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呜。”

虽然早已做好准备,但骤然被一插到底,陈潮川还是不由得发出难以承受的泣音。因疼痛而刺激出的汗珠顺着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滑过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到唇边。

苦的。

上方的薛问水却差点被这高热紧致的肉洞吸的缴械,他不由得维持着插入的姿势不动缓了缓想要射精的欲望。低头望着身下人因为被插入而有些萎靡的分身,薛问水一边伸出手缓缓的揉弄着对方半软的阴茎,一边俯下身凑近陈潮川的耳畔低声喟叹。

“川川,你夹的好紧。”薛问水的温热的呼吸全打在陈潮川敏感的耳垂上,引得那块位置都染上丝丝薄红:“吸的我好舒服。”

陈潮川此时无暇吐槽这恶心的称呼,穴内为了适应插入的粗长阴茎不断分泌出滑腻的淫水,这使得被插入的压迫感悉数转化为了一种空虚感,那湿软黏腻的穴肉似是不满入侵者的久不动作,违背主人意愿的自发绞紧吸夹。更不必提薛问水一直在为他手淫,敏感的顶端被抠挖,双丸和柱身都被一种令人酥麻的力度揉捏着。

好爽。

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的在迷幻中得到的蒙着一层纱的快感,这种快意是全然清醒的。的确冲击力极强,却也足够屈辱。

想他陈潮川前生流连花丛,什么时候不是被捧着顺着,要说最大的打击也莫过于这场不在计划内的穿越。可他自觉已经尽全力去规避所谓的剧情,结果还是在这狠狠地栽了跟头。他身为直男,如今却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这份屈辱简直深深的刻在了脑髓里。

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由于视觉受限,其他的感官也逐渐放大,地毯上柔软的毛温柔的环绕着他的身体,在这种环境下他不禁想到周围放置的密密麻麻的镜子。这种认知加剧了内心的羞耻,同时也令他更加敏感。可还没等他进一步深想,唇上落下的一片温热就阻断了他的思绪。那温热的触感不断辗转、游移,如灵蛇般灵活的舌探入口腔,仗着身下人怔楞间透露的纵容就肆意的搜刮,勾连着舌的纠缠。

吻得太深了。

陈潮川有些失神,他伸出手想要推开对方,却被轻易的攥住,反倒被吻得更深。

“唔……!”舌尖上传来的酥麻感令陈潮川更加情动,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性器顶端不断的冒出白液,后穴也一缩一缩吸吮讨好着体内缓缓摩擦挺弄的肉棒。

像是收到这种求欢的信号,薛问水哼笑一声,将对方又白又直的腿环绕在自己的腰上,掐着身下人劲瘦的腰肢就大开大合地插弄了起来。

“啊啊……!”从肉穴传来的汹涌快感令陈潮川不由得低声呻吟起来,双腿自发的夹紧薛问水的腰。

薛问水被对方的反应取悦,他变换着角度肆意肏弄着身下人淫水四溢的肉穴,唇也移至那早已挺立的殷红果实,只为看到对方更加淫乱的神情。

真的很爽。肉洞里自发分泌的淫水软软的泡着他的性器,在他插入的时候穴肉会绞紧缠绕,抽出的时候还会带出一点被肏的软烂媚肉。可是,还差了点什么。

薛问水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人紧闭的眼,那如鸦羽般的眼睫似承受不住地轻轻颤动着,脸上似痛苦又似欢愉,唇被咬的发白,愣是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肉棒碾到穴内一点的时候,陈潮川才忍不住喘了一声,身体也不断打着颤。薛问水立刻察觉到了,运起鸡巴就往那一点肏。陈潮川被顶的起起伏伏,从那一点传来的激烈快感令他不由得环上身上人的脖颈。

“呜……太快了……停下!”陈潮川在这样汹涌的快感下被刺激地睁开了眼,眼里布满了情欲的水雾,此时似告饶一般的可怜眼神简直令人发狂。

平日里盛气凌人的陈二少,随随便便就能把身边人送出去的陈二少,此时正在他的身下承欢,想肏就肏,想玩就玩。这个认知令薛问水不由得更加兴奋,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埋在对方体内的肉棒胀大了一圈,他俯身吻住陈潮川的眼睛,在对方的眉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充满着怜惜之意,可身下的动作却毫不含糊。不顾身下人的告饶一次次地用粗大的肉棒破开那层层叠叠的媚肉,直直地干在那最骚的一点上。

