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顿时吃惊了,“什么!丈夫???!!!我,我什么时候有丈夫的?”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位中年女士一直叫她madam。白念别说有丈夫了,正式的男朋友都不算有过,她暗恋过一个男生,从高中到大学,但不懂得怎么展开感情,感觉对方也知道她的心思,并且对她有好感但对方也不说两人就这样暧昧着。在一次后来看来莫名其妙的争吵后,冷战,断了联系,无意间听说对方有了女友。她知道再无希望,猛然发觉自己曾经的骄傲自尊是一种可笑的矜持。当时明明爱着对方,却放不下面子,现在想来那些坚持像对自己如今仍独自痛苦的嘲讽。此时明白了遇到爱就去付出,但是时光已不再来。这次,她本想在新的国家开始新生活,让过去的一切就过去吧。可是此刻竟然有人告诉她,她有了丈夫。
白念有些慌乱,不知道现在是出了什么问题,只能静观其变。白念一般情况下总有种内在的镇定,只要还能掌握自身,就有种安稳感。但现在有人告诉她,她有了丈夫。对白念来说,丈夫是彼此分享生命的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充满了不可控因素,尤其是对自己生活的影响。她努力镇定着自己,消化这个消息。
第2章身份
麦克太太见白念一脸震惊,感到困惑。“戴维森太太,您还好吗?”
“没,没什么,您能和我说下怎么回事吗?我烧了几天,有些不太清醒。”
“噢,需不需要我叫麦克来看看?”
“不,不需要,能和我聊会儿天吗,我睡了很久,希望和人说说话。”白念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她现在不知道如果对方发现她身份,这里是否还安全。
“当然,我很乐意,我一直在这里缝纫,很高兴现在能有人说话。”
从断断续续的聊天中,白念暗自推测,她应该是穿越了,不知道其他乘客怎么样了,但照目前状况她乘坐的飞机凶多吉少,此刻她有种发懵的庆幸,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自己还活着,难过的是曾经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带着五味杂陈的感觉白念打起精神和眼前的女士聊天,英语不是她母语,尽管她能通过一系列语言考试,能力考试,但是和英语是母语的人不一样,她生在中国,听到英语需要稍反应下。一旦不用心容易跳出语境走神,听而不闻。她暂时无法做到无意识下接收全英信息。
白念渐渐搞明白,和她说话的中年女士是麦克夫人,他丈夫麦克是医生,他们也是从波士顿上船要去悉尼,船会途径帕果帕果,戴维森夫妻要在帕果帕果北边的北萨摩亚下船。白念的“丈夫”因为上一站临行前有事要去拜会下当地主教,于是要他们先坐船走,他乘坐下一艘,并拜托麦克夫妇关照下他妻子。
白念和她“丈夫”都是传教士,由波士顿总教会派出,前往太平洋各个小岛上传播基督教,让受苦受难的大众皈依耶稣基督,认清原罪,承受我主的爱。
在麦克太太讲述下,白念知道了这具身体原主在回波士顿之前,被总教派往中国传教几年。在刚听到这时白念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幸好,这身体和她本身还有重合的地方,这让她安心了一些。往后她要是一不小心就漏出一些中国化的地方,也不会让人有所怀疑。
白念夫妻和麦克夫妻是波士顿相识的,因为船上都是打牌抽赌博,要么就是无止境的跳舞,麦克太太不喜欢这些,而据聊天中得知,这身体原主也是个固执恪守教义的人,于是两家人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