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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我一把掌扇在他脸上,“你就是个畜生。”

“阿星,你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美,我都要舍不得让你做这些事情了。”我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在这里我没有依靠,小妹说,的对身份对换之后,才会明白受害者的心理,我自认我还不如那书里描写的姜寒筠镇定

他好笑的说要赔偿我,送我了一辆车,一套公寓和一只丑不拉几的阿拉斯加幼犬。

我除了去上学,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结交各种年龄端男人,女人,老少不忌年龄不忌。

剩余微乎其微的节假日,是我短暂休假时间,我才可以在那公寓里好好睡一觉,给我家那逆子洗澡梳毛,带它遛遛,我还给这个阿拉斯加取了名字,叫做:肉墩儿。

我还记得父亲和我说,“在我这样的家庭里,在外我们只是上下级,回到家里才是父子。””

可据传言说宋平楚和他爸好像不是这样,甚至比我和我父亲的关系还不如。

那天我带着耳机听着音乐给肉墩子洗澡,结果脑袋上突然多了一双手,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取下我的耳机,然后靠在一边的墙上抽着烟,“阿星,最近这一两个月你可以休息了,下午我带你去做体检,你一会儿忙完到书房来找我吧”

“我知道了。”

我摸了摸肉墩的脑袋想,他大概不会那么好心,肯定是遇到事了,我很快洗好,然后给肉墩擦干吹干之后,洗了手,泡了一杯普洱茶端近了他的书房。

我敲了敲门,他正盯着电脑发呆,转瞬抬头并转动椅子朝向我伸出了双手,“阿?,过来,让我抱抱。”

我微笑着端着那杯普洱茶向他走近,顺势坐在了他的怀里,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便将杯子放在了书桌上。

然后捏着我的下巴看向电脑屏幕说,“阿星,这是他所有的资料和喜好了,你要全部记在心里,他和别人不一样,你看不透他,但是你得拿下他,最好让他爱上你,……”

我直接了当的说,“你疯了吗?让我勾引你爸。”

“你别管了,这件事之后,你再也不用做这种事情了,不好吗?”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在这里我无力自保,至少目前还没有。

我应下了,“记得替我照顾好肉墩儿。”

他沉默半晌都不说话,只是将我紧紧的抱着,午饭时,他还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官二代,竟然还会洗手作羹汤。

之后下午他陪着我按照以往的惯例我去做了每个月的例行体检,在我的安排里接下里我该公寓了,可是他却带我去了商场买衣服,甚至还去抓了娃娃,买了彩票,看了电影……

我好讨厌和他这样长时间的相处,在他被一个电话缠身的时候,我借故离开,随便溜达一圈,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清泉馆。

我顺道去看看虞妈,他即使害我的人也是养大我的人,对我好的时候好的很,坏的时候简直不是人,可我该怎么恨他呢?

虞妈见到我兴奋的说要带我去看看他新买来的玩意儿,我跟去了,我那会儿还不知道他是姜寒筠,他被打的浑身是伤,眼角带泪,但看他缩在角落里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当初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动恻隐之心呢。

我有些过不了心里的坎,从虞妈的手里买走了他,虞妈说:“霜星,放心,妈妈不会告诉宋平楚的。”

虞妈离开后,我蹲在地上,从裤兜里,取出一点纸巾,擦着他的眼泪说道:“你自由了,出了这里有多远滚多远。”

我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说:“走,我带你出去。”

我将他带出了清泉馆,站在马路牙子上对他说:“你走吧,走远点,不要在被拐到这种地方了。”

这时我接到了宋平楚的电话,他说来接我回家,我挂了电话,那男孩还是没离开,他说:“学长,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说:“你还不滚吗?”

他说:“学长,那个恶心的人真的是你妈妈吗?”

我说:“是啊,不止是这样,学校里人都知道我宋霜星是交际花,你不知道嘛?还疑惑什么呢?你要是想变的跟我一样,我可以送你回去。”

这时宋平楚的车已经向我驶了过来,车停在路边我打开车门,坐在后座上,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说:“阿星,那刚和谁说话呢?”

“过路人,找我问路。”车子驶过他身旁时,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宋平楚吻了一下我的耳垂说,然后将头埋在我的脖颈说道:“阿星,以后少回来,姓虞的也是个疯子。”

“你呢?你又是什么呢?”

他不说话,沉默的握住了我的手说,“情况有变,他不知怎么了,突然想见你。”

“我习惯了,别担心我,宋厅长,你父亲还不至于玩死我。”

他松了我的手头偏向一边,我闭上了眼睛,回忆宋平楚父亲的信息,那个害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其实很难想象他们为了我这颗旗子准备了这么多年。

在这里我为什么叫宋霜星呢,虞妈那时候骗我说是因为我那死鬼老子姓宋,我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眼是他,我那时候想,他或许是个可怜人,流落风尘,爱上了有家室的男人,我那生身父母后来可能出了意外,他将我抱走养着,或许是对那男人又爱又恨,可现在想想他对我只有恨了吧,可为什么他要恨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呢?

虞妈背后的支持者就是宋家,更准确的说是宋平楚的爸爸,宋柏江,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其他高官口中,对他评价多是弃商从政,手段阴毒,上不得台面,说他的政绩全是靠宋家留下的钱堆出来的,可真是这样吗?

这些说法是不全面的,宋柏江出生于巨贾之家,他父亲是那时的南方首富宋万川,而他做为宋万川的小儿子,上面有五个姐姐,还有一个病痨鬼的哥哥,宋柏江还是老来子,想着也是极受宠爱的,可那样一种环境下长大他为什么放弃要所有,宁可从最底层工作开始一步步向上走,被安排到偏远的地区任职,也要坚持弃商从政呢?

其实不难理解,当你拥有了别人一辈子也难以得到的东西时,你还是无法满足,总要去追寻点别的什么成为你的目标。

这一点上宋平楚倒是和他老子很像,对权力有极大的渴望,宋平楚总想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他今天把我送给他的父亲,他可真是大孝子,他妈妈还健在,他就往他老子的床上塞男人。

下车前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阿星,你就当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抱了一下他,在凑到我耳边说,“他过去的一切,你都要帮我了解。”

他老子过去竟然要靠我爬床调查,太可笑了,不过我更好奇,这时候,他爸为什么会点名让我作陪。

他这才松手,揉着我的脑袋说:“阿星,别怕,我父亲和那些人不一样。”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在我心里他们都是嫖客。

“这次是应该最后一次了对不对。”怎么可能呢,但我心里期望着他会真的如他接下来说的那样“阿星,这次是最后一次了,相信我好不好。”

我说:“好。”

他松开了我,我打开车门下了车,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步一步的向那个外表普通的小院靠近。

院儿门口等着一个年轻人,他将我引到了院子里,这里远看像一个破旧的四合院,内里装潢没有我想象中的奢华,风格到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叔叔家的风格很像,那位叔叔和我父亲也算是斗了一辈子,但私下关系却又好的不得了。

穿过回廊和假山,在那位年轻人指引下我看到了靠在阳台飘窗上吹着口琴的宋柏江,曲调悲伤,很像我们那里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调子。

那年轻人识趣的关上门,我脱下棕色大衣外套,挂在一旁,跪在地上,脱下我里面穿着的白色毛衣,他转头看着我,怎么说呢,他的面相和我想象的中年人的倦怠感不同,反而很精神,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我低下了头,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我这样的的人是不配平视他们的。

不知跪了多久之后,他拉着我站了起来,拿起我挂在一旁的大衣给我披上,然后他拉着我坐在落地窗前坐下,“会吹口琴吗?”

“先生,我会的。”他满意的摸着我的脑袋,他将肚兜里的口琴拿出来用手绢擦了一下,然后递给我,我想了想该吹什么呢,一时竟然更想不出了,便吹起了那首《寂静之音》。

一曲完毕后,他给了我一个拥抱,也不说话,我说:“先生,我明天还有课,我们可不可以早点开始。”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走下内室的时候,我劝着自己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眼前这个人起码长的不恶心。

走到床边我开始解他的衣服,松开他的领带,我一边解一边说:“您喜欢哪一种,可以告诉我,我可以配合您的喜好。”

他捏着我的耳垂说“很勉强吧,你大概已经麻木了吧。”

“您可以先抽根烟,我去浴室准备一下,不会让您等太久的。”都要和我做爱了,为什么还要说那些好似怜悯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去浴室,他在我的身后说,“今天是我一个故友的忌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过来,陪我躺下就好了。”

我像是怕他反悔一样,立马转身脱下了衣服,跪在地上给他脱,脱袜子,洗漱,伺候他穿上睡衣,他还为我准备了睡衣,是我不喜欢的深蓝色。

我久违的不用裸睡了,我都快忘了穿睡衣是什么感觉了,我们面对面躺着,他捏着我的耳垂说道:“害怕吗?”

“有一点,幸好您没有嫌我粗鄙,还待我这么好。”他挑起额前的碎发说:“知道自己为什姓宋吗?那人是怎么告诉你吗?”

“大概是我生父姓宋吧。”他将我揽在怀里,抚摸我的脊背说:“因为啊,当年捡到你的是我,而你算是我养在外面的养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会把父辈留下的资产全留给你,宋霜星。”

多么可笑,我不信,抱走我的人不是他,“您不要说玩笑话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霜星,睡吧,晚安,祝你有个好梦。”我被他揽在怀里,可我却很难睡着,我睡不着,因为我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我会梦到许多人,大多是重现我被强迫服下各种致幻药剂,供人玩乐的画面。

我随身带着安眠药,到了后半夜我看到了宋柏江已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去外间,在我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了安眠药,我找一点水喝下药后,又回到了床上躺在他的怀里,他很自然的将我揽在怀里,药劲慢慢上来,我这才睡着。

我睡醒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一段蓝色钢笔写下的一行字:霜星,今天是周六,就没喊你,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不必等我。

就这样我穿着睡衣坐在窗边坐了一上午,直到我听到了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是昨天领路的那人,“饭菜备好了,可以到用餐了。”好久没有这么正常的早晨了,我说“谢谢,我洗漱完了就过来。”

可我没想到他一直等在门口,又将我引到了餐厅,荤素搭配,营养均匀,可我没吃几口,我从那件事开始,我的食欲不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好转。

为了防止我触犯到了宋柏江的逆鳞我对那人说道:“您好,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这里有什么需要我注意到吗?就譬如这里有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

他一边让人收拾桌子一边说“叫我青溪就行,这里并没有什么不能去的禁忌之地。”

真冷漠啊,我当真四处逛着,没有意思,这里可谓是寡淡至极倒是那架白色的钢琴引起了我的注意力,见青溪没有明确说我不能碰,我久违的弹起了钢琴。

最后琴音缭乱,我被拉开了,不是因为魔音贯耳,而是我的指头流血,青溪那根木头看不下去了,将我强行拽了起来,还很仔细的给我手指包扎了起来

“青溪谢谢你。”他面无表情的说“份内的事而已”

晚饭我没有吃,而是又喝了一点安眠药就睡下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休息,好好睡一觉,短暂的让我体会一下做为人的感觉吧。

我在醒来的时候,宋柏江躺在我的旁边,正在抚摸着我的脸,“霜星,早安。”

我试探性的抱着他的腰说“今天没有事要忙吗?”

