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诶。”“我也是。”
有了一个人出头,大家都纷纷有了勇气。
闫树德横他们一眼,这群不知事的学生,有什么事不知道私底下说吗?非要在现在抢功劳,他们是不是想跟他做学问了,想要跟着那个卓锦初?
既然这么多人都说有问题了,闫树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您继续吧,我愿闻其详。”
可眼神里分明是挑衅。
一个错误找出也就算了,这课本里难道还有这么多的错误,能被他一个局外人找出来?
闫树德的神情是极为散漫,不在意的。
在接下来,卓锦初说的话,他也放下戒心,完全认认真真的听了,然而让他惊愕,对方说的有理有据,竟真的完美能证实书上这几处的错漏。
闫树德简直难以置信。
他不是学理科的吗?
卓锦初对于他的打量,始终是云淡风轻。
曾主任轻咳几声,而后拿起课本,“看来这真是课本出了错,需要我跟编写方联系了。如果到时候闹上国际,可是为我们华国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卓先生,你大功一件啊。”
卓锦初却用两根手指,蓦地又将课本摁下了,“还有一件事。”
“你刚才不是说把课本上的错误都讲完了吗?还有什么事?”闫树德此刻的表情有几分微妙。
他对卓锦初,不知道是何等心情。
他不想服气,输给这样一个比他小上快两轮,还是学理科的男人,可是残酷的现实跟纷至沓来的冰棱一样,砸在脸上噼里啪啦的疼,他又不得不服。
所以,他心里头是很矛盾的。
卓锦初顿了顿,手指只轻巧一翻,又准确无误的翻到了闫树德论文的那一页,他懒得做任何铺垫,直言不讳,“你的这篇论文重复率超标了。”
面对他的指摘,闫树德眉心猛跳,而后才一两秒,脸立时胀成了猪肝色,他顿时暴跳如雷,“卓先生,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几个博士生也顿时石化在那里,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也后悔不已,为什么跟导师约在今天讨论论文了。
他们现在就地消失,还来得及吗?
曾主任两边劝,又当和事佬,两边都不敢得罪。
“闫院长,您消消气,别把身体气坏了。”到底都是中老年人了,还是要提防一点。
卓锦初扫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不像有心脏病,血栓,唯一的风险,就是血压的急剧升高,不过高血压的药就在他桌子的左上角放着。”
曾主任:“……”
博士生们:“……”
大佬,你倒是什么话也敢说啊。
闫树德对着曾主任就一阵哭诉,“曾主任,你可得给我闫某人做主,我管他是什么国际大佬,受郭嘉保护对象,他也不能这么青天白日的信口胡说,随意污蔑人啊?你也知道的,我做到院长这个位置不容易,这论文抄袭,可是学术界不容股息的大错。一次犯了,就直接被判打入十八层地狱那种!我委屈啊,我心里怄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