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边的人勾心斗角,他是绝不放心将女儿嫁过去的,但女婿表明要自立门户,他有何不放心的?
“好,就听你父亲的,婚事定在十月十八,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阿桔总要拜拜他。不过承远,你一定要记住今日的话,将来若你负了阿桔,我拼命也要跟你算账。”沉思过后,林贤正色道。
赵沉大喜,连忙保证决不食言。
林贤这才扶他起来。
赵沉又道:“伯父,我看过黄历了,这月二十五是吉日,那日下聘如何?”
十月成亲,也只能这个月下聘了,林贤颔首,看看赵沉,开口道:“承远,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也清楚,嫁妆满打满算能凑八抬,你们那边聘礼也就照着这边村里常例给吧,别太铺张了。”
去年跟孟家定亲,他请人订了柜子等屋中摆设,但那是照着孟家情况订做的家具,真抬到赵家,估计人家下人用的都比这个好,只能自家用了。原本八抬嫁妆,没了这些大件,自家算上小定赵家给的礼也只有六抬,另外两抬是孩子姨母还有周家老夫人早就许下的。家里还有不足百两银,下面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林贤不想打肿脸充胖子,他就是把银子都花了,人家赵家也看不上。
提到这个,赵沉又恢复了从容,笑道:“嫁妆伯父不用顾虑,村里怎么嫁女儿,您怎么准备就是,千万别因承远费事,能娶到阿桔承远已然知足,那些虚礼并不是太看重。至于聘礼,伯父放心,承远不会太招摇的。”
林贤却不太信他,再三嘱咐他别破费。
赵沉也就再三保证不会太招摇。
只是到了下聘的日子,眼看赵家送来的六十四抬聘礼几乎将整个前院摆满,前来贺喜的村人都快没地方站了,林贤又惊又气,当然不是真生气,只是很无奈,将赵沉叫到身边训斥:“你啊你,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送这么多做什么?”而且一抬抬都是满满当当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屏风瓷器等等,一看就价值不菲,村人眼珠子都快沾上面去了,更别说为首的一匣聘金,万两银票,他都怕今晚来贼。
赵沉笑着安抚:“伯父言重了,我娘原本想准备一百二十八抬,我把您的话说了,我娘便让我去打听打听,听说有几家送聘礼都是六十四抬,我们便随他们了。”
林贤看着他,无言以对。好吧,跟一百二十八抬相比,六十四抬确实收敛了很多。
他转身带他去认人,赵沉笑着跟在身后,不经意摸了摸袖口。父亲并不知道他对林家隐瞒了身份,上次送信时顺便给了他两万两银票,一万两是聘金,五千两让他置办聘礼,另外五千两,父亲说没能在京城迎娶人家,是他拿出来私下补偿阿桔的。赵沉跟母亲商量,母亲又拿出五千两给他,让他把这两万两私底下交给林贤,免得写在礼单上太招摇,至于明面上的聘金,那是他自己挣的。
此时上房西屋,坐着的都是跟林家关系最近的女眷。
阿桔一身大红坐在炕头,脸上涂了薄薄一层胭脂,在明媚秋光里微微低着头,艳若牡丹。
周老夫人笑着夸道:“今儿个我可是沾了阿桔的光看了回热闹,已经有些年头没瞧见这么大的场面了。好啊好啊,咱们阿桔是有福气的,将来嫁过去,别忘了让姑爷多照顾照顾你姨母家的生意啊!”
一句话顿时引得满屋媳妇们哄堂大笑,有知情的打趣道:“老夫人不用担心,听说赵公子第一次见到阿桔就是在品兰居,这样你们周家也算是他们俩的媒人了,你们帮他娶了阿桔这么娇滴滴的俏媳妇,他巴结你们还来不及呢,再说阿桔喜欢兰花,他以后只会去得更勤快!”
小柳氏马上做出一副为难状问外甥女:“阿桔啊,这下姨母可为难了,你说以后承远去品兰居,你姨父收他钱吧,不合适,不收吧,我们都把宝贝外甥女嫁给他了,难道还要白白送他兰花?哎呦不行,送了外甥女又送花,我们真是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