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科技文明的高楼大厦此时此刻空荡荡,过往倒映蓝天白云的玻璃面早已淋上了洗不尽的血污,在落日余晖中透出不详。繁华的市中心本该人来人往,如今却尽是断肢残骸,不堪入目。维系规则的红绿灯早已定格在灰暗,象征着整个人类社会秩序的停摆、生存规则的颠覆。
曾经,这座城市充满了声音。行人成群的说话声,鞋跟踩着大理石地面的哒哒声,汽车经过的引擎声,自行车和电瓶车行驶而过的喇叭铃声,小摊招揽客人的叫卖声,商业综合体的氛围音乐声,时不时经过的飞机轰鸣声,以及稀有的鸟鸣声。如今,这些丰富的声音都没有了。
在城市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上,定格着一场十二车连环追尾的车祸事故。为首的电动车因为电池燃烧,引爆了后面追尾的燃油车,而后一场爆炸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如今只看得车辆的骨架残骸。至于乘客嘛,估计在当时就被活活烧死了。
他们是幸运的。
如果他们活下来,他们会经历更恐怖的事情——亲眼目睹丧尸末世片在真实世界上演。
灾难最初并不像灾难,砸起的水花甚至不如当年的新冠疫情。那是一个像笑话一般的开始,在媒体不起眼的地方出现了一则人类脑袋长花的异闻。人们都一笑而过,将那新闻当做是ai图片生成,再骂几句媒体为了流量什么都做得出来。后来,国家还颁布了媒体ai规范法,约束人工智能在新闻媒体领域的异化与滥用。
再之后,是海洋怪物的出现。那些变异般的生物引起人类惶恐。这一次,机关鉴定图片并不是ai生成的,于是人们将罪责归到排放核废水的r国政府。各界都开始关注环境恶化对人体的影响,光是核辐射对人类认知行为的科研论文就在短短几年内增加到庞大的数量级。沿海经济发展速度由此放缓,不少有钱人开始向内陆置产,寄希望于高海拔的地区还有纯净的生活环境,而那将是全球最珍贵的稀缺资源。
然而,不论人们怎么防范,该来的还是会来。辐射给人们带来稀奇古怪的病痛,让人们畸形地、痛苦地死去。这是无可挽回的事,人们甚至不需要等待癌症的镰刀,每日被迫摄入的辐射已经带来新的死法。相比之下,癌症是多么可爱啊,可以等同于寿终正寝。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强大的心脏自杀。跳楼也好,刎颈也罢,总有病人下不去手。就算病人自己下得去手,病人的家属也通常不愿病人那样决然离去,他们仍然寄希望于科技的发展,甚至于虚无缥缈的冷冻复活技术。
如何无痛死亡已经成了多数人关心的问题。安乐死的合法性仍被政府高层讨论着,受限制的麻醉剂远远无法满足市场需求。就在此时此刻,一种虫子进入普通人视野——那是北极冰冻层发现的冰线虫,吃下它,就可以无痛死去。
多么恶心的虫子啊,却成为痛苦人类的救星。一时间,挖掘倒卖冰线虫成为暴利的灰色产业链。除了法律人仍在计较买虫子算不算谋杀,所有有病人的家属都不在乎了。吃下虫子,等待死亡,差不多要一周左右。在此期间,病人不痛了,甚至还能跟着家人去近点的地方旅游一次,待到七天后病人会安详地睡着,等医院宣布病人死亡后,家属再送病人去火葬场焚烧,最终埋入小小的坟墓。
人类社会似乎找到了幸福死亡的方式,社会预期高涨,股票指数都上涨了好几个点。
若是没有之后就好了。
在那之后,人们的辐射病依旧没好,但不管有无辐射病,人们都陆续出现一些怪异行为,包括但不限于精神失常、失去语言功能、抽搐以及——脑袋开花。
就是之前被认为是ai绘制的脑袋开花。
医院起初将这些人当做精神病人,后来发现他们大脑里寄生了巨型线虫,脑袋开花者便是线虫太过庞大,剖开头颅,伸出了触角。
研究发现,被寄生线虫的人类只会出现短暂的死亡特征,但很快又会“活”过来,但活着的恐怕只是披着人皮的虫子。
不要和寄生了虫子的人类接触,他们的身上已经有太多微小的虫卵,一旦接触,你也将被寄生!
可惜,当时没有太多人意识到这一点。等发现时,寄生虫已经传染开了。
寄生虫加上辐射病,会形成什么?
那就是丧尸了。
甚至于被寄生的人类没有防护意识,他们不会躲避辐射雨,也不会顾及辐射源,他们的辐射病比正常人更严重。只是虫子没有痛觉,它操纵着掉了皮的腐烂人躯继续前行,搜索一切可维持躯体存活的食物,亦或者……寻找下一个寄生体。
寄生虫传染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人们通常难以准确分辨一个人到底是被寄生了,还是只是得了辐射病的普通人。到最后,为了生存,有的地方政府下令,将所有得了辐射病的人封在固定地点,任他们自生自灭。这样的举动自然引起人们的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这场传播更难控制了。
到最后,不少国家的秩序彻底崩塌,末世就此拉开序幕。
但或许,也有希望呢?
末世之后,z国各省市迅速建立基地,稳定秩序。z国政府迅速研发了疫苗,,呼吁大家保持理性、不要动乱、相信国家的推文。母亲的最后一条朋友圈则是半个月前的一篇小作文,有感而发的人生感悟。
焦钧业在朋友圈编辑了半天,最终发出一条:“安好。”
浴室门开了,张宇穿着浴衣走了出来。焦钧业忙关了手机,拉上窗帘。
“洗好了?”
“嗯。”张宇上了床。
“宇哥稍等。”
对于已经应下的承诺,焦钧业不会含糊。说好了做床伴,他就会尽力给张宇最好的体验。
焦钧业走得太急,错过了张宇格外复杂的目光。
浴室里响起水声,张宇打开手机,朋友圈里最新的动态是“初2047级4班焦钧业”。张宇又打开微博,点开特别关注,“千钧一发”最后一条动态在一个月前,图片是s市的天空,文字只有一句话——“幸福死亡,真的是幸福吗?”
一条信息弹出,提示框里全是乱码。张宇点进去,只见那是一个独特的软件,要求张宇进行面部识别并语音验证。张宇做完一切验证,才看到信息内容。
杨:小张,最后一天了。
张宇忙回复:人已寻到,感谢队长宽容。
杨:恭喜。到w市了吗?
张:已到,预约三日后面见彭博士。
杨:收到。
接着,会话关闭,所有记录都清空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张宇忙将手机静音熄屏,放在床头,躺在床上。他似乎又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好,又赶紧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焦钧业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洗漱间了。他调整了灯光,在室内只留了一盏床头的暖光小灯,顿时整个空间昏暗不少。
“宇哥,久等了。”
焦钧业来到床边。
“不久。”张宇道。
若是刚接触,焦钧业可能会觉得这是张宇高冷。可前不久张宇才对他说了很多关于基地与寄生体军人的事,那时候的张宇一点也不惜字如金。再往前点,张宇对陌生人十分“热情”,生气的时候,开车撞寄生体,眼都不眨一下。如此之人,怎么可能高冷?焦钧业猜想,故作开放的宇哥此时有些窘迫和紧张。
宇哥可真矛盾得可爱。
“张宇,在做爱之前,可以和你聊聊天吗?”焦钧业坐在张宇身边,打算先缓和一下氛围。
“聊天?”张宇一愣,“你想聊什么?”
“你是第一次哎。是什么让你突然作出决定,要路边的裸男成为你的床伴?你怎么突然如此草率地打算献出第一次了?”焦钧业是真的好奇。
张宇垂眸。
不是草率……是长久的寻找,终于找到了。
“我还没体会过性爱,不行吗?”张宇淡淡道,“明天和意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不如趁状态还不错的时候,体会体会刺激。”
“这个理由简直无懈可击。”焦钧业点点头,“生命有限,来不及遇到ulate,那就先尝尝性爱的滋味。”
“你……前两段,为什么分手?”张宇反问。
“最开始很合拍,但越到后面,越发现三观不合,就散了。”焦钧业道,“但现在这个环境,不确定因素太多,估计没有几对情侣会考虑三观和长久相处了,大多享受当下。”
“我还没体会过恋爱的感觉。”张宇道,“什么滋味?”
