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员外几人表情各异,连声应了句是,有劳了,有心了这些话。
王员外夫人突然从马车里冲了出来,然后朝着披着其中一个衙役披风在马背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冲了过去。
直接把马背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拽到地上,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我儿昨日若不是为了救你,又怎会下马车?他若没有下马车,又怎么会被那些畜生打得如此重?我儿都已经没了,你还有脸活着回来?你还敢活着回来?”
王员外夫人嘶吼着,脚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
后边一匹马的一个婢女见状直接跳下马跑了过去,一把搂住自家昏迷未醒的主子,用自己的身躯挡着王员外夫人的脚。
“老太太您当真是不讲理,夫人原也是在马车里好好坐着的,是二少夫人没坐稳推了我家夫人,将我家夫人从马车里推了出去,我家夫人被那些村民掳走也吃了大苦头的,夫人也伤重昏迷着,您心中有气,也撒不到我家夫人身上啊!”
婢女搂着自家姑娘一边哭着一边指着躲在后边不敢过来的王家二少夫人。
“您若非要说,丧门星就该是二少夫人!而不是我家夫人!郎君的死,也该是找二少夫人偿命才是!自我家夫人过门后,二少夫人一直与我家夫人过不去,谁知道她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趁此机会推我家夫人的!”
“我可怜的夫人,郎君没了,她也昏迷不醒,还不知道究竟伤在了哪里何时才会醒来。”
“你一个下人竟敢顶嘴!”王员外夫人大怒,朝着身后的管家就喊着,“把她给我拖去杖毙!”
“我是夫人的陪嫁丫头!我的卖身契在夫人的娘家黄家!王家无权处置我!”那奴婢丝毫不惧。
“好好好!好一个我王家无权处置你黄家的婢女!那我今日就替我命苦的儿子休了她!”王员外夫人怒不可遏,说话的时候身子都在轻轻颤抖。
“她这个成天勾着男人的贱货!昨日被人掳走,谁知道清白还在不在!这样的人也不配当我王家儿媳!我若是她,被人掳走一夜未归,我就直接找个树吊死了也绝不回来给夫家抹黑!”
王员外夫人说着便喊来下人拿来纸笔,然后让长子代笔。
一边说,一边骂,“我儿就算是去了,我也绝不让他名义上担着这么个没了清白的丧门星当娘子!”
那边的衙役听不下去了,说了句,“这位夫人,我们过去的时候,这些人都被锁在同一个屋子里,那些村民听闻小娘子是王家的小儿媳,村民都在等你们找回去花银子花粮食赎人呢。”
要不是听到村民这么商量,陈虎几人也不会想到把人带回来找几个员外郎要点银子。
哪里知道把人带回来后几家员外郎还要给他们演这一出戏?
陈虎几人也不知道几家员外从始至终就没有和人透露过他们各家有人被掳走,显然就没打算回去救人。
“谁知道你们到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呢。”王员外夫人冷笑一声,“总之这种没了清白的丧门星我们王家绝不会要!”
王家大郎君已经替母写好了休书,王员外至始至终站在一旁不吭声,显然也是默许了他夫人的行为。
王员外夫人把休书直接朝着婢女的脸丢去,“拿着休书带着你家姑娘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