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锋队长,艾比利当然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此时此刻,他整个都抖成了一个筛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汗水顺着他的下巴低落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
没说话,忽然,船队的队医径自从桌边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掐着他的脖子给他灌下了一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葡萄糖——怒风号的船医是个永远穿着白大褂带着单边眼睛的高瘦男,胡子拉碴,三十来岁,沉默寡言,性格极其鬼畜——当年麦加尔后脑勺挂了彩,不顾伤者男性尊严,执意要替他把头发全部剃掉才肯包扎这种事,就是他做出来的。
当时还是凯撒一句“不要跟秃子一个办公室工作”拯救了麦加尔,大狗关键时刻还是比较靠谱的,好评点赞。
“别晕。”穿医咬着烟屁股轻蔑地笑了笑,对艾比利说,“老子为效劳到最后一秒,冲锋队长。”
效劳?妈了个蛋,谁有那个命让您这尊大神效劳啊。坐凯撒旁边的麦加尔打了个寒颤。
“是,是被逼的。”喝下了葡萄糖,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却还是抖得厉害的艾比利结结巴巴地说,“船长,放过,不要送上绞刑架——是被逼的,雷欧萨绑架了的妻子和女儿——他要求把六月的行踪全部报告给他,不知道他居然把这些情报卖给了阿拉伯——是被逼的,船长,并不想背叛您,相信!”
“什么?”凯撒出生之前,雷克先扯着嗓子嚷嚷开了,“又是那个死矮子!”
“别嚷嚷,垃圾,跟个疯子计较什么。”挠了挠脸,船长大满脸漫不经心,“听说他前天才偷袭过别的皇家港口,啧,讨厌的小屁孩。”
麦加尔:“觉得雷欧萨挺可爱的。”
凯撒:“闭嘴。”
麦加尔闭嘴了。
宽大的扶手椅上,男动了动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地扫过跪门口处的艾比利,他忽然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说:“又要重新招冲锋队长了——雷克,降的职去当冲锋队长好不好?”
莫名其妙躺枪的雷克:“……关屁事!”
“然后巴基尔来当大副。”自顾自安排的船长说。
巴基尔就是那个变态船医的名字,被提到名字的男没精打采地叼着烟,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升职丝毫不动心。
遭到俩个下属一致反对,凯撒长叹一口气,完全抓不住重点地埋怨:“艾比利,那个红毛矮子抓了的家,可以跟说,擅自行动跟他私下联络,也可以不追究。但是把的情报卖给雷欧萨,还动静大得把玛格瑞塔都惹得浮出水面,导致现必须定的罪名,之后还得去找一个冲锋队长来顶的空缺,想想就觉得真的很烦。”
“对不起,船长!请饶恕的命!看那么多年为您效劳的份上!”艾比利哆嗦着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
凯撒闭上嘴,沉默地看着艾比利。一瞬间,会议室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流放。”
薄唇轻启,从男的嗓子深处,轻轻地吐出最终的审判结果。
接着他从桌边站了起来,垂眼扫了扫肩上并不存的灰尘:“告诉领航员,偏离住航线的位置给找一个无小岛出来,然后把艾比利扔下去……”
说到这他顿了顿,仿佛思考了一会儿后又道:“完成之前,别再来碍的眼。”
雷克愣了愣:“可是凯撒,按照规矩,枪支和淡水必须是船长亲自交到被流放船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