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泽纯情番外(上)(1 / 1)

“少爷,早餐准备好了。”身着管家服饰的男人面带格式化的微笑,谦卑的对着从楼上下来的男人弯了弯腰。

“嗯。”敷衍的回应了一声,白瑞泽烦躁的扯了扯衣领,露出白皙的脖颈。

今天是新生入学日,他作为学生会长将对新生致辞——意味着他又要开始伪装了。

作为c市最权横的世家白家的继承人,白瑞泽从小被要求按照所谓的贵族标准行事,面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穿衣的样式,甚至连礼节微笑的弧度都被一一规定。如此,一装就是二十年。

按理来说,一个人伪装这么多年,即使不乐意这些规矩也会刻在他的骨子里,假面也会撕不下来。可白瑞泽就是个例外,他不喜欢这种虚伪的东西,白天在外怎么端着那副所谓的矜贵模样,回来就会完完全全的恢复自己——当然,前提是那些老古董不在家。

“少爷,注意形象。”管家推了推金边眼镜,话里带着提醒的意味。

白瑞泽没理他,径直来到餐厅。然而毫无准备的他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让他意外的男人。

老头子怎么回来了?白瑞泽回头看向管家,却发现对方低下了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还没等他多想,白轩——也就是面前的男人开口了:

“白瑞泽,这就是你作为白家继承人的样子?”

“我错了,先生。”白瑞泽烦的要命,但也只能乖乖把衣服整理好。

白轩让他站好,说了一大堆教育他的话,大概内容就是重视此次致辞,不要作出有损白家形象的事。

末了,白轩直视着白瑞泽看似认真实则涣散的眼,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不管你在学校跟那些女生怎么样,但我要告诉你,你的婚姻不是你自己的。”

白瑞泽在心里啧了一声,是这事啊。模范人的生活太无聊了,总得找点乐子吧。他对于那些向他示好的女生从不拒绝也从不接受,倒也乐得看着平日里自诩矜持的所谓校园女神为他争风吃醋,互爆黑料导致家族生意每况愈下。他只觉得这个警告毫无必要,动心对他来说简直天方夜谭,他只会爱他自己。

“知道了,先生。”白瑞泽敷衍道。

送走了白轩,他心不在焉的坐上车,到了学校,按着流程走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致辞完毕,甚至还拿了几个毫无悬念必将颁发给他的年度奖项。现在的他正坐在人群里,看着入学典礼走向尾声。

“现在,有请新生代表陈潮川同学上台致辞。”甜美却一成不变的女声传入刚刚回神的白瑞泽耳中,然而他也只是兴致缺缺的掀了掀眼皮,吝于分给台上人一个眼神。

周围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隐约还能听到女生的小声尖叫。白瑞泽见怪不怪,大概是这个新生长得很好看吧,但是跟他也没关系,白瑞泽还是低着头,烦躁的想着这破典礼什么时候结束。

无聊的问候语过后,那个名叫陈潮川的新生开始介绍自己。白瑞泽刚在心里夸奖这小孩声音挺好听,下一秒就在这人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认为,抬起头听人讲话是最基本的礼仪。你说对吧,白瑞泽学长?”

在周围人的倒吸气声中,白瑞泽猛地抬头,对上了对方灼人的目光。

那双眼里混杂着嘲弄与冷意的光,一时竟亮的惊人。

不知怎的,他的心漏了一拍。这一愣神,差点忘了伪装,足足顿了好几秒才带上温柔的笑容有些歉意道:

“抱歉同学,可能昨晚没休息好,不好意思了。”

台上的新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没事的,我相信像白学长这么温柔的人,一定不会这么敷衍学弟的。”

典礼结束了,白瑞泽记住了这个出言不逊的新生的名字——

陈潮川。

许是那眼里厌恶情绪太过明显,白瑞泽开始不由自主的关注着这个人,甚至想方设法的接近他,还在对方入选学生会时将其调到自己掌管的实践部门下。他一直很想搞清楚为什么对方如此讨厌他,但是都收效甚微,这个胆大包天的新生一看见他就冷嘲热讽,想进一步交流却又闭口不言,根本拿他没办法。