“呜啊……!”陈潮川之前已经泄了几次身,早就撩拨不得,哪里还经得住这般有力的肏干,早已硬挺的前端甚至不需要抚慰就直直的射了出来,有些稀薄的精液打湿了两人相连的小腹,肉穴更是痉挛着达到了高潮,缩紧的穴肉夹的薛问水舒爽至极。

“你被我肏射了。”薛问水俯身在陈潮川的耳边宣布道:“被男人上就这么爽吗?陈,二,少?”

薛问水上一秒还在调笑,下一秒就遭到了报复。被言语刺激的陈潮川后穴顿时喷出了大量的液体,黏腻温热的淫水浇在性器敏感的顶端,令薛问水也把持不住地射了出来。他不由得低喘一声,用着要将身下人贯穿的力度将肉棒抵至最深处,让精液肆意地冲刷着对方脆弱的花心。

“啊……啊……啊!”陈潮川被体内不断喷射的浓精烫的眼泪直流,他将指甲深深的嵌入薛问水的后背上,双手无力的向下比划着,落下一道道暧昧的红痕:“不要……出去……太多了!”

“不要出去吗?”薛问水调笑道,背上传来的刺痛并没有让他停止动作,他一边射一边肏,直干的陈潮川淫水直流,竟在短促的尖叫中紧接着迎来了了。他立马找了许多关系想要压下这些照片,可这样的帖子却越来越多。就在众人逐渐怀疑到方连头上的时候,方连找到了他,并祈求他去求白瑞泽。他家境这么显赫一定有办法压下去的。

陈潮川有些无力,可出于对方连的怜惜与爱护他还是找到了白瑞泽,在对方冷漠的态度下提出只要能压下这件事他什么都愿意答应。

这让白瑞泽来了兴趣,眼里全是蠢蠢欲动的兴奋——以致于后来陈潮川回想的时候,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眼里迸射的、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渴望。

衣服一件件的被剥落,展现在白瑞泽眼前的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肉体,昔日里高高在上衣冠楚楚的学生会长此时就躺在自己身下颤抖地接受自己的欲望,白瑞泽只觉得自己硬的快要爆炸。

白瑞泽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开学典礼上这人作为新生代表对他出言不逊处处挑衅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心里,那言语间优美的下颚轻轻抬起的样子像只矜贵的天鹅——直教人想撕破他的衣衫,啃咬他小巧精致的喉结,让他日日夜夜为自己呻吟,为自己哭叫才好。白瑞泽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心惊,好在后面与对方的争锋相对也只是让他恨的牙牙痒罢了,没有太多心思。

这次出于羞辱对方的想法,他提出了这个过分的要求,可真当这只骄傲的天鹅收起羽翼,自愿臣服于他身下的时候,白瑞泽却知道自己栽了。

他控制不住的占有着这个男人,心底蓬勃的兴奋与喜悦以及对那个让他放下身段的女人的嫉妒尽数宣泄在对方身上,似乎这样就让他的眼里全是自己一样。

剩下的陈潮川已经不想再回忆了,只记得那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用手臂盖住脸,呜咽的接受着来自另一个男人炽热的欲望。

“川川,喜欢你。”混杂着黏腻水声的男音一刻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川川,喜欢你。”

“川川”陈潮川的最后印象,便是男人潮红的俊脸俯身向他压来,眼底是令人心惊的痴迷。

奇怪的人,奇怪的爱意,明明还没见过几面却说喜欢,真的很掉价。陈潮川嗤之以鼻。

在那之后那些他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照片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他和方连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为了避免白瑞泽的纠缠再加上方连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们决定离开这里。

出发前夜,陈潮川却发现了方连手机里与大量陌生男人的聊天记录,包括互传的色情照片,以及约定地点和交易记录。

——他的女孩,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是能在追求者与其约会的当天还能照常接客,甚至拿捏着对方的善心,为自己找好了一个安稳的下家。

凭什么?

