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杏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说:“我想您留下来。”
张景枭贴近了她,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充盈了她的鼻腔,木质调的,很好闻。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岑杏的脸颊,将唇暧昧地贴在她的耳畔。
“想我留下来做什么?”
岑杏的脸更红了。
她是一个月前才到的帝江夜总会,因为不会说话,就算被客户揩了油,酒也卖不出去。
今天是经理陈虹说张景枭要来,才把她安排了过去,让她好好表现。
都知道张景枭阔气,每回来帝江都是给姐妹们撒钱,她也明白机会难得,拿点零头也比她一个月卖酒赚得多。
只不过,她现在是真搞不懂这位老板的意思。
她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寻思……”
“寻思什么?”张景枭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寻思一百太少了……她们都是一杯酒两万呢。”
“嗯。”
张景枭说完,转身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已经穿好了酒店的一次性睡衣。
在他出来后,岑杏去洗了澡,没过多久就裹着条浴巾出来了。
张景枭已经躺到了床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复盘股票走势。
看见岑杏出来,他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岑杏上了床,钻到了他的臂弯下,抬眸看着他,等着他说话,然而后者只是继续看起了股票。
岑杏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高中毕业后就进入了社会。
她一开始是在理发店当洗头小妹,干了一年多也没学会剪刘海,觉得理发太难,最后就不去了。
后来去了ktv打工,由于不会推销客户办卡,没干多久就被辞了。
再后来是在网吧看机子,因为长得漂亮,经常被小流氓跟踪骚扰,于是也就不干了。
一个月前,她身上的钱也花完了,租的房子也到期了,刚好碰见以前理发店一起洗头的姐妹,推荐她来帝江面试。
面试她的是经理陈虹,陈虹当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让她来上班,也没培训,所以一个月了,她也没卖出去多少酒,倒是没少被揩油。
不过陈虹对她还算照顾,卖不出去也不骂她,有客户想带她过夜也都会拦着。
岑杏在帝江夜总会的一个月,听的最多的就是张景枭的八卦,他人阔气,好说话,虽说是个黑白都吃得开的真大佬,但没有一点架子,店里所有姐妹都喜欢他,也天天盼着他来。
因为他每回来店里,不是撒钱,就是带朋友来撒钱,总之帝江处处都是这位老板的传说。
岑杏今天会跟张景枭走,纯粹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且是老板,有很多很多钱,和那些满面油光的地中海暴发户不一样。
她也听说过,张景枭带女人过夜,只留钱不留情。
她其实对留不留情倒也不在意,都知道这种级别的大老板,留钱容易留情难,但是目前为止,她总觉得这位大老板好像对她兴趣不大的样子。
她又有些后悔了,要是自己没跟他走,会不会就能和姐妹们一起分那剩下的几十万了?
这时,她看见旁边的张景枭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又伸手按灭了房间的灯。
黑暗中,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随之是男人贴过来的整个身躯,隔着一层柔软的睡衣料子,她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和起伏的胸膛。
“乖,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张景枭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又问:“名字是谁起的?”
“我们院长说是我妈起的。”岑杏道。
“你妈叫什么?”
岑杏摇头,“我不知道,院长知道。”
岑杏记事起就在福利院,院长对她说过,她妈把她送过来的时候,留了个名字,叫杏,因为院长姓岑,所以她也姓岑。
“院长呢?”
“去世了。”
张景枭不再问她,而是搂着她,把头抵在了她圆润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漆黑的房间里,她能听见身边男人平稳绵长的呼吸。
岑杏从小穷惯了,最喜欢的就是钱,有钱就有安全感,有钱也能买好多小时候买不到的东西,但她现在实在是摸不清楚状况。
纠结了一番以后,她试探着问道:“老板,您是不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