不,还是有办法的。作为一个名门望族的继承人,虽说对这个人有点兴趣,但也不会任由对方对自己如此出言不逊。他开始把原本是给部门干部历练的任务交给对方,让他跑东跑西“体验”人生。陈潮川后来也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是同期入部人的几倍,提出来也没人去管。白瑞泽还扣着他的退部申请书,声称退部就无法毕业。并且在对方嚷嚷着怎么可能时笑着跟他说:

“怎么不可能呢?像我这么温柔的人,一定不会敷衍学弟的。”

气的对方几欲吐血。

可是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惩治他,不是吗?为什么不用,白瑞泽自己也不知道。

再后来外联部和实践部合作的时候来了一个女生,这个新生的眼睛从头至尾都没从她身上离开过,而那个女生却一直在看自己。

白瑞泽了然失笑,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在心头萦绕。他又观察了一下那个女生,只觉平平无奇,甚至都没有那小子长得好看。

然而就是看她的那几眼让女生以为自己有戏,就来找他搭话,而他想逗逗陈潮川,就故意回复的热情了一点,弄得女生越发激动。看着这小子目光简直要喷火,他是既愉悦又心头古怪。奇怪的感觉让他心生烦躁,就把一个一直悬而未决的任务交给了陈潮川,让他去给部里的一个项目拉赞助。

其实像这种金钱问题对白瑞泽来说很简单,但是对陈潮川这种穷小子很难。拉赞助,说白了就是要钱,古往今来都难的事。而陈潮川对于他布置的任务虽然不满也从未退缩过,他知道这小子心里不知道有多恨他呢,怎么会向自己服软。

陈潮川是白天出去的,久到学校快闭门也没回来,更别提夜晚十分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大雨。白瑞泽有些烦躁,脑袋里一时全是对方的影子。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他,于是就撑了个伞在学校门口站着。

良久,久到白瑞泽都快站僵了的时候对方终于回来了。

他淋得全身湿透,发丝被雨水浸湿黏腻在一起,不断地向下滴水。快封禁的学校路灯昏暗,可几缕灯光照在青年微垂的眼上——

还是那么亮。

“陈潮川同学,你是个傻?!”还没等白瑞泽说完,他已经被对方扯着往教学楼里走,“喂!你干什么!”

陈潮川拉着他一言不发的往前走,速度过快以致于雨水顺着伞的空隙悉数落在了白瑞泽身上,不多时,他也浑身湿透。

青年纤瘦的指骨狠狠的掐在他的胳膊上,白瑞泽被迫跟着他走,倒也想看看他想干嘛。

陈潮川把他带到了一间空教室,并带上了门。下一秒,青年一拳落在了他的脸上,对方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拳接着一拳往他身上揍。

白瑞泽怒了,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转身就和对方扭打在了一起。作为练家子的他下手肯定不会轻,可他也不知道陈潮川是不是也练过打人也是真的狠。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骄傲?还不是有个好爹?!”陈潮川说着,一拳就往他肋骨上打。

白瑞泽挡住了,但还是闷哼一声,旋即毫不犹豫的踢向对方的腹部。

“那又能怎样,你的小女孩还不是很喜欢我?”他有意激怒对方,陈潮川闻言更是红了眼:“你别想碰方连,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知道今天过后你将是什么下场吗?”白瑞泽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边抵挡一边问道。

“我管他什么下场,我今天就是看你不顺眼,打爽了就行!”说罢闭口不言,趁其不察一拳打在了白瑞泽腹部。

白瑞泽闷哼一声,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一转攻势把对方按倒在地,锁住他的双手就对着他狠狠来了几拳,陈潮川废了好久的劲才睁开,俩人就这么在地上打了起来,毫无形象。

打到最后两人都没力气了,白瑞泽昂贵的西装绉成一团,身上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看着竟与陈潮川身上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差不多。此时陈潮川原本想要打他身前的手因为脱力而抵在白瑞泽胸上,对方想要推开他的手环在他的腰上,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狼狈的喘息着。

白瑞泽伸手抚了抚脸颊上的伤口,一摸一手滑腻,他疼的啧了一声:

“草,真疼。”