“每天都很开心吧,但之后就是烦躁,感觉被限制了自由,再之后就很疲惫。”焦钧业道。
张宇沉默了一瞬,才道:“既然你都是我床伴了,顺便带我体验一次恋爱的感觉吧?”
焦钧业挑眉:“你确定?”
张宇撑着身子,跨坐在了焦钧业的腿上。他微微偏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透露出明亮的光:“我怕苦,所以只体会甜的那部分。”
焦钧业一愣,张宇已经俯下身,抱住了焦钧业:“这也是包养的一部分。”
气氛到位。
焦钧业的双手探进张宇的浴袍,抚摸着光裸的身躯。他仰起头,主动亲吻了张宇的唇。
张宇明显僵硬了一瞬。
于是焦钧业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怀抱也越发用力,像是将张宇融入体内一般。
张宇颤抖起来,他闭上眼,双臂搭在焦钧业的肩膀上,轻轻转着头与焦钧业拥吻。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吻。
鼻尖都是沐浴露的味道,嘴里全是牙膏的清香,焦钧业舌尖探入,温柔而绅士,先是舔叩张宇的齿龈,待张宇张开嘴,便坚定地进入,勾动张宇的舌头。
张宇很笨拙,舌头像是不会动一样。焦钧业喉咙里溢出笑声,张宇顿时在焦钧业背上敲了一下。
焦钧业连忙抚摸着张宇的背,用舌尖带动张宇的舌头动起来。
这个过程有点难,体位较高的张宇唾液流了一大摊,都被焦钧业接来吞了。好不容易张宇才找到了点控制舌头的感觉,两个人舌尖相抵,在口腔里画起圈,起初只是慢慢的,后面加快,而后又变慢,画起“8”字路线。张宇不出意外又不会了,舌头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焦钧业体谅张宇,不再带他画圈了,而是来了一个窒息吻,张宇很快就浑身发软,瘫在焦钧业怀里,双手紧紧抓着焦钧业的肩背,划出道道红印。
焦钧业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张宇,张宇顿时气喘吁吁,漂亮的双眼蒙上了晶莹的水雾,像是要哭了。
“怎么样?小宝贝?”焦钧业颠了颠腿,坐在他腿上的张宇也颤了颤。
“你欺负人。”张宇没忘记焦钧业那声低笑。
“是小宝贝太可爱。”焦钧业再次低笑起来。他真的没想到过,宇哥的舌头那么笨拙。
张宇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啊!明明什么也不会,却敢在洗漱间让自己给他脱衣服。
真是一只色厉内荏的黑猫儿。
张宇脸颊带红,他轻哼一声,忽而将焦钧业压在床上躺着,低头吸吮焦钧业的喉结。
“啊!”焦钧业没有准备,被骤然传来的氧意激得笑出声。张宇像一条遇见鱼儿的馋猫,充分发挥异能者的优势,压着焦钧业动弹不得,低头不住地吮吸着焦钧业的脖颈,锁骨,胸膛……
“宝贝……宇哥……啊……张宇……”
焦钧业冷不防的乳头被张宇咬了。张宇学习能力很快,就洗漱间那会焦钧业吸吮舔弄了他的乳头,他此时此刻已经能像模像样地回敬了。
焦钧业身材虽不如张宇般健壮,但胸肌腹肌也样样不差,只不过线条轮廓更柔和一些,肌肉更匀称点罢了。此时,那白净的肌肤全是张宇留下的吻痕。
张宇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气焦钧业谈了两任对象。他没有资格要求焦钧业守身如玉,毕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可张宇心里就是吃醋,像是憋了火,又没处发泄,难受得紧。这下好了,焦钧业成了他的床伴,他要在焦钧业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焦钧业只以为张宇好面子,要在吻痕上扳回一局,对张宇的亲吻也很宽容,大大方方地任他吸。就是胯下起了反应,按耐冲动可不是简单的事。
终于,张宇满足地抬起头来。
“满意了?”焦钧业慵懒问道,抬眼只见张宇把自己的嘴巴都亲肿了,又是一顿好笑。
“笑什么?”张宇还不知此时的自己有多么诱人。
“在笑……宇哥要对我负责。”焦钧业揶揄,“我这完全出不了门啊……”
整个胸都是红印子,想来脖子上只多不少。
“你不用出门。”张宇道。
“那我们就没法获取物资了。”
“我去啊。”张宇说得很自然。
“我怕你走不动?”
张宇总算明白焦钧业在暗示什么。他一默:“应该不至于。”他可是异能者。
“试试……”焦钧业翻身,就将没防备的张宇压在了身下。
浴袍很易脱,腰带一抽,全散了。
张宇双眼一眯,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变化了。气场吗?
俯视他的焦钧业看上去有些陌生。
“宇哥,洗漱间里那么会,怎么真到床上,反而不会了?”焦钧业一边问,一边抬起张宇一条腿。
张宇忙移开视线,侧过头用双臂捞住自己两腿膝弯。这是一个……很被动羞耻的动作。
秀净的柱身高立着,因为腹部上蜷的姿势,尖端抵在张宇绷紧的腹肌上,留下湿漉漉的水痕。抬起的臀部将初经扩张的穴口送到焦钧业面前,焦钧业一手托着张宇的臀,另一只手向那穴口探入一指。
“放松点,宝贝……”焦钧业低头亲吻了不住瑟缩的囊袋。
“呼……”张宇还是紧张,他的胸肌剧烈起伏,通过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
这种自控是有用的。张宇的肠道在之前调情中分泌了肠液,滑溜溜的,括约肌一放松,焦钧业很快伸入第二根手指。
温热湿滑的触感,焦钧业耐心地在肠道里寻找前列腺。
在这期间,张宇并未感受到快感,身子十分僵硬。待焦钧业的手指触碰到那小栗,他忽而抖了一下。
“很奇怪……”张宇蹙眉。
“嗯……起初是这样的。”焦钧业轻轻按动,打着圈摩擦,很快张宇就忍不住晃屁股。
“不乖。”焦钧业另一只手直接在臀瓣上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让张宇顿时不敢动,僵在原地喘着粗气。
“好涨……想尿……”张宇声音已经软下去。
“宝贝……忍一忍。”焦钧业一边说着,一边上技巧,三轻一重,三圈一点,再不断变化节奏……
“哈……嗯……”张宇有些知味了,饱满的龟头马眼翕张,漏出一大摊腺液。
“舒服吗?”
