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态度一向是有礼却敬而远之,现在虽然不刻意躲避他了,但言谈举止间却给他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他说:“我们能进去说吗?”
言语知道陆予骞虽从不提起,但他清楚她和唐晔的事。如果此刻,她顾忌房里的人,与他出去谈,被别人看到再传入陆予骞耳中,肯定浑身张满嘴都解释不清她和唐晔之间的清白。因此她把门完全打开,大大方方地说:“您请进。”
屋子是两居室格局,睡房很隐秘的被百福落地罩和层层帷幔与外间相隔开,从外面看不到睡房内一丝一毫。
唐晔进来后,言语帮他倒水沏茶,静候他先开口。
两人踌躇相对,沉默许久,唐晔淡淡开口说:“小语,一直没机会问你,你不是要去大沅吗,怎么又回来了?”
言语略微沉吟片刻,而后毫无隐瞒的对唐晔诉说了,她去大沅的一路的经历。
唐晔听后怅然一叹,问她,“你现在还想去吗?”
她实话实说:“我怕被官府抓。”
唐晔垂眸静思,片刻后缓缓启齿,“小语,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就算不能做夫妻,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你说对吗?”
言语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唐秦两家的事,你该知道。实不相瞒唐挚这事只是一个引头,日后朝中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以丞王和秦家的关系,他想不被牵扯进去都难。我和他一同出生入死四载,感情不比我与唐挚的兄弟情浅,此事自有家父和叔叔处理,我不想卷入其中。我已告假,你想去大沅吗,我现在便可带你走。”
言语错愕一愣,唐晔又补充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暂时离开这里。咱们一同上路,你寻亲,我游览大沅风光,就当是结个伴吧。你看怎么样?”
这时,在帷幔后面沉睡的陆予骞已经醒来,唐晔能顾及与他的情义,主动远离这件事令他感动。可是这小子居然敢公然撬他墙角,要带走他未过门的王妃,这就让他大为恼火了。他虽生气,却安静的躺在床上按捺不动,因为他想知道言语是如何回答的。
言语摇摇头,“唐将军,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您,我现在不想去大沅。如果您没有别的事,请回吧!”如果唐晔说的是别的话题,她不会下逐客令。这话万一被陆予骞听到,很有可能会生出无谓的矛盾,而且也影响唐晔和他之间的情谊。
唐晔没想到他都退到如此地步,她仍旧拒绝。他急急追问:“为什么,一直以来你不都想去大沅寻亲吗?难道是因为丞王?”
言语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想留在他身边。”说罢,她起身走向房门,眼看就要碰到门把手,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他不顾她的无声抵抗,固执而强硬的紧拥着她,声音苍凉而悲伤地说:“小语,你为什么就是看不懂,丞王很好,但他不适合你。你不要一时被迷了心窍,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跟我走吧!”
言语一直很敬重唐晔,可是今日他这番举动着实令人恼怒。她压低声音,语气糟糕地说:“唐将军,别生无谓事端,放开我。”
环抱着她的胳膊一紧,像是要把她镶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他神情悲戚的恳求她,“小语,给我一个机会不行么,哪怕多给我们些相处的时间也好。我求求你了。”
此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许陆予骞还未醒。她怕把唐晔逼急了,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两人动静过大把陆予骞吵醒。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