他又抬头看向趴在他身上光靠一身蛮力打架以致于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的陈潮川,水从对方凌乱潮湿的头发上,一滴一滴的落入他的脖颈,又顺着锁骨划入衣领。他们就这么静默的依偎着,混杂着喘息声,好似缠绵过后的错觉。他更加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胆大包天的新生,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显得白皙的侧脸,白瑞泽只觉一股火沿着留下的水迹一路滚烫到了心里。

下一秒,他就看着自己搙开对方额前的发丝,凶猛又毫无章法地亲了上去。

“唔唔!!”陈潮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可他早已精疲力尽,哪里是白瑞泽的对手。开口想让他滚,却让对方滚烫的舌深入唇齿,反倒让嘴里的软肉被入侵者尝了个遍。

陈潮川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时急得眼眶湿润。想他陈潮川一路顺风顺水,可遇见白瑞泽后一切都变了,才知道喜欢的女孩子暗恋对方多年,这家伙还天天以权压人,谋尽职务之便。如今虎落平阳,这个所谓的情敌还这么羞辱他!

“你放呜!”被迫唇齿交接,他使出全力都挣脱不开,竟带上了一丝哭音。

白瑞泽一愣,他不由得伸出手抚上对方的眼角,触手一片湿润。

哭了?

这个狼崽子似的小子被自己欺负哭了?

白瑞泽有些好笑,笑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他倒吸一口气,笑骂道:

“拜托,该哭的应该是我吧?上来就一顿拳打脚踢的。”看青年无动于衷,他又说:“那的确该哭,今天过后哪还会让你好过。”

下一秒,青年狠狠给了他一拳。

白瑞泽一时不察被他得了手,刚想教训一下对方却看见青年哭的更凶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粼粼的泪光,眼角的泪迹映着光的样子十分可怜,更别说刚刚被人乱欺负一通,红唇微肿。

“我骗你的,不会怎么你的。”原本桎梏着对方的手改为摩挲青年的后颈,想要安抚却收效甚微。“喂!别哭了!”他骂了几句,却见泪水还是不断的从青年眼角滑落。

白瑞泽有点慌乱,他头脑一热地凑上去近乎温柔的、细细啄吻着青年的唇角,然后尝到了一种泪水和血水夹杂的咸腥味。

昏暗的放学后的教室里,两个原本箭弩拔张的人竟像最亲密的人那般身形交叠,唇齿相依。

“别哭”

“川川别哭”

雨下的很大,教室里没开灯,热度攀升的皮肤抗拒着夜雨浸润的衣服。

不是没跟人亲近过,相反他的情史还很丰富。可那人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压制姿势压在他上方,即使这家伙还是原来那张小姑娘似的脸,可此时独属于雄性的侵略压迫感令他脑里响起高度警报,陈潮川才恍惚间意识到这家伙确实不是他想的柔弱模样。

只是这也太屈辱了——

男人压在他身上,沉沉的体重令他喘不过气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按在他原本接触着地面的背上,另一只手牢牢的从上方锁住他的双手,呼吸被对方掠夺,唇齿被舌尖强硬地撬开,长驱直入的同时吃遍了内部甜润的唇肉,红舌被强硬地勾缠出去又吸又吮,陈潮川嘴里干急了,津液被对方席卷而去,他着急地想把对方从嘴里抵出去,却被轻而易举的化解,反被男人灵活的舌头夺去占尽了便宜。他难受的紧,推搡间所触之处都是对方结实的腰腹,天知道这家伙那么个纤瘦的模样是怎么这么结实的!

陈潮川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挣不开,双腿磨蹭间还抵到了某个坚硬的部位,男人“嘶”的一声更兴奋了,相连的双唇仿佛要摩擦过火,抱着他厮磨的样子像只发情的大狗。

……这家伙舌头也太长了。

活像几百年没接过吻,舌头长驱直入,不顾人意愿地吮吻舌根,几乎要抵到咽喉,激动时扫过嗓子眼,那力度简直要将他拆吃入腹,陈潮川难受至极,嗓子眼被堵的感觉令他不住干呕,这该死的家伙却根本不管,还抽出那只按在他后背的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吻得更深更用力,另一只锁着他手腕的手暧昧地摩挲。陈潮川难受的掉泪,一股咸味在唇齿间绽开。

白瑞泽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把人欺负的太狠了,有些慌张地撤离了唇,牵扯起一缕暧昧的银丝,随着拉开距离而断开。

“川川,别哭。”

“是我错了,别哭好不好?”