他摸着我的脑袋说“霜星,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这样,就挺好的。”这宋柏江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他现在将我弄到他的身边有何用意呢。

“霜星,今天我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好不好。”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要把我送给他所谓的“朋友”随意玩弄。

我揪着他的衣服,微微颤抖的说道:“我什么都可以的,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做到配合您的,可不可以,不要……”

我为什么说不出口呢?他会生气吧,我的下场会更惨吧,不听话,会被关在黑屋子嘛,这一点以前是我的秘密,现在成了他们折磨我的武器。

“霜星,别害怕,我只是想带你,去见一下医生,可以嘛。”只要不是让我去陪睡,有什么不可以呢。

“嗯。”他松开了我,我坐起身,穿上拖鞋,准备下床去洗漱,他拽着我的手说“手指怎么了。”

“先生,我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因为手指缠着绷带,显得笨手笨脚的,宋柏江拿起我的衣服说道:“霜星,伸手。”

我伸起手臂,他将衣服给我套上,是一件米黄色的毛衣,他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给我穿上,又取了一条红围巾给我带上,最后给我带上了口罩,然后亲了一下我的耳垂说:“霜星,委屈你了。”

坐在车上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想如果我是一个的普通的大学生,我可能会被眼前这男人温柔的假象所迷惑,宋柏江的柔情更像是掺了鹤顶红的蜜饯,剧毒无比。

那医生是个中医,给我诊完脉后,瞪了宋柏江一眼,然后对我说:“小伙子,走正路吧。”

走正路,哈正路,被迫向各色人张开腿,是我主动的吗,我平均一个月要自杀2次,可宋平楚放过我了吗?没有,他像一个皮条客一样,不断的让我混迹与各种人的床上。

宋柏江握住了我的手,然后说“霜星出去晒会太阳吧。”

“好。”我出了这间房子,关上了门,院子里有个雪人,我站在那看着那个雪人发呆,我想让我和它换换就好了,我要是像雪人一样融化了,我就解脱了,我怎么连去死的权利也没有呢?

不知过了过久后,宋柏江出来了,他捂着我的耳朵说:“霜星,冷不冷。”

这时那医生追出来骂道:“宋柏江,你t的还算个人,就让这孩子去过正常人的日子。”

“老陆,多管闲事,可不像你了,我走了,等你不发疯了,我在来。”宋柏江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他让清溪按那医生开的方子,买了许多中药回来。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很快又来了一辆车,他要离开了,我抱着他腰,吻了一下他的脖颈,他揽着我的腰对清溪说道“我不在时候,你要好好照顾霜星,我不希望在看到他身上再有一个伤口。”

但凡换个人,换个时间地点,我听到这句话都会有一丝丝感动,青溪声音低沉说道:“您放心离开吧,我一定会照顾会照顾好小少爷的。”

我什么时候成了宋家的小少爷了,这个古早透着旧社会气息的称呼,宋柏江这才下车,坐上了另一辆车,青溪还包揽司机的活,他可真不容易,我试探着说:“我们可不可以晚点回去,能带我去超市一趟吗?”

我为什么想去超市,我好久没有去过了,真正意义上的去一次,推着购物入车在里面闲逛,这是大多数人普通人的的日常,可我连做这点事情都没权利。

“不行,身份没公开前,不能去公共场合。”真是块木头啊,我说“青溪,我不想为难你,但是自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他还是带我去了超市,只是把那扎眼的车开回去后,骑着摩托带我出来,我想他真没意思,一会儿我要买好多东西,然后挂在他的脖子上。

青溪还算有点眼力劲的帮我推着购物车,我去买了菜和水果,可能是我跳的太随意了,旁边的阿姨看不下去了说:“哎呦,小伙子啊,菜可不是你这样买的,你好歹挑挑看他烂没烂,新鲜不啊。”

“谢谢您,阿姨。”来自于陌生人的善意,让我体会到那一点点温暖,我买了很多零食,还有菜,最终挂在他的摩托车把手上,那画面真搞笑。

回去我就将纱布拆了,没有完全好的地方,我换上了创可贴,饭后我吃着零食,辣条,薯片,喝着饮料,清溪站在我身旁说道:“你要少吃垃圾食品,不然喝再多的中药也调理不好。”

话说那药真苦,我说:“以后我喝完药,需要吃一点这些东西,那个药真的太苦了。”

他转头不在看我,我说:“那位晚上会回来吗?

“会的,因为你在这儿。”他可真是个极为无趣的人,洗漱过后我就睡了,明天早上是周一,该去学校了。

这个中药竟然还有安眠的效果,我竟然一夜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宋柏江就在我的旁边,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早安,爸爸。”

他一下揽着我的腰说:“霜星,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要把你变成我的养子吗?”

“方便告诉我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他捏着我的耳垂说道:“霜星,该去上学了。”

我说“亲亲我,我就起。”

他俯身压在我的身上,抚摸着我的脖颈和我亲吻着,好一会儿他从床上将我拉起,洗漱过后,他又在给我穿衣服,按照他喜欢的风格替我搭配衣服,今天我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好沉闷的感觉,就和我的心情一样,我不喜欢去学校的。

我没想到他会亲自送我去学校,下车前,在和亲吻过后,我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是宋平楚,我翻身坐在宋柏江的腿上,解开我的羽绒服拉链,扯下我的衣领捏着我的肩膀说“您可以咬一下这里吗?”

本以为这无理的要求他会稍稍的不高兴,没想到他揽着我的腰,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我将手撑在玻璃上。

微微的有点疼,最后他替我整理好衣服抚摸着我的脸颊说:“这几天我因公事要出差一趟,你乖乖的住在那儿,清溪会照顾你的。”

我抱着他虚假的说,“嗯,记得想我。”

我故意恶心宋柏江的,我并不打算真的帮宋平楚斗他爸。

我下车离开了,大概是宋柏江的车走远了之后,我走到了宋平楚的车旁,打开了后车门,坐在他的旁边靠在他的肩上,他握着我的手说“阿星,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趴在他的胸口不说话,他抱着我,摸着我的脑袋,“阿星,这几天怎么样,有收获吗?”

“没有,他甚至没有碰我,大概他觉得我跟你待久了吧,或许他觉得我带着目的接近他。”

“阿星,你不要让我发现你故意惹他生气,如果你被他赶了出来,你就完了,后果自负,我会让你后悔试探我的底线。”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扇他的第二巴掌,“你最好不要后悔今天这样逼我。””

我下了车,向学校门口走去。

当我踏进学校的那一刻,引起一阵骚动,做为学校里某种意义上的名人,我有一个月没来过学校了,他们吃惊很正常。

那时我天真的想来到这里,我终于不用按照爸爸的要求学法律,所以我报了师范专业,一个无论在哪里都好就业的专业,同时还可以为教育事业做贡献,那时的我还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憧憬,我幻想着我站在讲台上给孩子们授课的情景,可大概没有那个机会了。

我一个人漫步在校园里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在我背后说道:“宋学长。”

我转头才发现,是那晚那个呆小子,我说:“你就不能当成不认识我吗?”

“学长,我是临床医学医学系30级2班的姜寒筠,学长我们现在不算是陌生人了吧。”姜寒筠,为什么我要救他他呢?本来他会变的和我一惨的。

我手插在兜里,“你滚吧,趁我没改变注意前。”我想,我快要忍不住带他一起下地狱,让他也成我这样了。

他说:“学长,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走到他的身旁凑到他耳边说,“我身旁只会有一种人,那就是嫖客,可你这么穷,大概付不起嫖资吧。”

就在这时,真正的嫖客出现了,何汜然,税务局长的儿子,他们父子脾气暴躁,很难缠。

“宋霜星,你t的在干什么。”我转身向他跑去,一下蹦在他的身上,他一下接住了我,双手拖着我的屁股我夹着他的腰,他和我接吻。

这么有伤风化的事,却没人敢说什么,他将我放下,拉着我的手,走到姜寒筠的身旁,他还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何汜然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说“傻逼,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我挽着他的胳膊说:“汜然,我们快走吧,一会儿要迟到了。”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最恨我的人可能还不是虞妈,是何汜然,我和他从初中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还是一个班,算是好朋友吧,甚至到后来他填报师范专业也是因为我,他说他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了好多年,可我从大学开学后就变得奇怪了起来,混迹与各色人之间,。

在之后的某一天,他发现他爸爸竟然把小情人带回家了,可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满是伤痕的我,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腥味儿,他那时很心疼的将我抱走,他认为是他父亲强迫了我,

甚至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在之后在我清醒过来后,我对他说:“何汜然,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儿上,当做没看到我好不好。”

他一直重复的问我,是不是被强迫的,我说自愿的,在之后我养好伤,回到了学校里,又开始了那种生活,当他发现我身上总是布满很多的痕迹时。

他也开始和我做爱了,可那,哪里是做爱,是上刑,鞭子,小刀,他还喜欢掐我脖子,然后给我包扎上药,然后抱着我边哭边说:“霜星我带你走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和畜生过一辈子。”他爱我,我不爱他,他脾气暴躁,却又是唯一一个说要带我离开地狱的人,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的家不至于四分五裂,他爸不至于晚节不保,身败名裂。

在宋平楚发现我曾经和何汜然是要好的朋友时,他又多了一个要挟我的筹码,他将那些我受他指使拍下的视频,打成了照片塞在我手里说道:“阿星,你要是不乖的话,我就把这个寄出去,你不想你的好友以后背着黑点,看到他失去所有吧。”

我几乎是要把头磕破了,磕的额前流血滴到眼睛里,然后将头放在他的皮鞋上说:“求求你了,放过他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就这样过了半年后到了现在,这会儿我和何汜然上完课了,他说要带我去吃饭,我没什么胃口,还是去了,中午青溪还提着一个保温桶,说是给我送的药,我还没有接过,就被何汜然给扔到了垃圾桶,我很开心,但是青溪看着我说:“不要做越线的事。”

我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见朋友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何汜然开车带我去了一个私房菜馆,我们选了一个包厢坐着,等菜的时候他捏着我的手说道:“宋平楚这次又把你送给了哪个老东西,t的为什么要动你的手指。”

我抽出了手指,捧着他脸说:“是他爸爸,我要陪他爸爸一个月,这手指是我自己弄的。。”

他好像更生气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骂道:“那个下作东西,果然一家子都是畜生,”

我坐在他的旁边,抱着他的腰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抱着我难得温柔的摸着我的脑袋说道:“霜星,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们一起去国外,再也不要回来了好不好。”

“我说过的,我不想和畜生过一辈子。”

他抓着我的头发将我从包厢里脱了出来,就这样拖着我,把我塞到了他的车里,驱车去了酒店开了房间。

他这次很过分的将我那处搞的出血了,我拉着的手说道:“你看,你果然是个畜生吧。”

他抱着我去了一家私立医院,我住了半天就走了,我要天太黑之前回到宋柏江那儿。

晚上我趴在床上,接到了宋柏江的电话,他说:“霜星,晚安,”我说:“早安,爸爸”

他挂了电话,真是无聊,国际长途就是为了和我说晚安,我自从开始喝那个中药,好像更容易睡着了。

宋柏江这次回来,送了我一把吉他,可惜了,我不会弹。

吉他是我弟最喜欢弹的乐器,却被我爸说不务正业,而我我自小学习钢琴,却只是因为我爸让我学什么,我就得学什么,就像小妹喜欢看书,喜欢写作,在他眼里都是不务正业,他逼着小妹学芭蕾舞,小妹不去,他就拿戒尺抽我抱着小妹护着在身后,那戒尺全落在了身上,后来爸爸生气的离开,我对小妹说:“咱们瑶瑶,乖乖的去学跳舞,大哥每个周带你去吃一次肯德基好不好。”

小孩子很好哄的,小妹更好哄,爸爸却非要揍她,她果然听话的去上了舞蹈班了。

这吉他很像我弟的房间挂的那把,听我弟说过好像是什么马丁d200,宋柏江说他知道我不会,买这把吉他回来就是为了教我,我也算通些乐理的,这对于我来说,不难。

他坐在我的身后,握着我的手一下下的拨弄着弦线,告诉我怎样弹会发出什么样的音调,我会了,还要装作不懂的样子,让他一遍遍的教我。

他难得半天空闲时间全被我磨掉了,他这样真的不怎么像个中年人,抱着把吉他坐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微笑的看着我,弹着一首我不知道名字的调子,很欢快轻松。

