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骞冷眼旁观,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言语回答这个问题,心道:简直是一场傻子与傻子的对话。
如果这个时空没有了陆予骞,她便也没了待在这里的意义。由于这次穿越来此前,言语以为陆予骞这边已过百年,本想守在陆予骞的墓边陪他一段时间就回去,所以她并没有订太久的时间。掐算时间,这次大概能待一个月左右。
她又一次离开前,他每一天都恋恋不舍的抱着她,可怜兮兮地嘱咐她,“宝儿,你一定得快点回来,不能再让我等很久。”
她温柔的抚抚他的脸庞,笑说:“好,最迟两月。”
她离开时他们的婚礼日期已订,陆予骞枯木逢春,终于如愿以偿将要迎娶心上人,其兴奋程度可想而知。
唯一的亲人也已离世,银行里的存款也都消费的七七八八,学校里申请了休学,她要处理的事并不多。
回来后,她把存款全部取了出来准备交给闺蜜,让她帮忙捐出去。紧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奶奶的墓地待了一会儿,陪奶奶说说话。她没有很多时间再去处理学校那边的事,所以写了一封信留给闺蜜。
最后定时间前,她给闺蜜打电话,说了出租屋的钥匙的所在地,关于那笔钱的处理问题,以及拜托闺蜜至少半年内,好好保护她的笔记本电脑。最后的最后,她设置了一个永久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她过了半年,陆予骞那边不是过了百年,而是七年。她想大概是那杯水让电脑坏了,维修中心的人又拖延着一直没修,所以才成全了他们这场苦恋。当真是印证了那句,祸兮福之所倚。
当时为了不引起人怀疑,她是从丞王府外面离开的。回去后,她快速赶回府里,见四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她觉得有些奇怪,她离开时离他们的婚期还有三个月,难道提前一个月就布置的如此喜庆?
她身上穿的还是离开时的夏衣,此刻的气温明显不适合,再穿她身上的衣裳,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刹那间一个念头闪过,她好像回来迟了。
思及此,她迅速提起裙角往憬彼跑。
路上遇到雪松,甫一见到她,雪松激动不已,“王妃,这些日子您去哪了?您快去看看王爷吧,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两日两夜不吃不喝。”
倏地一下,一阵尖锐的疼痛猛穿心口而来,她顾不得跟雪松说一句话,健步如飞,朝憬彼飞奔而去。
她进去时,陆予骞正抱着她的枕头侧卧于床榻上,柔软的黑发凌乱不堪,俊逸的脸上布满了憔悴之色,几日未刮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邋遢。
她从未见过她离开后,他心痛难过的样子。现在看来那是的他,比起现在,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她心如刀绞,潸然泪下,苦涩哽咽,“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他听到她的说话声,猛地坐了起来,混沌的眸子里绽放出一抹闪耀的喜悦光芒。他朝她张开手臂,“抱抱……”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不过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