陈潮川闻言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犯什么病啊,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莫名其妙给他堆了好几倍工作量不说,还压他退部申请书,下雨天跑完项目回来身上难受的要死,还跟这傻逼干了一架,全身上下都疼,还被这人按着啃。

陈潮川本来脾气就不算好,整这么一出简直就要炸了,见上方有松懈的趋势,挣开桎梏曲起膝盖照着腹部就是一顶,对方疼的闷哼一声,看准时机把人一掀就跑了。

“死同性恋!”

之所以没有留下来反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被亲怕了——

太可怕了这家伙,亲个人那么凶那么急,活像个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狗。他要告诉方连这家伙是个同性恋,等她认清后一定会转投自己怀抱!

“等一下!”

白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潮川不假思索地加快了速度,笑话,不跑留着给这家伙拆了吃吗?

短短几天而已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不知道。

明明前两天还打着如意算盘,现在就只能张开双腿、任由宰割地让情敌上。

令人难堪的水声从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从未有人造访的娇弱之地今夜失去了太多法的攻击着对方。陈景行开始还在挡,可见对方边打边哭,护在身前的手臂就放了下去任由青年泄愤。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潮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内心几乎被巨大的委屈击溃了。他好不容易决定全身心交付给一个人,那个人还故意戏耍他,“我这几天,呜,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有哪里没做好,惹你不高兴,所以才……”

“小川……”陈景行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他将打着哭嗝的青年再一次揽入怀中,边打自己边说“我就是个混蛋,又惹你伤心。”

“明明说好让你开心的,结果我再一次让你失望了。”陈景行想起上辈子的事,想起自己赶到时青年冰冷的尸体,心情肉眼可见的消沉起来。

陈潮川若有所感,他从悲伤中挣脱出来,抬起头望向对方,用哭的有些哑的声音说道:

“已经过去了,别想了”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你既然在乎我的话,为什么不愿意碰我。”

这一刻别扭到极点的青年无比坦率,眼底清澈的泪光几乎要把他溺毙。

“想要你粘着我。”陈景行低头,不敢看陈潮川的眼睛,“我想要很多很多,我想要你永远看着我,想要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想要你很需要我……”

“那天你说和江倚舟在一起很开心,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想我之前让你那么失望,又想到我比你大那么多,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是真的样样都不如他,我很难过。”

“后来你选择了我,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同情才跟我在一起。”陈景行手指捻了捻衣角“你也不粘我,所以……”

房间里安静下来。半晌没听到青年回话,陈景行怕自己又让对方难做了,不安的抬眼望向陈潮川,勉强勾起一个笑来:

“我是不是很贪心?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我要说后悔了呢?”冷不丁的,陈潮川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景行愣住了,心脏猛的疼了一下,这一下就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挺直的背脊微微蜷缩,狼狈的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的神情。可还没等他躲起来,就被一只手不容拒绝的捉住了。陈潮川迫使对方看着自己,也看清了男人眼角的湿润:

“你看你,难受了吧?”陈潮川声音松快,带着柔和的抚慰力量,“刚刚我就这么难受,因为我也太在乎你了。”

“是我死要面子,也没给你安全感。”陈潮川凑上去轻吻男人的眼睛,把即将落下的泪温柔舐去,“两辈子,我就最喜欢我大哥。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想就是他了,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陈潮川的吻从眼睛移至鼻尖,又来到唇角。他像小狗一样舔吻着对方柔软的薄唇。一吻结束,看着对方带着泪光的温柔笑容,他嗔道:

“好啊,我都这样了还不来亲亲抱抱我,我跟你讲这几天我都以为你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有些恼怒的男人扑倒,只好连声求饶,再到后来除了呻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新年的烟花放响,绚烂的色彩照亮了两人的身影,陈潮川倚着男人的结实的胸膛,听着对方稳健的心跳,小声说:

“元旦快乐,哥哥。”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每一个新年都一样。”

“嗯。”陈景行又把他抱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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