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苑里,苏明月正沐浴完坐在梳妆台前让紫萱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听到丫鬟过来传讯时,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对于苏秉成这个父亲,苏明月还真是提不起所谓的骨肉之情来,毕竟这个所谓的父亲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给她。嫡女的身份,父亲的关爱。反倒是不公和冷眼,她承受了不少。
像割腕取血这种事情,可是不止一次呢。
她也曾让红姑帮忙打探过当年苏秉成和蓝初晴之间的事情,据说苏秉成对蓝初晴也是爱到骨子里的,婚后独宠蓝初晴一人。果然啊,男人都不是长情的动物,有娘的时候她才是相府嫡女,没娘了,她就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孤儿。
只是这些人似乎一直都没清醒过来,她这个孤儿,早已经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主了。
苏明月收拾好了之后,带着紫萱到了苏秉成的书房,“父亲!”
“月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苏秉成看着苏明月那张倾城绝世的脸,似乎又想到了已经亡故的蓝初晴,她们的眉眼十分相似,同样清贵带着傲气的凤目,看人的时候目光深邃的似乎能穿透人心。
这就是所谓的父亲,一言不合,先宣判死刑。
“月儿不懂,究竟是何处让父亲失望了?”对于他,苏明月早已经不抱希望,甚至她越来越能肯定,自己的身世肯定另有隐情。她有一种直觉,那天在苏明玉卧室内的密室之中遇到的那个男人,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苏秉成一张脸阴沉似水,沉默了许久才道,“以你的聪慧灵透,怎会不知。”
“平阳侯府之事,难道父亲觉得女儿应该坐以待毙,任凭母亲联合外人,毁了女儿的清白声名?”毫不掩饰的承认苏明玉在人前丢脸之事的确是她所为,不过那微微上扬的下巴却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傲气,“还是父亲觉得,明知道母亲那般容不下我,处心积虑的要害我,我还应该乖乖的回到相府之中,继续做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等着有一天死在母亲的陷阱之下?”
轻飘飘两个反问,将苏秉成堵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青了黑,黑了白,最后才咬着牙憋出一句,“此事我已问过你母亲,你祖母也已经请出家法,你心中即便有气,也该消了。”
何梦芷作为长辈,即便有所过失,身为晚辈的也应该心胸大肚。更遑论如今她已受到了惩罚,苏明月若是再咬着此事不放,便是她的不懂事了。
粉唇轻轻勾出弧度,苏明月微笑着看他,“所以,我回来了。”
她回来了,给足了他们面子,也给了他们一个走下来的台阶,已经仁至义尽,他们还想怎样?!
“老爷,四小姐来了。”
苏秉成被苏明月两句话气的差点吐血,偏偏还憋屈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从鼻子里吭哧吭哧喷着热气,听到外头下人禀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让她进来!”
书房门被人推开,一袭白衣的苏明玉走了进来,一双杏眸含着委屈的雾气,看着苏秉成,似乎是希望他可以为自己做主一样。
到底是自己心疼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看见苏明玉这副憔悴神色,苏秉成露出心疼之色来。
会哭的人比较有优待吗?不就是比演技么,谁怕谁呢!
苏明月狠狠咬了舌尖一口,登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扭头看着苏明玉哀戚道,“四妹,你究竟为何这般恨我,无路如何也要毁了我才甘心?你要表哥,我已经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恨我?父亲,表哥,嫡女的身份,这一切你都有了,你到底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说,我给你就是了。”
苏明玉神色一僵,没想到这贱人扮起可怜来居然这么得心应手。她咬了咬唇,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苏炳成,希望他可以替自己说句话。无奈苏秉成垂眸喝茶,并未察觉她求救的目光。
苏炳成看似是在喝茶,其实心中也暗自在权衡。这些年苏明月在府中过得日子,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作为相府嫡女,她确实活得太憋屈了些。只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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