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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做(骑乘壁咚含着睡)(1 / 1)

每个男人都有想当禽兽的时候。只是有的男人脖子上有项圈,有的男人没有。

焦钧业是脖子上有项圈的男人,他的恋爱观不允许他对伴侣粗暴。拳头嘛,是对着敌人的。老婆,是用来宠的。即便另一半让他很生气,他也只会就事论事,绝不在性事上给对方半点不快。

可张宇成为了挑战底线的存在。

有时候,真的很想让张宇吃吃苦头,好让他知道——有的话不该轻易说出口,太引人犯罪了。

“你不休息一下吗?”焦钧业艰难地保持着理智,温柔地询问床伴。

张宇用脚背蹭上焦钧业胯下的硬挺。

他说:“我还想要。”

行吧,谁让异能者的身体强悍呢?

“好吧,如你所愿。”焦钧业又低头吻张宇,同时掀开了自己一直围在腰间的浴巾。

他用手抚摸张宇满是白浊的胸膛,就着那些粘液开拓仍然青涩紧致的穴口。

“需要我趴着吗?”张宇的声音有些沙哑。

焦钧业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

张宇垂眸,似乎有些窘迫。伴随着后穴开拓的水声,他低声道:“大学时候,室友讲的。”

“室友?”

“他们还会一起看片,约着去酒吧。但是我没有……”张宇似乎急着澄清。

“你喜欢趴着吗?”焦钧业又伸入一指,四根指头将穴口撑得又大又圆,但比起焦钧业自己的庞然大物,还差了点火候。

“嗯……”张宇微微蹙眉,“没试过……不知道。”

“我喜欢拥抱着,因为两个人面对面拥抱,可以做很多事。”焦钧业将张宇拉了起来,“之前你不是选了坐着吗?试试?”

“我……”张宇张开膝盖跪在焦钧业身上,有些无措。

“来,自己掰开屁股……坐下来……寻找它。”焦钧业指导着张宇如何骑乘。

坚硬滚烫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张宇掰着自己的穴口,一点点坐下去,身子也逐渐随着高度的降低颤抖起来。

“好大……”

“慢慢来。”焦钧业很温柔。

张宇卡在了中途,他双臂撑在焦钧业肩头,两条腿打颤。

“帮帮我……”

“请外援,是有惩罚的。”

“罚什么?”

“来,亲亲。”焦钧业扬起脸。

张宇低下头亲吻,几乎在两唇相碰的瞬间,一只手掌握着张宇的腰,将他按了下去。

“呃啊!”张宇一声惊呼,只觉得要被捅穿了。

痛,很痛。

焦钧业知道第一次对方都会疼,此时并没有动,只是抱着张宇,轻轻拍着他的背。

“这就是惩罚。”焦钧业道,“不过这样也好,比你自己磨蹭的疼短一些。”

张宇抱着焦钧业,头搭在焦钧业的肩膀上,粗粗喘气。

“阿宇。”

张宇抬起头,被焦钧业夺去呼吸。

这种时候,总得做点事情转移床伴的注意力,否则,床事变成忍痛,就不会有太旖旎的发展。

张宇的舌头仍旧笨拙得可爱,基本被焦钧业牵着走。待一吻结束,张宇双眼朦胧,似乎还回味无穷。

“好点了吗?”焦钧业问道。

“嗯……”张宇用鼻子哼了一声。

焦钧业挺腰动起来。

粗长的巨刃一下又一下捅进去,起初仍旧是疼,但很快,那根家伙就碾过了前列腺。张宇顿时一哆嗦。

其实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如果说之前的快感纯粹是前列腺高潮,此时……则有身体被填满的满足。

论身体上的快感,前者更纯粹。但意识到他的身体里嵌入了焦钧业的一部分,张宇就感觉到一种心理的满足。

他终于和焦钧业结合了。

“阿宇……”焦钧业一边肏干,一边呼唤。张宇的紧致给他带来很强的快感,每次张宇肠道的收缩都让焦钧业忍不住要交代。

啪啪水声在室内回响,张宇被顶得小腹上隆起一个包,赫然是性器的形状。

这个姿势,太深了。

“啊、哈、嗯、啊……”矫健的男人在伴侣身上低喘,柔和的暖光照亮他低垂的头颅与隆起的肩背,每一道肌肉线条都具有了光影美感,像是一座精美的艺术品。男人的双臂正环抱着伴侣的脖颈,阴影中,只见伴侣正仰着头伸出舌尖舔弄他的乳头。一只有力的臂膀扶着男人精壮的腰肢,男人腰肌紧绷,微微后躬,汗珠顺着背沟滑下,淌入二人交合之处。男人丰满的臀肉被另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把玩揉捏着,阴影中,狰狞的性器正在男人体内鞭挞,一下又一下将那臀肉撞得向两侧分开,而男人自身秀挺的性器则顶在伴侣腰腹上,沾湿一大片。

“钧业……钧业……”张宇在焦钧业耳畔颤抖地呼唤,饱含情思。焦钧业听得心神激荡,用牙齿轻咬张宇的乳尖,胯下也撞得更加用力。

这算是很激烈的性爱了。过往两任受不了相拥而坐的姿势,此时多半在焦钧业怀里哭泣,而张宇仍有余力用后穴夹他。

焦钧业的温柔在张宇身上无用,张宇用实际行动表明,他需要更多。

焦钧业只好再粗暴点。

“双腿缠着我。”焦钧业声音很哑。

张宇乖乖听话,用双腿圈紧了焦钧业,下一刻,焦钧业就抱着他下床,走到了床尾的昏暗区,将张宇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呃!”骤然失去了支撑,体内的性器顶撞到更深的地步,张宇惊诧间,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整个胸腔都发出闷响。

