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突然多出来个“男朋友”,两个都是需要复健的病人,都到他们家吧,人家家里肯定不愿意,干脆全接过去吧,就算不理人家的闲话,人家两口子面子上也过不去,如果两个分开,那两个肯定就不同意了,最后就只好都呆在医院里。
祁凛一家人是最后知道的,祁明辉一直对祁杨的性向颇有微词,可再怎么宠,再怎么亲近那也是别人家的儿子,人家父母都不反对了,他一个大伯也不好说什么。
原本去医院的路上,他还在叹气,可看到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侄子,再多的话也说不来了。
“好好过日子。”他最后也只能说了这样一句。
祁凛别扭了两秒,还是送上了祝福,唐兰是最淡定的那个,还问了几个问题。
祁杨和邱珲一一答了,等到人全走了,两个人终于有机会说说话了。
“祁杨。”邱珲趴到床边看他。
“你上去点,别一会儿掉下来了。”祁杨皱眉。
“哪里就这么容易掉下来了?”邱珲不在意,结果因为手还没什么力气,一滑,差点掉下来了,半只手都撑到弹簧床上了。
“不管什么样子都不让人省心,”祁杨无奈,状似嫌弃的说道,“我扶你上去。”
“不要。”邱珲又伸出另一只手干脆整个人从病床上滑了下来,稳稳的滑进了祁杨的怀里。
“怎么样,我可不是手滑,是有预谋的。”邱珲一脸的小得意。
祁杨贪婪的看着他,看他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上,迸发出的活力和明媚的笑容,像是一颗刚刚经历了狂风暴雨却仍旧精神的抖抖树叶的充满了生机的小树苗。
这是他家猫。
“唔……”邱珲瞪大眼睛说不下去了,因为对面的人已经把他的嘴堵住了。
祁杨单身了二十八年,因为性向的原因一直不肯恋爱,连小手也没牵过,唯一一点可怜的经验还来自于当狗的那段时间了。
他吻技很青涩,却吻得极其的温柔和细致,像极了这个人本身,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让人忍不住沉沦。
一开始还只是嘴贴着嘴,祁杨试探性的伸出舌头,在邱珲的嘴唇上摩挲了一圈,痒痒的,特别想让人咬一咬嘴唇,事实上邱珲也确实这么做了,轻轻的咬住了那人的舌尖,摩挲了两下。
祁杨发出了闷闷的笑声,一只手自然无比的贴到了恋人的后背,隔着病服摸到了一大块的排骨,该补补了,不过得注意控制下量,不能再补成球状了,虽然如果是球状的话手感一定会很好。
邱珲感受到了恋人的分心,不满的咬了重了一点,祁杨立马讨好的亲了他口,继续。
不知道是谁先放弃了这漫长的探索,率先攻略城池,一瞬间两个人都尝到了对方嘴里的牛筋汤的味道。
其实真正接触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对方的舌头一点也不柔软,硬邦邦的,像是塞了一根小冰棍子在嘴里,只是冰棍是冷的,他的舌头是热的,邱珲这样想着,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祁杨还在深入,他那只放在邱珲背后的手已经攀爬到了后脑勺,紧紧地扣着,而另一只手沿着恋人的身体一点点向上。
邱珲昂起头,像条缺氧的鱼,祁杨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又吻了两秒,才从他的嘴里退了出来,退出来的时候也不忘舔干净恋人因为张着嘴而控制不住流下来的唾液。
两个人身体还没痊愈,这场漫长的接吻几乎夺去了他们全身的力气,最后两个人都“呼呼”的喘着粗气,看着对方因为一个吻就累成这样,两个人都神经质的笑了笑。
距离感拉近了不少。
他们熟悉彼此的知识狗和猫的形态,换成了人,倒是反而变得陌生了,有距离感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