陈潮川记不清是怎么劝说女孩留下来的,也记不清是怎么和白瑞泽周旋的,只记得后来女孩的丑闻登上社会新闻公之于众,再后来女孩死了。

为什么这段记忆一直是模糊的呢?

可能他一直比较擅长催眠吧,就像现在一样,陈潮川心想。他和这个他附身的人一样,都是个只会逃避现实,把真心掏给别人的笨蛋。

然后流着泪被薛问水搂入怀中。

【陈潮川】

【睁开眼,看着我】

陈潮川身处迷雾中央,四周是令人心悸的黑暗。他脑袋昏的发涨,脚底像生根一样地粘在原地。

【看着我】

面前看不起面容的男人说道,空灵的声音直击脑髓。

陈潮川忍着晕眩往前望去,虽然入目皆是水雾,但陈潮川清楚的知道,这人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脸。

更荒诞的是,对方说他就是自己。

【很好,我会让你想起来】

【不要反抗】

没有来由的,陈潮川内心突然涌起了一阵极大的恐慌。

想起什么?不,我不要想起来!我不是你!

他的视线逐渐混沌,脑海里突然闯进来几个零碎的画面,却令他瞳孔紧缩,内心的反抗与抵触一瞬间到达了顶点。

不!

仿佛生了根的脚突然能动了,他冲向男人,却穿过了一层水雾。水雾柔和地托住他踉跄的身形,却不容和缓地入侵他的脑海。他挥臂想要挣脱水雾的束缚,却只是徒劳。

男人站在原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青年做着无用的挣扎。慢慢的,对方挺直的背脊一点点弯曲佝偻,膝盖一点点弯曲触地,他双手捂脸,维持着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想起来了。想起了如何被领养回陈家,为了被留下拼命讨好陈卿月,后来陈卿月死了,他成了陈家人。他闯祸惹事,只要是坏事,一定跟他沾边。再然后,他被赶出陈家,被混混包围起来的时候,他自杀了。

没有人来救他。

他的一生像个笑话。

死亡的窒息感充斥着他,黑暗粘稠,孤寂又绝望。他喘不上气,干涩的嗓子发出“嗬嗬”的声音。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下一秒他就要窒息而亡。

男人察觉到不对劲,蹲下身扯开青年死死按在脸上的手,直直撞入了一双不断流泪的眼。

青年的眼被泪水冲刷的清亮,可他的神情是混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滑落,可他却不受阻挠,就用着那双空洞的、不断流泪的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不放过我?”

包围着他的水雾一滞。良久,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的青年,说给对方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因为我就是你,凭什么我承受了,你却可以逃避,可以忘记】

可青年像是没有听见,他就用那双不断流泪的眼直直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放过我?”

陈潮川重复着这句话,不躲不闪地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同时周围的世界在摇晃,隐隐有分崩离析之势。

“陈潮川”感觉到脚下不稳,心下一惊。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精神世界在崩溃。青年排斥着原来的记忆,连带着排斥着他,这样下去他们会一起消散。

他封锁了对方一部分记忆,意识世界逐渐稳定,可他却因耗损太大而和这段记忆一起陷入沉睡。

【等你慢慢想起全部记忆的时候,是去是留,由你选择】

陈潮川失去意识之前,有人这么告诉他。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薛问水身旁。只不过已经不再是那间布满镜子的暗室,是一个干净明亮的房间。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内,使他心下安定,稍稍从记忆冲击中缓了过来。

他和梦里的男人的确是一个人。他死后魂魄不全,残魂逃到了异世。成人后,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想起了前世的一部分。由于他潜意识里一直抗拒接受记忆,于是他给自己下心理暗示,发生的一切其实一本书,并幻想出是女友方连意欲报复为他写的。

幻想出来的方连,被他抛弃,给他写了这本书报复他;实际的方连是个妓女,人尽可夫,为了自己和他人串通欺辱他,是他的人生阴影。

陈潮川自嘲一笑,不论什么时候自己都是逃避者。只是现在避无可避,原世界不明原因时间重启,他残缺的灵魂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完整,于是他又回来了。

