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坐在陆芳芳替她拉开的椅子上,坐正,把礼物递过去,“生日快乐呀全子,小意思啊。”
“妙北你人来就够意思了。”权荃说,一边给唐妙北倒酒,陆芳芳看着那袋子上的牌子就大概知道唐妙北送的是什么了。
唐妙北接过小酒盏,靠近嘴,酒香扑鼻,茅台,再入口,微甜,余味持久,等尝完一口,唐妙北又有点惊奇:“这是?”
陆芳芳笑眯眯地说:“就是。”
“这饭店究竟谁开的?”唐妙北实在想知道,她怎么会尝不出来,这分明是特供啊,最起码也得有二十年。
“谁知道,多半是红门里边儿的。”陆芳芳说。
“挺有意思啊,这么难找的地儿你怎么找着的?”
“……”陆芳芳顿了一下,“吃喝玩乐的地儿我能不知道?”
唐妙北点头,陆芳芳说的很精辟。
他们聊了一会儿,人都来齐了,除了以前的同学,还有些人唐妙北不认识,还有个陆芳芳同事,坐在唐妙北边儿上。
唐妙北全程吃到最后,真不怪她,这,简直就是御厨房出来的吧!
她当年有幸和她外公一起去一个宴会,她外公告诉她,今天的菜全是御厨班底后人烧的,她那时年纪不大,但那顿饭的滋味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今天这顿饭简直和当年的味道不相上下。
所以,唐妙北从头吃到尾,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朝她暗送秋波。
饭后,权荃的朋友问权荃这大美人儿有主没,权荃说没呢,不过这可是朵带刺儿的,他那朋友更来劲了,带刺儿好啊,不是带刺儿玫瑰还没趣呢!
权荃看着他那朋友一脸的眉飞色舞,咽回了后半句话,那可是朵带刺儿的食人花……
陆芳芳问唐妙北去不去小香奁,唐妙北说这名儿听着不太正经啊。
陆芳芳锤她,“屁,一会所,哪里不正经了。”
哪里……正经了!
香奁体,皆裾脂粉之语……
……
但是唐妙北还是去了,毕竟好朋友生日,她不去太不给面子了,小香奁就在以前的胭脂胡同里,“这地儿还没被拆?”唐妙北问陆芳芳。
陆芳芳说:“怎么拆?上头压着呢!”
他们一行人走进去,胭脂胡同也就个名字香艳了点,早八十年那等子勾当都被搬出去了,红粉佳人有是有,但能佳人作陪的不是贵胄就是衙内。
陆芳芳说的没错,小香奁是正经,大约是里面最正经的会所了。
现在天色已经沉下来了,各种器乐声儿都从里边儿传出来,唐妙北摇头晃脑的听着胡同深处的琵琶声儿,要她说,琵琶绝对拥有妖娆多情的灵魂,太勾人。
陆芳芳把唐妙北往小香奁里拉,“想去哪啊。”
唐妙北问她:“咱们干嘛不去里边儿。”
“我……有男人了……”
可是我没有啊!唐妙北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走进会所了。
灯光调的很暧昧,整了不少酒,如她所料,好无聊,好乌烟瘴气,她好想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