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甚至没有多做思考,就斩钉截铁地摇头:不会。
戴维强调:这是你的私事,不必考虑我的感受,你做任何选择,我都没有关系。
盖文:这就是我自己的真实想法,不会。
戴维认真起来:你爱过他吗?
盖文沉默了,踌躇许久:爱过的。
盖文脸上的神情,似乎昭示着他的思绪正飘荡回了一个久远的时光里: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刚结婚的时候,感情也是很好的
戴维下了结论:你直到现在,其实也仍然爱着他。
盖文羞愧地低下了头,怕戴维指责他,说他是个贱骨头。
你爱他,但是却不会和他复合了,是因为,他在后来的时间里,伤透了你的心吧。戴维怅然感慨着,似乎意有所指,感情这种东西,果然不是一成不变的,命途中充满了变数,也许今天的爱侣,明天就是陌路人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收敛起情绪,话锋一转:雌虫都是这样吗?
盖文好像忽然明白了戴维与他谈话的用意,于是就直白地告诉戴维:雌虫与雌虫也是不同的,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
先生,也许您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聊天对象。我只是一个离了婚的雌虫,您从我这里,只能得到失败的情感经验。
戴维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我只是觉得,你比我年长,看待问题或许会更通透。
盖文苦涩一笑: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真活得通透,怎么会过成之前那个样子。
戴维也觉得场面滑稽起来,便也跟着笑了,他们两个感情失败的家伙,在这里互相取经,取来取去,都是失败经。
盖文笑够了,认真地告诉戴维:反正,现在的情况都已经这么糟糕了,不如就从心所欲地再大胆一回,万一会有转机呢?
万一会有转机呢?
这句鼓励就此刻在了戴维的心里,他在送走了盖文之后,心中一直颠来倒去地想着这句话。
入了夜,戴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他独守空床一周多了,身边没有艾伦斯,他就没有睡踏实过。
戴维干脆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对面的墙那里。
这面墙的另一边挨着的,就是艾伦斯的床头。
戴维把自己的后背贴到了冷冰冰的墙面上,恍惚间有种和艾伦斯背靠背的错觉。
他用自己的体温,把墙面都给捂热了,戴维微微侧过身去,把耳朵也贴在了墙上。
墙体也是会传声的,戴维一厢情愿地想着,说不定就能听到一丁点艾伦斯的声音呢。
万一艾伦斯做了噩梦,呼喊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