焦钧业架起张宇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侵略性的目光扫过男人迷蒙的双眼,下一刻低头叼住男人红肿的唇继续亲吻,与此同时下身打桩一般捅进温热紧致的穴里。

这样的站位方便焦钧业调整角度,保证每一次的冲撞都正中靶心。

张宇用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全身剧烈震颤起来,双手也抓在焦钧业背上挠。他被吻得头脑发昏,呼吸破碎,像是抽咽哭泣。与此同时,那只高扬在空中的腿不断地抽搐,脚尖蹦直又蜷缩,无助极了。次次瞄准的撞击带给张宇不同于指交的快感,那完全是炮轰一样,要被捣烂了……

男人单撑的足尖忍不住踮起,想借此抬高身子,脱离被撞击的范围,却被老辣猎手发现。猎手握紧了猎物的腰,将他牢牢贯穿,一下又一下,汁水四溢。

淫水从二人交合处流下,有的在空中拉丝,有的顺着男人的腿根蜿蜒,最终在地面上汇聚一滩薄液,在微光下有些晶莹。

渐渐地,张宇撑不住了,他单足支撑的腿微微弯曲,身子往下滑,却在中途被狰狞之物顶着穴心抬了上去。他全身发麻,在呜咽中震颤着,挺直的性器瞬间喷射出稀薄的精液,后面又是一些稀稀拉拉的水。那些水似乎是被挤出来的,撞一下流一点,持续了流了一分钟,啥也分泌不出了。

焦钧业深吻着张宇,在他穴内泄精。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精液又多又浓,没一会就顺着二人交合处漏出来。

焦钧业离开了张宇的唇,张宇像是溺水之人猛烈喘息,嘴里却说不出话。

再强的异能者,也能被肏得失声。

“宝贝。”焦钧业轻轻吻了张宇的额头,就着二人结合的姿势,再次抱起张宇往洗漱间去。

酒店只有淋浴,清洗体内的白浊有些麻烦。

“钧业……”张宇的声音此时软糯糯的,带着沙哑道哭腔。

“在呢,宝贝。”焦钧业很尽职尽责地营造甜蜜恋爱的氛围。

“我……我爱你。”张宇说得很小声。

焦钧业没有错过这句话,动作一顿。

张宇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宝贝来宝贝去的称呼是做爱时的逢场作戏。忽而郑重说爱,不像是……不像是在扮演。是因为没有体会过爱情,所以想体验一次告白吗?

焦钧业的停顿只是一瞬,他温柔一笑,回道:“宝贝,我也喜欢你。”

平心而论,他的确喜欢这幅肉体。但爱和喜欢是不同的,即便是逢场作戏,他也轻易难提“爱”。

“来,站稳了。”焦钧业放下张宇,让他扶着玻璃站好,自己出去寻了一双洗澡时防滑的拖鞋。这种拖鞋通常膈脚板,站久了疼得慌。

他穿好拖鞋进浴室,便见张宇并紧双腿靠在玻璃上,似乎有些局促,但大体恢复了冷静。

“结束了?”张宇的声音仍旧沙哑。

“你都射不出什么了,该结束了,不然对身体不好。”焦钧业一边解释,一边试水温。

张宇沉默了一会,道:“我还想。”

焦钧业一愣。

“接下来三天,每时每刻,都想……”张宇道。

“何必急这三天?”焦钧业有些不解。

“因为三天后我就要去做任务了,没法继续带你。”张宇道。

“那……任务结束后可以继续?”

“谁知道会遭遇什么呢?”张宇道,“我就想这三天,放纵。”

焦钧业沉默了。

张宇要去非常危险的任务吗?……不能不去吗?

可他有什么资格拦张宇?张宇是异能者,还自愿做志愿者,人家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

那是不是更……应该成全他?

“可是……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受不住,三天后做任务,会更危险。”焦钧业说道。

如果张宇注意休息,说不定三天后反应力更好,能避过一些危险。

“两天半……最后半天睡一觉就好了。”张宇的眼睛看上去带着几分祈求。

“可……我也要睡觉啊……”焦钧业道。

张宇顿了顿,红了耳朵:“我可以……含着睡。”

焦钧业:…………

“你会生病的,听话。”

“就一次。”

焦钧业挑眉:“我能知道原因吗?为何你执着于这样的……姿势?”

“我……我以前听他们这样做过,我也想试试……”

“什么都试只会害了你。”焦钧业苦口婆心。

“我只关注当下……”张宇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这是他仅有的机会。

“好吧……我答应你。”焦钧业只得答应,“不过还是得洗下澡,我给你清理一下里面。”

“不用。”张宇忙回绝,双腿似乎并得更紧了。

这是什么癖好?!男的又不会怀孕,存在里面做什么?!

“你明天会不舒服。”焦钧业提醒。

“不用……一会……你还要进来,作为润滑。”张宇道。

焦钧业: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最后,焦钧业只简单地冲了冲两人身上,就又抱着张宇去床上了。

二人简单喝了点水,吃了点压缩饼干,而后张宇便主动在床上张开腿。焦钧业心思复杂地俯下身,用半勃的性器跟张宇的性器摩擦,待那里完全露出狰狞面目,才掰着张宇穴口一插到底。

“嗯……”张宇发出一声闷哼,并拢腿夹紧了焦钧业的腰。

“你昨夜开了一晚上的车,快睡觉吧。”焦钧业摸了摸张宇的脑袋。

张宇漂亮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显然也困了。他的视线落在焦钧业胸口,焦钧业从善如流地张开怀抱,于是张宇就一点点蹭过去,将脸埋入焦钧业怀里,闭眼。

焦钧业关了灯,抱着怀里的人,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心里的违和感越发凸显。

张宇睡熟了,在焦钧业怀里不经意地抽了一下。焦钧业小心翼翼用指尖摸来手机,在黑暗中解锁,打开了微信,在搜索一栏输入了“张宇”二字。

界面弹出“晖中初2047级4班张宇”,头像是个漫画小人,点进去朋友圈,“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而最近三天什么都没有。再看他与这个张宇的聊天记录……很好,这个新手机上没有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

记忆里,他和张宇最后的联系就在十年前,中考毕业的时候。那时候,他即将离开县,无法再罩着那个小竹竿了。

罢了,他在想什么呢?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何况这个张宇和那个小竹竿差别太大了。他未免太自恋了,他们只是初中同学而已,他还拒绝了别人小时候的告白,别人怎么可能还热脸贴冷屁股?与其自恋到幻想别人长大后还心心念念着自己,不如幻想一下一觉醒来辐射病消失呢?

