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动,行往城门,赵久掀开帘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依旧是忙忙碌碌的景象,街道巷口还是那几个玩耍的孩童,而他的摊位也早已被人取代,他注视窗外,心下感慨,更多的是舒心,放下帘子。
转头正对楚沉的眸子,豁然一笑靠过去。
马车速度不快,一路晃晃悠悠,赵久不知目的地在何处,只知是在南下,每途径一个城镇,楚沉便会停留歇上几日,简直就是游山玩水。
赵久自小在门派长大,唯一可以称游山玩水就是去武林大会的途中,但大多数时候是在赶路,骑马颠得身体不适,也无心赏景。
如今除了马夫,只有他与楚沉二人,楚沉性子冷淡,依旧少言,对他却没了不耐,马车上要么看书打发时间,在他耐不住无聊想要闲谈时,也会放下书认真看他。
在上一个城镇歇息了几日,马车又开始上路了。马车上赵久幽怨的盯着低头看书的楚沉,长睫微垂,认真盯着手里的书,骨节分明的手指碾着下一张书页。
自那日之后两人许久未曾亲密,尽管客栈住一间房,两人也止于单纯的亲亲抱抱,赵久起初想着矜持些,挽尊一下形象,未曾主动求欢,楚沉却也没主动提过。
喉结滚动,天天面对一个大美人,赵久还得忍着禁欲,什么矜持?我就是楚沉的狗,狗没有矜持。
从旁空隙钻入楚沉怀里面对他坐着,挡住了书,双手捧着美人,逼迫楚沉只能看他,“沉沉别看书了。”
说罢对着薄唇吻去,舌头色情的舔舐紧闭的薄唇,手指不安分的往下撩拨,抚摸喉结,沿着滑如凝脂的肌肤摸进衣领深处,手掌轻轻按压,线条流畅的胸肌手感很好。
软舌撬动,得以探入更深处,舌头在微张的唇中肆意游走,探索着里面的每一处,勾起舌尖交缠,唾液交融,赵久动情了,跨坐的大腿深处分泌出清液。
两人分开时嘴角扯着一条银丝,赵久气喘吁吁,反观楚沉依旧呼吸平缓,吻到后面是楚沉占了主导,被摁着后脑勺加深了吻。
身下的硕大顶着小穴,赵久动了动腿,“沉沉也很想要嘛…”
楚沉凝着他,声音低哑,“多日奔波,想着体恤你,是你自己凑上来的。”
“我不累,沉沉想怎么肏都可以。”手伸向下身,抓着腰带摸索。
赵久的裤子只褪至膝盖,就被抱起肏入,旷了许久的肉穴被肖想许久的肉棒捅入,赵久满足的低吟一声,随即捂住嘴,鸡巴又烫又硬,赵久甚至能感知到上面的青筋脉络。
楚沉握着手里的肥嫩肉臀,往上抬起只留龟头塞在穴口,又猛的松开手,肉臀落下坐在腿上,掀起一阵肉浪,将阴茎吸入更深处。
顾忌着外头的车夫,赵久捂紧嘴不让自己发出浪叫,声音混着堵在嗓子眼,楚沉却故意作弄他,揪住穴口上的阴蒂,揉捏挤压,极为敏感的肉粒被人狠狠揪着玩弄,小??逼不断吐水,急切收缩着咬插在里面的性器。
…!男人的手强硬有力,赵久的挣扎如同螳臂当车,头抵着楚沉颈窝,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喘,“沉沉…不要揉了。”
“不舒服吗?”白皙肉臀上留下了明显的指痕,楚沉抠挖着阴蒂根部垂头问他。淫水不断涌出,温流浸着性器,温热舒适。
“舒服,太过了…”
“那我轻一点。”说着轻一些,捧着肉臀抽插得又慢又深,媚肉上的每一寸都没被放过,冠状沟随着进出剐蹭着娇嫩的肉壁,赵久无力的窝在楚沉怀中,吞着呻吟,任由青年索取。
马车碾过石头,突然剧烈一抖,将肉棒尽数往里吞,肿大的阴蒂被粗硬的阴毛戳刺,甚至有的刺在女性尿道口,赵久身体一阵颤抖,腰间的酥麻感让他直不起腰,呜咽着哆嗦到了高潮,肉穴裹着鸡巴收缩,身前的性器抖动了几下,将白浊射在楚沉身上。
楚沉握着软臀冲刺数十下,咬住他的软唇,抵在穴里缓慢有力的射出白精。
鸡巴抽出时带出许多白精,楚沉用手指将涌出的白精再次塞入穴内,用布收缩着塞入肉穴堵住穴口。
赵久懒懒躺着享受不应期,嫩穴又被塞进东西,他低头看去,是一条亵裤,
!!是他那次进楚沉房间偷的,怎么被发现了!!!