可我怎么也沉浸不到那种氛围里,最后我开始看着他发呆,他蹲在面前捧着我的脸颊说:“霜星,怎么了。”

“是不是,在过段时间我就要改口叫您爸爸了。”他说:“霜星,人前喊一喊就好了。”

“爸爸,我可以去整容吗?我想重新开始,可以吗?”他握着我的手说:“霜星,好,只要你开心了,怎样都好。”

这是宋平楚计划之外的事,他知道了会气死吧,第二天我就被送送去了某整形医院,由青溪陪着,这一切就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我甚至怀疑,如果我不提出整容,他也会将送我到这里。

其实上了手术台打了麻醉针,失去了意识,就没什么了,只是清醒后,看着自己脸上包着大纱布,奇怪的感觉让我不适应。

我隐隐感觉,这次过后,我好像离什么隐秘之事更加的近了,我不害怕,甚至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可以早点出院。

宋柏江很少过来,但我出院拆线那天他却亲自过来了,他很激动手有点颤抖,到最后他推开了医生,亲自拆着一层层纱布。

到最后他看到了我的脸,高兴极了,给了我一个个大大拥抱,摸着我的后脑勺说:“霜星,辛苦了。”

那些人早就识趣的退了出去,而他捧着我的脸和亲吻,带我回到了那个小院儿,那个晚上他在我的眼睛上绑了红丝带,按照他的要求穿着像是二十多年前风格的立领衬衫和工装裤,他还算是温柔的,可我体会不到做这种事情的快感,只有喝了那些药剂的时候,我才会沉迷情欲。

最后我趴在他胸口,看到胸前有一块疤痕,年代久远,我扶摸着他那处疤痕,他摸着我的脑袋说:“霜星,明天看到平楚要改口了,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他大概气急败坏了吧,我不但没有查到他爸的过去,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整容了,他一定会气炸的。

从我拆线那天开始青溪改口叫我小少爷了,我还挺不习惯的,可我更好奇我这张的脸真正的主人是谁,可以让宋柏江那么开心。

我是晚上被带回去的,这里算是他的私宅吧,肯定不是民众们以为的那个所谓的干部住宅,这里富丽堂皇,透着俗气,还不如那个小院儿。

进门前,他特意在我脖子上围了一条红围巾,一进门我便看到了宋平楚正在端碗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人喂饭,那大概宋柏江的夫人,宋平楚的妈妈。

宋柏江拉着我的手向她靠近,然后说:“阿茹,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鬼啊,救命啊,鬼,来找我索命了,”那女人低着头,抓着头发,浑身颤抖,嘴里念叨着“别找我,不管我的事,我不知道的,我没有害过你啊。”

宋平楚将那女人抱住,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说:“妈,你别害怕,我在呢,鬼不敢近身的。”

他转头看到了我,先是疑惑,然后对宋柏江说:“父亲,你为什么要在弟弟的祭日刺激我妈,你带回来的这个又是谁。”

“哥,我是宋霜星。”宋柏江揽着我的腰说:“平楚,做为长兄,以后可要好好照顾霜星。”

“父亲,你是糊涂了吗?他算是我哪门子弟弟,一个垃圾,也配做我的弟弟。”宋柏江拉着我在一旁坐下,然后示意我给他点了一根雪茄,他抽着雪茄看着宋平楚说“你啊,和你妈一样蠢,怎么一点也不像我呢?”

宋平楚突然像是魔怔了一样,跪在地上疯狂的扇着自己耳光,像只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说:“霜星,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我微笑着将他扶起,说“哥,我怎么跟你生气呢?”

有一瞬间他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转而又恢复正常,宋柏江坐在那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不一会儿起身揽着我的腰,转头对青溪说:“记得把药熬好端上来,霜星爱吃的一并端上来。”

青溪最讨厌我吃零食了,但又不得不替我去买,他肯定觉得我很烦人吧,话说我整容后的这幅面相,用我姥爷的话说就是苦命相,福气薄,往好听的说是清冷,往难听的说就是一脸刻薄像,可宋柏江很喜欢。

就像现在,他端着药碗给我喂药,喂的很慢,甚至在喂完药后再我的嘴里塞了一块奶糖,然后撕开零食袋子放在我的手里。

而他则像个情窦初开一样,我吃东西的时候,时不时的亲一下我的脸颊,最后我们又滚到床上去了,他又拿出了那条红丝带绑住了我的眼睛。

第二天,我醒来时竟然被宋平楚抱着,我一下转身抱着他的腰,我说“你把青溪支走了吗,他会告状的。”

“他啊,出门了,去给你买药去了,至少需要1个小时,”我搂着他的脖子说:“对不起,我失败了。”

“阿星,你和他睡了吗?”他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说:“嗯,但是你交待我的事,我都记得,我觉得你不如从我现在这张脸开始查起。”

他好似不以为意,翻身压在我身上说:“阿星,我们速战速决吧。”

在他老子的床上和他做爱,多刺激啊,事后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阿星,咱们以后经常这样吧。”

我趴在他的胸口说:“被发现了怎么办。”他握着我的手说:“他还能杀了我吗?”

他走后我赶忙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开窗通风,换了床单,午饭是在房间吃的,是青溪端来的,真可笑,我像是住在阁楼里的豌豆公主一样。

宋柏江会弹吉他给我听,有时候吹口琴,我们也会一起弹钢琴,学校我也不必去了,只是挂了我的名字而已,但我也会偶尔去一次。

可就是那偶尔的一次,我遇到了姜寒筠,学校的艺术节,很热闹,我只是想站在角落里感受一些这热闹的氛围而已,我还戴着口罩。

而他站在台上唱歌,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我,像个傻逼一样扔下话筒,跑下了台,试图从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我身边。

当他穿越人群向我走来时,我站在原地不动,他挤过人群,拉住了我的手奔跑着离开了这里。

我们一路小跑出了学校,我将他按在一个小巷里,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的咚咚响。”

我看着他,摘下领口罩说:“可能会吓到你,我整容了。”

“学长,你的脸,”上次被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还是何汜然,可当他发现我是个男妓时,大多时候就剩愤怒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呢?你应该听到过关于我的流言吧,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脏……”

他捂住我的嘴,然后单手抱着我说:“学长,别这样说自己。”

我扯下他的手,一下吻在他的唇,然后给了他一巴掌说道:“我讨厌你,你可以离我远点吗?”

“学长,为什么你会讨厌我呢?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可以改的。”他说这些的时候眼角含泪,真是楚楚可怜啊。

“因为你太干净了,单纯的让我恶心。”我心里都已经扭曲了,这会儿竟然觉得都因为故事没有安设定发展,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

我带上口罩准备离开了,何汜然约了我,我怕他在室外发疯,提前把我现在样子拍了照片发给他,他就一句话不说了。

我站在小吃街的街口,给何汜然打了一通电话,我说“汜然在哪儿呢,我到了。”

他说“霜星,我就快到了,”

他挂断了电话,我等了好久,真的是很久,小吃街的店家们都收摊了,没有游客了,我还在等他。

他为什么会失约呢?是生我的气了吗?对我彻底的失望了吗?连他也要离我而去了吗?

我蹲在路边冻的瑟瑟发抖,最后是青溪找到了我,他拽着我的手,非要带我离开这儿,可我还没等到何汜然呢?我不能离开。

我甩开了他的手,说:“我要在这里等我的朋友,”他果真如木头一样,拽着我的手想要把塞到车里,我一口咬在他的手上,他微微吃痛后,又拽着我的双手将我一路托到他的车旁,塞到副驾驶上,给我系上安全带,然后捏着我的肩膀说:“你是嫌现在的日子过的太安稳了吗,你忘了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我不擅长撒谎,也只能帮你这么一次。”

我啊,随时都可能回到过去的日子,可青溪为什么要帮我呢?

青溪开车送我去了那座小院,下车前他对我说:“只要你不越线,就一直可以过现在的日子。”

凌晨一点才回来,内室的灯还亮着,宋柏江竟然还没睡,我关上门,跪在地上,他本来靠在床拿着一张照片发呆,很快坐起身,走到我面前将我扶了起来。

“霜星,来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他拉着我坐在床边,然后环抱住我,将那照片塞在我的手里,我一下就扔掉了。

这应该是彩色照片刚开始的年代,有一点不太清楚,可因为是近近拍摄,我还是看到让我格外不适的画面,照片里的人和现在的我这张脸几乎一摸一样,躺在地上眼角流泪,嘴里被迫喊着男人们的两根阴茎,还有人大概是在往他嘴里小便,他的后面也被人插着两根男人的那东西。

宋柏江将把照片捡起来放在我的手里,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很喜欢的人,就像何家那个崽子喜欢你,喜欢的发疯,而我照片里的这个人,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可宋柏江的爱人为什么会被强暴呢?我在这个世界的生父,难道是这些畜生中的一个,我联想到了许多,巨大的生理不适让我想吐,我想去一下卫生间,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继续说:“他叫秦暮瑾,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嘛?他刮花了自己脸,然后躺在浴缸自杀了,那天他出奇的平静,他说他想闻一下山茶花的味道,我高兴极了,就去院里给他采山茶花,他躲在卫生间里反锁上了门,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朝着胸口捅了7刀,当我撞门我进去时候,整个浴缸里就和我手里的山茶花一样,红的让我找不到他在哪里了,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话是,忘了吧。霜星,你说,我能忘了他吗?”

看来还是我寻死的时候不够狠,不然我也解脱了,看来是报复啊,我只不过倒霉的重生成了畜生的儿子吧。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这一张大概是他们的合照,还有一个老爷子,看背景就是在这个小院儿门前照的。

他将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拿着照片自言自语的说道:“暮瑾,我替你报仇了,爷爷的仇,我也报了,我会原谅我的对吗?”

他将照片紧紧的攥在手里,趴在我的肩膀上哭的泣不成声,嘴里一直念叨着“阿瑾,阿瑾……”

我转身抱住了他,不知过了多久后,他不在哭泣,捧上我的脸和我亲吻着,我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他抱着说道:“霜星,再等等,我就送你离开,好不好。”

我真的可以离开吗?我沉默了,他说:“你心里恨我,最好一直恨我,起码这可以支持你活下去。”

我说:“爸爸,很晚了你有那么多大事要忙,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吻了一下我的耳垂说道:“霜星,晚安。”

可我睡不着了,何汜然也不要我了吗?而我就像站在冰面上,因为这故事里上辈人做的孽,我可能随时可能重新回到地狱。

可我又突然想到小妹写的故事里在最初的版本里也没有这样的隐藏故事线啊。

宋柏江一离开,我就开始给何汜然打电话,很快就通了,我说:“汜然,我想见你。”

“霜星,你昨晚不是在那儿等很久。”

“嗯,你是不是也开始讨厌我了。”好一会儿他说道“霜星,咱们学校见吧。”

“嗯,我现在就出发,我先挂了。”我特意换上了一件绿毛衣,这是何汜然最喜欢的颜色,我飞快的跑出房间,找到青溪对他说:“送我去学校吧,咱们现在就出发。”

他瞟了我一眼,还是拿起车钥匙,驱车送我去了学校,一下车,我冲进校园,我飞快的像老实验楼跑去,跑的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一路跑到了实验楼,去了天台,何汜然正趴在栏杆上抽烟,我冲了过去,一下抱住了他的腰,他转身揉着我的脑袋说:“你是傻逼吗,等不到我你就离开,为什么要一次次的等者我。”

“因为,只有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汜然。”他取下我的口罩,我抬头看着他的嘴角破了一块儿脸还有点肿,他抚摸上我的脸颊说:“脸疼不疼,为什么要去整容。”

我捧着他的脸颊说:“我早就好了,倒是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他扯下我的手说“霜星,我是不是特别没用,离了我爸,我什么也不是,我救不了你,我真的就t的不算个男人。”他疯狂的扇着自己巴掌,我死死的拽着他的手,吻了一下他裂开的嘴角,他红着眼睛看着我,我说:“何汜然,我心甘情愿的,你当我犯贱不行吗?”