“舒服……嗯……”
焦钧业加快了节奏,也稍微加大了力道。
“哈啊……”张宇高扬起头颅,贲张的胸肌紧鼓着,大张的双腿跟着下腹不断颤抖。
他涨得想尿,却又拼命忍耐,在这涨意和隐忍的拉扯间,快感油然而生。
“宝贝,你的小嘴巴咬得好紧,我的指头都要不灵活了……”焦钧业低声道。
事实上,焦钧业的手指动得可勤奋了。
张宇拼命忍着尿意,盆底肌发力,直肠紧咬着手指,可焦钧业的捉弄就是不停歇,似乎变本加厉了。
“啊……要不行了……唔……”
“坚持,宝贝,你会很快乐的。”
“嗯……不……”张宇已经出汗了,麦色的躯体在黯淡的光源下十分诱人,每一块鼓动的肌肉都引人犯罪。
焦钧业的手指开始猛烈叩击那处敏感点。
张宇顿时浑身一弹,痉挛般抽搐,气息破碎,说不出话。
焦钧业没想到张宇那么能忍。前两任男友此时早已受不住泄了,而张宇还紧绷着颤抖,显然还能再进一步。
或许这就是异能者和普通人的区别。
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那里的快乐,隐忍得越久,快感越绵长,崩溃时的刺激越大。真不知张宇受不住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焦钧业的手指越敲越快,一会揉,一会搓,一会摁,诸多搭配。
“啊啊啊……”张宇像是喘不过气一样发着气音,鼓胀的胸肌被膝盖顶着凹陷一块,红肿的乳头随着胸腔的扩张收缩而颤抖。细密的汗水随着乳沟滑落,汇聚到腹肌上方,顺着鲨鱼线的纹路淌下,被浴衣吸收。秀净的柱身胀了好大一圈,整片凸起的腹肌都被淫水浇得湿漉漉,在柔和暗光下透着光泽。
焦钧业看得眼神一暗,想立刻破开这副身躯。理智又拉回他的感性,至少让张宇体会一次纯粹的前列腺按摩。
秉着这般的想法,焦钧业矜矜业业地用手指刺激着张宇的前列腺,言语诱导着张宇探索自己的极限。
“啊啊啊……不……唔……”
“坚持,宝贝,你可以的。”
“嗯……呃啊……哈、啊……哈……尿……要尿……”
“憋住。”
“唔嗯!!哈啊……”
张宇难耐地扭动上半身,却怎么也逃不过焦钧业肆虐的手指。那种憋不住的涨意和忍耐的命令化成温柔的痛苦束缚他,让他挣脱不得。他浑身紧绷,颈部和额角的青筋直蹦,油亮的胸肌因快感而上蜷高挺,似乎冒着热气。忽而,他喉结一滚,呻吟声消散,只见一大摊滚烫白浊刹那喷射在鼓胀的胸肌上,他闭着眼,高昂着头颅似乎要窒息一般沉溺在这快感中。
终于射了。
焦钧业的手指头累得不行,但是旁观了一场视觉盛宴,十分满足。几乎在张宇射精的同时,他也射了。只是……一切都包裹在浴巾之中。
“感觉如何?”焦钧业问道。
张宇疲惫地睁开眼,漂亮的眼睛此时尽是媚意。他红肿的嘴唇微张,哑声说出两个字:“干我。”
每个男人都有想当禽兽的时候。只是有的男人脖子上有项圈,有的男人没有。
焦钧业是脖子上有项圈的男人,他的恋爱观不允许他对伴侣粗暴。拳头嘛,是对着敌人的。老婆,是用来宠的。即便另一半让他很生气,他也只会就事论事,绝不在性事上给对方半点不快。
可张宇成为了挑战底线的存在。
有时候,真的很想让张宇吃吃苦头,好让他知道——有的话不该轻易说出口,太引人犯罪了。
“你不休息一下吗?”焦钧业艰难地保持着理智,温柔地询问床伴。
张宇用脚背蹭上焦钧业胯下的硬挺。
他说:“我还想要。”
行吧,谁让异能者的身体强悍呢?
“好吧,如你所愿。”焦钧业又低头吻张宇,同时掀开了自己一直围在腰间的浴巾。
他用手抚摸张宇满是白浊的胸膛,就着那些粘液开拓仍然青涩紧致的穴口。
“需要我趴着吗?”张宇的声音有些沙哑。
焦钧业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
张宇垂眸,似乎有些窘迫。伴随着后穴开拓的水声,他低声道:“大学时候,室友讲的。”
“室友?”
“他们还会一起看片,约着去酒吧。但是我没有……”张宇似乎急着澄清。
“你喜欢趴着吗?”焦钧业又伸入一指,四根指头将穴口撑得又大又圆,但比起焦钧业自己的庞然大物,还差了点火候。
“嗯……”张宇微微蹙眉,“没试过……不知道。”
“我喜欢拥抱着,因为两个人面对面拥抱,可以做很多事。”焦钧业将张宇拉了起来,“之前你不是选了坐着吗?试试?”
“我……”张宇张开膝盖跪在焦钧业身上,有些无措。
“来,自己掰开屁股……坐下来……寻找它。”焦钧业指导着张宇如何骑乘。
坚硬滚烫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张宇掰着自己的穴口,一点点坐下去,身子也逐渐随着高度的降低颤抖起来。
“好大……”
“慢慢来。”焦钧业很温柔。
张宇卡在了中途,他双臂撑在焦钧业肩头,两条腿打颤。
“帮帮我……”
“请外援,是有惩罚的。”
“罚什么?”
“来,亲亲。”焦钧业扬起脸。
张宇低下头亲吻,几乎在两唇相碰的瞬间,一只手掌握着张宇的腰,将他按了下去。
“呃啊!”张宇一声惊呼,只觉得要被捅穿了。
痛,很痛。
焦钧业知道第一次对方都会疼,此时并没有动,只是抱着张宇,轻轻拍着他的背。
“这就是惩罚。”焦钧业道,“不过这样也好,比你自己磨蹭的疼短一些。”
张宇抱着焦钧业,头搭在焦钧业的肩膀上,粗粗喘气。
“阿宇。”
张宇抬起头,被焦钧业夺去呼吸。
这种时候,总得做点事情转移床伴的注意力,否则,床事变成忍痛,就不会有太旖旎的发展。
张宇的舌头仍旧笨拙得可爱,基本被焦钧业牵着走。待一吻结束,张宇双眼朦胧,似乎还回味无穷。
“好点了吗?”焦钧业问道。
“嗯……”张宇用鼻子哼了一声。
焦钧业挺腰动起来。
粗长的巨刃一下又一下捅进去,起初仍旧是疼,但很快,那根家伙就碾过了前列腺。张宇顿时一哆嗦。
其实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如果说之前的快感纯粹是前列腺高潮,此时……则有身体被填满的满足。
论身体上的快感,前者更纯粹。但意识到他的身体里嵌入了焦钧业的一部分,张宇就感觉到一种心理的满足。
他终于和焦钧业结合了。
“阿宇……”焦钧业一边肏干,一边呼唤。张宇的紧致给他带来很强的快感,每次张宇肠道的收缩都让焦钧业忍不住要交代。
啪啪水声在室内回响,张宇被顶得小腹上隆起一个包,赫然是性器的形状。
这个姿势,太深了。
“啊、哈、嗯、啊……”矫健的男人在伴侣身上低喘,柔和的暖光照亮他低垂的头颅与隆起的肩背,每一道肌肉线条都具有了光影美感,像是一座精美的艺术品。男人的双臂正环抱着伴侣的脖颈,阴影中,只见伴侣正仰着头伸出舌尖舔弄他的乳头。一只有力的臂膀扶着男人精壮的腰肢,男人腰肌紧绷,微微后躬,汗珠顺着背沟滑下,淌入二人交合之处。男人丰满的臀肉被另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把玩揉捏着,阴影中,狰狞的性器正在男人体内鞭挞,一下又一下将那臀肉撞得向两侧分开,而男人自身秀挺的性器则顶在伴侣腰腹上,沾湿一大片。
“钧业……钧业……”张宇在焦钧业耳畔颤抖地呼唤,饱含情思。焦钧业听得心神激荡,用牙齿轻咬张宇的乳尖,胯下也撞得更加用力。
这算是很激烈的性爱了。过往两任受不了相拥而坐的姿势,此时多半在焦钧业怀里哭泣,而张宇仍有余力用后穴夹他。
焦钧业的温柔在张宇身上无用,张宇用实际行动表明,他需要更多。
焦钧业只好再粗暴点。
“双腿缠着我。”焦钧业声音很哑。
张宇乖乖听话,用双腿圈紧了焦钧业,下一刻,焦钧业就抱着他下床,走到了床尾的昏暗区,将张宇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呃!”骤然失去了支撑,体内的性器顶撞到更深的地步,张宇惊诧间,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整个胸腔都发出闷响。
焦钧业架起张宇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侵略性的目光扫过男人迷蒙的双眼,下一刻低头叼住男人红肿的唇继续亲吻,与此同时下身打桩一般捅进温热紧致的穴里。
这样的站位方便焦钧业调整角度,保证每一次的冲撞都正中靶心。
张宇用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全身剧烈震颤起来,双手也抓在焦钧业背上挠。他被吻得头脑发昏,呼吸破碎,像是抽咽哭泣。与此同时,那只高扬在空中的腿不断地抽搐,脚尖蹦直又蜷缩,无助极了。次次瞄准的撞击带给张宇不同于指交的快感,那完全是炮轰一样,要被捣烂了……
男人单撑的足尖忍不住踮起,想借此抬高身子,脱离被撞击的范围,却被老辣猎手发现。猎手握紧了猎物的腰,将他牢牢贯穿,一下又一下,汁水四溢。
淫水从二人交合处流下,有的在空中拉丝,有的顺着男人的腿根蜿蜒,最终在地面上汇聚一滩薄液,在微光下有些晶莹。
渐渐地,张宇撑不住了,他单足支撑的腿微微弯曲,身子往下滑,却在中途被狰狞之物顶着穴心抬了上去。他全身发麻,在呜咽中震颤着,挺直的性器瞬间喷射出稀薄的精液,后面又是一些稀稀拉拉的水。那些水似乎是被挤出来的,撞一下流一点,持续了流了一分钟,啥也分泌不出了。
焦钧业深吻着张宇,在他穴内泄精。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精液又多又浓,没一会就顺着二人交合处漏出来。
焦钧业离开了张宇的唇,张宇像是溺水之人猛烈喘息,嘴里却说不出话。
再强的异能者,也能被肏得失声。
“宝贝。”焦钧业轻轻吻了张宇的额头,就着二人结合的姿势,再次抱起张宇往洗漱间去。
酒店只有淋浴,清洗体内的白浊有些麻烦。
“钧业……”张宇的声音此时软糯糯的,带着沙哑道哭腔。
“在呢,宝贝。”焦钧业很尽职尽责地营造甜蜜恋爱的氛围。
“我……我爱你。”张宇说得很小声。
焦钧业没有错过这句话,动作一顿。
张宇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宝贝来宝贝去的称呼是做爱时的逢场作戏。忽而郑重说爱,不像是……不像是在扮演。是因为没有体会过爱情,所以想体验一次告白吗?
