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一直和余惊年聊到了深夜,直到把全部情况弄清楚后,江子衿才感觉到肚子饿得发烧。
考完试之后就没吃东西,饿也是理所应当。
江子衿准备起来翻冰箱,看能不能弄点吃的。
路过霁淮的门的时候,江子衿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结果没人应。
睡着了?江子衿琢磨着往楼下走。
结果在楼下的沙发上,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霁淮。
霁淮弓着腰,好像睡着了,但睡梦中的他,脸上却带了一丝痛苦的表情,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江子衿轻轻拍醒他:“霁淮霁淮。”
霁淮睁开眼,结果一瞬间接受到了更大的疼痛,他捂住胃,身子弓得更紧。
江子衿急了:“怎么了?没事吧?”他着急忙慌地想去倒水。
霁淮等疼痛过去,坐起来,朝厨房里忙活的江子衿叫了一声:“没事,神经性胃痛,吃过药了。”
江子衿快步过来,把温水递给他,然后把茶几上的药拿起来说:“你这药是饭后吃的,你吃过饭了吗?”
霁淮没说话。
江子衿气得扶住额头,扔下一句:“等我。”
现在已经深夜了,不可能把江家的厨娘叫起来,外卖也不健康,江子衿打开冰箱,撸起袖子。
粥的香味从厨房悠悠地飘进来,霁淮的胃再次抽动了一下,他罕见地对一样食物有了欲望。
江子衿看了一眼滚动着小泡的砂锅粥,闻了闻香气,满意地笑了,并招呼道:“霁淮,能动吗?是我端给你还是你到饭厅?”
霁淮愣了一下,江子衿又问了一遍,他才回道:“饭厅。”
霁淮走到饭厅,江子衿手里端着一碗粥,一边斯哈着一边快步走,然后把碗一放在桌子上,就用手捏耳垂。
“吃吧。”江子衿说。
霁淮坐下,稠密的粥香气扑鼻,他用勺子一舀,一片细小的山药,一舀,一片细腻的鱼片,再一舀……,好像这小小的一碗粥里有满汉全席似的。
只是一舀,跟开盲盒似的,有挺多惊喜。
跟江子衿挺像。
江子衿也端了一碗,坐在霁淮旁边问:“好吃吗?”
“还行。”霁淮道。
江子衿无语,往嘴里放了一大口,结果忘记温度,被烫得直斯哈,一边斯哈还一边不服气地说:“嘶,哈,明明,嘶就是哈巨好吃!天下嘶,第一,好吃的粥。”
霁淮吞了一口粥:“没见过有人这么能夸自己的。”
江子衿说:“那你现在见到了。”
“嗯。”粥抚平了霁淮疼痛的胃,让他的声音变得很是温和。
江子衿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得的胃病?”
霁淮说:“初一。”
江子衿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霁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