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果断心狠手辣,这是他的手下对他的形容。
不过从我的视角看的就不太像了,实际上,他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面对刚刚来这里接机过他,甚至主动放水让他偷走了几个馒头的小摊老板,他就没有主动选择去杀他,并且还跟他说明了事实,放了他一马,让他快点离开这里。
只不过那小摊老板好像入了魔一样,一个劲的要找他的麻烦,并且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放下了一句“那个时候我接济了你,你现在死一死,要么赚点钱不行吗?”这样子的话。
当时正准备松一口气,因为他刚刚清算了大部分反对他的势力,此时的他正准备放松一下,结果听到了他手下的汇报,当时的他还是有一些不太相信的,毕竟那老板为人忠厚朴实,不可能说出这么鬼畜的话。
直到他自己上街经过了多方打听,才确实坐实了这一件事情。
当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不可思议,他漫无目的的在那一片废弃的房屋内来回的穿梭,这里是他最开始来到这里居住的地方,也是他将他大部分的钱财藏匿的位置,只不过在他自己的势力发展起来之后就很少会来到这里。
在这里有着他为数不多的念想,留了许多有关于父母的东西。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打开这里的暗格,我是站在那废弃房屋的顶上看了一天远处的风景,然后独自一人回到了他的据点。
当天晚上的深夜,他独自一人潜入了那小摊老板的房间。
那小摊老板则是呼吸平稳的,躺在床上睡觉,他见他睡得那么的香,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了拍他两旁脸颊上的肉,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提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举动很快就将他从睡梦中惊醒,并且毫不犹豫的将手摸向了自己的袖口,从里面掏出了一把七彩琉璃的小刀,刺向了抓住他厚衣领的人。
那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受那么严重的伤,那一柄小刀上面涂满了剧毒,并且由于刀身的缘故,所有的碎片都留在了他的身体内部,只剩下刀柄还留在那小摊老板的手上。
不过好在他手下来得及时,很快就将他送了回去,并进行着急救,虽然说在那之后服下了丹药,勉强的稳住了自己的伤势。
但是那些刀刃的碎片还确确实实的留在了他的体内,并没有取出。
当时的他已经被疼痛所淹没,直接失去了意识,对他进行抢救的医师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草草的为他的伤口进行了包扎,直到他的苏醒才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的手下,那也手下才知道自己手里那脸色为什么那么的差。
又一次将快要愈合的伤口割开,然后取出在里面快要腐烂的肉和夹杂着脓血的刀刃,那一次手术直接给他痛出了心理阴影。
由于当时他们的基地才刚起步,像样的医疗设备根本就没有,只有一些简单的丹药,虽然说那些简单的丹药对内出血和外伤都有极大的好处,可像这一种有异物停留在身体内部,只能靠人力进行取出。
如果真的只靠丹药硬扛着将伤口强行愈合,可停留在身体内部的刀刃,却还是实打实的存在,那只需要他进行着剧烈的运动,那些刀刃就会跟着他运动的方向和肌肉的挤压,对他的身体再一次进行了切割,甚至会比这一次伤的还要严重。
就因为他这一次的经历,就导致他后面的性格变得更加的多疑,凡事都会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不过即使是他做到了这一步,也只是让他勉强活到了30岁。
在他们准备进行的他30岁的寿辰的时候,当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官员,直接带了远超出他们领地内部的兵,强行对他们的领地进行了围剿。
不过他们这个地方虽然说是领地,只不过也就是几座没有人要的山头。
他们领地的内部也是靠着打猎为生,依靠着打猎获取的那些猎物,与下面的那些乡镇进行的一些交易,才勉强着将他们这个领地盘活。
可没想到,那些官兵竟然带着那么多的人马,将他们所有的人都进行了围剿。
只不过当时他运气很好,刚好去到了城镇里,将前不久打到的一些猎物放在下面的集市进行着贩卖。
等到他卖完了那些猎物,回到了那座山头,只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他愣住了,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走到了那一堆尸体堆旁,看着放在尸体堆最外层那一张绝望悲伤的脸,他心犹如刀绞,泪水决堤,从他的眼眶中流出。
此时的他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根本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他们针对,而这些跟他犹如亲兄弟一般的朋友,却一个二个的惨死在了他的身旁。
他好像疯了一般的开始扒拉着面前的这一堆尸体,无数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犹如决堤的大坝,他的心中开始燃烧起了名为愤怒的火苗,开始无限的生长。
只不过他所要寻找的那一个人,好像并不在这一堆尸体中。
可这样使得他心中的愤怒更加的旺盛,他双脚颤抖的爬下了这一堆尸堆,走到了那几处已经燃烧殆尽的茅草房里。
不过原本是茅草房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了灰,而在那一堆灰中,有着几具面目狰狞,形状怪异的尸体。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个人的身形,犹如疯了一般的跑到了他的旁边,将那一具烧得宛如木炭一般的尸体抱在了怀里。
只不过那木炭还没有拥入他怀中,就瞬间化成了一堆的灰烬,而蕴藏在灰烬内部的,则是炙热的心,将他的手脚都全部烫伤。
可他面对着这样子绝望的场景,也就只能撕心裂肺的呐喊,但到了最后也只会变成无声的啜泣。
他一个人失神又绝望的跪坐在了那一堆灰烬中,他说要守护的人全都死了,他所珍视的所有事物都化作了灰烬,他的胸腔仿佛有一团燃尽一切的火焰,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随手地拿起了塘边已经融化成一滩又重新冷却的锅,一个人径直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