焦钧业的停顿只是一瞬,他温柔一笑,回道:“宝贝,我也喜欢你。”
平心而论,他的确喜欢这幅肉体。但爱和喜欢是不同的,即便是逢场作戏,他也轻易难提“爱”。
“来,站稳了。”焦钧业放下张宇,让他扶着玻璃站好,自己出去寻了一双洗澡时防滑的拖鞋。这种拖鞋通常膈脚板,站久了疼得慌。
他穿好拖鞋进浴室,便见张宇并紧双腿靠在玻璃上,似乎有些局促,但大体恢复了冷静。
“结束了?”张宇的声音仍旧沙哑。
“你都射不出什么了,该结束了,不然对身体不好。”焦钧业一边解释,一边试水温。
张宇沉默了一会,道:“我还想。”
焦钧业一愣。
“接下来三天,每时每刻,都想……”张宇道。
“何必急这三天?”焦钧业有些不解。
“因为三天后我就要去做任务了,没法继续带你。”张宇道。
“那……任务结束后可以继续?”
“谁知道会遭遇什么呢?”张宇道,“我就想这三天,放纵。”
焦钧业沉默了。
张宇要去非常危险的任务吗?……不能不去吗?
可他有什么资格拦张宇?张宇是异能者,还自愿做志愿者,人家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
那是不是更……应该成全他?
“可是……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受不住,三天后做任务,会更危险。”焦钧业说道。
如果张宇注意休息,说不定三天后反应力更好,能避过一些危险。
“两天半……最后半天睡一觉就好了。”张宇的眼睛看上去带着几分祈求。
“可……我也要睡觉啊……”焦钧业道。
张宇顿了顿,红了耳朵:“我可以……含着睡。”
焦钧业:…………
“你会生病的,听话。”
“就一次。”
焦钧业挑眉:“我能知道原因吗?为何你执着于这样的……姿势?”
“我……我以前听他们这样做过,我也想试试……”
“什么都试只会害了你。”焦钧业苦口婆心。
“我只关注当下……”张宇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这是他仅有的机会。
“好吧……我答应你。”焦钧业只得答应,“不过还是得洗下澡,我给你清理一下里面。”
“不用。”张宇忙回绝,双腿似乎并得更紧了。
这是什么癖好?!男的又不会怀孕,存在里面做什么?!
“你明天会不舒服。”焦钧业提醒。
“不用……一会……你还要进来,作为润滑。”张宇道。
焦钧业: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最后,焦钧业只简单地冲了冲两人身上,就又抱着张宇去床上了。
二人简单喝了点水,吃了点压缩饼干,而后张宇便主动在床上张开腿。焦钧业心思复杂地俯下身,用半勃的性器跟张宇的性器摩擦,待那里完全露出狰狞面目,才掰着张宇穴口一插到底。
“嗯……”张宇发出一声闷哼,并拢腿夹紧了焦钧业的腰。
“你昨夜开了一晚上的车,快睡觉吧。”焦钧业摸了摸张宇的脑袋。
张宇漂亮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显然也困了。他的视线落在焦钧业胸口,焦钧业从善如流地张开怀抱,于是张宇就一点点蹭过去,将脸埋入焦钧业怀里,闭眼。
焦钧业关了灯,抱着怀里的人,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心里的违和感越发凸显。
张宇睡熟了,在焦钧业怀里不经意地抽了一下。焦钧业小心翼翼用指尖摸来手机,在黑暗中解锁,打开了微信,在搜索一栏输入了“张宇”二字。
界面弹出“晖中初2047级4班张宇”,头像是个漫画小人,点进去朋友圈,“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而最近三天什么都没有。再看他与这个张宇的聊天记录……很好,这个新手机上没有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
记忆里,他和张宇最后的联系就在十年前,中考毕业的时候。那时候,他即将离开县,无法再罩着那个小竹竿了。
罢了,他在想什么呢?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何况这个张宇和那个小竹竿差别太大了。他未免太自恋了,他们只是初中同学而已,他还拒绝了别人小时候的告白,别人怎么可能还热脸贴冷屁股?与其自恋到幻想别人长大后还心心念念着自己,不如幻想一下一觉醒来辐射病消失呢?
焦钧业猛地关闭手机,丢在一边,抱着张宇一同梦会周公。
梦里,光怪陆离,似乎回到了十三年前。
校园霸凌总是屡禁不止,科技发达让霸凌变得更加隐秘。
那是初中学校停车棚后的男厕,一般是提供给学校里的职工用的,设施十分老旧。后来,职工也不愿意去那里上厕所,那里变成垃圾汇总处。
“叫啊!怎么不叫啊!”
“娘兮兮的,一个男的长那么阴柔,不就是欠草吗!”
“哇!他皮肤好白!”
“把他裤子脱了,看看是不是男人!”
“还真是?不过这玩意也太秀气了吧?哈哈哈哈……”
“摸一下!摸一下!!”
突然传来响动声。
“靠!你敢踢老子!你喝粪水吧!”
“脱光打鞭子!”
“我有手机充电的数据线!”
“你带了?!那今天还派上用场了,看我怎么打他!按好了!”
只听得一阵风声和脆响,却没听到呼喊声。
“叫啊,你装什么装,叫啊?!”
“老大,你把他的奶子都抽红了。”
“还有更漂亮的,看着啊!”
又是几声凛冽的破风之音和鞭打皮肉的声响。
“肿了!他奶子肿了!”
“抽抽他那儿,说不定还能帮他长长点!”
“呃啊!!!”
“会抽坏吧?”
“打屁股!”
“给我把他翻过来!”
“嗯啊!——唔!!——”
“他屁股好嫩。”
“抽红了真好看!”
“似乎有些肿了!更好看了!”