我松开了他,解开我的羽绒服拉链给他看说:“我穿了你最喜欢的绿色,你就不能对我笑一个嘛,”

他又将我的拉链拉上,揪着我的耳朵说:“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霜星,你别激我,好不好。”

“汜然,好疼啊,你别揪我耳朵了,”他松开了我,然后抱着我说道:“霜星,要是有下辈子,咱们好好在一起吧。”

“要是有下辈子,我允许你做我的男朋友。”可哪里有下辈子,这里是书中世界,纸片人那里有下辈子,可书里这辈子的我太脏了,配不上他的一颗真心。

“霜星,我爱你,你知道吗?”

“汜然,我们去开房吧,你知道吗?我最讨厌陪老男人睡觉了。”他沉默了许久,然后紧紧的抱着我道:“霜星,霜星……”

“汜然,我们走吧,好冷。”我期待着他像以往每一次一样,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兜里,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东西,一起做爱,即使他每次都那么暴力,但只有和他做爱的时候我是心甘情愿的,即使我不爱他。

他是被我硬拽下楼的,我挽着他的胳膊,絮絮叨叨的说着,可他心不在焉,等我们到学校门口时,我看到了宋平楚的手下,他的那条狗宋临思,宋平楚还不知道,从半年前开始,他偶尔不会公寓的时候,我会和宋临思彻夜不眠的做爱,精疲力竭,直接睡着了,我才不会做噩梦难受。

可他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他,他喊我婊子,我喊他公狗,他表面看着像是冰山,到了床上,却是个狂野实干派。

我本来准备,无视他跟着何汜然一起离开的,可是何汜然突然对我说:“霜星,我有点事需要回家一趟,咱们改天见好不好。”

我拉着他不松手,他掰开了我的手,我隐隐的感到了一阵心悸,我愣在原地,他抱了我一下,然后离开了。

他不擅长撒谎的眼神躲闪,四处乱看,我有预感,他会离我而去,他会去很远的地方吗?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想他为什么不和我好好告个别呢?

我转身上了宋平楚的车,他并没有马上带我回去见宋平楚,而是将车开到了野外,大白天的室外做爱,也只有他能想出来。

事后我趴在他的胸口,他抽着事后烟,捏着我的脸颊说道:“宋霜星,你整容就算了,,后面也越来越松了,你知道吗?”

我夺走了他的烟抽了一口,然后按在他胸口说:“你这条死狗,也和萎了一样,你还不如宋柏江。”

他一下揪着我的头发说道:“贱人,你t的当我是按摩棒,用完就翻脸。”

“你在揪着我的头发,我再也不要和你做爱了,青溪是你大哥吧,老头子指派他照顾我,你要是在这样,我就告诉他们,我们的事。”

他一下亲在我的脸颊上,然后抱着我的腰说:“哎呀,我们小星星最好了,怎么会是告状精呢,对不对。”

“你这次要是表现不好的话,我可真的要告诉青溪了。”他吻了一下我的乳豆说道:“小星星,包你满意。”

四下无人的时候,我们就像两个疯子,我和他的对话总是这样颠三倒四,往往前言不搭后语,往往用一种带有侮辱性的词汇称呼对方。

我是无意中发现青溪是宋临思的大哥,那次无意中听到了他们在打电话我才知道,这条狗托付他大哥,也就是清溪好好照顾我。

为什么他们兄弟姓宋却干着像仆人一样的活呢我想大概就是类似于封建社会的家奴随主人姓,宋家人真是封建余孽啊。

可宋临思也有只和我独处的时候疯疯癫癫的,就像他有一次,去一个官员家里接我,那人虽然阳痿了,但是却用各种道具折磨我,将那处弄出了血他才肯作罢,而他明明萎掉了,还让我给他口交,他勃起不了,就扇我的耳光,然后给我喂药,用那些道具反复的折磨我,昏厥后他会用小刀把我扎醒。

后来早上的时候,他还不让我穿衣服,我穿着一件衬衫,下体留着血顺着腿向下淌血,跌跌撞撞的往那个车上走去。

宋临思抱着我放在车后座上躺着,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小贱人,又不是第一次接客,你哭什么。”

“疼,我是不是要死了。”他难得的沉默了一路,一句话也不说,后来的一天,他对我说:“为了你这个臭婊子,我还去杀了头猪,真是恶心死了,他的血太脏了。”我本以为他杀了人,后来发现不是,听说那次那个人他没有死只是中风了,瘫了。

宋临思是并没有带我去见宋平楚,他见我,只不过是想和我打炮而已,真是无聊的疯子,何汜然走后我要和这个疯子做伴了吗?

我又回到了那小院儿,这几天由于无聊我去了后院儿,说是花园,其实只有山茶花,以红色居多,是因为秦暮瑾喜欢吗?

我不过想伸手摸一下,青溪就拽住了我的手说道:“花园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算了,不让看就不看吧。

我在整形医院修养的那一个多月,停了那药,现在我又开始喝了,好苦,青溪每次都要盯着我,把那药喝的一滴不剩,他才心满意足的收走药碗。

就像现在我端着药碗吹了又吹,最后他看不下去了说:“小少爷,你要是不想我这样一直盯着你,就不要在磨蹭了。”

我一口闷了那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递给我,我嘴里嚼着奶糖,撑着脸看着他,仔细看看的话,他和宋临思长的也不像,也难怪我没将他们联想到一起。

“小少爷,今天就别出去了。”是宋柏江今天会回来吧,我说:“是爸爸要回来了吗?”

“嗯。”他端着药碗离开了,我关上了门,打开了抽屉,里面有一本相册,当然那个不堪入目的照片,早就不所踪了,宋柏江说,这本相册我可以随便看,可当着他的面窥探他的往事,就是真的不知深浅越线了。

打开这本相册的第一页,是一张黑白照,是秦暮瑾,他穿着学士服抱着一束向日葵站在一棵梧桐树下,笑的异常灿烂,拍下这张照片的会是宋柏江吗?

可这本相册里除了第那张单人照,就是双人合照,还有一只金毛与黑背的照片,而合照上的人竟然不是不是宋柏江。

好多他们一起出去玩儿的照片,山顶,海边,雪山,学校的篮球场,还有这个小院里的,以前这里的花园竟然还有一颗柳树还有秋千,他们一起坐在秋千上。

可照片里的另一个主角,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我弟,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挑衅,就像我的发小兼蒋千闻说,你弟啊,真是一脸欠揍像。

我还挺想小妹,爸爸还有我弟弟,还有蒋千闻,我出事前,他说要跟他喜欢的人表白,也不知道成功没有,而我最担心的其实还是我弟,这个臭小子,浑的很,连爸爸的话也不听,我不在了,他能照顾好爸爸和小妹吗?

我继续翻阅着照片,竟然没发现一张宋柏江的照片,他为什么要给我看着这个,我本以为这是他充满遗憾与伤痛的爱情回忆,可是却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的恋人不是宋柏江,可宋柏江的言词和加上他把我整成秦暮辞的样子来说,他是爱他的,爱到疯魔的程度。

在相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是两个小孩儿,在一个大桌子上抓周,一个抓到了钢笔,抓钢笔的孩子,则被另一个孩子拉住了手。

这两个孩子又是谁呢,我不知道,宋柏江给我看这些有何用意呢?

我将照片偷偷的拍下了几张,然后去了分别发给虞妈和宋平楚,看到宋柏江年轻时的照片我就想起,我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他还到虞妈这儿来看过我几次次,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虞妈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虞妈最爱钱了,而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我有花不完的钱,就是活不成死不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天晚上宋柏江没有回来,大概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第二天我在快日落的时候去了清泉馆,对于虞妈来说,夜晚才是一天的开始,他的作息昼夜颠倒。

虞妈见到了我很开心,将我引到了他的茶室,一边沏茶,一边说:“霜星,带着口罩干什么,妈妈好久没有见你,怪想你的,你也是的,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我取下了口罩,虞妈微微愣神后,低着头继续给茶叶注水,然后说道:“霜星,你是想知道秦暮瑾的事吗?”

“妈妈,你会告诉我吗?”虞妈难得得露出了一番冰冷面容说道:“秦暮瑾啊,是个顶好的人,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就是福气薄,短命,运气不好,招惹了2个畜生,不然怎么会……。”

虞妈似乎说的也不是照片里不露脸的那些人,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那一张张张照片,尤其是那张不忍看第二遍的那张,我指着照片中心的那个那人对虞妈说:“妈妈,你认识这个人男人吗?他是谁呢?”

虞妈递给我一杯茶,笑的诡异极了“他啊,就是你爸,而且他还没有死,说不定你还和他睡过呢,”

“妈妈,你别开玩笑了。”虞妈站起身,然后转身就要离开,背对着我,“霜星,不要相信任何人,拎不清的时候就想想我是怎么对你的,还有以后别过来了,我刚是骗你的,你爸啊,不就是宋柏江吗?”

虞妈就留下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或许对于虞妈来说,这段记忆相当沉重了,以至于他一点点也不想提起。

我带上口罩准备其实离开,门被打开了,是宋平楚,他很自然的坐在我的旁边,然后枕在我的腿上,抚摸着我的脸颊说:“霜星,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好看极了。”

“我不能出来太久的,青溪很快就会找到我。”他拉着我的手说道:“霜星,陪我一会儿吧。”

“嗯,”他抱着我腰说:“霜星,你恨宋柏江吗?我比你还恨他,我妈被他逼的疯疯癫癫,而我弟弟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可弟弟夭折后她却对我妈说,为什么我妈生的脏东西,命那么硬,都死不绝,我妈就是从那以后开始疯的,霜星你说他那样的人真的是我父亲吗?”

我摸着他的脑袋说道:“我在呢,没事的。”后来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而我不得不离开了,做爱是不可能的了,我们亲吻了好一会儿,他捧着我的脸说:“霜星,他可以爱上你,你不能爱上他。”

我脑子正常运转,就不可能爱上一个心里扭曲的老畜生,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我只爱你。”

他满意的从后门离开了,而我从正门出去,遇到了脸色很臭的青溪,他拽着我的手将我塞到车上,火急火燎的将我带回小院儿。

宋柏江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捧玫瑰,真讽刺,我喊他爸爸,他还跟我接吻做爱,甚至会给我买玫瑰花。

我开始回学校上课,整日整日的戴着着口罩,而何汜然自那天后就消失了,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姜寒筠我并不用去找他,他自己就贴了上来,偷偷的跟着我,就这样几天后,我去了老实验楼,他还跟着我,我直接拉上他的手,去了一间布满灰尘的杂物室。

关上门,我用纸巾擦了一下桌子坐在上面,他就站在我面前,局促不安,我说:“靠近点儿。”

他听话的靠近,只是挪了一点点,我站起身,凑近他,一下抱住他腰,然然后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你帮我,我陪你玩儿,怎么玩儿我都陪你,好不好。”

他身体僵硬,呆呆的立在那里,缓慢的说着:“霜星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你不说我怎么想得起来呢?你看我的处境,是有时间回忆过去的人吗?”这臭小子竟然伸手抱住我的腰,然后说:“兰罗街,有一家包子铺,你那时候可爱吃我家的包子了,那时候你妈妈还没有去做变性手术,他也总是不在家,我父母总是吵架,我总是挨揍,你就带我去你家,虽然你家和我家一样破,甚至比我家还无聊,但我很喜欢和你呆在一起,只有和你在一起时候,我可以短暂的忘了我那另人窒息的父母。”

可他大概改名字了,我记忆中的那个孩子林渝,“你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我啊,被我的亲生父母找到,本以为会脱离苦海,没想到差点跌落深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染上毒瘾,霜星哥,要不是你,我就完了。”

我拉着他的手伸到我的衣服,有点冰冰,他的手一直往回缩,我说:“就当试吃了,你不试试吗?”

