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常有女子以美色惑人,窃取机密,抑或索取男子性命。
国外电影里同样拍摄过相似的戏码,女主与情夫上床,从枕下抽出提前准备的小刀,割破大动脉,使其毙命。
男人在精神与肉体深陷性爱之时,最无防备。
沉临洲也不例外。
池乔这时如果真杀他,成功几率极大。
或许,汹涌极致的爱意里,包含着扭曲的自我摧毁意图。
这一刻,他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那枚刀片呢?怎么还没有落下?
可她的目的不是害他。
她两手空空,唯有一腔孤勇,在外奋斗这么久,为什么不能明目张胆地爱他一次呢?
沉临洲应该也感受到了,他脖子上的铃铛还没摘,在他起身的时候,“叮叮当当”地脆响。
她对他来说没什么重量,抱起来就像抱只娃娃。
他们面对面坐着,阴茎将将卡着,池乔不太舒服,挪了挪屁股,套着他,往里送了点。
他捧着她的脸,微微泛起涟漪的目光,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境,“桥桥,是我想的那样,对吗?”
她搂住他的脖子,抿了下唇,复又抬起眸,像下定决心般,开口说:
“我可能,做不到全心全意地爱你。因为现在我的精力仅够好好爱我自己,我的家人。这个世上,永远不会背离我的,只有我自己。你没有那么不可或缺。如果是这样,沉临洲,你还愿意吗?”
她从来不做强为的事。
话不好听,但是是她的真心话。她还是给他留了反悔的余地。
假如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们可以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互不打扰彼此的生活。
“我昨天说过,你低看我了。你没有那么多爱,我就帮你一点点填满,直到你足够爱我。”
沉临洲的手搭在她的心口上,掌心烫得她心尖发颤,一字一顿:“直到这里,全部装满我为止。”
他的野心,绝不止满足于得到她。
池乔的手臂交迭在他颈后,在他吻上她的时候收紧,以免上半身向后倾倒。
他起初吻得柔和,逐渐加深。
他按在她胸口的那只手,沿着顺时针方向揉按,性器交合处,重新开始缓慢的抽送。
“女朋友,”沉临洲嗓音低哑,因心情愉悦,带着笑意,“舒服吗?”
她耳朵被他笑得发痒,勒了下项链,用铃铛声盖过他的笑声,“其实我是中了你的圈套吧。”
谁会用“女朋友”这三个字称呼人?生怕她不承认似的。
他反问:“难道不是我心甘情愿当你的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