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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你那点小心思少痴心妄想了(1 / 1)

面前的瓷白依旧,恶臭的垢黄持续逼近,楚落头立即往后仰高。

时胜突然痛苦地大叫,抓住楚落的手虚浮无力,捂着心口,龇牙咧嘴地倒在地上。

徐文敏则呆立当场,仿佛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楚落扭头一口咬上徐文敏的胖手。

“啊——!”

这一口咬得要多狠有多狠,也许是咬出经验了,咬得他皮开肉绽。楚落趁势扑倒徐文敏,对着口鼻,用尽全身力气挥出数记重拳。

楚落边打边回想起在游戏里,徐文敏那时挣扎得跟块死猪肉,等他料理完所有人之后,再去寻找徐文敏时,他竟然还顽强地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原地躺了多久,嗓子里嗬嗬地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惊喜万分地等来举起锤子的楚落。

喘着粗气,楚落瞄向自己因打击而疼痛得几乎要骨裂、已经变得通红的拳头,心中充满了厌恶和烦躁。

比起游戏的强大肉体来说,他现在所拥有的只是这具糟糕的、羸弱得连只鸡都杀不死的身体。

腹部遭到猛烈的一撞,楚落毫无防备地往后仰倒,摔倒在地。紧接着感到呼吸困难,脖颈被紧紧地钳住。

在模糊的视线中,徐文敏涨得通红的胖脸放大。

“老子杀了你!狗逼养的杂种,你死——!”

他哆嗦着唇,显然气到极致,脸上恶心的污垢差点滴落在楚落的身上。

粗壮的身体倏地发出可怖的脆裂声响,徐文敏双目睁大,颤抖地身体一歪,痛得滚倒在地,露出他身后戴黑色口罩的男人。

“死你妈!”

来人往徐文敏头部猛踹,一脚比一脚重:“说说看,你又是哪个垃圾养的狗杂种?”

踹得徐文敏蜷缩身体,不住地痛呼求饶,他嫌恶地碾压轻磨鞋底。

“起开!”

身后传来楚落的怒喝,劲风随之而至。那人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立刻闪身避开。

“啊啊啊啊!”

徐文敏惊恐地大叫,他的肩膀被楚落用马桶后盖砸中,瓷块碎了满地。

楚落见没砸中要害,还不甘心,恶从胆中起,双手拉起惨叫不已的徐文敏,费力地将他拖倒在小便池里。

死死压着按住,努力地抓短到险些抓不住的头发,砰砰砰地撞上坚硬的小便池,强制给徐文敏喂了好几口新鲜的残余琼浆玉液。

直到白瓷沾染飞溅的鲜血,楚落双目通红,神志空白一片,手臂酸麻

骤然双手手腕被身后的人抓住。

楚落试图挣脱,却被握得更用力,修长的手指捏紧他脏污的手,手腕被抓到火辣的疼。

“还要继续?他已经晕过去了。”

楚落转头怒目,抓住他的身后那人拉下口罩,楚落这才对焦上那张熟悉的脸。

促狭的尖挑眼尾钩出极窄的褶皱,高挺鼻梁和形状姣好的薄唇。

楚慕苏眼底碎光流转,以一种奇异的审视目光盯着楚落,像是从来没见过他一样:“想闹出人命?你不怕?”

被这么一提醒,楚落睫毛微颤,虚脱地松开手,呆滞地对徐文敏头上流血的伤口发愣,眼见他那肥硕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双腿瘫软滑倒在地。

楚慕苏的眼神左右瞟,看到早已倒在边上的时胜,意味深长地对楚落笑:“长本事了啊?”

“掉进粪坑跟人打架?”