焦钧业猛地关闭手机,丢在一边,抱着张宇一同梦会周公。

梦里,光怪陆离,似乎回到了十三年前。

校园霸凌总是屡禁不止,科技发达让霸凌变得更加隐秘。

那是初中学校停车棚后的男厕,一般是提供给学校里的职工用的,设施十分老旧。后来,职工也不愿意去那里上厕所,那里变成垃圾汇总处。

“叫啊!怎么不叫啊!”

“娘兮兮的,一个男的长那么阴柔,不就是欠草吗!”

“哇!他皮肤好白!”

“把他裤子脱了,看看是不是男人!”

“还真是?不过这玩意也太秀气了吧?哈哈哈哈……”

“摸一下!摸一下!!”

突然传来响动声。

“靠!你敢踢老子!你喝粪水吧!”

“脱光打鞭子!”

“我有手机充电的数据线!”

“你带了?!那今天还派上用场了,看我怎么打他!按好了!”

只听得一阵风声和脆响,却没听到呼喊声。

“叫啊,你装什么装,叫啊?!”

“老大,你把他的奶子都抽红了。”

“还有更漂亮的,看着啊!”

又是几声凛冽的破风之音和鞭打皮肉的声响。

“肿了!他奶子肿了!”

“抽抽他那儿,说不定还能帮他长长点!”

“呃啊!!!”

“会抽坏吧?”

“打屁股!”

“给我把他翻过来!”

“嗯啊!——唔!!——”

“他屁股好嫩。”

“抽红了真好看!”

“似乎有些肿了!更好看了!”

那天是体育课,自由活动后焦钧业跟同学打羽毛球去了,结果中途起风了,那风一吹,羽毛球被吹到了好远的地方。焦钧业去捡球,在停车棚附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喂,子豪。不打球了。”焦钧业把羽毛球捡回去,连着拍子一起给了同伴,“帮我还一下,我上个厕所。”

同伴应下,焦钧业就往停车棚后的厕所去了。

他打开门,便看见两个男孩子按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孩跪趴着,另一个男孩正拿着数据线抽裸体男孩的屁股,那屁股已经被抽得高肿泛紫,渗出血迹。

“你他妈——”那个抽数据线的男孩破口大骂,下一瞬被焦钧业一拳头砸了脑袋。

另两个男孩子上来帮架,结果焦钧业太高,身强力壮,还学过点招式,他们都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你等着!”那三个男孩子说着就跑了。

焦钧业走上前,只见那个受欺负的男孩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他头发被人扯过,两边脸都高肿着,嘴巴上有些黄色的水。

是同班的张宇,经常不上课的张宇。

焦钧业只记得开学报到时,张宇看上去清秀文静,像个瓷娃娃。没想到……后来不怎么见着他。原来是遭遇校园暴力了,现在还这么狼狈。

“为什么不打回去?”焦钧业帮张宇捡起衣服,递给他。

张宇豆大的泪水掉下来,哭得很安静。

“哎……”也不好意思让别人不哭,毕竟……的确是很痛苦的事情。

焦钧业一时在身上找不着纸,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又脱了自己的t恤衫,而后套着外套,将自己的t恤拿到水龙头处打湿,用作毛巾一样帮张宇擦嘴擦脸。

“先穿上衣服,好不好?”焦钧业安慰道。

张宇哭着穿上裤子和校服,焦钧业这才发现那些男孩子在张宇的t恤后面前面都写上了“婊子”,十分显眼,还在张宇裤子屁股的地方涂了好大一个洞。

无奈,焦钧业又把自己刚穿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张宇穿上。

小时候的焦钧业,已经隐隐有肌肉的轮廓了,看在张宇眼中,格外有安全感。

“你的家人呢?”

张宇摇摇头,不说话。

“我们请假吧,我送你回家。”焦钧业道。

张宇不说话。

焦钧业伸出手牵住张宇,带着他一步步离开男厕。

“焦钧业,你怎么不穿衣服?!”焦钧业先是找到王子豪借外套,王子豪很慷慨地借给了焦钧业,而后焦钧业便带着张宇寻班主任请假。

班主任自然看出张宇遭受了暴力,可那三个男孩子身后都有背景,她一个普通老师惹不起,只能力所能及地帮助张宇,当即准了张宇和焦钧业的假。

焦钧业带着张宇出校门,让张宇带路回家,谁料走到一个小胡同的时候,有人骑着电瓶车堵在二人身前。

“白哥说,你在校内欺负他们?”

焦钧业挡在了张宇身前。

“想打就打。”十三岁的男孩丝毫不怕十六岁的街混混。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焦钧业虽然有功夫技巧,长得也高,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他把对方打得不轻,对方也将他打得不轻。

张宇后来扶着焦钧业回到自己家,看着焦钧业满身是血,又哭了。

“别哭啊……又没死人。”

“哎,祖宗,你说句话啊?!”

张宇这才声若蚊蝇:“对不起……”

“没事……你父母呢?”

张宇摇摇头:“我一直和……奶奶住一起。”

焦钧业一愣。

“那你奶奶呢?”

“在……在街上收垃圾。”

“环卫工?”

