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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套在叶思瑾的脸上轻轻擦过,触感不算粗糙,但也说不上柔软。
叶思瑾伸手,头一次没有带着那方面的想法轻轻抱住了法弗莱的腰。
他将擦干净的脸重新压在了法弗莱的胸口上,声音有些闷闷的:“少将骗我。”
法弗莱将脏了的手套丢在了地上,犹豫了一秒,决定遵从本心,在叶思瑾柔软的发间轻轻揉了揉,声音也下意识压低了些许:“没骗你,已经擦干净了,那就是干净的。”
抱住法弗莱腰身的双手微微缩紧,叶思瑾恍然间想起了当初还在蓝星上学的时候。
那些灰白又充满着血色的记忆碎片不知何时在大脑里又逐渐开始清晰起来。
遭受种种流言蜚浯,被人扇耳光,被无数次被打得头破血流,被强行拍下不雅照片,被人拿着刀片险些毁容……
还有心理咨询室里,心理医生和母亲紧蹙的眉头。
“法弗莱……我只剩你了,你别不要我……”叶思瑾用力攥紧了法弗莱腰间的衣裳布料。
法弗莱听过很多次叶思瑾示弱撒娇的语气,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不安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就好像是一个失去所有的孩子,只会用力抓住仅剩的一点糖果,然后打死也不放手。
法弗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也只是抬手安慰般揉了揉叶思瑾的头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良久,他低头在叶思瑾的耳边轻声道:“我想我应该答应,但是对不起,我不能骗您。”
他很确定,自己或许对怀里这个雄虫是喜欢的,但是自己现在却并没有那样的爱他。
叶思瑾沉默良久,此时此刻的他不想故作轻松地回话了,只是倔强又茫然地抱紧了怀里的雌虫,偏执地不肯放下。
在法弗莱看不见的地方,叶思瑾埋在法弗莱胸前的脸上盛满了难过,那双原来还含着点点希冀的双眼也在法弗莱拒绝他的瞬间黯然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落下的泪水晕染军装上干涸的血迹。
……
不得不说,帕里斯部长带来的医疗舱是给力的。
将琵琶骨上的锁链还有一些嵌进身体里的金属拿出来后,布鲁斯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看上去就有一种命不久矣的将死之感。
然而,把他丢进医疗舱,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身上的伤口居然全部愈合了!
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丝被打过的痕迹!
“帕里斯部长,你这医疗舱还能美容的吗?我看这个虫渣的皮肤似乎都白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