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英禾忙将顺手抓紧大床上的一件衣服,想也没想的就往自己头上套。
等穿上,叫穆霖哭笑不得,她可真是为了保命,什么都不顾了。
衣服穿反了且不说,更可笑的,她穿的是他平日运动时的t恤。
衣服宽宽大大的,她双手绕道脖颈后面将长发从后领中披散开来,每一个动作在穆霖看来,都是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和女人特有的精致柔美。
叫他看不够。
“好啦好啦,你去收拾,我收拾自己……”浓重的男性气息透过衣服传入她的鼻间,叫她迷醉不已,每一缕气息,都是她最熟悉,和依恋的。
就像是一种习惯,谁知道一坚持,就是十几年。
穆霖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准备出门,被英禾“吼”的一声,吓了一跳,他倏地转头,看着她的小脸狰狞着扑向自己,“穆霖!!!我想起个事儿!”
“什么事儿?”
“那个……唔,我在美国的时候查过,我都忘了……”她突然变得很沮丧,眼睛染着灰,整个人萎靡不振,与方才在情/欲浸染过后的美艳大相径庭。
“怎么了?”穆霖不紧不慢的梳理着她的长发,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英禾将下巴耷拉在他的肩头,小脑袋呜咽着在穆霖的颈窝里蹭了又蹭。
无比沮丧道,“你是我的监护人,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民政局也不会让我们领证的,因为不合法,也违背了……”她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有些事儿,即使禁忌之后,也还是要面对,“也违背了社会道德。”
“傻丫头,从我们决定相爱的那一刻起,所有的阻碍就都形同虚设了。冲破世俗的观念,已经是我们最勇敢的时候了,你还怕什么?”穆霖拍着她的背,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负面情绪在无限的胀大。
穆霖知道,其实英禾爱上自己,无可厚非,因为自己收养她的时候,她已经具备了完整的记忆,因为她知道自己并非他的身生父亲,所以已经产生了心理距离,但是因为她的受挫的童年,和他对她的呵护,以及通过青春期的磨合和转化,她对情感的寄托和依赖会变得非常敏感,而且心智并不健全的时期,加上相依为命的经历,随着女孩儿的成长,她会把父亲对自己的关爱,误当做是爱情。
大概很多人认为,他们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并不会过的很幸福。
但是,世人都忘记了爱情的魔力,也忘记了自己在爱情的作用力下所做出的所有疯狂和不合乎常理的事情,纵使不被别人理解,可却依然乐在其中。
是的,在爱情面前,是可以冲破一切阻力的。
当爱情发生,谁也无法阻挡,只要这份感情真挚且不与法律相悖,它,便可以存在。
至于穆霖对英禾,那便是他也说不清的了,也许真的就如世人所说,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完全只是情感的变化,同常人一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能看得清别人,但却看不清自己。
“可是,法律不允许啊……”英禾似乎是已经哽咽,她有多想嫁给他,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种执念已经成疯成魔,绕在她心里,进一步是天堂,退一步,是地狱。
“对啊,法律不允许,你看看,我都忘了。”穆霖的声音也黯了下去。
雾气,氤氲了眸子,她有点想哭,窝在穆霖暖融融的颈窝里,还仍然能感受得到一丝丝温暖。
那就这样吧,就这样过一辈子。只要相爱,她可以不要名分。毕竟,那都是些名义上的东西。
“那就这样吧,不领证也没关系,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真的?”穆霖的大掌扣在她的脑瓜上,柔软的发触着他的手掌,浸透他的心房。
“恩,真的。”
“傻丫头……”穆霖咧着嘴,笑意盎然,他觉得自己没选错,也没看错这份爱。
他知道世人不会接受,或许将来他们要面对的东西更多,障碍更多,可是穆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