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鬼杀。
死包子麦加尔居然真的捅了家一刀,这是鬼上身了么?
下一秒,不容雷克多想,鲜血飞溅,巴加尔一边手摁住这个水手的伤口,眼疾手快地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溅湿了他的口罩,眼睛眨也不眨地拿过早就准备好脚边的止血药粉,完全不心疼地往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上撒了大半瓶,他手一抬,对雷克理所当然地说:“把绷带给拿来。”
雷克一愣,然后骂骂咧咧去拿了:“明明也是病号——喏,给。”
巴基尔从口罩后面发出轻蔑的笑声:“什么时候躺这里了,也会对好的——喂,那边那个怕痛的幼稚鬼,拿好的宠物项圈。”
银光一闪,始终一动不动坐床边的男抬手,轻而易举地将沾上了温热鲜血的鬼杀握手中。抓着鬼杀,凯撒面无表情地翻看了下,然后毫不犹豫地,顺手将那上面的鲜血擦了巴基尔干净漂亮的床单上。
将船长这个顺手动作看了个完整的巴基尔瞪大眼:“凯撒,大爷!!!!!”
凯撒:“啊,擦一下又不会死,嚷嚷什么大垃圾。”
说完,回过头,心不焉地瞥了一眼床上的麦加尔。
还好,依旧睡得像死猪。
………………恩?等等,“还好”?
还好什么?……莫名其妙。今晚第无数次皱眉,啧了声,船长大略嫌麻烦地挠了挠头发。
巴基尔依旧嚷嚷:“会死!才换的床单!”
凯撒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这家伙出了很多汗,早晚要换的。”
雷克:“喂,谁来帮包扎下,还流血!”
巴基尔:“咦,这个蠢货出汗了?”
凯撒嗤了声,面露不屑:“能有蠢?”
巴基尔非常有耐心地说:“结结实实捅了自己一刀子还不叫蠢?这罪名太大,还有另外俩个被他工弄得需要重新接骨的倒霉蛋都懒得算了——这是多少鞭子?”
捏着早就干透挥发的棉花球,男难得陷入了沉默。
就料到会这样,巴基尔偏偏火上浇油:“哟,怎么不说话啦,这是数学忽然不好了,还是突然把自己定的那些个龟毛规矩忘记了?顺便提醒下,老子是唯一的船医,手上掌管着包括全体船长八百多条命,就算是船长,也只有奉承的份。”
这回凯撒有反应了,抬起头送给船医一个冷笑:“做梦。”
雷克满脸无奈,不得不再次怒刷存感:“……们谁理一下。”
“一个三十二岁还怕痛的没有资格跟医生哥哥叫板,”满意地看见男脸上僵硬了下,船医大心情忽然非常爽地拍拍手,出了个馊主意——
“房间有热水吧?带麦加尔去洗个澡,再出点汗明天早上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