被这么一提醒,楚落的鼻翼情不自禁微嗅,他浑身的衣物透着一股恶臭的脏水味。

对比光鲜亮丽的楚慕苏,楚落更是莫名地觉得难堪。

楚慕苏虽然脾性臭了点,但那也只展露在与他亲密的人面前。不认识的人如果光看他的外表,只会被那张貌美的脸迷惑,特别是楚慕苏平日里的打扮,几乎可以在社交平台做性冷淡穿搭博主,人长得漂亮,穿得也花哨,身上总是各类首饰佩戴齐全。

“是他们先跟我动手的。”

有些来气地甩开楚慕苏的手,楚落脚步虚浮地起身,到洗手池边冲洗干净头脸和手。

楚慕苏望向镜子的反光,见楚落解开衣扣洗脖子,用消毒湿巾动作迟缓仔细地抹,抹得皮肤泛红。

他开口道,“爸爸叫你今晚回老宅一趟,让我来找你。”

楚落先是一喜,冲洗头发的头猛地抬起,发丝的水滴溅进眼,双瞳亮起,随之又是慌乱。

喜的是楚谌难得召唤他这个向来不得喜欢的儿子回家,慌的是忽然想起来,恐怕没什么好事等着他。

楚慕苏说:“现在走,坐我的车去。”

“不,不用”楚落不情愿地拒绝。

“不用?”楚慕苏侧头打量他:“这会到晚上可没有去那段路的游车,我不载你,你自个儿打车去?”

想说自己有车,犹豫蹉跎片刻,最终楚落还是没有说出口。

然后纠结中被楚慕苏不由分说地带到停车场。

将楚落塞进副驾,楚慕苏犹豫了下,看向他还湿着的头发和污水浇打过的衣物,皱眉暗骂:“上去坐好,别到处乱碰,弄脏了要你好看。”

“所以我说我自己回去。”楚落也烦得要命,他就知道楚慕苏不怀好意,非要让他这般狼狈地在楚谌面前丢人现眼。

“哼,说了别动。”

楚慕苏递过后座的衣服给他。

“先穿我的。”

见楚落不接,他嗤笑道:“怎么?不要?你不是一直就爱”

“我现在早不这样了。”

楚落抬眸,打断楚慕苏的话,一把扯过,在车里摸索着换。

背对着车窗迅速套,楚落整理下摆,不小心注意到衣服角标。

与那天在邮轮上顺的衣服牌子一致,价格昂贵,楚落早已洗干净放在房间里,不舍得还回去,夜里还会搭在下半身睹物思人。

楚落内心失落地垂眸,穿衣服的品味都这么接近,楚慕苏像是故意在他面前嚣张地表示,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

“操!”愤怒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楚落心头一紧,想起一直以来隐约的不安感,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楚慕苏,对方铁青着脸,盯着车头两秒,随后迅速坐回驾驶座查看监控录像。

楚落如坐针毡,用余光偷窥,镜头果然拍下一个身影,全身上下被墨镜、口罩和套头兜遮盖得严严实实,完全分辨不清真实面目。

鬼鬼祟祟地蹲在车头。

使劲拔下车头上那展翅欲飞的立体金马车标。

楚慕苏粗暴地拍打车上的鸣笛,打电话报险,怒不可竭地边骂边开车。

楚落赶紧缩着肩膀,不敢吭声。

确定录像里的自己连一点皮肤都没露出,他松了一口气,压抑上扬的嘴角,在心中忍不住快活地大笑。

终端猛烈震动着弹出界面。

看清楚上头的信息,楚落不由自主浑身微颤。

眼花了一般,来来回回地确认发送人和内容。

楚慕苏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浮空的界面上明晃晃地亮着两个小字。

【在哪?】

随之而来的是响个不停的通话请求。

楚落手疾眼快地按掉关机。

过了十分钟,楚慕苏的终端响起。

“嗯,现在回家。”

他漫不经心地接通回话,挑眉瞥向副驾,“楚落?”

听到自己的名字,楚落心道不好。

肯定是顾璟没有得到回话,直接问了与楚落课程大部分重合的楚慕苏。

浅褐眼瞳微睁,楚慕苏疑惑地追问,“你找他做什么?”

