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地表情自然是瞒不过叶思思的。
被叶思思追问,叶大夫人只得硬着头皮说:“我寻思着,这件事会不会跟长仪郡主有关?你说说,皇上这边刚下了圣旨为你和平郡王世子赐了婚,长仪郡主那边就病了,至今还卧床不起,除了皇宫的御医,谁也不能进屋去探个究竟……虽然我知道不可能,我也打听过了,长仪郡主和平郡王世子似乎有过一面之缘……可是,这事情未免太巧了。”
他们虽然是读书人家,可是毕竟原本叶家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叶大老爷又常年在外为官,见过许多龌龊不堪的事情,未免不往那上面去想。
“娘亲,不可胡说!”叶思思摇了摇头,握紧了母亲的手:“娘亲,既然亲事已定,这些乱七八糟的编排可不能胡乱想,我会找机会当面向平郡王世子问明白的。若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拿我当了挡箭牌,我叶思思也不是省油灯,他既然许我一个世子妃的位置,我就会好好经营的。”
叶大夫人望着女儿,心里虽然担心,却也知道,这个女儿比她的长女叶蓁蓁顶事,如今是圣旨已下,婚事已定,再想过多的也是无用。他们大房就算是出了世子妃,日后也还是要依靠叶太傅的,叶大夫人也是个明白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了。那长仪郡主又是被皇上皇后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人,至少半生无忧,他们虽然是亲戚,却是得罪不起人家的。
她叹了气,道:“娘亲终究是希望你好的。”
叶思思眨了眼睛,李征又来替平郡王府给长仪郡主送东西,叶思思悄悄地派人给他传了话,说想找机会见一见平郡王世子。
李征心思一动,立即回了话,满口答应帮着安排,又不动声色地趁机派人去问前来传话的小丫鬟长仪郡主的病情。
那小丫鬟是叶思思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虽然年纪不大,却因着跟叶思思混,很是精明,按照叶家的说法,只说长仪郡主因惊马吓到了,这才一病不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姑娘家身子骨弱经不起吓,这病情一直不好,也很正常。
可是,李征却皱了皱眉头。
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他当日记得清清楚楚,叶素素在惊马之后,并没有丝毫害怕,还脸色如常地去给皇上请安。她那日情绪不对,是在皇上金口玉言说日后要亲自给她挑仪宾之后……
李征眉头一挑,心头一颤。
难道长仪郡主有心上人?而这个心上人不能入了皇上的眼去给她当仪宾!
他又想到这几次在叶家院墙上遇到的几个高手,身手不凡,明明想要突破叶家防备,却还要防着他进去,显然是担忧他进叶家是做坏事去的!
难道长仪郡主心仪的是一个江湖草莽?!
不知为何,想到长仪郡主心里有别人,李征的心就又开始揪揪地疼,就像他知道那一日是皇上和父王安排大哥和长仪郡主相看,就像那之后他每每想起长仪郡主在凤梧宫前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像那一日他听到大哥求娶叶家女,而他作为平郡王次子是不可能再娶长仪郡主时……
不行,他要去证明,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长仪郡主只是病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心上人。
怎么去证明?
李征唯独能想到的就是这几日晚上在叶家围墙上遇到的那几个高手,他半刻没有犹豫,立即做了准备去再会会他们。
可是,出乎李征地意料之外,他在叶家之外竟然没有遇到那几个高手,而且他还意外发现,叶家的防备竟然故意放出了一个小缺口,时间很短,他发现时想借机溜进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被逼了回来!
……
灯罩子里的灯芯被仔细地调整过,昏黄温和的光洒在帐子上格外地柔和,房间里还弥漫这一种淡淡的香气,不是药香,也不是胭脂水粉的香气,也说不出是什么香,很清新好闻。
有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帐子外,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帐子,借着柔和的光看向床上躺着的姑娘。
原本就纤细的小姑娘瘦了好大一圈,两腮的肉都已经陷了进去,可是依旧是眉清目秀,格外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