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场爱里,他的付出永远大于她。她不知道用她的后半生来补偿他,这样够不够?如果不够,她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她说:“对不起。我来迟了,原谅我。”
他眼睛里强忍的泪水终是低落下来,掉在了她唇边,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是苦的。
他说:“是迟了。可是你能来看我,我已满心知足。宝儿,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她抬起身子细细的亲吻他哭红的眼睛,温柔低语,“好,你说,我听着。”
他将脸迈进她的颈窝里,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要说很久,你什么时候走?”
他是个傻子么!?这么多年不娶,就等着一个不知何时归来的女人,暂短的停留?
她用力吻他,牙齿咬疼了他的唇角,她字字苦涩,“如果我再待三五个月离去,然后七八年不来,你也要这样孤独的等着我吗?”
他抬起头去看她,眼睛里流淌着比悲伤更悲伤的情感。
她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也许会一直等下去,也许哪天不想等了,就随便找个女人凑合着过。
一辈子那么长,没发生的事,谁知道呢!但是曾经过去的这些年,他却从没想过随便找个女人凑合着过。
他实话实说:“不知道。那你这次待多久?”
她把他从身上推开,坐了起来,他也跟着她一块坐了起来。两人脱掉鞋子,盘着腿坐在床上,面面相对。
她一脸凝重,郑重其事地问:“陆予骞,你愿意娶言语为妻吗?她不坚强,不勇敢,不独立,不聪明。她身体健康,能吃苦,能吃饭,能睡觉。你与她相识十年,她却仍旧停留在二十岁的年纪。未来她会陪着你一起变老,鹤发鸡皮,蓬头利齿。你愿意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为妻吗?”
他瞪着一双闪亮如黑曜石的眸子凝望着她,眼睛里的惊喜、欢悦,像是沸腾了的水一样。
他牵起她的双手紧紧的包裹于掌心中,像是面对着他的将士兵卒一样,郑重而严肃地回答,“我愿意。”
她笑弯了眉眼,梨涡浅浅盛满了喜悦,“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说罢,闭上眼睛,嘟起了嘴巴。
他笑得眉目晴朗,甘甜如蜜,如她所愿,他贴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久违而熟悉的感觉,令心中各种情绪倾巢而出,复杂纠缠的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都急于想要表达心中的情感,千言万语不如实际行动,身体贴在了一处便再也无法分开。
一个干枯了七年的男人,他的饥渴程度可想而知,大有一种把身下人拆骨入腹的劲头。他的热情令她享受而难过,他像捧着一件绝世珍宝一样,炙热而缠绵的与她抵死痴缠。
两人身上的衣物,在忘情的交缠中一一褪去,褪到她身上的bra,他犯了难。此刻他正在跟它大战,急得满头大汗,就是解决不了,这个恼人的大麻烦。
她见状,双手捂脸嗤嗤的偷笑,任由他手忙脚乱,就是不跟他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