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说准她畅所欲言,这个她可以敷衍应是,却不能真的那么做。毕竟王爷若是翻脸不认人,她是无力招架的。
再者说,她也确实无话同他说,她的处境就像时刻走在悬崖边上,所谓说多错多,不说无过,她不想因一句不当的言辞被踢下悬崖。
不管同谁相处,若想进一步了解对方,都必须要有语言交流。若是对方性子沉默,而你又想多了解她,那就只能自己主动一些。
陆予骞试着步下高高的王爷神台,一步步往言语身边走。他轻咳一声,漫不经心地问:“我记得你说过,你二十一岁,是吧?”
因为那次的口误,言语虚长了一岁,不过都是些无所谓的事。她点点头说:“是。”
他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犹豫片刻,开口问:“我记得你说过你尚未婚配,那你有心上人吗?”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自然。
言语忙于学业的同时还要打零工写小说,整日忙得争分夺秒,哪有时间考虑情爱的事。她说:“没有。”
没有?真好!他心里高兴起来,不过面上还是那副闲闲散散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嚜,该装腔作势时,还是得毫不含糊的。
二十一岁还未许人家的老姑娘,年纪是大了些,不过陆予骞不介意,他喜欢的是她的人,管她多大年纪。况且只是相差一岁多些,不足计较。
“今年腊月十九,我也年满二十了。”冷不丁的他冒出这么一句话,而且还详细的报上了自己的生辰日期。
言语未多想什么,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她是个木头人么,他都主动说了这么多了,难道她不觉得,她也应该主动说点什么?真是鬼迷心窍,他为什么要喜欢这个老木疙瘩。
忽然间他觉得,她的存在犹如冬日里穿在身上的湿衣,脱了要被寒风刺骨,穿在身上又蛮不舒服。幸好阳光不错,期望不久后,湿衣能被阳光烘干。
……
要说高茁这人真是讲义气,好样的,他愿为兄弟两肋插刀,为了能帮兄弟扫清情路障碍,他甘愿喝到趴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话说,很久很久以后,高茁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就恨不得抽自己俩大耳光子。一个不留神,居然让丞王那厮渔翁得利了!
可是现在,没看清具体局势之前,他做的那叫一个有成就感呐!他心里盘算着,等什么时候唐晔迎娶佳人过门,他就去跟他俩说道说道他做的这些丰功伟绩,必须讨要一个大赏。
当高茁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至少今晚郑王是没精神捣乱了。唐晔那小子有福,美人在怀,他抱着枕头聊以慰藉吧!
郑王被高茁灌的晕头转向,由小兵搀扶着回了营帐倒头大睡,确实没心精力找他家小语笑语言欢了。
可是即便如此,唐晔就真的能如愿以偿,美人在怀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今晚唐晔喝的不少,他原以为回到营帐,便能见到笑意融融的言语。他满怀希望的掀开帐帘,入眼处没有她的身影,他喊了几声她的名字,没有人回应他。
天色已晚,她不在帐内,他心生担忧。四处找寻的过程中,他碰到了陆予骞,听到陆予骞说:“是在找言语吗?我饿了,她在给我备夜宵,你回去休息吧!”
唐晔身为此次西征的左将军,责任重大军务繁忙,对于陆予骞和言语的那些接触,他并不是很清楚。而且即便他什么都清楚,目前来说他也没有任何立场阻止陆予骞和言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