口气。
即使她在现实世界中活了二十多年,但却没有结婚生子,产前难免会有些担忧。
这会儿顾纤站在医院的楼梯间,一步一步往上爬,医生建议她多锻炼,发动时也能轻松几分。
男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畔,手里拿着一块方帕,时不时擦拭着额间渗出的汗珠,黑眸中满是心疼。
顾纤两手紧握着栏杆,冲着谢颂笑了笑,气喘吁吁问:“慈善晚宴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顾菀和池昭都把录像彻底销毁了,不过凌雨颜那边倒是有了些线索。当晚她并不在晚宴的受邀名单内,偏偏出现在酒店,还预定了一间套房……”
少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没好气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凌雨颜从高中起就暗恋你,说不定是想酒后乱性,到时候你碰了兄弟的女人,还必须照顾安然,便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