那天是体育课,自由活动后焦钧业跟同学打羽毛球去了,结果中途起风了,那风一吹,羽毛球被吹到了好远的地方。焦钧业去捡球,在停车棚附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喂,子豪。不打球了。”焦钧业把羽毛球捡回去,连着拍子一起给了同伴,“帮我还一下,我上个厕所。”
同伴应下,焦钧业就往停车棚后的厕所去了。
他打开门,便看见两个男孩子按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孩跪趴着,另一个男孩正拿着数据线抽裸体男孩的屁股,那屁股已经被抽得高肿泛紫,渗出血迹。
“你他妈——”那个抽数据线的男孩破口大骂,下一瞬被焦钧业一拳头砸了脑袋。
另两个男孩子上来帮架,结果焦钧业太高,身强力壮,还学过点招式,他们都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你等着!”那三个男孩子说着就跑了。
焦钧业走上前,只见那个受欺负的男孩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他头发被人扯过,两边脸都高肿着,嘴巴上有些黄色的水。
是同班的张宇,经常不上课的张宇。
焦钧业只记得开学报到时,张宇看上去清秀文静,像个瓷娃娃。没想到……后来不怎么见着他。原来是遭遇校园暴力了,现在还这么狼狈。
“为什么不打回去?”焦钧业帮张宇捡起衣服,递给他。
张宇豆大的泪水掉下来,哭得很安静。
“哎……”也不好意思让别人不哭,毕竟……的确是很痛苦的事情。
焦钧业一时在身上找不着纸,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又脱了自己的t恤衫,而后套着外套,将自己的t恤拿到水龙头处打湿,用作毛巾一样帮张宇擦嘴擦脸。
“先穿上衣服,好不好?”焦钧业安慰道。
张宇哭着穿上裤子和校服,焦钧业这才发现那些男孩子在张宇的t恤后面前面都写上了“婊子”,十分显眼,还在张宇裤子屁股的地方涂了好大一个洞。
无奈,焦钧业又把自己刚穿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张宇穿上。
小时候的焦钧业,已经隐隐有肌肉的轮廓了,看在张宇眼中,格外有安全感。
“你的家人呢?”
张宇摇摇头,不说话。
“我们请假吧,我送你回家。”焦钧业道。
张宇不说话。
焦钧业伸出手牵住张宇,带着他一步步离开男厕。
“焦钧业,你怎么不穿衣服?!”焦钧业先是找到王子豪借外套,王子豪很慷慨地借给了焦钧业,而后焦钧业便带着张宇寻班主任请假。
班主任自然看出张宇遭受了暴力,可那三个男孩子身后都有背景,她一个普通老师惹不起,只能力所能及地帮助张宇,当即准了张宇和焦钧业的假。
焦钧业带着张宇出校门,让张宇带路回家,谁料走到一个小胡同的时候,有人骑着电瓶车堵在二人身前。
“白哥说,你在校内欺负他们?”
焦钧业挡在了张宇身前。
“想打就打。”十三岁的男孩丝毫不怕十六岁的街混混。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焦钧业虽然有功夫技巧,长得也高,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他把对方打得不轻,对方也将他打得不轻。
张宇后来扶着焦钧业回到自己家,看着焦钧业满身是血,又哭了。
“别哭啊……又没死人。”
“哎,祖宗,你说句话啊?!”
张宇这才声若蚊蝇:“对不起……”
“没事……你父母呢?”
张宇摇摇头:“我一直和……奶奶住一起。”
焦钧业一愣。
“那你奶奶呢?”
“在……在街上收垃圾。”
“环卫工?”
张宇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没有酒精?”
“酒精?有……”张宇连忙去寻,脚步轻飘飘的。好一会才带来棉签和酒精。
“我给你擦擦?”张宇道。
“呃……好吧。”焦钧业脱下外套,张宇看到擦出的伤口面太恐怖,顿时又掉眼泪花了。
“哎,你要再哭别给我弄了!”焦钧业不由蹙眉。
张宇忙止住泪水,抽抽噎噎地给焦钧业涂抹酒精。
“嗯……嘶……”焦钧业看着张宇的手法,很快阻止了他,“算了,我出去自己整。”
张宇又哭了。
“你别哭。我只是,出去到诊所,更方便。”焦钧业解释。
张宇泪汪汪地看着焦钧业:“我……我害怕……”
“别怕。下次遇到他们,直接上拳头。”焦钧业说,“我教你打架,别傻兮兮的被欺负不知还手。”
张宇垂下头。
“好了,你身上也有伤,我先给你上药吧。”焦钧业接过张宇手中的酒精和棉签,让张宇脱衣服。张宇磨磨蹭蹭半天,才露出了胸口。
白嫩的胸膛被抽了好多鞭痕,渗血淤青。
焦钧业点了酒精刚涂上去,张宇就往后退。
“疼,我给你吹吹,你别躲。”焦钧业上前,张宇后退,一直退到……一直退到墙角。
“呼!”焦钧业在张宇胸口一边轻轻吹,一边涂酒精。
“钧业……我……我喜欢你……”
焦钧业猛地睁开眼,只见张宇窝在自己怀里正亲吻着自己胸口。
“做噩梦了?”张宇抬起头。
昏暗中,焦钧业觉得张宇的眼睛形状有点像……但只是一点点。
小张宇软软糯糯的,这个张宇又帅又飒,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没……就是,梦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张宇问道。
“嗯……”焦钧业垂眸,“宇哥,你有c市联系人吗?我……我想查查我父母,是否进入了基地。”
张宇点点头,微微起身,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好。叔叔阿姨叫什么名字?”
“焦皓晨,焦点访谈的焦,皓月的皓,晨露的晨。陆殊妤,陆地的陆,殊荣的殊,女旁给予的予。”焦钧业说道。
张宇打字很快:“我已经去问了,他们正在查询。应该下午会有结果。”
焦钧业点点头。
张宇将手机放到一边,又趴到了焦钧业身上,全程交合的地方就没松开过。
“怎么了,宝贝?”焦钧业进入状态。
“我们……再来一次吧。”张宇的鼻尖触碰着焦钧业的鼻尖,他在焦钧业的唇边落下轻吻,低哑道。
焦钧业的手抚摸上张宇的臀,捏了捏:“好啊,这一次,宝贝想尝试怎样的姿势?”
张宇耳朵一红:“你定。”
“我?”焦钧业挑眉,“那你一会别求饶。”
张宇沉默,伸出舌尖舔弄焦钧业的乳头。焦钧业把着张宇的腰将他压在身下,抬起他的腿就开始干。
“哈啊……”张宇狠狠喘了一气,双臂环在焦钧业的脖子上,双眼迷蒙。
那里含着肉棒数小时,此时操弄起来格外轻松,完全是一副肏开的状态。焦钧业胯部挺动,次次正中靶心,动作又狠又准。
水声渐响,张宇的身体跟着颤起来。黑暗似乎给了他勇气,让他竟敢在焦钧业耳边吹风:“再快点……干死我……”
焦钧业真的很想化作禽兽。他猛地提着张宇在身下翻了身,胯下翻转紧咬带来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张宇……点火是要负责任的。”
张宇正被刚才那销魂一转夺去心神,粗粗喘着气,听了焦钧业的警告也不害怕,反而趴着道:“干我……干不死就是你不行……”
“啪!”焦钧业直接往张宇屁股上招呼,“你可得记住你这句话。”
说啥都不能说男人不行,他会跟你较真的。
焦钧业提起张宇的臀,张宇自觉分开腿跪着,腰部凹出诱人的弧度,全靠胸肌和双臂垫着身子。
这样的姿势,也能方便调整角度。
焦钧业提着张宇的腰一插到底,狰狞性器精准撞在穴内已经肿起的前列腺上碾过去,一下又一下,似乎要把那块肉铲掉似的。
“啊啊啊……”男人浑身痉挛起来。他肩背的肌肉刹时紧绷,背沟深陷,以焦钧业的角度看,那倒三角更加立体了。
之前内射的精液被剧烈的性交带出一部分溢出穴口,此时顺着臀缝滑下去,从尾椎骨向下蔓延,最终凝固在张宇腰间。焦钧业在黑暗中看得分明,双眼幽深,调侃道:“宇哥,你怎么这么骚啊……”
张宇侧着脑袋,双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被褥,呼吸急切而混乱:“啊啊……嗯……只对你……啊!”