张宇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没有酒精?”

“酒精?有……”张宇连忙去寻,脚步轻飘飘的。好一会才带来棉签和酒精。

“我给你擦擦?”张宇道。

“呃……好吧。”焦钧业脱下外套,张宇看到擦出的伤口面太恐怖,顿时又掉眼泪花了。

“哎,你要再哭别给我弄了!”焦钧业不由蹙眉。

张宇忙止住泪水,抽抽噎噎地给焦钧业涂抹酒精。

“嗯……嘶……”焦钧业看着张宇的手法,很快阻止了他,“算了,我出去自己整。”

张宇又哭了。

“你别哭。我只是,出去到诊所,更方便。”焦钧业解释。

张宇泪汪汪地看着焦钧业:“我……我害怕……”

“别怕。下次遇到他们,直接上拳头。”焦钧业说,“我教你打架,别傻兮兮的被欺负不知还手。”

张宇垂下头。

“好了,你身上也有伤,我先给你上药吧。”焦钧业接过张宇手中的酒精和棉签,让张宇脱衣服。张宇磨磨蹭蹭半天,才露出了胸口。

白嫩的胸膛被抽了好多鞭痕,渗血淤青。

焦钧业点了酒精刚涂上去,张宇就往后退。

“疼,我给你吹吹,你别躲。”焦钧业上前,张宇后退,一直退到……一直退到墙角。

“呼!”焦钧业在张宇胸口一边轻轻吹,一边涂酒精。

“钧业……我……我喜欢你……”

焦钧业猛地睁开眼,只见张宇窝在自己怀里正亲吻着自己胸口。

“做噩梦了?”张宇抬起头。

昏暗中,焦钧业觉得张宇的眼睛形状有点像……但只是一点点。

小张宇软软糯糯的,这个张宇又帅又飒,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没……就是,梦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张宇问道。

“嗯……”焦钧业垂眸,“宇哥,你有c市联系人吗?我……我想查查我父母,是否进入了基地。”

张宇点点头,微微起身,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好。叔叔阿姨叫什么名字?”

“焦皓晨,焦点访谈的焦,皓月的皓,晨露的晨。陆殊妤,陆地的陆,殊荣的殊,女旁给予的予。”焦钧业说道。

张宇打字很快:“我已经去问了,他们正在查询。应该下午会有结果。”

焦钧业点点头。

张宇将手机放到一边,又趴到了焦钧业身上,全程交合的地方就没松开过。

“怎么了,宝贝?”焦钧业进入状态。

“我们……再来一次吧。”张宇的鼻尖触碰着焦钧业的鼻尖,他在焦钧业的唇边落下轻吻,低哑道。

焦钧业的手抚摸上张宇的臀,捏了捏:“好啊,这一次,宝贝想尝试怎样的姿势?”

张宇耳朵一红:“你定。”

“我?”焦钧业挑眉,“那你一会别求饶。”

张宇沉默,伸出舌尖舔弄焦钧业的乳头。焦钧业把着张宇的腰将他压在身下,抬起他的腿就开始干。

“哈啊……”张宇狠狠喘了一气,双臂环在焦钧业的脖子上,双眼迷蒙。

那里含着肉棒数小时,此时操弄起来格外轻松,完全是一副肏开的状态。焦钧业胯部挺动,次次正中靶心,动作又狠又准。

水声渐响,张宇的身体跟着颤起来。黑暗似乎给了他勇气,让他竟敢在焦钧业耳边吹风:“再快点……干死我……”

焦钧业真的很想化作禽兽。他猛地提着张宇在身下翻了身,胯下翻转紧咬带来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张宇……点火是要负责任的。”

张宇正被刚才那销魂一转夺去心神,粗粗喘着气,听了焦钧业的警告也不害怕,反而趴着道:“干我……干不死就是你不行……”

“啪!”焦钧业直接往张宇屁股上招呼,“你可得记住你这句话。”

说啥都不能说男人不行,他会跟你较真的。

焦钧业提起张宇的臀,张宇自觉分开腿跪着,腰部凹出诱人的弧度,全靠胸肌和双臂垫着身子。

这样的姿势,也能方便调整角度。

焦钧业提着张宇的腰一插到底,狰狞性器精准撞在穴内已经肿起的前列腺上碾过去,一下又一下,似乎要把那块肉铲掉似的。

“啊啊啊……”男人浑身痉挛起来。他肩背的肌肉刹时紧绷,背沟深陷,以焦钧业的角度看,那倒三角更加立体了。

之前内射的精液被剧烈的性交带出一部分溢出穴口,此时顺着臀缝滑下去,从尾椎骨向下蔓延,最终凝固在张宇腰间。焦钧业在黑暗中看得分明,双眼幽深,调侃道:“宇哥,你怎么这么骚啊……”

张宇侧着脑袋,双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被褥,呼吸急切而混乱:“啊啊……嗯……只对你……啊!”

“只对我?为何只对我?”像是摸到了什么捷径,焦钧业一边挺身,一边问道。

“钧业……钧业……啊啊……”张宇太喘了,他说了好几个字,焦钧业只听清自己的名字。

焦钧业往张宇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狠狠干他:“说大声点。”

“啊、啊、啊、嗯——……哈啊……”结果张宇被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黑暗中,皮肉相击的声音格外响亮。主调是带着水声的交合声,辅调是张宇那根性器被迫摇摆,甩在自己腹肌上的声音。

张宇双手几乎要撕裂那被褥,实在是太快了……撞得他灵魂出窍般。下一瞬,张宇感觉到一股大力将自己上半身捞起来,焦钧业的手臂挽在他腰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

“宝贝,腿分开点。”