楚落的脸庞瞬间失去颜色。

“”楚慕苏神情一顿,听了好一会,斜睨小脸发白的楚落,缓缓开口,“我当然见过他。”

楚落顿时感到浑身冰冷,他喉咙干哑,紧盯楚慕苏的唇微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慢动作。

“他说他不舒服,请假提前回去。”

楚慕苏的声线与楚落有点像,只是更低哑些。

但此刻在楚落耳里犹如天籁之音。

“刚走不久。”

“你现在去他那?”楚慕苏微微皱眉,不满地问,“那晚上呢?说好完事了约去看看,就我一个人?你不去?”

之后,楚慕苏的抱怨声在楚落耳畔响起,但他却无暇听入。额角的汗水淋漓,黏湿着头发,心底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

——顾璟没跟楚慕苏说?

为什么没说呢?是不知道?还是不确定?

楚落惶恐不安地反复咬着嘴皮,脑子迅速地转。

不管怎么样,暂时是不能回自己那个小窝住了,重新找个落脚地,在确认顾璟是否知道4号就是自己之前,得躲着他一阵子才行……

“阿璟好像很生气。”

“你干了什么?”

楚慕苏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楚落的思绪。

楚落身体一抖,连忙摇头否认:“没啊……”

瞄了眼没说实话的楚落,楚慕苏嘲弄说,“阿璟脾气挺好的,你可真行,总能惹到他。”

楚落闻言,只能苦笑。

他瞟向楚慕苏那张好看的脸。

——也只有你觉得他脾气好。

毕竟顾璟从来不在楚慕苏面前发火,反而是楚慕苏有什么脾气,一直肆无忌惮地在顾璟面前展现。

干燥的唇传来微妙的触感,楚落一怔。

“又发呆?”楚慕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调侃。

他两根手指并拢,按在楚落唇上,“我帮了你。”

有薄茧的指腹擦过唇瓣,沿着唇珠张开,手指比出一个v型,指尖顺带拉扯开楚落两边的嘴角,拉成滑稽而对称的微笑。

“两次。”楚慕苏眼神闪烁,冷笑问:“连句谢谢也不说?”

楚落轻微绷紧咬肌,抬眸转化为一贯柔软的笑。

诚恳从齿缝挤出,他乖顺地说:“谢谢。”

在心里不屑地翻白眼,楚落太了解楚慕苏,知道这个人一旦来劲,比任何人都难缠,一向吃软不吃硬。

车里陷入沉默,楚落忍不住试探问,“你和阿璟,不是已经很久不来上课了吗?”

楚慕苏目不斜视开车,语气冷淡地回应:“我来做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他顿了顿:“今天过来是提前办理毕业手续。”

“毕业?”楚落有些惊讶,不敢相信地问:“这么快?”

“哪快了?”楚慕苏语带嘲讽:“以为谁会像你,一直被延毕?”

楚落的面颊微微抽搐,他掩饰住眼中的恼意,垂下头。

他实在是讨厌极了楚慕苏这副模样,说话间尽在揭人短处,将别人的伤疤当做笑谈,毫不在意地用力深戳。

“阿璟也是。”楚慕苏继续说:“差不多今年打完最后一场比赛,家长那边让我们年底立刻结婚。”

楚落愣住,眨巴着眼,努力抑制住眼角的酸意:“这么快”

“呵,又快。”

楚慕苏飞快地瞥了眼红眼眶的楚落,意味深长地问。

“怎么,不想我们结婚吗?”

