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今天唐妙北穿成这样,他怎么可能让她过来。
披着披肩,一袭旗袍,曲线分明,聘聘婷婷,袅袅娜娜地朝他走来。
端的是一副动若弱柳扶风的样子。
原崇再想,唐妙北,她还能有这么婉约叔雅的时候。
唐妙北步步生莲似的移到他身边,重新坐下。
牌面又换了,现在轮到原崇自摸。
坐在西面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开口了,“今儿个小嫂子也在这,这下张牌就让她来摸。”
每个字有拉着调子,慢慢悠悠的说完,就这抱着的美人手上的烟杆吸了一口。
唐妙北看原崇,原崇让随笔摸一张。
唐妙北点下头,起身,往前凑,伸出手,指甲敲着划过一排的麻将,还有几声清脆的声儿响。
“和田?”唐妙北轻悠悠地问。
之前让她来摸的男人眉毛挑了,“有讲究?”
“有一点儿。”唐妙北又说,“和田准头不好。”
原崇环着她腰,点了根烟,“慢慢选。”
他挺随意,就是出来消磨下时间,随便打打,输了不少,现在唐妙北给他摸牌,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要是高兴,随便摸。
唐妙北看了看原崇的牌,指腹熟练的摩挲过她面前的那排,在一张牌上停了,她选好了,捏着麻将,两个指头一翻,出来了。
好嘛,一张六万。
原崇那的牌一色儿的万。
唐妙北把六万放进去,再一推,“糊了!”
听她兴奋的声音原崇才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到麻将台上。
“哟!这么大!”她对面的那个叫了声。
“小嫂子手气旺啊!”
唐妙北脸有点红,又回去坐在他边儿上。
风水轮流转,不是西风压东风就是东风压西风,但现在唐妙北着股南风坐在他身边。
一摸一把好牌,有是张自摸,唐妙北上了,一张中,又糊了。
她挺激动,心里头来劲儿,脸上红冲冲的。
原崇索性让位给她,让他来打。
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唐妙北之前坐的绣凳早就被搬走了。
比起打麻将,他更喜欢看唐妙北打麻将。
原崇除了唐妙北腻歪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受不了之外,就是现在这时候的唐妙北了。
每次出牌的时候,毫不留情的离手,果断又肆意。
唐妙北打麻将的时候,架势可谓是全开,脚,得翘着,手,得摸着烟。
白玉镯子在她手腕上晃晃悠悠。
一如原崇现在的心神。
美,真美,明明这么一件恬淡的旗袍,被她现在穿的慵懒妩媚又勾人。
刚刚还脸上泛红的唐妙北,现在坐下,上了台子,摸上了牌,一下子就沉稳下来了。
沉的是心性儿,稳得是气势。
一圈下来唐妙北小糊一把。
他们这些人玩麻将,玩的和田玉,用的是老桌子,从来就不带自动。
要的就是一个情怀。
洗牌,唐妙北伸着手在一堆的麻将里揉搓翻滚,镯子敲打的声音更脆了。
随着她手的动作,原本披在肩上的披肩已经一边滑下来,耷在臂弯处,香肩露出来了。
她一边理牌一边夹着烟,还时不时放嘴里吸一口,红艳艳的指甲划过一张张牌。
脚翘着二郎腿,开叉处若隐若现的玉色,暧昧诱惑拿捏的恰到好处,更别说,那支在台上的身段了。
精致的脸庞,微微勾着双肩,脸上带着无以言传的风情。
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