焦钧业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浓浓的情欲。

张宇自觉的将两条大长腿跪得更开,来到一个根本无法支撑自身跪立的角度,整个人都靠在焦钧业怀中,被穴里的巨刃一次次快狠准地挑起来又沉沉落下去。

“宝贝……”焦钧业低头,从后背抱住张宇,亲上他的锁骨。他一只手揽着张宇的腰腹,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剧烈起伏的胸肌,指腹围绕着红肿的乳尖画圈。

张宇向后扬起脖颈,亲吻焦钧业的耳朵。他双臂向身后探去,抚摸着焦钧业的大腿,整个身子都绷出向后弯曲的线条,随着一次次撞击抖动起伏,是一个完全敞开、交付自我的姿态。

“哈啊……钧业……啊啊、呃……”起初张宇还喘得紧,后面几乎被撞得失声。

要到了……什么也射不出……啊……

在一次猛击后,张宇像是被电了一般僵直,他的腰肢向后卷到极致,后穴紧到几乎要夹断焦钧业的地步。这般僵直持续了三四分钟之久,张宇说不出话,也合不上嘴,于是焦钧业艰难挺胯的同时,伸入两指进入张宇嘴里,夹住了他的软舌。

沉浸在干性高潮中的张宇无意识地舔着焦钧业的手指,口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滑下。他忽而全身一抖,猛地深吸一口气,才从灭顶快感中清醒,全身痉挛地往下缩,却又被焦钧业顶了起来。

“宝贝,舒服吗?”焦钧业收回手指问道。

“啊啊、啊嗯……不……不要了……啊啊……”张宇的声音带上哀转与泣音。

“宝贝,我说过,乱点火,你要付出代价的。”焦钧业亲了亲张宇的额角,并不打算结束。

张宇扭着身子想逃,却根本挣不脱焦钧业的臂膀,像个套子一样牢牢箍在焦钧业的性器上。他大张的双腿震颤着,全身抖得像是要散架一般,呼吸也凌乱破碎,逃无可逃。

“啊……唔……”张宇紧蹙眉心,看上去有几分破碎的美。

焦钧业心中痛快,沉声道:“说,三日后,要执行什么任务?”

“不……不能说……”

“不说?嗯?”焦钧业本也没想打听,他知道张宇不会说,只是找个借口欺负他罢了。

“呃啊!!——啊哈……呜……”

“小叛徒……如实招来,三日后要去哪里?”焦钧业在张宇的胸肌上猛地一捏。

张宇零散的思维迟钝运转着,大致知道焦钧业想玩什么花样,喘着气冷道:“不会……绝不会告诉你……啊啊啊!!”

像是惩罚一般,焦钧业狠狠捅进肿起的穴口,一出一进带着无数淫水流淌,把床铺都浇湿了。

“说不说?嗯?”焦钧业还在扮演刑讯逼供的角色。

“呃啊……哈……做梦!!……呜呃、哈……哈啊……”张宇也很上道,完美诠释一个宁愿受刑也拒不招供的角色。

只不过嘛,这刑罚实在是太温柔了,充满了爱意。

焦钧业在张宇胸肌上扇了一巴掌,狠狠连捅十数下。他每顶一下,张宇腹肌就鼓一下,大腿就颤一下,喉咙里就沙哑地哼一下。他顶得越快,张宇的颤抖越急,声音越高,像是一种另类掌控。

“最后一次机会,从实招来。”焦钧业威胁道。

张宇已经双眼失神,浑身汗湿,他的鼓胀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猛烈而快速地起伏,焦钧业把玩着他的胸乳,手感极佳。

“啊……哈……你……干死我吧……哈啊……”

焦钧业在张宇肩头咬了下去,下腹绷紧用力,用实际行为“干死”嘴硬的家伙。张宇像是被玩坏一样颤抖着,他后仰着头颅,既不反抗也不吭声,张着嘴像是窒息呼吸不到空气一般,闭着眼再次达到了干性高潮。

焦钧业忍了很久了,此时一口气将又烫又多的浓精播撒在张宇穴里。直到射尽,张宇都仍在高潮余韵中,穴里紧致得厉害。

焦钧业温柔地亲吻张宇的喉结:“乖,结束了。”

张宇在焦钧业怀里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嘤咛一声,紧紧抱住了焦钧业,在焦钧业的怀里流下泪水。

“怎么了宝贝?”焦钧业轻轻拍着张宇的背。

张宇摇摇头,不说话。

他不能说……他只是高兴,高兴能和焦钧业如此紧密地结合,达到灵魂震颤的高峰。

他高兴,高兴对象是焦钧业,高兴进入他的是焦钧业,拥抱他的是焦钧业,此时安慰他的仍然是焦钧业。

只是,他又有些难过。焦钧业没认出自己。不过,也没有认识的必要了……或许,他们只有这三天的缘分。

“乖,别哭。”焦钧业伸手抚摸上张宇的面庞,低头与他亲吻。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换来张宇更多泪水。

于是焦钧业紧紧拥抱张宇:“都结束了宝贝……”

“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张宇呜咽道。

“宇哥?”

张宇摇头。

“阿宇……”

张宇重新将头埋入焦钧业怀里。焦钧业叹了一气,摸摸张宇的头发:“阿宇……阿宇……”

两人抱了很久很久。

焦钧业生出一种错觉。

明明……怀里的人不是小竹竿,他却想起了小竹竿。

那次从厕所解围后,焦钧业送小竹竿回家,第二天上课却没见到小竹竿。

焦钧业询问了老师,老师却说小竹竿请假了。

请假?

焦钧业还是不放心,放学后去小竹竿家里探望,结果小竹竿家里根本没人。

焦钧业忙给老师打电话,老师也急了,给小竹竿的家长打电话,过了好久以后,小竹竿的奶奶才打电话说,他们去医院了。

焦钧业白担心一趟,第二天才看见小竹竿来到教室。

“张宇……你,怎么样了?”焦钧业下课的时候专门来到张宇桌前,结果张宇缩了一下。

“好点了吗?”焦钧业询问。

张宇点点头,声音很轻:“好很多了……”

他似乎鼓足了勇气,向焦钧业询问:“你……你好点了吗?”