他耳根很红缩回了自己的手低着头说:“霜星哥,我会帮你的,但不是我为了和你做那种事情。”

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会有人不求回报的帮我吗,我才不信呢。

我拉着他出了学校,用他的证件去开了房间,我骗他说我被抛弃了,没地方可以去,他真的信了,到了房间,我自顾自的去洗澡,他也没有离开,洗完后,我光着身子出来走到他面前,他盯着我,耳根红的要滴血,我搂上了他的脖子,吻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脱下他的羽绒服外套扔在一旁,他捏住了我的手说:“霜星哥,我……”

他还是太是纯情,他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我的唇瓣,然后背过身说:“霜星哥,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准备打开门离开,我一下抱住了他的腰说:“你要是走了,我就去随便撬开一间房门,肯定会有人愿意上我。”

他的身体僵住了,我拉着他坐在床尾,我解开他的裤链,他捏住了我的手,我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我的口活很好,放心,你会很舒服的。”

对于给男人口这件事我比较麻木,也比较熟练,我心里知道姜寒筠和那些老男人不一样,他只不过是出于生理本能反应,发出了那种声音,到了他的兴奋点他忍不住揉了揉我的头发,可我就是这么扭曲奇怪,我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那冬西,他也受了刺激射在我的嘴里,我将那浊液吐在手上,向那处去了,一边扩张着那处,一边笑着看着姜寒筠说:“你啊不吃亏,以前只有有头有脸的人才可以操我,你一个穷酸学生,免费给你上,你怎么还这幅表情。”

他偏着头不看我,我脱下了他的裤子,鞋子,拉着他平躺下,我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安全套撕开,坐在他腰上,捏住他的阴茎给他套上套子。

他不敢看我,自娱自乐太没意思了,我捏着他的下巴说:“你是嫌我脏吗,我都给你套上套子了,你不会染上脏病的,我一个月就要体检一次,体检报告都可以堆一沓子,你还不放心吗?”

多么可笑啊,宋平楚让我和那么多人睡,还定期带着我去做体检,怕我染上脏病,最开始的时候还带我打过各种疫苗。

他这才扭过头看着我,我吻上他的唇他搂着我的腰,我将他的那东西送入到我的后面,他坐起扶着我的腰,吻了一下我的脸颊,将我抱在怀里,下身上下抽动,手掌抚摸着我的脑袋,明明是那么色情的画面,他还要向哄小孩一样对我说:“霜星哥,疼不疼,我要慢一点吗?”

我疼不疼,当然会疼啊,那里并不是做爱的地方,只不过是被逼承受着性爱而已,我趴在他的肩膀上说:“我啊,喜欢刺激的,你这么年轻,总不至于和那些老家伙一样,没劲吧。”

姜寒筠并没有被我刺激到,他做爱就和他整个人一样温温柔柔的,我们只做了一次,事后我趴在他的胸口,他摸着我的脑袋说:“霜星哥,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亲生父亲,最近才找我,我本来不想认他的,可是啊霜星哥,我如果只是姜寒筠可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坐起身戳着他的胸口说道:“你到底要认谁做爸爸,说不定我还认识呢。”更说不定的是我还和他睡过。

“我亲生父亲是宋平楚的舅舅。”太可笑了主角攻受竟然是表兄弟,我真好奇在我小妹整本书里写的都是写什么,她的脑袋里真的有许多震碎我三观的东西。

我枕在他的肩膀上说:“直接告诉我他的名字吧,我都不知道他还有舅舅。”

“秦暮瑾,不过现在大多数人都叫他秦暮,”是我听错了吗?我怀疑我听错,秦暮瑾他不是死了吗?还有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宋柏江那么痴迷秦暮瑾怎么可能会呢……

我拿出手机,指着那张照片说:“你能看出来哪个是他吗?”

姜寒筠拿着手机端详了半天,然后说:“应该是这个带着红围巾的人,不对霜星哥,你的脸,为什么会和……”

我一下抱住了他说道:“寒筠,你会帮我的对不对,我整成现在这样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你会帮我查出事情的真相,对不对。”

他抱住我说:“霜星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寒筠,谢谢你,”正常人的日子大概回不去了,可姜寒筠真的会帮我吗?真的会有这种人吗?

从酒店出来我们分开了,回小院儿的路上我想秦暮瑾或者是说秦暮是谁呢,我怎么一直没将秦暮和秦暮瑾联系在一起,可能是因为估计连宋平楚都不知道他的舅舅是秦暮,这一年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为了折损打压秦暮派系的人,是有不少人被剥夺从政资格,甚至坐牢的都有,而我不过一个导火索,烧掉他们的遮羞布,让那些腌臜事暴露出来。

我对他宋柏江的往事越来越来感兴趣了,真的是离奇的可怕啊。

宋柏江已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他今天回来,就跟我说要带我出门,见一位故人,是谁呢,我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到是谁。

他又把那些很有年代感的衣服给我套上,给我围上了那条红围巾,直觉告诉我,他要把我送人,大概率是他这个年龄左右的老头子,希望不是很难应付,那个人大概也爱慕这秦暮瑾。

可我猜错了,今天是姜寒筠认祖归宗的日子,今天起他就是秦寒筠了,虽说是家宴,但还是来了一些官场上的人,他们很多人都认不出我了,可这些杂碎,我就是死也不会忘了他们的脸。

即使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年华逝去,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的褶皱,也难以掩盖秦暮瑾身上那有别于常人的光芒,看来他一早就知道了,看着我整成他年轻时的样子,竟然一点也不震惊,还镇定自若的带着姜寒筠过来跟我打招呼,可宋柏江看到姜寒筠时脸色稍微变了一下然后说道:“恭喜啊,这么多年你终于找到了这孩子了。”

秦暮瑾对着姜寒筠说:“寒筠,这是姑父,和表弟。”

姜寒筠倒是听话,秦暮瑾却仿佛将宋柏江屏蔽了一样,越过他对我说:“霜星是吧,没外人的时候就喊我舅舅吧,我这儿你就随意点,别紧张。”

我微笑着说:“好的,舅舅。”

他还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对姜寒筠说:“寒筠,带霜星去看看你大伯吧。”

“爸爸,大伯他,”姜寒筠欲言又止,然后对着秦暮说道:“好的爸爸,那我带霜星去阁楼了。”

宋柏江点头示意我可以去,我这才跟着姜寒筠离开,走到没人的角落的时候他就拉上我的手,他牵着我的手去了阁楼,我透过小窗户看着里面那个坐在轮椅上发呆的男人,只是呆了一会儿姜寒筠就要拉着我离开了,这时那个那个男人突然扭头盯着我,然后推着轮椅打开了门,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山茶花的手链,磨损的已经很严重,看来是送给秦暮瑾的但是没有送出去。

这时姜寒筠说道:“大伯,这是霜星。”

可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听到一样,对我说:“小瑾,生日快乐。”

我蹲下伸出手说:“给我带上吧。”他的手竟然有点颤抖,好半天也没系好手链,我自己扣上了,然后站起身,推着轮椅回到了阁楼的房间里。

姜寒筠关上了门,靠在墙上看着我,我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他的旁边,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拉着他的手说,“哥,你怎么了。”

他很开心,握着我的手说道:“小瑾,今年冬天咱们出去玩儿吧,你,你可以带着你的男朋友一起。”

我说:“哥,你忘了吗?我和他分手了。”

他显然很开心,抬起头看着我说:“,小瑾,我早说过,你和他不合适,他一个流浪汉的儿子怎么能配的上你呢。”

我对姜寒筠说道:“寒筠你出去吧,有些事情,你听到了可能会受不了。”

这时轮椅上的这个男人却突然发起了疯,拽着我的手指着姜寒筠说道:“小瑾,你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你忘了爷爷说过的宋家的人,不可以踏入秦家大门,你快赶他走,不然爷爷又要揍你了。,”

姜寒筠这才离开关上了门,这男人的情绪才缓和下来,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然后对我说“小瑾,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我握着他的手说:“哥,我一直都在呢,我们是兄弟啊,我们一辈子都是兄弟,这一点不会变的。”

他却一下甩开了我的手,然后对我说:“谁要和你做兄弟,你,小瑾,你看不来吗?你还要我在明显点吗?”

原来是禁忌之吗?还是单相思,他这是受了刺激疯了吧,是因为那件事吗?

姜寒筠推开了门将我一下拉了起来,反锁上了门,那人不停的敲着门,嘴里大喊道“宋柏江,我要杀了你,你有本事把门打开。”

姜寒筠一路拉着我迅速的离开了阁楼,然后拽着我去了他的房间,关上门,他一下抱住了我“霜星哥,要不咱们逃走吧,去山里,去乡下,去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过一辈子,好不好。”

“不好,要是被抓回来了,我日子会比现在更难过。”姜寒筠紧紧的抱着我,“对了霜星哥,你怎么不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我什么也没准备,霜星哥,我们竟然是同一天生日。”

生日吗?我都快忘了,我就是从生日那天,变成了物品的,以前和虞妈住的时候每年我的生日,他都会给我买好多礼物,即使他一开始的时候很穷,穷到我上幼儿园之前,饭都快吃不饱的程度,他都会再我生日那天给我买新衣服,抽出一天时间带我出去玩儿。

“寒筠,生日快乐,我们在这儿待一会儿就出去吧。”我们就那样互相抱着对方,好久之后,我们再次回到大厅,阿姨们已经开始打扫卫生了,,宾客们已经离开秦暮瑾和宋柏江也不见了,一个带着眼罩的长发中年男人向我走来,姜寒筠将我护在身后对这男人说“林叔,是爸爸有什么事需要你转告吗?”

“没有,只是这孩子的脸怎么被搞成这样了。”他还想伸手,姜寒筠说“林叔,你好好照顾爸爸,我送霜星回家了。”

我们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宋平楚,姜寒筠拉着我的手,“表哥,你是来接霜星的吗?”

宋平楚拉着我的手一下将我扯到他的怀里,“是啊,我先带霜星回家了,咱们改天见。”

他们是什么时候见过呢,为什么有一种认识了好久的感觉,熟稔又疏离,宋平楚拉着我一路不紧不慢的上了他的车,我坐上了副驾驶位,“你知道我这张脸是主人是谁对不对。”

“有什么所谓呢,知道这些对他产生不了一点威胁,我让你调查的不是这些,总之随即应变,你知道我需要什么的,有些事情,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他开着车驶向那处小院的方向,我这才发现,那里离秦宅竟然很近,不到五公里,宋平楚把车停在一棵梧桐树下,关了车灯,“坐到我的腿上来。”

我甚至没有迟疑,微微起身抬脚横坐在他的腿上,我揽住他的脖子,都准备迎合的亲吻他时,他却伸手抱住我的腰,“阿星,对不起。”

良心发现了吗?觉得自己是畜生了吗?

晚了,已经晚了许多年了。

“你怎么了,突然这样。”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他却又说,“阿星,你一定要帮我,你会像以前一样帮我对不对。”

我还以为他真的后悔了,原来他想用那廉价的,短暂的柔情哄骗我继续为他做事。

“你答应我,等扳倒了你老子,就放我走,或者我如果想去死,你也不能拦着我。”

“我答应你。”他答应的干脆利落,可我完全不信他,他不会放我走的。

“帮我照顾好肉墩儿,要是有一天,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要给它送终。”

“好,一言为定。”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步行了几百米之后回到了小院,青溪等在门口,为衣着单薄的我披上了一件白色羽绒服。

我裹紧衣服冻的直哆嗦,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他的为我煮了姜汤,我捧着那白玉碗说,“先生回来了吗?”