楚沉抬头看到赵久有些心虚的脸色,勾唇一笑,“你是藏了不少东西。”
“没有啦…”赵久见楚沉面色如常,讨好的上前亲亲。
走走停停又历经半月,马车在清河镇停下,赵久有预感这即将是目的地。
楚沉似有心事,偶尔掀起帘子看向窗外,常常垂眸沉思,马车晃晃悠悠往着更加偏僻的地界走,赵久看到路上扛着锄头农忙的人和不远处排列的屋子,心有所感看着楚沉,楚沉回看他,低声说:“这是我幼时的家。”
村里道路狭窄,马车进不去,只得在村口停下,“辛苦了。”楚沉下了马车,抬眸看了一眼在村口屹立的松树,缓缓走进去。
路上的村民看到生人,偷偷打量他们,穿过屋瓦间小路,最终在一处青砖瓦房停下。
房屋废弃十余年,小院已是残败不堪,角落里布满蛛丝,屋檐上被筑起几个燕子窝,院子的角落里夹着秋千。
这是…楚沉的家。
赵久想起了乔清所说的故事,楚沉便是在这小院里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在楚沉心里,只有这个地方是他的家。
想到了乔清所说男孩的乖巧,他心里五味杂陈,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楚沉,抓起修长的手指捏捏,“我想坐那个秋千!”
“坐不了了吧。”
“不信。”
说着奔向秋千,坐上去脚蹬着晃荡几下,麻绳在十余年的风吹日晒早已干裂,晃荡几下绳子便断了,险些摔了屁股墩,楚沉看着他这傻样,嘴唇微微上扬,淡淡说:“早说了坐不了。”
赵久看楚沉脸上泛起笑意,心里也开心了,嘿嘿一笑擦擦手从地上爬起。
刚推开木门,有一只野猫倏的从门缝里冲出,屋内的用具如离开前摆放的模样,从未被时间的流逝侵扰。
杯壶摆放在桌上,主人以为只是只是一次短暂的离开,很快就会回来。
赵久在房间里四处转,寻找着楚沉年幼时的痕迹,竟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窝在一团的四只小猫幼崽。
他兴冲冲出去找楚沉,看到楚沉正拿香插在香炉里,香炉后是鎏金沉木牌位,对着牌位跪下祭拜。
赵久跟着跪下磕头,“娘,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楚沉,让他天天开心。”说了一堆牙酸的话,听得楚沉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好了,起来吧。”
楚沉此次回村是为了迁坟,母亲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落叶归根。
妾室的身份进不了族坟,永安王却也不愿让其归乡,与永安王做了交易,条件便是这。
楚沉陷在思索中,被赵久的声音唤回,赵久捧着四只小奶猫走出来让他看,“它们怎么办,好可爱啊。”
楚沉伸手点了点奶猫头顶的毛,“母猫会回来带走它们的。”
两人一起打扫干净屋子,清了角落的蛛丝,忙了半天时间才收拾完。
楚沉不重口腹,随便吃些烙饼就行了,赵久看到有菜面,非得开火做一顿。
用晚膳时母猫从院墙跳进来,院里的动静吓赵久一跳,呆呆看着母猫叼着门口的奶猫迅速离开,独留最瘦弱的一只。
“这只它不要了吗?”
“嗯,母猫通常会遗弃或咬死最瘦小的幼崽。”
“好可怜。”赵久去门口抱起小猫,黄白相间的毛色,眼睛还没睁开,赵久被萌了一脸,扭头盯着楚沉不说话。
“你想养便养。”
“沉沉最好了!最爱沉沉!”得了应允,赵久笑了声,饭也不吃了,给小猫拿布裹着。
楚沉出去找村长商谈迁坟事宜,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羊奶,“正巧村长家有刚下崽的母羊。”
赵久正烦恼该给小猫喂啥呢,一看到楚沉手里的东西,扬起了笑容。
——
两人躺在床上,蜡烛已经灭了,他依偎着楚沉,在窗外淡淡的月光下勉强描绘着身侧青年的下颚线,低声道“我爹娘生了七个孩子,我…应该是第四个吧。”
“既不如大哥懂事,也不如小妹嘴巧,身体还不好,经常三天两头生病,起初娘还细心照料,日子久了也疏忽了,后来爹娘带我去镇上,我特别开心,因为我从小到大没怎么出去过,街上特别热闹,爹娘说要给我买糖葫芦,让我等着,可是我等到了晚上,街上都冷清了,爹娘都没有回来。”
赵久时至今日依然不明白为何会被抛弃,但经历过乞丐食不果腹的生活,他再也不在意那么多,那段日子睁开眼想的只有怎么活过这一天,他身子那么瘦弱,却还是活了下来。
楚沉安静的听着赵久的话,轻轻抚上发丝,“没事的,都过去了。”
“当时对我来说,活着只是活着,至于活下来有什么意义,我没有想过,可是…见到你以后,忽然有了目标。”
“什么目标?”
“想让你看见我。”不只是路人的存在。赵久坚定道,忽的又有些不安,轻蹭楚沉的手。
背后倚靠的胸腔震动,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我现在看见你了,以后也只看着你。”
过了许久,楚沉才低声说起了他的母亲,赵久明明已经听过一次,可楚沉亲口说出时,却又是不同的感受。
两人说了许多,直至天色拂晓,村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鸡叫声,才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