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慢慢地吃,偶尔交谈两句近况,说说电话中早说过的话题,等吃完饭才发现:咦,他还在吃?
席慈惊愕地看着饕餮吃完卤鸡爪、黄豆炖猪蹄、东坡肉、可乐鸡翅、盐水鸡、片皮鸭、梅酱牛仔骨、炸锁骨、拍黄瓜、红烧冬瓜、玉米排骨汤、虾饺、杨枝甘露……他!还!在!吃!
“小念,他这么吃,真的没事吗?”
“没事。”
看着他的吃相,席念的胃口也好了不少,要不是吃撑对胃不好还想再吃几口,“他从小这么吃大的也还好好的,要是不舒服会自己停下来的。”
席慈还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是这样吗?”
“亚斯就是这样。”席念用一句话彻底解决席慈的疑问。
两人一起洗过碗洗过澡,饕餮还坐在外面吃。
席慈看得牙疼胃疼,想阻止他又觉得他自己心里有数,不阻止又看不下去,干脆进房间睡觉。
家里房间小,放的两张床更小。
来的路上,席念说要饕餮变成原形才能睡觉就是这个原因,但她还是无奈地看着埋头苦吃的饕餮,进了席慈的房间。
“妈,我们一起睡吧。”
“好啊。”席慈十分惊喜,“你十岁后就不肯和我一起睡了呢。”
母女俩窝在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两人贴得很紧。
席念以小时候窝在母亲怀里的姿势躺在席慈臂弯,“小时候我们就是这样睡的呢。”
“对啊,那时候你身体不好,总是手脚冰冷,要不把你的手和脚在我身上捂热根本睡不着。”
席念出生的时候不足月,家里没钱后天营养没跟上,她从小身体不怎么好。一到冬天,就算临睡前用热水泡手泡脚,缩在塞了好几个热水袋的被窝还是很难暖和起来,盖两条棉被睡觉缩成一团还觉得冷。
那时候席慈担心得不得了,总得等席念哆哆嗦嗦在她怀里暖和起来慢慢睡着才能安心地睡觉。
现在就不一样了。
席慈摸着席念比她暖和多了的手,又往下捉住席念的脚试了试温度,“果然姑娘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是啊。”席念没说在她改变体质的过程中那群总是提供奇奇怪怪补身药材的群友们发挥了多少作用,与其告诉席慈这些事,不如让席慈以为是她长大后身体体质变好了。
“妈,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冬天当我的暖水袋,能够安安心心睡好觉了。”
席慈一愣,“你知道啊。”
“嗯,妈妈总是最爱女儿的。”席念又凑过去一点,抱住席慈的腰,“妈,以后我来当你的暖水袋。”
“噗——”席慈没好气地点点席念的脑袋,“你要是当我的暖水袋,那你以后的老公可怎么办?这世上还没有和女婿抢女儿的丈母娘呢。”
“他要是敢因为这种事吃醋,那我就不要他了。”席念调皮地吐舌,只有在席慈面前,她才会露出如此小女儿的姿态。
席慈又笑了:“你啊。”
这一晚,席念窝在席慈怀里睡得非常安心。
半夜醒来倒水喝,果不其然,她的手被席慈捂在怀里,脚则被夹在腿间。
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也或许在母亲的心中,她依然是那个手脚冰冷睡不着觉的小女孩。
席念在小县城的日子过得十分悠闲,每天睡到自然醒,打扫房间有饕餮,整理东西有饕餮,洗个衣服晒个被子还是有饕餮。
她空余的时间看看书,研究研究新菜式,每天琢磨着怎么给席慈补身子,然后就是给大爷做饭。
席慈迅速地接受家里有个怎么都喂不饱的大胃王客人。
她不再如最初心惊胆战地生怕饕餮吃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