“没有,他嘱咐我,让你早点休息。”

我笑着看着他说,“怎么不喊我小少爷了。”

他剥开一颗糖递给我说,“因为你现在认清了现实了,清醒一点,才能活的久一点。”

我接过那糖果,将姜汤一饮而尽,拿起糖果看了又看,扔进了了垃圾桶,左右看了一眼,四下无人,我站起身猛然亲一下亲在他的唇边上,然后赶忙跑掉,等我回头看他时,他竟然双脸通红,我被他的样子逗哈哈哈大笑

我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想着青溪的样子仍旧觉得些好笑,我关了床头的灯,透着月光瞪着天花板发呆,慢慢的我闭上眼睛,我想,没有安眠药,我能睡着吗?

我睡不着了又打开灯,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随手打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小铁盒,我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沓沓薄荷糖纸,全都是薄荷糖,显然有些年头了,现在很少有卖这种条形绿色糖衣包装的样式了,和秦暮瑾有关吗?

我又打开了下层的抽屉,里面是一本日记本,好像是宋柏江的日记,但是却像是他小时候的日记,可写的很多几乎一大半都是关于秦暮瑾的,关于秦暮瑾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都被记录下来了,可到后面的一大半已经被撕掉了,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就必定不会有什么重要信息的。

我裹上了羽绒服准备去院子里透透气,可是却在回廊里遇到了青溪,他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偏头看着我说,“宋先生远比你截止目前遇到的所有人都复杂,我奉劝你,别轻举妄动。”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我要透透气不行吗?我睡不着啊。”

“宋霜星,你自求多福吧,我言尽于此。”

他转身离开,我随之向台阶下走去,并没有理会他那些莫名奇妙的话,我寻着月色来到柳树下绑着的秋千上坐下。

我手插到兜里,竟然在里面摸到一个口琴,我拿起胡乱的吹了几下,觉得颇为没有意思,便又在在秋千上坐着发呆,准备起站起身的时候,听到了一阵交谈声,抬眼一看是宋柏江回来了。

他向我走了过来,我张开了双臂,待他走近的时候,一下抱住了他,他柔声说,“本以为,会被一些事情拖住,没想到可以提前回来,霜星,怎么坐在外面。”

他拉起我的手向我的手心哈气,“冷不冷,走吧别坐这儿了。”

“好啊,宋先生。”

他拉着我的手,我走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青溪说的对,他和我以往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那种永远云淡风轻的感觉,也是真让人讨厌。

我们回到了内室房间里,青溪端昭一盘蛋糕递给了宋柏江,之后就默默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他这种年龄段的人大概不喜欢吃甜食吧,他果真拉着我坐在飘窗边坐下,我顺势坐在他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把蛋糕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尝了一口,真是齁甜,我便由转身喂他吃了一口,他吃了一点点,

“好吃吗?”

他捏着我的脸颊,之后手指抚过唇上捏了了一下子我的鼻尖,“好吃,”

我放下蛋糕,环住他的脖子和他拥吻,他的手臂穿过羽绒服,环抱着我的腰,将我紧紧抱着,这个时候该专心一点,可我斜眼瞟见外面,飘起了雪花。

我轻轻的推开他,凑到玻璃边上看着外面,“下雪了,真好。”

他又将我拉回到他怀里抱着,“霜星,今天见秦暮,你有什么感觉。”

“很儒雅,很随和。”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和他贴近时,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提到秦暮瑾时,那颗心跳动的那样蓬勃有力。

“不提他了,以后这个名字就消失在你我之间,你说好不好。”

“好,宋先生。”

我隐隐有一种预感,我整容成秦暮瑾的样子似乎还不够他缅怀过去,他还会对我做别的事情吗?

因为中间感冒了,那中药就断了几天没有喝,可如今一开始喝那药,我就有一种感觉,我好像更爱发呆了,我竟然可以一个呆坐一下午一动不动。

我更容易联想到过去的那些事,陷入长久的恐慌和难过里。

每到这个时候,我恍惚之中总能听到青溪说,“该喝药了。”

我越发的好似迟钝了一般,总是沉默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到头大睡,可突然某一刻我端着药丸看着那汤液泛起的涟漪,随口说,“青溪你说这里面都有些什么药材,为什么我喝完困困的。”

我抬头看着他,他冷漠的看着我,“喝吧,你就当是一点点副作用吧,我看你不是睡的挺香的。”

“可是今天的药有点苦,你去拿些糖给我吃,我现在就要吃。”

他又催促道,“你喝完我就取糖果。”

“好啊,可不能耍赖。”我一饮而尽之后他这才满意的离开。

看他离开,我赶忙去卧室抱着马桶,催吐了一番将那药吐了出来,又回到凳子上坐着等着他,等他回来拿着半袋大白兔奶糖递给我,我剥开一颗放在嘴里,像往常一样问他,“先生今天回来吗?”

“可能会有些晚,说是让你不必等他。”

“闲来无事,不如陪我去超市吧,可以吗?”

“好。”

他要开车带我去超市,我偏要坐他的摩托车,他无奈的找来头盔给我戴上,我看着他那专注的摸样,觉得好笑极了怎么系个头盔带子也要那样慢条斯理,我凑近他的耳尖吻了一下,然后捏了捏他那冰凉的脸庞说,“走吧咱们快出发。”

他到是干净利落的骑上了车,我抬腿坐在后面抱住了他腰,他骑的很快,我也搂的他愈发的紧,我下车时他颇为严肃的说,“你别把这种事情当游戏,我不喜欢这样没有分寸感的事情。”

我懒得去管他怎么想我只是觉得他很好笑而已,大步向商场里面的地下超市进发,我推着购物车,漫无目的的逛着,青溪赶忙跟上,帮我推着购物车,

我随口说,“你有女朋友吗?如果有我以后就不骚扰你了。”

“我没有伴侣。”

“那我以后可还是会骚扰你,你是不是觉得被我亲一下恶心极了。”

他停住了脚步,“你不必这样贬低自己,我知道你心里苦闷,所以不和你计较这些,但是你最好收敛一点,万一被先生看到……”

左右都是布满零食的货架,也没有其他人,我便捧上了他的脸颊亲了上去,堵住他那张烦人的嘴。

他要推开我,我就是不松手,直到他脖子红彤彤的我才松开,“怕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大不了回到从前那种生活,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这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宋平楚,我捏了捏青溪的下巴说,“买一些甜食和蔬菜吧,我去接个电话。”

我一接通那边便是一通骂,“你刚在在做什么,他身边的狗你都不放过吗?”

“你不会就在这附近吧。”

“别跟我扯开话题,一个月了,你说说,你到底搜集到了什么。”

我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青溪,“你别指望我了,你老子天天让我喝中药,我那安眠药也停了,我一喝这中药就天天做噩梦,我都觉得没几天好活的了。”

“阿星,药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阿星,你帮我,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是有效的。”

“平楚,我们是不是有半个月没见了,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他似乎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霜星,别骗我了,我不会上当的,我挂了。”

我挂了电话,向青溪走去,他买了许多菜,和少许零食,他还买了一条鲈鱼,我比较爱吃他做的清蒸鲈鱼,看来他又要展示他那精湛的厨艺了

我们很快就离开了超市,在回去的路上我问他“青溪,你说死了会解脱吗?”

“不会,死亡是逃避的一种方式,但是对于少数有这种想法的人来说,这种逃避带来的解脱是无法拒绝的。”

“我如果死掉的话,你会在清明的时候给我烧点纸钱吗?”

“我不会,我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给你烧纸钱,我弟弟大概会去吧,他很喜欢你。”

我惊异于知道那些微妙的事情,可他好像理解错了,我和宋临思只是炮友,我更有些惊讶他竟然可以这么坦然的和我讨论自杀这个话题。

我便又对他说,“可以的话,我想安安静静的死掉,最好找一个荒山野岭,我害怕我变成厉鬼,回到人间时伤害到无辜的人。”

偶有一天宋柏江有了闲暇的时光,和我一起下围棋,他问我,“霜星,你想找到你的人亲生父母吗?”

“不想,没有意义了,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现。”

“怎么学会围棋的,是你妈妈教你的吗?我记得他的棋艺可是一般,你知道你这一步一步,给我下套,断我后路的风格像谁吗?”

“您不是说不提他吗?我们聊点别的吧。”

宋柏江触景生情了吗?

他其实很可笑,或许他们曾经并没有相爱过,他告诉我的故事都是他的幻想,可照片里被凌辱的人真的是秦暮瑾吗?

“霜星,你恨我吗?”

我抬头看着他,“恨有有用吗?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了。”

他握住我的手腕,拿下我中的白子,“我想补偿你,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从他手里拿回那颗白子,然后走到他边上坐下,微笑凑到他眼前看着他说,“我想从政,跟着你做事,你做得到吗?”

“为什么?霜星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挪动到他的面前,揽住他的脖颈说,“我是在帮你啊,我现在还不够像他啊,你为什么不把我变的更像一点。”

他看着我眼神很悲伤,跟我幻想的暴怒一点都不一样,他突然伸手抱住我,好一会儿才说,“霜星,晚些时候,我帮你安排,好吗?”

或许这是他触景生情一时兴起的话而已,我并不期盼他能兑现他今天所说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那天开始他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那中药也突然就停了,药停了,我也更加的难受,我并没有告他们我开始出现幻觉了,我会看到一些已经蹲大牢的人出现在我眼前,曾经记忆如录像带一般在我眼前重现,我还不如回到那浑浑噩噩的状态。

我央求青溪熬药给我喝,无论我多么诚恳的求他,他都不在熬给我喝,我知道那药里加的有东西,可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我太需要那个药了。

半个月之后青溪突然对我说,“先生说,你可以离开这里了,要是少爷耍混为难你,你打先生的号码,他一定会接的。”

可我踏出这里,宋平楚一定不会放过我,他会怎么处理我呢?

我没想到接我离开的时人是宋临思,他抬手和青溪打招呼,青溪没有搭理他,冷漠扣紧了小院的木门。

回去的路上,宋临思没来由的说,“宋霜星,如果你想逃离这里,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带你私奔。”

“宋平楚会要了你的命,然后把我折磨死,逃跑太划不来了。”

“我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就更不能害你了,我们非亲非故,你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宋临思难以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他对我存在什么样的感情,我也不想去细想了,就这样挺好。

宋临思把我送到楼下就离开了,我独自回到公寓里,我拧开门,肉墩儿却看着我狂叫不止,我想要靠近它,它却跑的好远,大概是因为我整容了,它把我当了成陌生人。

这时书房里的宋平楚出来双手环抱着靠在墙上看着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关上门,换了拖鞋,在沙发上躺下,他跟着坐在我的旁边,手抚摸上我的脸颊,接着俯身吻着我的脖颈,我盯着天花板,“宋平楚,我们的交易失败了,你接下来会让我去做什么呢?”

他解开我的裤链,手伸到我裤子里隔着内裤揉捏着我的那处,我很难被带起情欲,所以他这样不但没有挑起我性致,还让我有些烦躁,“宋平楚,我更喜欢你直接了当一些。”

他倒是听进去了,坐起身拉着我坐在他腿上,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长驱直入,有点疼,我趴在他肩上,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阿星,老头子疯了,真的要让你认祖归宗了,他为什么非要认你当儿子呢?”

“那我以后,就是你弟弟了,哈哈哈哈。”

他揪起我的头发和我亲吻,我咬破了他的嘴唇,他这才松开我,我看着他吃痛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害怕什么,我能和你争什么呢?”

他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我们又在沙发上缠绵了一会儿才作罢,事后他沉默的抽着烟,我靠在他肩膀上说,“我妈妈说我爸是宋柏江,你说他是不是疯了,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不可能,你想都不用想,不可能的事,他疯了,你也疯了吗?疯子的话就不要说给我听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碾碎了烟头,拽着我的胳膊说,“他怎么和你说起这个的。”

“我给他看了一些我发给你的照片,他就和我说这莫名其妙的话。”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他不会突然这样说的,肯定有原因,下午咱们趟医院。”

我故意激他,“你说万一我是你弟弟怎么办。”

“怎么可能,不可能,你别胡说八道了,你不可能是我弟弟,我弟弟他,他活生生的……”

他弟弟是谁呢?他不是说他弟弟夭折了吗?

