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喝完水起身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翻了的马车竟然已经被扶正了。
庄天南还来不及惊叹此人力气大如牛,就听见那人又开说,“水囊还有多少水?你给你的马也喂几口,之后你要赶路,没了马车你得走断腿。”
庄天南这才应了声是,弯腰给马喂水。
等马摇了摇尾巴精神一些,庄天南才爬上马车把装书的箱子拖了出来。
对于庄天南这些读书人来说,书就是命根子,他的每一本书都码得整整齐齐小心翼翼地收在箱子里。
柯慕青站在一边看,等到商城系统提示的时候她才喊停。
“这是什么?”柯慕青指了指被放到角落的那本问。
“这是在下闲来无事的拙作,自己作的诗,我自己整理成册,让您见笑了。”庄天南羞于解释,说完耳根都红了。
柯慕青顿时觉得这人可真有趣,“你拿这个和我换就成。”
庄天南呆住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这不值钱。”庄天南忙道。
柯慕青笑着伸手拿了起来,“我觉得这是好东西就值钱。”
这还不值钱?系统给出的探测价格是一千两黄金。
这回柯慕青看清楚了,是一千两黄金,不是银子。
“另加这一幅画。”柯慕青伸手从木箱里拿出卷轴,这幅画系统提示价值也是一千两黄金。
“这也是在下三年前画的元宵图。”庄天南苦笑了一下,“您若是喜欢直接拿走便是,对于在下而言,您喜欢便是对它们的赏识了。”
柯慕青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憨的人,便好奇地问了句,“你叫什么?哪里人士?”
“在下庄天南,原在筼县当差,但差事出了错,现在已经被驱逐出燕郡了。”庄天南并没有隐瞒,“所以在下这种落魄书生的诗画确实不值钱。”
“庄天南?”柯慕青一听这个姓氏,“你莫不是筼县的庄县令?”
姓氏对上了,被驱逐出燕郡也对上了,那应该就是那位爱民如子的庄县令了。
竟然这般年轻,还这般憨?
难怪能干出为了老百姓私开粮仓引得燕王大怒这种事情来。
“见笑了,是在下。”庄天南拱拱手。
柯慕青明白了,难怪这人的诗作和画作这么值钱,好歹也是探花郎,肯定才华横溢。
想到庄天南如今的境遇,柯慕青想着,可能还得加一个,阴年早逝。
才华横溢但是阴年早逝,留在世上的作品寥寥无几,甚至因为他过于曲折的境遇,可能完整保留下来能传承下去的作品几乎没有,所以他的诗作和画作会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