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渐渐回暖,很快就到了五月一日。
按照当地习俗,池婉书前天晚上要回到池宅,等着第二天闫以珩来接亲。
而作为伴娘的何诗韵也跟着回了池家,因为第二天就是婚礼,导致池婉书实在太过紧张,拉着何诗韵聊到半夜这才睡觉。
哪知道早上六点不到,池婉书和何诗韵就从床上被挖了起来。
忙活了一两个小时,给池婉书化妆,穿婚纱,终于在八点钟之前收拾完毕。就等着闫以珩来接亲。
池婉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一切都太过去梦幻,就像是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八点一到,闫以珩准时出现在了池家。
当闫以珩看见池婉书的那一刹那,目光瞬间被吸引了。
他想过今天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他也知道她会很美,但是没有想到会美得不可方物,使他移不开视线。
池婉书看着闫以珩的怔愣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太过炙热,他目光所及之处,灼热了她的肌肤。
一旁的何诗韵看到当下的情景,忍不住打趣:“哟!开来闫大少也是被婉书给惊艳到了。”
这才让闫以珩回了神,池婉书原以为闫以珩不会理会何诗韵的调侃,然而她的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嗯。
闫以珩将池婉书接上车之后,她看着窗外的场景,婚车车队都是豪车,起码有二十辆。
果然很符合豪门世家的作风,用豪华奢靡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的婚礼主要以西式为主,后来这场婚礼也被称为世纪婚礼,偶尔也会被帝都百姓谈起。
婚车来到了帝都最大的教堂,池婉书被闫以珩扶着腰慢慢步入教堂正门。
池婉书感觉自己仿佛踩在了云层上,轻飘飘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闫以珩看着她目中无神的样子,看着她无意间扣手的动作,便知道这小妮子是紧张了。
“不害怕,我在。”话语里沉着稳重,感觉不到一丝的慌张。
这句话就如山间的清泉,她喝了一口,甘甜清冽,让她焦躁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嗯。”池婉书感觉自己回了神。
闫以珩将她亲手送到池父那里之后,便急忙往教堂里赶。其实他可以不用亲自送的,但是她怕小妮子太过紧张。
没一会儿,何诗韵和池安勋也下了车,自从那晚之后,他们便一直都没有联系。所以导致他们一路沉默,谁都没有准备说话。
他们各司其职,分别到了新娘和新郎的身边。
十点准时一到,教堂里就传来了优美的婚礼进行曲。
池婉书挽着池父的胳膊,走在铺满花瓣的红毯上,感受着台下人们投来的目光。
她跟着父亲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感受到了地面的踏实,真实感便回了几分。
她看着不远处站着神态自若的男人,沉稳内敛,丝毫感觉不到紧张。
她就这样深深的凝望着他,似乎要将他看出一个窟窿来。
这凝望仿佛穿越了亿万光年,看过星辰陨落,度过残酷岁月,穿过钢筋丛林,看过世间的美好和荒谬,经过漫长岁月之后,最终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这短短的十几米,就仿佛走过了几个世纪,让她感到如此的漫长。每近一步,她的心跳频率就跟着加快。
终于,在牧师的主持和众人祝福的眼光之下,池父将池婉书的手交给了闫以珩。
闫以珩摸着池婉书微凉的手以及手心里的薄汗,便也知道小妮子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