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母见大家都过来围观,哭着对众人说,“都过来看看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儿子娶了一个有精神病家族史的女人当媳妇。那个女人精神病发作,带着我儿子和孙子自杀,害得我儿子终身残疾,现在孙子也没了!”
“那个女人怕坐牢,逼着我儿子签谅解书,还要让我儿子净身出户!”
“有没有天理呀,我们才是受害者。”
众人十分同情韩母,纷纷说她家找了个扫把星儿媳妇也太惨了,还对恩宁指指点点。
韩冰拽了拽韩母,“妈,别说了!少说两句。”
“不!我就要说!大家评评理,有这样的道理吗?”
跟着恩宁一起过来的周正,担心人群伤到恩宁,护着恩宁上车。
恩宁见谈不拢,只能先回去。
周正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
虽然他擅长阴谋论,将人想的很坏,但有一句话说对了。
韩冰现在丢了工作,和顾若妍离婚又要净身出户,房子车子捞不到,肯定不会甘心离婚。
恩宁同样很生气,房子车子都是顾若妍出钱买的。
韩冰也就这两年才赚点钱,连还房贷车贷都不够,还要各种应酬,为了撑场面买名牌穿戴。
他那样伤害顾若妍,离婚还要分他财产。
对顾若妍也不公平。
恩宁靠着座椅,揉着眉心。
这时,手机响了,是楚黎川的电话,询问她事情进展。
恩宁将情况说了,楚黎川在电话里轻笑一声,那富满磁性似带电流的声音,让恩宁纷乱的心绪,有了稍稍安定。
“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会有痕可查,哪怕过去很久,只要仔细追查,不难找到蛛丝马迹。”
“韩冰那个人,唯利是图,善于钻营,让他看到利益,自然会动摇。”
“而那份利益,最终会不会落到他身上,谁又能保证呢?”
恩宁的目光亮了亮,心里有了主意,对前面开车的周正说。
“去找乔晨光。”
韩冰拉着韩母回到家里,韩母还在骂顾若妍。
韩冰苦闷地堆在椅子上,被嚷嚷烦了,“妈!是我对不起若妍,不怪若妍!你少说两句吧!”
“我不会和若妍离婚!”
“你傻呀!守着个精神病,你想让她把你害死你才满意?”韩母拉着韩冰,心疼地说,“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就等着你出息人,给我养老送终,不是让你死在女人身上!”
“妈!”韩冰苦闷地皱着脸,“你不懂!池恩宁现在身份不一样,她老公是千亿豪门的楚总!我和若妍和好,恩宁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一蹶不振!带若妍过苦日子!”
“只要恩宁和楚总帮我说两句好话,楚总从指头缝里露出点好处,我就有再翻身机会!”
韩母一个农村妇女,哪里能考虑那么远,一门心思希望儿子离婚,让顾若妍坐牢,净身出户,拿到顾若妍的房子和车子。
“那池恩宁和顾若妍好得穿一条裤子!她怎么可能帮你翻身!还是拿到房子车子更直接!”韩母说。
“何况,你们闹到这种地步,她不可能和你再和好!你们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妈,若妍和我在一起八年,我对她十分了解!她肯定离不开我!没有人像我一样能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且她是一个专一且极其讨厌麻烦的人。”
“好比她经常用的那部电脑,已经快八年了,很多部件都已老化,系统也是早就淘汰的老系统。”
“但她习惯用旧电脑,哪怕新电脑迅速更快,功能更多,她也懒得去研究新系统的用法,操作功能!”
“男人也是如此!她没有精力和那个心情,再找一个新男人适应磨合期,彼此的生活习惯!她整天闷在家里写书,她的很多思想早就和这个社会脱轨,也没有人能接受得了一个怪胎。”
“除了我,她找不到一个如我一样对她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