“你弟弟不是夭折了吗?让我猜猜你弟弟是谁呢?”

他突然大吼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

我站起来重重的扇了他一耳光“为什跟我没有关系,你的破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你把我害的这么惨了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追究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我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想起虞妈那天同我说那句话的眼神,万一,真的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该怎么办。

我回到了卧室反锁上了门,带着耳机躺在床上呆呆看着窗外远处高耸的建筑物,宋平楚在门外不断敲着门。

可不一会儿他不知从哪里找来钥匙打开了卧室的门,拖拽着我去了医院,并打电话让宋临思去疗养院接宋平楚母亲的去采集dan样本。

宋平楚为什么会因为一句玩笑话当着了呢?

原来宋平楚也有害怕的时候,他竟然会害怕我是他弟弟。

我和他一起坐在医院过道那空荡荡的回廊里,我讥讽的说,“你害怕了,如果我真的是你弟弟,你该拿我怎么办呢?”

“胡说八道。”

“我才不要和你做兄弟,恶心死了,你们一家人都很恶心。”

宋临思拽着我离开了医院,将我送回了公寓,我们一路竟然没有一句交谈,肉墩儿仍旧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坐在地上朝他招手,它才慢慢靠近,对着我左闻右闻才舔着我的手心在我身边趴下,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可能没法继续照顾你了,对不起。”

我在地上一直坐到天黑,直到宋平楚回来开了灯,,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可我的脚大概是坐久了,已经抽筋了,难以挪动一下,他将我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替我捏着膝盖大腿活动着腿。

我和他大部分时间相处都很奇怪,他利用我,却又会像现在这样,用假意的柔情迷惑我,我不吃这一套,他却也乐此不疲是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我和他今天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他握着我的手说,“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在逼你做那些事了。”

“你怎么会那么好心,为什么,为什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也别想着去死或是离开我,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那么我们约定就作废。”

我甩开他的手,用极其尖利的声音大吼道,“为什么,我尽力了,为什么你还有这样困着我。”

“我离不开你还不行吗?我就是想让你陪着我而已。”

他眼神透露着无尽的悲伤,我却觉得更恶心了,我挑起他的下巴说,“宋平楚,你是不是爱上我,爱上了你亲手毁掉的人,爱上了一个婊子。”

他抬头看着我“阿星,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而已,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你耻于说爱,还是不敢,还是觉得爱上我这样的人让你觉得丢份儿了,不重要了,我不爱你,你记住,我恨你就够了,比起你爸,我更恨你,恨不得你立马去死,你就是刽子手,把我变成这样的全是你的责任,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同你呆在一起。”

他拉住我的手,将我环抱住,一句话也不说,任我怎么拍打他,他也不松手。

他太害怕我真的自杀,竟然带我回了宋家,让我和他住在一起,大概是宋柏江也不回来住,他也无所顾忌了。

白天宋临思由看着我,任我怎么撩拨他,他都不在和我做爱了,太无趣了,深夜的时候宋平楚匆匆赶了了回来,我对他爱答不理,他便会拽着我和他做爱,有时候他会让宋临思在一旁看着,我则放肆的大笑着,笑着笑着开始哭了起来,这时候宋临思的眼神才有一点点的变化,他会头偏向一边,他是在心疼我吗?

可是他帮不了我,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现在也做不了,大概我和他那点事也被发现了吧。

某一天晚上,宋平楚回来的很晚,大概是凌晨才回来,他满身酒味,将我喊醒,将一张纸扔在我的脸上,我捡起一看,是dna监测结果报告单,我和他妈妈检测结果并不吻合,那我便也和宋平楚没有亲缘关系,那他为什么还要喝的酩酊大醉。

他捧着我的脸说,“开不开心,你和我这个畜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发什么疯,我要睡了。”

他朝我压了过来,吻上了我的唇,我推开了他,将他一脚踹下了床,他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朝我爬了过来,偏头趴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说,“阿星睡吧,睡吧……”

我怎么睡得着,“你但凡表现的没有那么失态,我就不会怀疑这张检测报告的真实性,宋平楚,我以后是不是真的要改口了,你说宋柏江是不是突然知道些了什么,所以才将我赶走的,你说你们父子可真是厉害啊畜生跟你们比都要逊色许多。”

“别说,宋霜星,你记住了,你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咱没有血缘关系。”

我捧着他的的脸说,“后不后悔,我可是你最爱的弟弟啊,是你亲手把我变成这样的。”

他跪在我的床前扇了自己好几耳光,然后用力的把脑袋磕在地上,,“霜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我是畜生,对不起,对不起。”

多么可笑的一幕,我赤脚下床,从地上把他拉起,扶着他的肩膀说,“你后悔,只是因为我我是你血缘意义上的弟弟,所以你后悔,如果我只是害你舅舅的那些人的儿子,你会后悔吗?你不会,你怎么后悔呢?父债子偿,你们只会觉得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只不过是在赎罪而已,看看你自己多么可笑,宋厅长,你说你到底是个人还是披着人皮的罗刹鬼。”

我可以理性的指责他,但是我的脑袋还是乱糟糟的,我想到这具身体和他们父子还有那层关系,我就恶心。

我赤脚跑下楼,宋平楚醉的不清根本追不上我,我离开了这房子,宋临思站没有阻拦我,沉默的看着我离开了这个恶心的地方,我一直跑到公路上,我不知怎么的心一横,看着远方闪烁的车灯,站在马路中间,闭上了眼睛。

我倒地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陌生声音喊着我的名字:霜星,霜星

这个男人叫做蒋暮归,我醒来时看到他,好一会儿才想起他的名字,是曾经和我睡过的人之一,还算是温柔正常一点,他是算是这些人中的中间派,收了那种特殊的好处,他也没有站队宋家。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收留我,这对他有害无利。

他端着一碗粥喂我,“吃一点吧,你好几顿都没有吃东西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你家。”

“先把粥喝了,我在告诉你。”

我并非是不想吃饭而是我开始精神不济,自己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了,我呆坐着发呆的时候,大概让他产生了一堆联想。

我接过那碗粥,吹了几下,尝了几口不太烫,我就大口扒拉着,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一口粥,他拿起纸巾擦着我的嘴角。

我捏住他的手腕,“为什么不直接送我会宋家。”

他突然嘴角上扬,盯着我脸说,“因为我不想助纣为孽。”

他掀开被子,给我的双脚换纱布,那天我赤脚不知跑了多远,脚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到现在他给我换消炎药包扎时,我才感到那样的疼。

可他为什么会帮我呢?他要利用我吗?我可以为他做什么呢?

我忍不住的问他,“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直说吧。”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最好去学校完成学业,这就是我捡你回来所需要报酬。”

“烂好人,伪君子,好像曾经和我上过床的人不是你一样。”

他捏着我的脚抬头,“那天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至少那天我没有伤到你吧,咱们之间也不至于有那么大仇吧。”

“你家里没有别人吗?一会儿我又该怎么像她们解释我出现在你家。。”

“看来你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我很多年前就离婚了,我是有一个女儿,但是一直跟着我前妻,她们远在国外,你放心这里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会喘气儿的。”

他换好纱布替我赶上被子,匆匆离开,不一会儿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回来要喂我吃,我倒是不客气,享受着他的服务。

“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找个医生,我平时喝的药里不知道被加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药停了,我就是开始幻听幻视,我不想去医院,不想被宋氏父子找到我,你能找到医生回来帮我看看吗?”

“好,我帮你打听打听看。”

他替我掖好被角,便要离开,我拉住他的胳膊,“你可不可以陪我呆一会儿,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一个人独处,更容易让我产生幻觉。

他握住我的手,“好,你要不睡一会儿吧,等你睡着了我在离开。”

“好。”

他为什么将我带回家,好像也不重要了,只要看不到宋平楚,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得尽快看医生了,我不想变成失去理智的神经病。

我躺下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我猜他在粥里面加了一点安眠药,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倒头就睡呢。

这次睡着我没有做梦,真正意义上的睡了一个好觉。

我醒来时偏头看到他正在看书,他穿着一件棕色毛衣,和一条灰色宽松的家居裤,带着一副灰色边框的眼镜。

我翻身盯着他的脸发呆,仔细看的话,这个男人长的还不错,典型的北方人男人长相,浓眉,宽脸,轮廓鲜明,,眼型的典型的丹凤眼,左眼之下还有一颗泪痣,鼻梁高挺,脸型修长,肤色浅黄,我依稀记得他很爱锻炼,所以身材维持的很不错,脸上还没有到中年人那种苍老姿态。

许久之后,他抬眼看向我,才发现我已经醒了,他放下书朝我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怎么样,睡的好吗?”

“嗯,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了。”

“你的脚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在修养几天,但其实我感觉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要不我扶你去洗漱。”

“嗯,麻烦了。”

他将我扶着去了卫生间,靠在一边看着我洗漱,我洗完脸,盯着镜子里这张脸看,他缓缓走到我的身后,过来扶住我,“看什么呢?对你现在这张脸不满意吗?你不整容不就好了吗?”

我转身扶住他的胳膊,“对了,你怎么认出我的,我整容之后好像没有见过你。”

他扶着我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坐下,“你和老宋去秦家那天我也在,你和秦暮打招呼的时候我就在你们身后,你没有注意到我而已。”

“那时候我可能没有心思关注周围的人吧。”

“宋霜星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我没什么忌口的,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食物,”

“看来你很好养活,我认识的的大部分小年轻都很挑嘴。”

“我没有精力去挑食,所以遇到什么就吃。”

他站起身摸了摸我的头顶,“我还没有告诉你,我自作主张的带你离开了京淮,我已经辞职了,我想下海经商,我带你走的那天,其实是去找老宋谈点事,可我遇到你,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住在我这儿,我可以动用一些我的私人关系,帮你弄一个新的身份。”

没有从天而降的好人,他又抱着怎样的目的呢?

不管了,最差的一种我已经体验过了,无所谓了。

我拉过他手放在我的脖颈上,“谢谢啦,没想到烂泥一摊,还有人捡。”

“试着忘了吧,这里没有人会认识以前的宋霜星,你可以为了自己重新活一次。”

他拿来袜子给我穿上,找了一套黑色运动服给我,我换上后,他扶着我出门,他开车带我去吃了一家土家菜,之后便带我去了医院。

我做了全面的体检,医生拿着我的报告单,也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我和医生聊了很久,医生说我喝的中药应该也没有问题,最后他神色凝重的同我说,“我建议你约个心理医生,很抱歉我帮不到你。”

原来只是我自己的问题吗?

那个药难道只是一个心理暗示一样的诱因吗?

我们并没有回他家,他带着我去了花鸟市场,我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才发现,脚底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只是无聊的围观了一个大妈和一个卖金鱼的老板杀价。

他在巷尾买了一捧月季花,然后递给我,“宋霜星,我们一起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好吗?”

我接过那捧月季,“好,以后我可就赖上你了。”

“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可我真的有机会重头再来吗?

我并没有看心理医生,我没有提,蒋暮归也当不知道,这件事就像翻书一样翻篇了。

他大多时间都在看书,剩余的时间我们就就穿梭在各个饭馆,餐厅,各种各样的市场里,他也没有问我以后要干什么,他甚至没有对我有任何疑问式的提问。

虽然偶尔还会产生幻觉,但是已经减少了很多,我更多时候会盯着蒋暮归发呆,他完全不受我那目光的影响,他可以心无旁骛的做任何事。

某一天黄昏的时候,他在露台上修剪花草,我在一旁看着,这时我们好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任何语言肢体上的交流了。

我看他太过专注,便凑近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他抬眼笑着说,“是无聊了吗?,竟然用这招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看不透他到底把我放在身边做什么,便越发的想弄清,我凑近他伸手摸上了他的裤裆,“想做吗?”