只是他现在只想起来大概,他一生的起始和结局,细枝末节已经记不清楚了。就比如,和那些人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从“陈潮川”灌输给自己的记忆中了解到,世界重启,原来的人可能没有重启之前的记忆,但是会被其影响,可能会做出与原世界当前时间段截然不同的举动。

道理他都懂,可是究竟为什么会发展到重启的法地亲了上去。

“唔唔!!”陈潮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可他早已精疲力尽,哪里是白瑞泽的对手。开口想让他滚,却让对方滚烫的舌深入唇齿,反倒让嘴里的软肉被入侵者尝了个遍。

陈潮川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时急得眼眶湿润。想他陈潮川一路顺风顺水,可遇见白瑞泽后一切都变了,才知道喜欢的女孩子暗恋对方多年,这家伙还天天以权压人,谋尽职务之便。如今虎落平阳,这个所谓的情敌还这么羞辱他!

“你放呜!”被迫唇齿交接,他使出全力都挣脱不开,竟带上了一丝哭音。

白瑞泽一愣,他不由得伸出手抚上对方的眼角,触手一片湿润。

哭了?

这个狼崽子似的小子被自己欺负哭了?

白瑞泽有些好笑,笑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他倒吸一口气,笑骂道:

“拜托,该哭的应该是我吧?上来就一顿拳打脚踢的。”看青年无动于衷,他又说:“那的确该哭,今天过后哪还会让你好过。”

下一秒,青年狠狠给了他一拳。

白瑞泽一时不察被他得了手,刚想教训一下对方却看见青年哭的更凶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粼粼的泪光,眼角的泪迹映着光的样子十分可怜,更别说刚刚被人乱欺负一通,红唇微肿。

“我骗你的,不会怎么你的。”原本桎梏着对方的手改为摩挲青年的后颈,想要安抚却收效甚微。“喂!别哭了!”他骂了几句,却见泪水还是不断的从青年眼角滑落。

白瑞泽有点慌乱,他头脑一热地凑上去近乎温柔的、细细啄吻着青年的唇角,然后尝到了一种泪水和血水夹杂的咸腥味。

昏暗的放学后的教室里,两个原本箭弩拔张的人竟像最亲密的人那般身形交叠,唇齿相依。

“别哭”

“川川别哭”

雨下的很大,教室里没开灯,热度攀升的皮肤抗拒着夜雨浸润的衣服。

不是没跟人亲近过,相反他的情史还很丰富。可那人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压制姿势压在他上方,即使这家伙还是原来那张小姑娘似的脸,可此时独属于雄性的侵略压迫感令他脑里响起高度警报,陈潮川才恍惚间意识到这家伙确实不是他想的柔弱模样。

只是这也太屈辱了——

男人压在他身上,沉沉的体重令他喘不过气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按在他原本接触着地面的背上,另一只手牢牢的从上方锁住他的双手,呼吸被对方掠夺,唇齿被舌尖强硬地撬开,长驱直入的同时吃遍了内部甜润的唇肉,红舌被强硬地勾缠出去又吸又吮,陈潮川嘴里干急了,津液被对方席卷而去,他着急地想把对方从嘴里抵出去,却被轻而易举的化解,反被男人灵活的舌头夺去占尽了便宜。他难受的紧,推搡间所触之处都是对方结实的腰腹,天知道这家伙那么个纤瘦的模样是怎么这么结实的!

陈潮川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挣不开,双腿磨蹭间还抵到了某个坚硬的部位,男人“嘶”的一声更兴奋了,相连的双唇仿佛要摩擦过火,抱着他厮磨的样子像只发情的大狗。

……这家伙舌头也太长了。

活像几百年没接过吻,舌头长驱直入,不顾人意愿地吮吻舌根,几乎要抵到咽喉,激动时扫过嗓子眼,那力度简直要将他拆吃入腹,陈潮川难受至极,嗓子眼被堵的感觉令他不住干呕,这该死的家伙却根本不管,还抽出那只按在他后背的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吻得更深更用力,另一只锁着他手腕的手暧昧地摩挲。陈潮川难受的掉泪,一股咸味在唇齿间绽开。

白瑞泽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把人欺负的太狠了,有些慌张地撤离了唇,牵扯起一缕暧昧的银丝,随着拉开距离而断开。

“川川,别哭。”

“是我错了,别哭好不好?”

