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建虏的奴才,竟这般嚣张跋扈!
崇祯皇帝负手而立,没有理会张世泽的怒吼,神情冷然的对王承恩说道:“王伴伴,把朕的奴才,写给朕的东西,拿来。”
“奴婢领旨!”
不怪人家这般嚣张,要怪便怪自己技不如人,在辽东那片战场上,被人家反复按在地上摩擦蹂躏。
但凡大明的军队,争点气,又何至于此!
“侯卿,把这个领头的留下,其他的都杀了。”
看着王承恩,接过戈图所递之物,朝自己快步走来,崇祯皇帝看向身旁的侯世禄,淡漠道:“朕的这个狗奴才,还真是够下血本的,派了十几个摆牙勒过来,还以为朕不懂这些。”
“喏!”
侯世禄先是一愣,旋即朗声喝道,而戈图在听到崇祯皇帝所讲,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崇祯皇帝,竟会下达这样的指示。
“留下领头的,其他的都杀了!!”
侯世禄面露狞笑,怒吼着持刀冲了下去,左右大汉将军闻言,持刀便冲了上去。
戈图他们见状,扯下未脱掉的甲胄,充当抵挡之物迎战。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站在崇祯皇帝的王洽、李邦华、朱纯臣等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天子竟下旨杀掉这帮建虏。
“陛下,快退回堂内吧。”王洽慌乱的跑上前,挡在崇祯皇帝身前,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人群,激动的喊叫道。
“皇爷~”
王承恩面露忧色,心里怕极了,但却横在崇祯皇帝与王洽之间,警惕的看着,数以百计的大汉将军,围杀戈图一行。
“卑鄙的明狗,有本事给老子们战刀,崇祯小儿,你不配当大明的天子!”
“干你娘的建奴,死去吧!”
“噗噗……”
负手而立的崇祯皇帝,双眼微眯,看着眼前混乱的战斗,尽管戈图一行,没有配备趁手的兵器。
然在这绝境之下,仅凭手中甲胄,竟硬是挡着数以百计的大汉将军的围杀。
甚至几名体格健硕的建虏,还趁乱抢走了几把雁翎刀。
“结阵分割!”
侯世禄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
“陛下,此地不可久留啊。”
见崇祯皇帝纹丝未动,回过神来的李邦华,神情慌张的跑上前,一把拽住崇祯皇帝的胳膊,焦急万分道。
“松开朕!”
崇祯皇帝那冷厉的双眸,看向李邦华,呵斥道:“瞧清楚了,这便是钱龙锡办的好事,叫朕受此屈辱!!
朕不杀他,难平心头之恨!!”
窝囊啊。
数以百计的大汉将军,错非有侯世禄这等悍将在场,只怕短时间内,无法解决这十余众建虏。
什么时候大明的军队,竟堕落成这等地步了。
“钱龙锡自以为聪明,想跟建虏拖延时间。”崇祯皇帝冷喝道:“殊不知,却中了建虏的奸计!
王承恩,把朕的狗奴才,给朕写的东西,都拿来!!”
眼前是刀刀见血的搏杀,然崇祯皇帝却无离开的意思。
倘若身边的大汉将军,连十余众建虏,就算他娘的是摆牙勒,都杀不了的话,那这样的大明,还是趁早亡了吧!
“朕的奴才,都会给朕用离间计了。”
崇祯皇帝没有打开信封,举到李邦华脸前,没理会眼前厮杀的战斗,沉声喝道:“若真没猜错的话,这里面都是关于袁崇焕的事情!”
“……”
李邦华傻眼了,王洽慌张的跑来,朱纯臣低着脑袋,余光瞧见侯世禄大展神威。
惨叫声在这堂外响起,血腥味开始弥漫,倍感愤怒的崇祯皇帝,看向接过信封的李邦华等人。
“王承恩,去,命人砍了钱龙锡的脑袋!”崇祯皇帝一字一句的顿道:“就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叫我大明的脸面,丢尽了!!”
李邦华、王洽他们,脸色大变,然耳畔回荡的喊杀声,余光瞧见的血腥一幕,叫他们不敢上前劝说。
若没有钱龙锡擅自做主,将这帮建虏带回三河,哪儿会有此刻发生的一切,天子御驾亲征之事,也不会叫建虏探明。
蠢材!!
愚蠢至极啊!
此刻在李邦华、王洽的心中,暗暗怒骂起自作聪明的钱龙锡,虽说同为东林党,但这等态势下,他们也保不住钱龙锡。
“陛下,那帮狗鞑子都被杀了。”侯世禄拎着刀,拽着戈图的脖领,神情略显狰狞,对崇祯皇帝沉声道。
看着横尸遍地的建虏,还有数十众受伤的大汉将军,崇祯皇帝一甩袍袖,转过身去,冷然道:“把此僚的舌头,给朕割了,连同被杀的鞑子,一并送抵石门镇,叫建虏认领!”
“喏!”
侯世禄当即喝道,受重伤的戈图挣扎着,但却被侯世禄一把甩在地上,随后一脚踩在其胸膛上,拎着手里的战刀,俯瞰着戈图,面露狞笑道:“狗鞑子,算你命大!”
说着便伸出那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戈图的下巴,尽管怒视侯世禄的戈图,忍着剧痛,奋力的挣扎着,但却摆脱不了侯世禄那大手的束缚。
“啊……”
渗人的惨叫声响起,叫胆战心惊的王洽、李邦华等人,立时便回过神来,面露敬畏的看向走进堂内的崇祯皇帝。
不疯魔不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