“只对我?为何只对我?”像是摸到了什么捷径,焦钧业一边挺身,一边问道。
“钧业……钧业……啊啊……”张宇太喘了,他说了好几个字,焦钧业只听清自己的名字。
焦钧业往张宇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狠狠干他:“说大声点。”
“啊、啊、啊、嗯——……哈啊……”结果张宇被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黑暗中,皮肉相击的声音格外响亮。主调是带着水声的交合声,辅调是张宇那根性器被迫摇摆,甩在自己腹肌上的声音。
张宇双手几乎要撕裂那被褥,实在是太快了……撞得他灵魂出窍般。下一瞬,张宇感觉到一股大力将自己上半身捞起来,焦钧业的手臂挽在他腰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
“宝贝,腿分开点。”
焦钧业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浓浓的情欲。
张宇自觉的将两条大长腿跪得更开,来到一个根本无法支撑自身跪立的角度,整个人都靠在焦钧业怀中,被穴里的巨刃一次次快狠准地挑起来又沉沉落下去。
“宝贝……”焦钧业低头,从后背抱住张宇,亲上他的锁骨。他一只手揽着张宇的腰腹,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剧烈起伏的胸肌,指腹围绕着红肿的乳尖画圈。
张宇向后扬起脖颈,亲吻焦钧业的耳朵。他双臂向身后探去,抚摸着焦钧业的大腿,整个身子都绷出向后弯曲的线条,随着一次次撞击抖动起伏,是一个完全敞开、交付自我的姿态。
“哈啊……钧业……啊啊、呃……”起初张宇还喘得紧,后面几乎被撞得失声。
要到了……什么也射不出……啊……
在一次猛击后,张宇像是被电了一般僵直,他的腰肢向后卷到极致,后穴紧到几乎要夹断焦钧业的地步。这般僵直持续了三四分钟之久,张宇说不出话,也合不上嘴,于是焦钧业艰难挺胯的同时,伸入两指进入张宇嘴里,夹住了他的软舌。
沉浸在干性高潮中的张宇无意识地舔着焦钧业的手指,口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滑下。他忽而全身一抖,猛地深吸一口气,才从灭顶快感中清醒,全身痉挛地往下缩,却又被焦钧业顶了起来。
“宝贝,舒服吗?”焦钧业收回手指问道。
“啊啊、啊嗯……不……不要了……啊啊……”张宇的声音带上哀转与泣音。
“宝贝,我说过,乱点火,你要付出代价的。”焦钧业亲了亲张宇的额角,并不打算结束。
张宇扭着身子想逃,却根本挣不脱焦钧业的臂膀,像个套子一样牢牢箍在焦钧业的性器上。他大张的双腿震颤着,全身抖得像是要散架一般,呼吸也凌乱破碎,逃无可逃。
“啊……唔……”张宇紧蹙眉心,看上去有几分破碎的美。
焦钧业心中痛快,沉声道:“说,三日后,要执行什么任务?”
“不……不能说……”
“不说?嗯?”焦钧业本也没想打听,他知道张宇不会说,只是找个借口欺负他罢了。
“呃啊!!——啊哈……呜……”
“小叛徒……如实招来,三日后要去哪里?”焦钧业在张宇的胸肌上猛地一捏。
张宇零散的思维迟钝运转着,大致知道焦钧业想玩什么花样,喘着气冷道:“不会……绝不会告诉你……啊啊啊!!”
像是惩罚一般,焦钧业狠狠捅进肿起的穴口,一出一进带着无数淫水流淌,把床铺都浇湿了。
“说不说?嗯?”焦钧业还在扮演刑讯逼供的角色。
“呃啊……哈……做梦!!……呜呃、哈……哈啊……”张宇也很上道,完美诠释一个宁愿受刑也拒不招供的角色。
只不过嘛,这刑罚实在是太温柔了,充满了爱意。
焦钧业在张宇胸肌上扇了一巴掌,狠狠连捅十数下。他每顶一下,张宇腹肌就鼓一下,大腿就颤一下,喉咙里就沙哑地哼一下。他顶得越快,张宇的颤抖越急,声音越高,像是一种另类掌控。
“最后一次机会,从实招来。”焦钧业威胁道。
张宇已经双眼失神,浑身汗湿,他的鼓胀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猛烈而快速地起伏,焦钧业把玩着他的胸乳,手感极佳。
“啊……哈……你……干死我吧……哈啊……”
焦钧业在张宇肩头咬了下去,下腹绷紧用力,用实际行为“干死”嘴硬的家伙。张宇像是被玩坏一样颤抖着,他后仰着头颅,既不反抗也不吭声,张着嘴像是窒息呼吸不到空气一般,闭着眼再次达到了干性高潮。
焦钧业忍了很久了,此时一口气将又烫又多的浓精播撒在张宇穴里。直到射尽,张宇都仍在高潮余韵中,穴里紧致得厉害。
焦钧业温柔地亲吻张宇的喉结:“乖,结束了。”
张宇在焦钧业怀里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嘤咛一声,紧紧抱住了焦钧业,在焦钧业的怀里流下泪水。
“怎么了宝贝?”焦钧业轻轻拍着张宇的背。
张宇摇摇头,不说话。
他不能说……他只是高兴,高兴能和焦钧业如此紧密地结合,达到灵魂震颤的高峰。
他高兴,高兴对象是焦钧业,高兴进入他的是焦钧业,拥抱他的是焦钧业,此时安慰他的仍然是焦钧业。
只是,他又有些难过。焦钧业没认出自己。不过,也没有认识的必要了……或许,他们只有这三天的缘分。
“乖,别哭。”焦钧业伸手抚摸上张宇的面庞,低头与他亲吻。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换来张宇更多泪水。
于是焦钧业紧紧拥抱张宇:“都结束了宝贝……”
“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张宇呜咽道。
“宇哥?”
张宇摇头。
“阿宇……”
张宇重新将头埋入焦钧业怀里。焦钧业叹了一气,摸摸张宇的头发:“阿宇……阿宇……”
两人抱了很久很久。
焦钧业生出一种错觉。
明明……怀里的人不是小竹竿,他却想起了小竹竿。
那次从厕所解围后,焦钧业送小竹竿回家,第二天上课却没见到小竹竿。
焦钧业询问了老师,老师却说小竹竿请假了。
请假?
焦钧业还是不放心,放学后去小竹竿家里探望,结果小竹竿家里根本没人。
焦钧业忙给老师打电话,老师也急了,给小竹竿的家长打电话,过了好久以后,小竹竿的奶奶才打电话说,他们去医院了。
焦钧业白担心一趟,第二天才看见小竹竿来到教室。
“张宇……你,怎么样了?”焦钧业下课的时候专门来到张宇桌前,结果张宇缩了一下。
“好点了吗?”焦钧业询问。
张宇点点头,声音很轻:“好很多了……”
他似乎鼓足了勇气,向焦钧业询问:“你……你好点了吗?”
“我早就没事了。”焦钧业道。事实上,伤口还有点疼。
张宇点点头。
“晚上,一起回家吧。”焦钧业道。
这句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事实上,他受了伤回去,当晚就被妈妈发现了。妈妈知道了他见义勇为的经过,很为儿子自豪,同时也提出一个问题。
“孩子,你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辈子啊。”陆殊妤道。
“嗯……妈妈,我可以让他和我一起学武术!”焦钧业道。
“可是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承担这个开销,你说他奶奶是环卫工,那他的家庭应该并不宽裕。”陆殊妤道。
“这有什么难的,钧业教那孩子不就行了?”焦皓晨道,“不过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对方喊外援,你们也得喊外援,别傻愣愣干站着挨打。”
“我知道,我又不傻。”焦钧业答。
“孩子,要不放学的时候,妈妈来接你们?”
“妈妈,你工作吧,不用太担心,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
“孩子要学着成长,你别啥事都帮孩子。孩子现在自己有主意,就让孩子自己解决。孩子解决不了他会跟我们说的,你别太护着孩子。”焦皓晨说着,对焦钧业道:“记住了,事情不对,一定要联系爸妈!”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
张宇听到了焦钧业的话,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今天也愿意?”