“我早就没事了。”焦钧业道。事实上,伤口还有点疼。

张宇点点头。

“晚上,一起回家吧。”焦钧业道。

这句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事实上,他受了伤回去,当晚就被妈妈发现了。妈妈知道了他见义勇为的经过,很为儿子自豪,同时也提出一个问题。

“孩子,你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辈子啊。”陆殊妤道。

“嗯……妈妈,我可以让他和我一起学武术!”焦钧业道。

“可是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承担这个开销,你说他奶奶是环卫工,那他的家庭应该并不宽裕。”陆殊妤道。

“这有什么难的,钧业教那孩子不就行了?”焦皓晨道,“不过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对方喊外援,你们也得喊外援,别傻愣愣干站着挨打。”

“我知道,我又不傻。”焦钧业答。

“孩子,要不放学的时候,妈妈来接你们?”

“妈妈,你工作吧,不用太担心,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

“孩子要学着成长,你别啥事都帮孩子。孩子现在自己有主意,就让孩子自己解决。孩子解决不了他会跟我们说的,你别太护着孩子。”焦皓晨说着,对焦钧业道:“记住了,事情不对,一定要联系爸妈!”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

张宇听到了焦钧业的话,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今天也愿意?”

“这话说得什么呀?我每天都愿意。”

从那以后每天放学,焦钧业都送张宇回家。

“小宇,你太瘦弱了,要不……我教你武术吧?”

放学路上,焦钧业与张宇并肩同行,却比张宇高了一个头。

“武术?”

“嗯……你得学会一些防身的技巧。”

“我会变得和你一样男子汉吗?”

“你现在就是小男子汉啊?”焦钧业奇怪道。

张宇摇摇头。

焦钧业有些奇怪,但没有深究:“你就说,愿不愿意学吧。”

“我……我没钱。”

“我教你,不用钱。就……每次放学后在操场练一会。”

张宇沉默了很久,一直到走到张宇家,他才点点头:“好。”

那之后,焦钧业就开始教张宇武术。班上刺头都看见了,第二天中午给焦钧业递纸条——你知道他爸是杀人犯吗?

杀人犯……

焦钧业猛地撕碎了纸条,向张宇看过去。张宇最近被焦钧业罩着,没人找他麻烦,此时正在看书。

焦钧业踢桌起身,来到白明远面前,敲了敲桌子。“出去聊聊。”

“好啊。”白明远并不吃惊。

刺头三人组与焦钧业来到停车棚后的厕所。

“杀人犯的事,讲清楚。”

“哼。不知道吧?”白明远嗤笑:“他妈是三,婚内出轨别人,他爸把他妈和他妈的出轨对象虐杀了,五年前就进局子了,没几年就要枪毙啦!”

“这县里学校就没人想收杀人犯的儿子。要不是他奶奶在我爸面前磕头送钱,我爸都不会让他进来读。”

“杀人犯的儿子,你也敢罩?不怕他白眼狼背刺你吗?什么样的家庭养什么样的人,他奶能养出杀人犯,就能养出一个小杀人犯!不过嘛,我看他姿色,更适合学他妈,出去卖屁股。”

“闭嘴!”焦钧业喝道。

“哼。我也是看在你妈在税务局工作,跟你提个醒。否则,谁给你好脸色看。”白明远带着两个小弟扬长而去。

焦钧业回到教室,只见白明远笑着坐在座位上,张宇傻站着,脸色苍白地看向焦钧业,目光惊惶。

“焦钧业……”张宇的嘴唇颤抖,声音发飘,似乎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

“先上课吧。”焦钧业坐回座位,直到放学时,才来到张宇面前。

张宇两眼泛红,面色仍然苍白,看着焦钧业不说话。

“走吧。”焦钧业什么也没说。

二人静静地走出校园。

“白明远跟你说了?”焦钧业问道。

张宇越走越慢,他停住脚步,目光紧盯地面:“嗯……”

“他说的我不信。你愿意……告诉我吗?”

张宇沉默着,忽而抽咽:“是……真的……”他忽然哭得满脸通红,撕心裂肺。

焦钧业一愣,忙上前:“别哭啊……”

“呜……”张宇慢慢蹲下身,紧紧缩成一团。

“张宇!”年幼的焦钧业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事情,但他觉得此时的张宇需要拥抱。于是,他蹲下身,拥抱了张宇。

张宇将鼻涕眼泪都蹭在了焦钧业的衣服上,眼睛哭得肿若核桃:“呜呜……我在睡觉……家里……呜呜……很臭……呜呜……找不见妈妈……呜呜呜……”

焦钧业轻轻拍打着张宇的背:“那这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不是杀人犯……呜呜……嗝……”

“你不是,你当然不是……”

“呜呜呜……啊啊啊啊……”张宇越哭越大声。

那天,焦钧业一直抱着张宇,张宇也一直依偎在焦钧业的怀里。

张宇早就没有父亲了,父亲这个存在让他恐惧。这个秘密他从来不告诉任何人,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而今……张宇亲口向焦钧业承认了这一切,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恐怖的清晨,他害怕极了。别人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无法反驳,但又不敢承认。别人说他是婊子,他也不知是对是错。他不敢反抗,因为反抗是不对的,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的反抗会让别人以为他真的很危险。他只想表现自己的无害,离“杀人犯”的形象越远越好。

焦钧业是第一个保护他的人,焦钧业的怀抱很宽阔,让他很心安,他不想离开。可焦钧业知道了一切,焦钧业是不是要离开了?焦钧业不会再对他亲近了,焦钧业会对他退避三舍吧?