被说中心事的楚落心跳加快。

“上次订婚录像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突然提起话头,楚慕苏目光沉静,转头与楚落水汽朦胧的眼瞳直视。

“丢人现眼的蠢货,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

瞄向楚落由于扣错领口,不小心露出的白皙肌肤,他清冽的嗓音低声警告。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在办完婚礼前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对所有人都好。”

“但你少痴心妄想了。”

楚落低头。

难堪的情绪充斥心里。

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正宫亲自敲打的小三。

不,比小三还不如,连楚落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定位。

也许在他们心里,4号只是个不堪的犯罪者、变态、痴汉。

所以两人都瞒着对方,丝毫不提被自己奸杀的事情,当没有这回事地继续筹备结婚事宜。

——怎么可以

不甘地咬牙,楚落靠着椅背,不想再看楚慕苏那张得意的嘴脸,扭头吸着鼻子独自憋住啜泣。

然而他微抖的后背却被楚慕苏瞧进眼里,唇角勾起恶劣的笑。

楚落的精神恍惚,直到车子缓慢停下。

车窗被不重不轻地敲了两下。

他的视线无意识地移向窗外,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眸。

楚落猛地心神一震。

只见顾璟依然是那身随性清爽的打扮,清隽挺拔的身材鹤立鸡群,五官轮廓利落分明,漆黑的眼瞳深邃阴寒。

他面容含笑,低沉的嗓音冲楚落理所当然地唤。

“下车。”

楚落颤抖着唇,直愣愣地眼瞳深黑,这才发现窗外根本不是楚家。

明明开了半个小时,楚慕苏兜转一圈,居然又把车开回了学院。

楚落往后微缩身体,不敢置信地回望楚慕苏。

“忘了跟你说,我这人不太擅长撒谎。”

楚慕苏单手枕在方向盘上,侧过头露出笑容。

“所以,一不小心被阿璟揭穿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接着,楚慕苏将楚落的脏衣拎起,从兜里掏出那个精致的车标,在手中仔细观察,金色羽翼在日光下闪耀微光。

“死性不改。”他沉下脸色,冷冰冰地瞰向身旁脸色惨白的楚落。

“滚下去。”楚落的脸跟纸般白,本想恳求楚慕苏尽快将车开走,转眼就被抓到致命证据。

——又不是我主动要上车的。

他在心里暗自抱怨,本想回击一句,但对上楚慕苏那双阴森的眼,楚落有些犯怵,不敢再说,咽下个结结实实的哑巴亏。

手忙脚乱地转头摸索半天平滑的车门,始终找不到开启的位置。

车门被猛然打开,顾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倚着车门,语气平静:“还不下来?”

“要我请你?”

楚落像被烫到屁股,急忙摇头摆手,伸长腿跨出车。

小心翼翼地目光掠过顾璟的肩头,车停在学院正门道路边,此时还有结伴的校友三三两两出入。

这所学院作为城市的一流学府,也是类似地标的存在,甚至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前来参观,将其作为旅游景点拍照留念,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楚落偷偷观察顾璟的脸色,心跳逐渐恢复正常,喘息也趋于平稳。

——冷静点。

顾璟好歹也是公众人物,这么多人在场,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吧?

关上车门,顾璟似笑非笑,目光投向楚落,“怎么坐慕苏的车,你们难道同路?下课走得这么快。”

“不是让你等我吗?以为我找不到你?”

似曾相识的话让楚落的呼吸暂停一瞬。

他思绪万千,笑着掩饰紧张哆嗦的牙齿,略显迟疑地反问:“你有说吗?”

也许真的是身强壮人胆,在游戏里,楚落可是如鱼得水,给只猛虎他也敢骑上去杀。

然而,当游戏结束回归现实,那些刺激的经历变得虚幻,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给你的消息,没看?”顾璟盯着他:“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通话?”