“这话说得什么呀?我每天都愿意。”
从那以后每天放学,焦钧业都送张宇回家。
“小宇,你太瘦弱了,要不……我教你武术吧?”
放学路上,焦钧业与张宇并肩同行,却比张宇高了一个头。
“武术?”
“嗯……你得学会一些防身的技巧。”
“我会变得和你一样男子汉吗?”
“你现在就是小男子汉啊?”焦钧业奇怪道。
张宇摇摇头。
焦钧业有些奇怪,但没有深究:“你就说,愿不愿意学吧。”
“我……我没钱。”
“我教你,不用钱。就……每次放学后在操场练一会。”
张宇沉默了很久,一直到走到张宇家,他才点点头:“好。”
那之后,焦钧业就开始教张宇武术。班上刺头都看见了,第二天中午给焦钧业递纸条——你知道他爸是杀人犯吗?
杀人犯……
焦钧业猛地撕碎了纸条,向张宇看过去。张宇最近被焦钧业罩着,没人找他麻烦,此时正在看书。
焦钧业踢桌起身,来到白明远面前,敲了敲桌子。“出去聊聊。”
“好啊。”白明远并不吃惊。
刺头三人组与焦钧业来到停车棚后的厕所。
“杀人犯的事,讲清楚。”
“哼。不知道吧?”白明远嗤笑:“他妈是三,婚内出轨别人,他爸把他妈和他妈的出轨对象虐杀了,五年前就进局子了,没几年就要枪毙啦!”
“这县里学校就没人想收杀人犯的儿子。要不是他奶奶在我爸面前磕头送钱,我爸都不会让他进来读。”
“杀人犯的儿子,你也敢罩?不怕他白眼狼背刺你吗?什么样的家庭养什么样的人,他奶能养出杀人犯,就能养出一个小杀人犯!不过嘛,我看他姿色,更适合学他妈,出去卖屁股。”
“闭嘴!”焦钧业喝道。
“哼。我也是看在你妈在税务局工作,跟你提个醒。否则,谁给你好脸色看。”白明远带着两个小弟扬长而去。
焦钧业回到教室,只见白明远笑着坐在座位上,张宇傻站着,脸色苍白地看向焦钧业,目光惊惶。
“焦钧业……”张宇的嘴唇颤抖,声音发飘,似乎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
“先上课吧。”焦钧业坐回座位,直到放学时,才来到张宇面前。
张宇两眼泛红,面色仍然苍白,看着焦钧业不说话。
“走吧。”焦钧业什么也没说。
二人静静地走出校园。
“白明远跟你说了?”焦钧业问道。
张宇越走越慢,他停住脚步,目光紧盯地面:“嗯……”
“他说的我不信。你愿意……告诉我吗?”
张宇沉默着,忽而抽咽:“是……真的……”他忽然哭得满脸通红,撕心裂肺。
焦钧业一愣,忙上前:“别哭啊……”
“呜……”张宇慢慢蹲下身,紧紧缩成一团。
“张宇!”年幼的焦钧业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事情,但他觉得此时的张宇需要拥抱。于是,他蹲下身,拥抱了张宇。
张宇将鼻涕眼泪都蹭在了焦钧业的衣服上,眼睛哭得肿若核桃:“呜呜……我在睡觉……家里……呜呜……很臭……呜呜……找不见妈妈……呜呜呜……”
焦钧业轻轻拍打着张宇的背:“那这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不是杀人犯……呜呜……嗝……”
“你不是,你当然不是……”
“呜呜呜……啊啊啊啊……”张宇越哭越大声。
那天,焦钧业一直抱着张宇,张宇也一直依偎在焦钧业的怀里。
张宇早就没有父亲了,父亲这个存在让他恐惧。这个秘密他从来不告诉任何人,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而今……张宇亲口向焦钧业承认了这一切,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恐怖的清晨,他害怕极了。别人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无法反驳,但又不敢承认。别人说他是婊子,他也不知是对是错。他不敢反抗,因为反抗是不对的,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的反抗会让别人以为他真的很危险。他只想表现自己的无害,离“杀人犯”的形象越远越好。
焦钧业是第一个保护他的人,焦钧业的怀抱很宽阔,让他很心安,他不想离开。可焦钧业知道了一切,焦钧业是不是要离开了?焦钧业不会再对他亲近了,焦钧业会对他退避三舍吧?
张宇哭得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是焦钧业的父母见焦钧业总是不回家,找到学校来的。焦钧业父母干脆把张宇一起带回了家。
陆殊妤跟张宇奶奶沟通完毕,放下电话对张宇温柔道:“小宇,放心吧。阿姨已经跟你奶奶说明情况啦,邀请你来我们家住一晚,你奶奶同意啦。快吃饭吧。”
张宇仍旧时不时抽咽两声,抱着饭碗吃得极慢。
焦钧业给张宇夹了菜,结果张宇吃了几筷子就吃不下了。
晚上,焦父安排两个孩子一起睡。张宇洗完澡穿了焦钧业的睡衣,小小一只缩在被窝里,核桃般红肿的眼睛跟着焦钧业转。
焦钧业进入被子,躺在张宇身边。
“你……奶奶,对你好吗?”焦钧业问道。
“奶奶……对我很好。”张宇的声音嗡嗡的,“就是,有时候觉得我长得像妈妈,她不高兴。”
那估计就是有时候也对张宇不太好了。
但他奶奶又为了张宇读书如此辛劳,还去向别人下跪求情……别人的心思,也只有别人知道了。
“阿宇,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别人欺负你的理由。你放心,我不会因此疏远你的。”焦钧业道,“我们以后照样放学练武术,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呜……真的吗?”张宇似乎又要哭了。
“真的。”
“我能……抱抱你吗?”
“当然可以。”
张宇蹭进了焦钧业的怀里:“我好想……有你一样的哥哥啊。”
“那你就将我当做你哥哥啊。”焦钧业笑道。
“钧业哥……”
“嗯,小宇。”
他们一晚上都抱在一起。
若是没有之后的事,或许他们会是很好的兄弟。
“在想什么?”怀里的张宇抬起头。
“在想……晚上又该用什么姿势满足你。”焦钧业回过神,冲张宇笑道。
这个张宇,和小竹竿是不同的。
“不想和你分开。”张宇道。
焦钧业在张宇额头上印下一吻:“乖,我们得出去拿物资。昨天你还说你去拿呢。我看……要不我去吧?”
