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临洲另一只手拎着她的包,迎面和钟子扬他们那些探头探脑的碰上。
“呀,沉大少爷,这就准备走了?这位妹妹是喝醉了?”
说话间,目光一直往她身上瞟。
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沉临洲难得失控。
奈何灯光暧昧不清,她戴了帽子,他又一把将人按进怀里,没叫他们窥探到一星半点有用的信息。
沉临洲丢下一句“账晚点报给我”,就揽着人走了。
“得嘞,沉少爷慢走。”
他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又大又快,池乔感觉自己是被他夹着的一只沙袋。
出了酒吧,她用力推开他,惯性使然,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沉临洲要扶她,她忙退了一步,说:“别!”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很,像是要吐了,不想弄脏他那价格高昂的衬衣。
可这落到他耳里,意思就变成了:她不愿意碰他。
池乔撑着路边的电线杆,脑袋垂着,好一会儿才稍有好转。
沉临洲离得不远不近,点了支烟,目光幽深。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把所有事牢牢掌控于掌中。
没有发生偏离的。
最开始,对她也是。
毋庸置疑,池乔是个很有野心和决心的女孩子。
从入学第一次摸底考试的倒数第叁,到高二分班前最后一次考试,她每次都在进步。
她在努力向他证明,她作为接受资助的学生,是能够让他骄傲的。
但事态怎么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的?
是,她长大了,早就不是那个瘦瘦巴巴,手上满是茧的池月桥了。
或许,假以时日,她终会站在只为她一人而闪烁的聚光灯下,受万人喝彩。
所以,她可以在男人之间周旋,也可以不再需要他。
沉临洲忽地心生一股无名的焦躁,掐灭了烟,走到她面前,略一蹲身,抱住她的小腿,将她扛上肩头。
池乔的胃被顶到,一阵天旋地转,终于无法控制,“呕”的一声,张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