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另有所指?”
“你我都不是好东西。”
“小心我告你诽谤。”
“欢迎。”
他停了会儿说:“我刚才跟兰迪默说了。”
“你跟他有什麽好说的?”我的语气不大好了。
他後面那句话差点让人摔了电话:“我跟他说了我们的关系。”
“什麽?!”我大骂过去,从电梯里出来加快脚步冲向餐厅,“我他妈跟你有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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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达餐厅迅速在人堆里找出他的位置,正好看见两个洋妞在向他搭讪。
他刚才惹恼了我,这儿人多,我也不好立即发作,压抑著火走过去,最後一句我听清了。“不,我的情人已经来了,我怕他会生气。”回头熟络又轻快地招呼我,“嗨亲爱的。”
郑耀扬还很皮厚地朝我抬了抬手,这种反常的举动只有我知道,这通常是他无聊透顶时才会有的恶劣表现,存心逗洋妞玩呢。
两个女人一脸惊奇地看看他又看看我,其中一个感叹一声:“噢失败,英俊的好男人再到哪里找?这世道!贝蒂,我们还真够倒霉的。”
另一个却有意无意地瞟我两眼,然後笑著对郑耀扬抛个媚眼:“你的大令很可爱。”
“噢谢谢,我也这麽认为。”他恶心巴拉地迎合了句。两女人过足瘾,施施然而去。
我拉开椅子大咧咧坐下,倾身用力扯了扯他的衣领,用中文低声警告他:“老兄你注意点儿,少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我忍你很久了。”
“你是不想承认我所说的,还是明明心里默认就只是不许我说出来?”
“如果一种称之为智慧的东西你还没有完全丧失的话,我劝你少开这种低级玩笑。”
“你怎麽学起文学青年来了?说这麽长的句子谁听得懂。”郑耀扬冷冷笑了笑。
“为什麽跟兰迪默说那些废话?你是还嫌不够乱吗?”我吼过去。
“我就是帮你断他的念头,让他相信你喜欢个男人可以省去不少工夫。难道你不认为这招管用?”
听了话不知怎麽地憋气得很,我有口干唇燥的感觉,郑耀扬突然将自己的饮料推到我面前。我拿起来喝了两口,然後听自己说:“我跟你确实没有关系,郑耀扬。”
“你在赶我回香港?”
“不,我是想你帮我离开美国。”我认真地盯著他。
郑耀扬黑亮凌厉的眼睛忽闪了一下:“你终於开口让我帮忙了,是逼不得已吧?”
“帮不帮随你。”我站起来,往外走。
手臂忽然被身後一股力道狠狠牵住,我撞上一对炽烈的眼眸:“给我三天时间。”
“意大利。”我挣开他,往前走。
“好。”
利用他逃离危险的纽约没什麽错,有时候,人为了生存下来,也经常要有所牺牲。
“喂,陈硕!”他又在身後叫住我,“今天陪我。”
我转过身,手插口袋:“哪儿?”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健身房,想不想去放松一下?”
我阴笑,走上前用左手臂一下箍住他脖子,将他往餐厅外拉:“你知不知道浑身上下都有伤的人是不适合健身的。”
他低笑:“过去的旧恨加一大早的新仇,我跟你大概也算不清了。怎麽?你觉得累?是不是早上消耗太多体力了,嗯?”
“别得意忘形啊你。”我凶狠地再将他隔在一尺外的距离。
“那你自己说想跟我去哪儿?”
“健身。”我边答边往停车场去,听见郑耀扬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