“可是……”张宇的目光落在焦钧业脖子上的吻痕。
“衣服穿多点就没事了,你在床上休息一会。”
焦钧业抱着张宇侧躺,而后缓缓抽出埋在他体内的性器。细微的“啵”声顿时让张宇红了耳尖。
“等我,很快就回来。”焦钧业亲了亲张宇的耳朵,起身快速冲了一个澡,穿好衣服,带着房卡离开了房间。
如今,z国已经将全国状态调为最高红色紧急状态,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在危急之时并存。
焦钧业排队领取按人头分配的物资,等待时发现了空地上的招聘启事。
如今,医学、药学、生物学、化学、材料等方面的人才十分欠缺,各个基地都在抢着征召这类人才。此外,大部分基地外的基础设施需要维修、抢救工作,相关领域的蓝领工人与专业人才也被统一征召。体育专业的人才被纳入巡逻队招聘,而职业军人与警务人员将离开基地、向外探寻物资,搜救幸存者,同时逐步清理出一个更大的安全的区域。
相比之下,金融经济还有大批人文社科专业就很多余。语言文学类还能跟着新闻传播类一起做宣传、艺术文化类还能在基地内安抚众人情绪,财会人还能帮政府各部门算算账,剩下的……基本无法抱着以前的饭碗吃饭。
以前种地的,得了国家的种子,换了地接着种;以前开馆子的,在大街上布置一番照样开;就连托尼老师也没面临太大的失业冲击——只要剪刀在手,没有不能剪的。
余下的闲人总不能等靠要——仅靠计划分配的物资,只能说饿不死,谈不上吃饱饭。他们中的大多数,加入了小蓝盔组织。
小蓝盔组织是从过去的外卖员、跑腿员、司机等群体集合中产生的。外卖员继续在末世送外卖,跑腿员继续在末世跑腿,司机继续在末世做司机,只不过他们的工作将更具有危险性。
寻常小蓝盔只在基地内工作。基地内的经济虽然不景气,赚的钱也少,但胜在安全。而缺钱又胆大的小蓝盔会接受委托,代替不敢出基地的委托人前往基地外的目的地取东西或者送东西,最后再返回基地。这类专做基地外委托的小蓝盔不会受到军队的保护,他们需要自己承担所有可能的风险,因此只有足够有胆量的小蓝盔才会接这样高风险的任务,而专门做出城委托的小蓝盔将被称为“神行者”。
焦钧业看到的,正是小蓝盔组织招募。其中“神行者”的每单薪资按距离结算,最基础的起步价都是一千元,上不封顶。
事实上,很多躲入基地的富人阶层都有城外委托需求,毕竟当初逃离太过匆忙,现在安稳下来,就发现这个没拿,那个没拿……其实那些东西,不要也不影响生存,偏偏富人阶层在任何地方都能享受生活,没有那些玩意儿,生活会无趣很多。神行者的目标物可能只是一条项链,但他却要冒着被感染、死亡的风险,大多数人都感到不值,因此神行者总是供不应求。
“兄弟,你想去小蓝盔?”排在焦钧业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哦……我想了解一下……”焦钧业道。
“小蓝盔可以,神行者别去……死亡率有60%!”那男人透露道。
“那么高?!”焦钧业挑眉。
“以前,基地的人头物资紧张,许多人铤而走险,揣着定金,吃个饱饭,骑着电瓶车就出去了……去了就没回来了。”那男人显然知道内情,“现在要想做神行者,你至少得有辆自己的车,四轮的比两轮的靠谱,存活率更高。”
焦钧业心中默哀自己的车被别人抢了。也不知道他以后如何在基地生存,更别说他还得从w基地回c基地,其中的危险……哎……
“兄弟,你做啥的?”
“我……我以前搞金融的。”
“哎,金融现在不行了……”
“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末世前就送外卖,现在还送外卖。”男人道,“本科学市场营销,出来跑销售,正遇到经济不好,没几年就被辞了,就去跑外卖去了。”
焦钧业点点头。
“哎,我有个兄弟之前学给排水,那时候说是天坑专业,哪想到后来辐射病越来越严重,国家举国建设洁净水系统,如今那兄弟已经阶级跃升了。”男人继续絮絮叨叨,“我老婆学法的,现在也不行了,好在她炒菜挺好吃的,现在在做街边厨子,勉强糊口。”
焦钧业想了想自己的厨艺也不差……或许学那夫人做个街边厨子也不错。
“对了,兄弟你哪里人啊?”
“我是c市的。”焦钧业答。
“c市人?那你怎么来w基地?”
“我从s来的……”
“s也有基地啊……”那男人有些不解。
这时,排在焦钧业身前的女子转过来:“那还用说?自然是w基地最好咯。”
“w基地最好吗?”焦钧业身后的男人问道。
“w基地有彭博士团队在,那可是研究辐射病最前沿的团队。等一有成果出来,最先惠及的就是w市。”焦钧业身前的女人道。
“真的吗?”那男人问道。
“那还能有假?”女人道。
“你做啥的?”
“我做宣传的。”
“宣传的……肯定有内部消息吧?那我就信你这回了!”男人说着,拍了拍焦钧业的肩:“兄弟,你来w基地,可是赚到咯!”
焦钧业尴尬地笑了笑。
在闲聊中,焦钧业总算领到了物资,他绕了一圈,从侧门回到了宾馆,打开房门,只见屋内黑黢黢的,只有窗户那里透来微弱的城市灯光。也是,他把房卡拿走了,屋里直接断电……
焦钧业将房卡插上,灯光亮起,只见张宇随意搭了一件白衬衫,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左手拿着手机,右肘搭在沙发背上,脑袋轻靠在玻璃上,似乎在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景色。
“怎么不打电话?”焦钧业刚问出声,就反应过来,他和张宇根本没有交换手机号。
“抱歉……是我问题。”焦钧业道歉,“要不,加个微信?”
张宇没说话,仍呆呆地看着窗外。
“宇哥?”焦钧业关门,将口袋放桌上,来到张宇身前。
张宇回过头,漂亮的眼睛里竟然满是血丝。
“怎么了?”焦钧业蹙眉,“抱歉,我走的时候没顾周全……”
“一小时……三十七分……”张宇的声音很哑。
焦钧业一愣。
“你离开了一小时三十七分……下次……可不可以快一点……”张宇道。
“抱歉……底下排队的人太多了,耽误了一些……”焦钧业再次道歉。
他对床伴很体贴。换位思考,对方刚经历情事,没受足够的爱抚,就在黑暗中孤独地度过了一个半小时,难免心里有些委屈,生出一些被攻方用了就丢的错觉。
谁让他走得太急了?他该与张宇多温存一会的。
他当时是为何先走一步?是因为想到了小竹竿,忽而没了兴致……
“都是我不对,宇哥要不罚我?”焦钧业很快进入状态,他伸出双臂,将张宇拢入怀中。
“怎么罚你?”张宇冷冷问道。
焦钧业低头亲吻张宇的背:“宇哥将选择权交给我?那我自然是选择……”
他在宇哥耳边低语:“你用骚屁眼狠狠夹我。”
张宇猛地推开了焦钧业:“洗手!”
“好好好,这就去。”焦钧业哄好了张宇,连忙去卫生间洗手,顺便道:“宇哥,吃点泡面吧?”
张宇应了声,趁焦钧业洗手的时候,打开手机,火速退出当前微信,用另一个手机号登陆。
“那我来泡面,一个酸菜牛肉,一个红烧牛肉。”焦钧业做好消毒工作,出了卫生间烧水泡面。
张宇光着脚走来:“不是要加微信和手机吗?”
“马上。”焦钧业忙着放各种调料。
“你做面吧,我来。”张宇拿了焦钧业的手机。
“也行,你帮我扫码吧。”焦钧业没有防备,主动给张宇扫脸解锁。
张宇拿着焦钧业的微信扫了自己小号的微信,添加好友,顺便浏览了焦钧业大致的微信界面——置顶中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所有名称备注都很正常。
张宇拿着焦钧业的微信给自己的小号添加备注“阿宇”,又在搜索框中搜索了自己大号微信昵称。
搜索结果显示,焦钧业对张宇大号微信的备注是“晖中初2047级4班张宇”。
明明……以前的备注还是“小竹竿”呢。
张宇返回自己的小号界面,将“阿宇”的备注删除,递到焦钧业身边:“你加个备注。”
“你加就好。”焦钧业还在整调料。
“张宇?”张宇尝试问道。
“好。”
张宇狠狠地敲上两个字“张宇”,明明是触摸屏,却硬打出了键盘的感觉。
张宇又用焦钧业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小号号码,发现焦钧业只有一张卡。很快张宇的手机亮起,屏幕上写着“钧业哥”三个字。
张宇迅速挂断,而后将自己的手机号添加进焦钧业的通讯录,同样备注“张宇”,再返回通讯录中搜索,只搜出了一个“张宇”。
焦钧业在给两桶泡面加水。张宇估摸了时间,在焦钧业手机中查找自己的大号手机号,只见通讯录中备注“小竹竿”。
那一瞬间,张宇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
虽然……虽然焦钧业把他的微信备注改了,但是通讯录备注仍然是小竹竿……是不是说明,钧业哥没有忘记?
正好焦钧业泡好了面。张宇将焦钧业的手机还了回去:“我加好了。”语音淡淡,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好。下次……如果我有什么疏忽,尽管电话联系。”焦钧业看了一眼手机,就放到了一边。
“嗯。”张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