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脸的江秉城抬眸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儿子江誉一眼,气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焦中天跟倪彩气势汹汹走了进来。其实几个人当中,黄雅娇是最没有地位的,见到这种情况,她连忙站起身子来,努力陪着笑脸问道:“还这么早,你们两个吃了吗?阿兰,快去再做两份早餐来。”
“不必了。”倪彩直接拒绝,连正眼都没有看黄雅娇一眼,直接望向江誉道,“我们夫妻今天来,是帮阳阳讨公道的。江誉,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的手段这么卑鄙。你为了庇护那个苏冥,竟然连什么谎话都扯得出来。”又骂江秉城跟黄雅娇,“这难道就是你们江家的好教养吗?”
“我的教养再不好,也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江誉冷冷回了一句,根本不搭理,继续埋头吃早饭。
焦中天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本来他心中就窝着一团火气,现在又见江誉理亏还不敬长,上去就是一拳。焦中天力气用得足,江誉没有防备,直接被打得摔到了地上。
但是他却丝毫不当回事,只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扶着餐桌站了起来。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这打的是自己亲儿子,江秉城心中也窝火。不过,他素来顾全大局,知道焦中天在华盛的地位,他不能就这样撕破了脸。
“阿誉,跟你焦伯母道歉。”江秉城黑着一张脸开口就是训斥。
江誉有些不耐烦,起身就要出门,倪彩不让他走,拽着他手臂道:“江誉,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你说,你为什么这么狼心狗肺,在我们阳阳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你跟那个苏冥私会也就算了,现在竟然颠倒是非,如果你今天不给一个交代帮着阳阳的话,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不打算走。”江誉把手臂从倪彩手里拽了回来,举步往客厅沙发上坐下,冷漠的眸子抬起来,望向在坐和在站的所有人,“既然人都在,有些事情,我也有必要问清楚。”他说,“当初,苏冥为什么会坐牢?”
见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说别人的事情,倪彩气得踩着高跟走到他跟前。
“杀人还偿命呢,既然她害了别人,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倪彩气得胸口起伏,抬手指着江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妻子脾气有些暴,又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怕她会真的气到了,所以,焦中天连忙过去低着劝着。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跟阳阳有什么关系?”焦中天说,“江誉,你别岔开话题。”
江誉冷漠道:“怎么没有关系?焦阳居心叵测,苏冥之所以会坐牢,跟她脱不了关系。你们要是不信,回家去问问她,就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伯父伯母爱女心切,但是我实在很奇怪,以伯父跟伯母的良好教养,怎么会教出那样品行的人来。心狠手辣,心里没有一点纯良可言,连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能够下那样的狠手,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三年前,她既害了何文洁,又害了苏冥,一箭双雕。三年后,为了成名,竟然起了盗用别人创意的心思,这就是偷窃,是品行的问题。伯父伯母与其在这里跟我讨公道,倒不如回去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
“别给我们阳阳头上扣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们阳阳的确有失足的时候,但是绝对跟你不能比。”倪彩指着江誉说教,激动得似是一个疯子,完全没了以往的端庄气质,“江誉,你等着,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说罢,连带着江秉城跟黄雅娇的面子也不给,撂下狠话就走了。
在焦中天跟倪彩出门前,江秉城又训斥了江誉一顿,然后大步将人送到外面。
焦中天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江誉做出来的,也知道江秉城不可能愿意跟自己撕破脸,到底留着些客气。可倪彩就不一样了,谁的面子都不给,上了车后,见丈夫不上车,她直接一脚踩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