张宇哭得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是焦钧业的父母见焦钧业总是不回家,找到学校来的。焦钧业父母干脆把张宇一起带回了家。

陆殊妤跟张宇奶奶沟通完毕,放下电话对张宇温柔道:“小宇,放心吧。阿姨已经跟你奶奶说明情况啦,邀请你来我们家住一晚,你奶奶同意啦。快吃饭吧。”

张宇仍旧时不时抽咽两声,抱着饭碗吃得极慢。

焦钧业给张宇夹了菜,结果张宇吃了几筷子就吃不下了。

晚上,焦父安排两个孩子一起睡。张宇洗完澡穿了焦钧业的睡衣,小小一只缩在被窝里,核桃般红肿的眼睛跟着焦钧业转。

焦钧业进入被子,躺在张宇身边。

“你……奶奶,对你好吗?”焦钧业问道。

“奶奶……对我很好。”张宇的声音嗡嗡的,“就是,有时候觉得我长得像妈妈,她不高兴。”

那估计就是有时候也对张宇不太好了。

但他奶奶又为了张宇读书如此辛劳,还去向别人下跪求情……别人的心思,也只有别人知道了。

“阿宇,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别人欺负你的理由。你放心,我不会因此疏远你的。”焦钧业道,“我们以后照样放学练武术,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呜……真的吗?”张宇似乎又要哭了。

“真的。”

“我能……抱抱你吗?”

“当然可以。”

张宇蹭进了焦钧业的怀里:“我好想……有你一样的哥哥啊。”

“那你就将我当做你哥哥啊。”焦钧业笑道。

“钧业哥……”

“嗯,小宇。”

他们一晚上都抱在一起。

若是没有之后的事,或许他们会是很好的兄弟。

“在想什么?”怀里的张宇抬起头。

“在想……晚上又该用什么姿势满足你。”焦钧业回过神,冲张宇笑道。

这个张宇,和小竹竿是不同的。

“不想和你分开。”张宇道。

焦钧业在张宇额头上印下一吻:“乖,我们得出去拿物资。昨天你还说你去拿呢。我看……要不我去吧?”

“可是……”张宇的目光落在焦钧业脖子上的吻痕。

“衣服穿多点就没事了,你在床上休息一会。”

焦钧业抱着张宇侧躺,而后缓缓抽出埋在他体内的性器。细微的“啵”声顿时让张宇红了耳尖。

“等我,很快就回来。”焦钧业亲了亲张宇的耳朵,起身快速冲了一个澡,穿好衣服,带着房卡离开了房间。

如今,z国已经将全国状态调为最高红色紧急状态,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在危急之时并存。

焦钧业排队领取按人头分配的物资,等待时发现了空地上的招聘启事。

如今,医学、药学、生物学、化学、材料等方面的人才十分欠缺,各个基地都在抢着征召这类人才。此外,大部分基地外的基础设施需要维修、抢救工作,相关领域的蓝领工人与专业人才也被统一征召。体育专业的人才被纳入巡逻队招聘,而职业军人与警务人员将离开基地、向外探寻物资,搜救幸存者,同时逐步清理出一个更大的安全的区域。

相比之下,金融经济还有大批人文社科专业就很多余。语言文学类还能跟着新闻传播类一起做宣传、艺术文化类还能在基地内安抚众人情绪,财会人还能帮政府各部门算算账,剩下的……基本无法抱着以前的饭碗吃饭。

以前种地的,得了国家的种子,换了地接着种;以前开馆子的,在大街上布置一番照样开;就连托尼老师也没面临太大的失业冲击——只要剪刀在手,没有不能剪的。

余下的闲人总不能等靠要——仅靠计划分配的物资,只能说饿不死,谈不上吃饱饭。他们中的大多数,加入了小蓝盔组织。

小蓝盔组织是从过去的外卖员、跑腿员、司机等群体集合中产生的。外卖员继续在末世送外卖,跑腿员继续在末世跑腿,司机继续在末世做司机,只不过他们的工作将更具有危险性。

寻常小蓝盔只在基地内工作。基地内的经济虽然不景气,赚的钱也少,但胜在安全。而缺钱又胆大的小蓝盔会接受委托,代替不敢出基地的委托人前往基地外的目的地取东西或者送东西,最后再返回基地。这类专做基地外委托的小蓝盔不会受到军队的保护,他们需要自己承担所有可能的风险,因此只有足够有胆量的小蓝盔才会接这样高风险的任务,而专门做出城委托的小蓝盔将被称为“神行者”。

焦钧业看到的,正是小蓝盔组织招募。其中“神行者”的每单薪资按距离结算,最基础的起步价都是一千元,上不封顶。

事实上,很多躲入基地的富人阶层都有城外委托需求,毕竟当初逃离太过匆忙,现在安稳下来,就发现这个没拿,那个没拿……其实那些东西,不要也不影响生存,偏偏富人阶层在任何地方都能享受生活,没有那些玩意儿,生活会无趣很多。神行者的目标物可能只是一条项链,但他却要冒着被感染、死亡的风险,大多数人都感到不值,因此神行者总是供不应求。

“兄弟,你想去小蓝盔?”排在焦钧业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哦……我想了解一下……”焦钧业道。

“小蓝盔可以,神行者别去……死亡率有60%!”那男人透露道。

“那么高?!”焦钧业挑眉。

“以前,基地的人头物资紧张,许多人铤而走险,揣着定金,吃个饱饭,骑着电瓶车就出去了……去了就没回来了。”那男人显然知道内情,“现在要想做神行者,你至少得有辆自己的车,四轮的比两轮的靠谱,存活率更高。”

焦钧业心中默哀自己的车被别人抢了。也不知道他以后如何在基地生存,更别说他还得从w基地回c基地,其中的危险……哎……

“兄弟,你做啥的?”