陈潮川闻言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犯什么病啊,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莫名其妙给他堆了好几倍工作量不说,还压他退部申请书,下雨天跑完项目回来身上难受的要死,还跟这傻逼干了一架,全身上下都疼,还被这人按着啃。

陈潮川本来脾气就不算好,整这么一出简直就要炸了,见上方有松懈的趋势,挣开桎梏曲起膝盖照着腹部就是一顶,对方疼的闷哼一声,看准时机把人一掀就跑了。

“死同性恋!”

之所以没有留下来反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被亲怕了——

太可怕了这家伙,亲个人那么凶那么急,活像个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狗。他要告诉方连这家伙是个同性恋,等她认清后一定会转投自己怀抱!

“等一下!”

白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潮川不假思索地加快了速度,笑话,不跑留着给这家伙拆了吃吗?

短短几天而已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不知道。

明明前两天还打着如意算盘,现在就只能张开双腿、任由宰割地让情敌上。

令人难堪的水声从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从未有人造访的娇弱之地今夜失去了太多法的攻击着对方。陈景行开始还在挡,可见对方边打边哭,护在身前的手臂就放了下去任由青年泄愤。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潮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内心几乎被巨大的委屈击溃了。他好不容易决定全身心交付给一个人,那个人还故意戏耍他,“我这几天,呜,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有哪里没做好,惹你不高兴,所以才……”

“小川……”陈景行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他将打着哭嗝的青年再一次揽入怀中,边打自己边说“我就是个混蛋,又惹你伤心。”

“明明说好让你开心的,结果我再一次让你失望了。”陈景行想起上辈子的事,想起自己赶到时青年冰冷的尸体,心情肉眼可见的消沉起来。

陈潮川若有所感,他从悲伤中挣脱出来,抬起头望向对方,用哭的有些哑的声音说道:

“已经过去了,别想了”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你既然在乎我的话,为什么不愿意碰我。”

这一刻别扭到极点的青年无比坦率,眼底清澈的泪光几乎要把他溺毙。

“想要你粘着我。”陈景行低头,不敢看陈潮川的眼睛,“我想要很多很多,我想要你永远看着我,想要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想要你很需要我……”

“那天你说和江倚舟在一起很开心,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想我之前让你那么失望,又想到我比你大那么多,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是真的样样都不如他,我很难过。”

“后来你选择了我,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同情才跟我在一起。”陈景行手指捻了捻衣角“你也不粘我,所以……”

房间里安静下来。半晌没听到青年回话,陈景行怕自己又让对方难做了,不安的抬眼望向陈潮川,勉强勾起一个笑来:

“我是不是很贪心?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我要说后悔了呢?”冷不丁的,陈潮川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景行愣住了,心脏猛的疼了一下,这一下就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挺直的背脊微微蜷缩,狼狈的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的神情。可还没等他躲起来,就被一只手不容拒绝的捉住了。陈潮川迫使对方看着自己,也看清了男人眼角的湿润:

“你看你,难受了吧?”陈潮川声音松快,带着柔和的抚慰力量,“刚刚我就这么难受,因为我也太在乎你了。”

“是我死要面子,也没给你安全感。”陈潮川凑上去轻吻男人的眼睛,把即将落下的泪温柔舐去,“两辈子,我就最喜欢我大哥。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想就是他了,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陈潮川的吻从眼睛移至鼻尖,又来到唇角。他像小狗一样舔吻着对方柔软的薄唇。一吻结束,看着对方带着泪光的温柔笑容,他嗔道:

“好啊,我都这样了还不来亲亲抱抱我,我跟你讲这几天我都以为你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有些恼怒的男人扑倒,只好连声求饶,再到后来除了呻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新年的烟花放响,绚烂的色彩照亮了两人的身影,陈潮川倚着男人的结实的胸膛,听着对方稳健的心跳,小声说:

“元旦快乐,哥哥。”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每一个新年都一样。”

“嗯。”陈景行又把他抱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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