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又叫了一声苏垂云的名字催促。
苏垂云这才不情不愿地垂眸说,“我不想让你和孩子担心。”
明舒眼皮跳了一下。
苏垂云:“地震一旦开始周围的余震不断,再加上此地为十万大山当中,你若过来必定火急火燎,万一车子从悬崖上滚落。”
苏垂云并非夸大其词,这边的公路修在山壁悬崖间,每年不止有一辆探险车队会掉下去。
就连当地人都做好了有去无回的打算,即便疗养中心建成周围的基建好了一些,但人人不可掉以轻心。
正如从明舒这次来时遇到的事情,山上滑坡岩石滚落,一块两层楼大小的石头死死地挡在越野车队前面。
如果明舒的车子刚好在那滚石下面,她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那如果你出事,我就不管了?”
明舒都被苏垂云的话给气笑了,她见过胡言乱语的,但从没见过苏垂云这样完全不顾及她人感情这样欺负人。
在护士走后,明舒掰起苏垂云的下巴,恶狠狠地咬上去,直到两个人中间的吻充斥着一股子铁锈味,还不善罢甘休。
苏垂云被这一个吻亲了有些蒙,睫毛扑闪扑闪,好像在诉说她的无辜。
然后紧接着又是一个深入的吻,明舒的大拇指擦过苏垂云的眼尾,把床上的病人弄得心惊胆战,没有聚焦的烟灰色眼眸中全是茫然无措。
过了大半晌,苏垂云才伸出一只手,轻轻安抚着明舒发抖的后背。
门口的小崽崽不敢进去,只能非常胆怯地期盼母亲快点把妈妈教训完,自己才能进去讨要一个温柔的抱抱。
“呜呜……”
苏垂云的嘴角破了一个口子,在昏迷期间她的嘴唇本就干涩,需要靠明舒不停地往上面涂抹,清水润唇才不至于干裂,现在脆弱的双唇最终还是受伤了。
苏垂云干咳那片刻,把明舒推开结束了这个过于漫长的亲吻。
她肺部的空气几乎全部被耗光,面色嫣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苏垂云:你发什么疯。
她正想要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却抬眼看到明舒被红血丝爬满的疲惫的双眸。
明舒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我说,你这个小瞎子怎么总是乱跑,你到底有没有一个作为残疾人的自知之明?”
苏垂云被她说得心虚,这件事是她做得不对。
可如果重新来一次,苏垂云未必会改变想法,明舒这一路来得过于惊险,说不定她还没死,明舒就不幸丧生在动荡的路途上。
昂贵的越野车变成了一辆昂贵光鲜的铁棺材。
苏垂云抓住明舒的小拇指,轻轻哄着正在生气的大美人。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明舒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明舒对苏垂云的安慰完全不接受,她低垂着晦暗的眼眸,心想她迟早要把这个小骗子捆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