“我……我以前搞金融的。”

“哎,金融现在不行了……”

“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末世前就送外卖,现在还送外卖。”男人道,“本科学市场营销,出来跑销售,正遇到经济不好,没几年就被辞了,就去跑外卖去了。”

焦钧业点点头。

“哎,我有个兄弟之前学给排水,那时候说是天坑专业,哪想到后来辐射病越来越严重,国家举国建设洁净水系统,如今那兄弟已经阶级跃升了。”男人继续絮絮叨叨,“我老婆学法的,现在也不行了,好在她炒菜挺好吃的,现在在做街边厨子,勉强糊口。”

焦钧业想了想自己的厨艺也不差……或许学那夫人做个街边厨子也不错。

“对了,兄弟你哪里人啊?”

“我是c市的。”焦钧业答。

“c市人?那你怎么来w基地?”

“我从s来的……”

“s也有基地啊……”那男人有些不解。

这时,排在焦钧业身前的女子转过来:“那还用说?自然是w基地最好咯。”

“w基地最好吗?”焦钧业身后的男人问道。

“w基地有彭博士团队在,那可是研究辐射病最前沿的团队。等一有成果出来,最先惠及的就是w市。”焦钧业身前的女人道。

“真的吗?”那男人问道。

“那还能有假?”女人道。

“你做啥的?”

“我做宣传的。”

“宣传的……肯定有内部消息吧?那我就信你这回了!”男人说着,拍了拍焦钧业的肩:“兄弟,你来w基地,可是赚到咯!”

焦钧业尴尬地笑了笑。

在闲聊中,焦钧业总算领到了物资,他绕了一圈,从侧门回到了宾馆,打开房门,只见屋内黑黢黢的,只有窗户那里透来微弱的城市灯光。也是,他把房卡拿走了,屋里直接断电……

焦钧业将房卡插上,灯光亮起,只见张宇随意搭了一件白衬衫,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左手拿着手机,右肘搭在沙发背上,脑袋轻靠在玻璃上,似乎在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景色。

“怎么不打电话?”焦钧业刚问出声,就反应过来,他和张宇根本没有交换手机号。

“抱歉……是我问题。”焦钧业道歉,“要不,加个微信?”

张宇没说话,仍呆呆地看着窗外。

“宇哥?”焦钧业关门,将口袋放桌上,来到张宇身前。

张宇回过头,漂亮的眼睛里竟然满是血丝。

“怎么了?”焦钧业蹙眉,“抱歉,我走的时候没顾周全……”

“一小时……三十七分……”张宇的声音很哑。

焦钧业一愣。

“你离开了一小时三十七分……下次……可不可以快一点……”张宇道。

“抱歉……底下排队的人太多了,耽误了一些……”焦钧业再次道歉。

他对床伴很体贴。换位思考,对方刚经历情事,没受足够的爱抚,就在黑暗中孤独地度过了一个半小时,难免心里有些委屈,生出一些被攻方用了就丢的错觉。

谁让他走得太急了?他该与张宇多温存一会的。

他当时是为何先走一步?是因为想到了小竹竿,忽而没了兴致……

“都是我不对,宇哥要不罚我?”焦钧业很快进入状态,他伸出双臂,将张宇拢入怀中。

“怎么罚你?”张宇冷冷问道。

焦钧业低头亲吻张宇的背:“宇哥将选择权交给我?那我自然是选择……”

他在宇哥耳边低语:“你用骚屁眼狠狠夹我。”

张宇猛地推开了焦钧业:“洗手!”

“好好好,这就去。”焦钧业哄好了张宇,连忙去卫生间洗手,顺便道:“宇哥,吃点泡面吧?”

张宇应了声,趁焦钧业洗手的时候,打开手机,火速退出当前微信,用另一个手机号登陆。

“那我来泡面,一个酸菜牛肉,一个红烧牛肉。”焦钧业做好消毒工作,出了卫生间烧水泡面。

张宇光着脚走来:“不是要加微信和手机吗?”

“马上。”焦钧业忙着放各种调料。

“你做面吧,我来。”张宇拿了焦钧业的手机。

“也行,你帮我扫码吧。”焦钧业没有防备,主动给张宇扫脸解锁。

张宇拿着焦钧业的微信扫了自己小号的微信,添加好友,顺便浏览了焦钧业大致的微信界面——置顶中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所有名称备注都很正常。

张宇拿着焦钧业的微信给自己的小号添加备注“阿宇”,又在搜索框中搜索了自己大号微信昵称。

搜索结果显示,焦钧业对张宇大号微信的备注是“晖中初2047级4班张宇”。

明明……以前的备注还是“小竹竿”呢。

张宇返回自己的小号界面,将“阿宇”的备注删除,递到焦钧业身边:“你加个备注。”

“你加就好。”焦钧业还在整调料。

“张宇?”张宇尝试问道。

“好。”

张宇狠狠地敲上两个字“张宇”,明明是触摸屏,却硬打出了键盘的感觉。

张宇又用焦钧业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小号号码,发现焦钧业只有一张卡。很快张宇的手机亮起,屏幕上写着“钧业哥”三个字。

张宇迅速挂断,而后将自己的手机号添加进焦钧业的通讯录,同样备注“张宇”,再返回通讯录中搜索,只搜出了一个“张宇”。

焦钧业在给两桶泡面加水。张宇估摸了时间,在焦钧业手机中查找自己的大号手机号,只见通讯录中备注“小竹竿”。

那一瞬间,张宇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

虽然……虽然焦钧业把他的微信备注改了,但是通讯录备注仍然是小竹竿……是不是说明,钧业哥没有忘记?

正好焦钧业泡好了面。张宇将焦钧业的手机还了回去:“我加好了。”语音淡淡,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好。下次……如果我有什么疏忽,尽管电话联系。”焦钧业看了一眼手机,就放到了一边。

“嗯。”张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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