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错了,奴家错了,求公主宽恕。”嬷嬷连连叩首,额头红肿一片。
宁钰点了点头,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被下一句话吓得面色发白“把她绑起来,捆上三天三夜。”
宁钰嘴角微勾,笑的虚弱至极:“你绑了我三天四夜,我回你三天三夜。你倒赚了,玉奴,动手!”
玉奴点头,一手拎起哭嚎的嬷嬷,一手掀开帘子。哭喊声渐远,宁钰低声道:“能否带我离开?”
大夫点头,假借查看伤口上前几步,跪倒在她面前:“老朽会想办法带您离开,明日路过山谷时,您装作腹疼不止,传唤老朽上前。”
宁钰点头,伸手艰难的取过旁边桌上的针灸包,取下其中最粗的银针,藏在袖口中。大夫面色微变,仿佛有些惧怕。
宁钰知晓此举过于彪悍,了然一笑,低声问:“卫垣这几日过得可好?”
大夫微楞,下一秒低头道:“......皇上过的很好,只是——”话未说完,马车忽然停下,该是玉奴要上马车。
大夫慌张至极,伸手整理东西,一一放进麻布袋子,对着宁钰略一鞠躬,便掀起帘子走出。
宁钰手中攥着银针,细细品味那一点冰凉。有点不对劲,卫垣怎么会过得好?她失踪,假死,嫁给慕容延,照他的脾气,该是气的发狂才对。
若不是气的发狂,怎么会强行攻打北朝,再三威胁。若不是念她成痴,怎么会冒着被天下人唾弃的风险挑起战争,又怎么会答应苛刻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