“想啊,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你的躯体的确对我有巨大的吸引力,这也是我带你走原因之一,但是,我觉得你的精神状态让我觉得,你并不是主观的想做爱了,你习惯,病态的把做爱,把你的身体当成了一种工具,我不能对这样一个人为所欲为。”

“伪君子,”我瞬间就失去了试探他的兴趣,他为什么要那么恶毒的说出我的心境。

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一把抱住了我,“生气了,生气了就好,在我这里你不用像以前那样过活。”

“你个死老头子松开我。”

“你这孩子,我还没有四十岁吧,怎么就成老头子了。”

真不知道蒋暮归在想什么,好在没一会儿他就松开了我,晚饭之后他习惯性的去看书,我睡不着,他看书的时候我就枕在他腿上,有一句没一句和半真半假的说着我那凄惨的前半生。

他一边看书一边敷衍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约摸十点半的时候他便准备去洗漱睡觉了,我鬼使神差的去了他的房间,在他洗澡的时候我掀开了他的被子躺下,闻着被子里属于他的味道,伴着一股淡淡的沉香的味道,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正俯身搂着我亲吻,我没有推开他,阳光光刚好照在他脸上和他肌肉块上,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一股柔和光芒,他的头发不知怎么了,乱糟糟的,和鸡窝一样,可我竟然会觉得这个一把年龄的人长大些许好看。

他在床头柜里取出一个避孕套递给我,然后捏着我的脸说,“你来决定吧,不想做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把我一脚踢下床。”

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装,我最看不惯这种伪君子了,二话不说就把他踹下了床,“老头子,你他妈的牙都没有刷,还敢亲我滚吧你。”

他脸皮很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奈的笑着说,“都说男人四十一支花,我还没有四十了,就被你嫌弃成这样,命苦啊。”

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套上,便去了卫生间,我无力的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可不一会儿蒋暮归挨着我躺下,拉着我的手,“宋霜星,你以后想做点什么,我来安排,你还年轻,不能向我这个老头子一样浪费时光。”

我翻身侧躺看着他的鼻尖,“你说做什么才不会引人注目,才不会被那些杂碎找到我呢,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侧身和我面对面躺着,“霜星,我替你选的未必是你真的想做的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然后告诉我,我来安排。”

我忍不住触摸上他的鼻尖,“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现在仍然想知道原因。”

他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推着我去卫生间洗漱,自顾自的说,“以后我在告诉你吧,赶紧去刷牙,然后咱们该去吃早饭了,再晚点就得赶早午饭了。”

我好像有些自寻烦恼了,洗漱完了之后我便跟着他一起出门觅食了,我们吃的是豆花和包子,我来这里也有三个多月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受不了这边的甜豆花,他看我进食有些慢,便说,“宋霜星,明明不喜欢吃,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咱们可以去吃别家咸豆花,你在京淮长大,怎么会吃的惯甜豆花呢?”

每到这个时候我没来由的要呛他几句,“看你说的好像你很体贴绅士一样,怎么做的和说的完全一样,一天到晚端着你那幅姿态不累吗?”

他一点也没有气到,反而拉了拉我的手指说,“好了,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吃甜豆花了,你呀犟的不行,怎么会和我主动说这些呢。”

我抽出了手指,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注意我们,我凑近他小声的说,“在外面别和我拉拉扯扯,你不怕有人认出你,你晚节不保。”

他笑着递给我一个菜包子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电视上的出镜率并不高,更是基本没有关于我的报道,怎么会被人认出来呢。”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是香菇馅儿的,也不怎么好吃,“你不是说你要下海经商吗?怎么没有动静了,你在不开始奋斗就真的老了。”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你觉得我可以做什么呢?”同样的问题,他又反问了我,可我又该如何回答呢。

这次我没有讥讽他,“你何必问我呢,你这个年龄的选择退出体制从高位上走下来,肯定给自己铺了后路,你脑子里已经有注意了,就不必问我了,逗我这个傻子不觉得无聊吗?”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而已。”

“走吧,我吃好了。”

他拉起我的手说,“和我去个地方吧,好吗?”

我沉默这被他拉着上了车,同他去了一栋写字楼,我们去了22楼,这一层正在装修,我便好奇的问,“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你蒋总了。”

“你真是能损我,算了,我还是早点告诉你吧,我准备开个杂志社,不为赚钱,就是想做点民生,人文专题的。”

“简直就是脑子有病,可笑的理想主义,你这三十几年就像是白活了一样,不知民间疾苦,不知柴米油盐贵,谁会浪费钱看你的破杂志,现在谁还买杂志,不出一个月就得倒闭,你是在上面呆久了,脑子也被腐蚀了吗?”

他果真是好脾气,无奈的笑了笑,“我也没有说我名下只有这个杂志社呀,我还在那位置上的时候就在搞副业,不然你以为那点津贴,我能买下别墅吗?我的钱不是腐蚀而来的,都是老头子我,脑力挣来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众人看着他就是清高孤傲一个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三个月了,无论我怎么激怒他,他都没有对我发过脾气,没有人会可以好脾气到这个地步,他刻意压制,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虞妈说的对,不能相信任何人,在这个书中世界任何时候我都不能放松警惕。

我最终还是选择回学校上学,以交换生的身份进入了江滨大学,对外我就是蒋暮归那个刚刚回国的侄子,暂时借助在他家,他还为我取了新的名字叫做蒋樾川。

我并不寄宿在学校,仍旧每天回到蒋暮归那儿,而他不算忙,就连那个杂志社他也做了甩手掌柜交给别人做了。

我懒得去探究其中的原因,他也不会真的如实告诉我了。

他最烦人的一点就是喜欢拽着我一起晨练,我不喜欢一边跑步一边和他聊天,那样真的很累,他却乐此不疲的这样坚持了好几个月而我好像也慢慢习惯了。

就像我有时候钻他的被窝一样,他很无奈,我并不是想和他做爱,但又想和他睡在一起,他大概也很窝火吧,可好像他也习惯了吧。

不知不觉离开京淮已经有小半年了,于我而言就像是一场梦,我仍旧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盯着蒋暮归的脸发呆,思考这一切的原因。

我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大概是不大好看的,他总是会在醒来后捏着我的鼻子或耳朵说,“宋霜星,笑一笑嘛,一天的开始,总要开个好头。”

每到这个时候我忍不住抱住他,“你不会变的对不对,以后每天我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你的对吗?”

他总是会抚过我的头顶,“霜星,别想那些了,你该去学校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很难沉下心,听上一节那些老教授们的课,现在倒是好些了,我读的是人文专业,对于我来说还算是新奇有意思的。

可我并不想在学校久呆,我总是跑的最快那个,我有时候会一个人在城市里四处逛,坐着公交车或是地铁从首发站坐到终点站,也会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闲逛,蒋暮归很少过问,我闲暇时去了哪里。

只是在周末的时候我们大多是在一起渡过,会一起去看个电影,去街头巷尾寻觅美食,他甚至会带我去鬼屋,可我一点也不怕,还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但还是装着拉着他的手叫唤了几声。

而我们最常去的就是动物园了,我可以看狮子看上一整天。

这样的日子于我来说,太过不真切了,我难以完全沉醉其中,我仍旧不时打破这种氛围,刨根问底。

那天深夜,他在洗完澡后,回到床上靠在床头,不等他拿起一本书看,我顺势便窝在他的怀里,他倒也毫不客气是揽住我的腰,拨弄着我的头发说,“你想和我一起看书吗?”

我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捏着他的下巴,“你好歹告诉我,你要利用我做什么,这样我也安心一点。”

他猛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宋霜星,你在不下去,我可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他又想扯开话题,我干脆脱了睡衣,捧着他的脸亲吻起来,他当然不会拒绝,我将他推到在床上,顺势脱掉睡裤,解开他的浴袍,坐在他的那东西上磨蹭着,他很快有了反应。

“霜星,别闹了,放过我。”

“那你为什么会硬,你告诉我我刚才的问题,我就不继续了。”

这时他猛的坐起,抱着我的腰身向他靠近,像是揉搓猫狗的脑袋一样,将我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垂了下来,“那我们还是继续吧。”

他忒不要脸了,吻上我的唇瓣,不给我骂他的机会,在我被他吻的呼吸急促之时,他却松开了我,捧着我的脸颊说,“霜星,我真的不是想害你,只是想带你走而已。”

好似很深情的氛围,他转头在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润滑膏和避孕套,我没那么有兴致和他做爱了。

可他就像一个有礼貌的流氓,不等我下床离开,拉住我的双手在我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拉着我摸向他的那处,“霜星,我想和你做爱,你可以同意吗?”

我甩开手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又摇晃着他的肩膀说,“你难道真的就是看上了我这破烂不堪的身体而已吗?”

他微笑的挤了一点润滑膏在手上,“你就当我是觊觎你身体的色中恶鬼吧。”

他就算手中身下做着猥琐下流的事,那张脸上仍旧保持着得体微笑,我第一次见就觉得他很端着,现在仍旧觉得。

他的手指与那润滑膏一起缓慢的进入,他则亲吻着我的脖颈,我趴在他的肩上,“我第一次伺候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也是个大变态,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害怕。”

手指缓慢的深入,并将我抱的越发的紧了,“我那时候就一眼相中你了,你信不信。”

我又将他的脸捧着,“我不信,你那时候和我做的很敷衍。”

他又将凑了上来于我亲吻,在一阵绵长的吻结束后,他又说,“你那时候身上还有伤,我怎么敢对你做多余的事。”

手指被缓缓的抽出,一股黏腻的液体被带了出来,我缓缓躺下,岔开双腿,他慢慢的凑近,我拉着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脸颊上,“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宋霜星了,只有蒋樾川。”

他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处亲吻了一下,随着他那东西的挺入,我竟然开始大笑,拉着他的手摇晃着说,“以后我是不是要喊你叔叔了,叔叔,叔叔,哈哈哈哈哈。”

他于我贴近,凑到我耳边,“樾川,樾川,力道够吗?”

“叔叔,力道大些。”

他果真加大了力道大力的顶弄着,他挺喜欢亲吻着我的身体,我躺在那儿,不怎么的动弹,随他肆意的亲吻揉搓,看着他的样子我甚至觉得可笑。

我们性爱结束于突然而来的暴雨,一阵风,让冷我失去了兴致,他赶忙起床去关窗户,又连忙回到床上给我盖上被子,我冷的缩在他怀里,手掌抚摸着他的胸口,他捏住了我作乱的手,“樾川,我们已经做了两次了,你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不是,你这个老不正经的。”

他掐着我的腰很不正经的在我耳边哈气,“我们在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你这个老头子,瘾怎么那么大。”

我翻身背对着,可没想到他也有那么不要脸的时候,竟然将那东西贴了上来,将我抱住,“让我进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懒得和他拉扯,便由着他又插了进来,可他这次并没有戴套,那种感觉还是有点让我不舒服,我懒得配合他,他便试图挑起我的兴致,竟然伸手替我撸起我的子孙根。

我被他搞的面红耳赤,他还不打算放过我,直到我将东西射在了手心,他才松手,我还没喘口气,可他又将精液射我的身体里。

他掀开被子缓缓的下床,将我抱起放在浴缸里,放好水便去换床单被罩,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已像以前一样熟练的将那东西掏弄出来,他无奈的摸着我的脸颊说,“你也太着急了,一点情趣也没有。”

我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可他真是一个实打实的色鬼,还是那种明着来的毫无避讳这种。

他钻到浴缸里和我挤在一起,我向他靠近,靠在他怀中他将我揽着,捏着我的双手,“,以后,任何人威胁你,你也不要听好吗,就像你说的,你是蒋樾川,你应该有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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