“咦?”楚落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摸上耳朵,诧异地说:“终端好像坏掉了。”

他偏过头,将耳垂上的终端给顾璟看,平滑的表面碎裂出一条裂缝,他抱歉地解释,“之前撞到后,充电的时候好像充很慢,但我没注意”

抬眸偷看顾璟,楚落低声补充:“毕竟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人会找我,要是知道你今天也来学院,我肯定早就拿去修了。”

“对不起嘛”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示弱。

顾璟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楚落的额头,敲出两声清脆的响声。

楚落吃痛地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后仰,但依旧没有躲避,任由顾璟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直到额头微微发红。

“这么马虎?”顾璟神态放松,眼中隐约的戾气也逐渐消散,“确实,你性子孤僻,换做其他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

见顾璟没再与他纠结,楚落心有余悸地长舒口气,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在下车前捏碎了终端表面,没有在顾璟面前心虚地拔腿就逃。

耳垂蓦然被摸上,楚落身体一抖,不自然地移开脸,单手捂住耳朵。

“碎了别戴着,很危险,取下来吧。”

顾璟伸出手,对楚落说,“把里面的信息导出备份,我再给你换个新款。”

望着面前修长的手指,楚落一时语塞。

“不,不用了”

因为过于匆忙,他不太确定,里面的功能是否像表面一样被破坏。

——应该直接扔了才对

“嗯?”

“或许。”顾璟轻笑:“根本没坏?”

楚落的腿被重重猛地踹一脚,瞬间痛得他头皮发麻,双膝摔倒跪在地,粗粝的石子磨得生疼。

他无措地抬头,只见顾璟居高临下,手臂朝他挥起,楚落的瞳孔瞪大,恐惧地想要闪开,但身体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仓惶地飞快闭上眼等待,眼角不自觉地开始湿润。

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落下,头顶却被轻拍。

楚落抽搐着脸部肌肉睁眼,顾璟的身形挡在他前面。

“怕什么?”

顾璟说:“我又不打你。”

楚落喜出望外。

然而顾璟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重新坠入深渊。

“你自己来。”顾璟眼珠往下瞥,淡淡地说。

“扇脸五下。”

“在……在这里?”楚落难以置信地问,同时注意到身上的视线,他感到一阵慌乱,看向四周。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跪着的样子过于狼狈,挣扎着想要起身。

“嗯。”顾璟的鞋却踩在他的大腿上,力气不重,却不置可否,一点点地加重力道,用鞋底压回去:“不准起。”

“跪着。”

“还不动?”他语调平缓,但实际耐心逐渐消耗殆尽,身体的阴影将楚落完全笼罩。

“希望我亲自帮你?”

楚落的脸颊莫名地浮现起过往的疼痛感。

上次被顾璟打得好几天都没完全消肿,如果今天再被他打,一会顶着张鼻青脸肿的脸,他还怎么敢去见楚谌。

楚落咬紧牙关,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耳光。

一,二,三……

在心中默数,每一下都清脆响亮,引来周围看热闹的视线和窃窃私语。

他像个神经病,在学院门口的街上,跪倒在另一个男人身前扇自己巴掌。

唇瓣都在抖,但楚落不敢留情,打得左脸阵阵发疼,皮肤火辣辣的,比起身体上的痛楚,更让他难受的是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如同整个人被撕裂,自尊心片片瓦解,虽然楚落认为自己没有这个东西很久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面颊滑落,一滴滴地砸下地面

下巴被顾璟的膝盖顶起,楚落被迫直视那背光的脸。

“我对你怎么样?”

“满嘴谎话连篇,没钱用了才来找我。”

“表面对我言听计从,实际上背地里早已恨我入骨了吧?”

“说。”顾璟仿佛在闲聊,却给楚落极大的压迫感:“还有什么事情一直在瞒着我?”

楚落手指微颤,睫毛上的泪抖落,心脏剧烈跳动。

——就知道,他果然在怀疑我,他绝对在怀疑我……

楚落哆嗦着身子,眼睛不住地流泪。

“……阿璟,你别吓我。”他哭到鼻水都出来,惶恐不安地哽咽,“都是我的错……”

“真的没有了”

楚落捏着顾璟的裤子,手指勾住不放:“……呜,你不会想跟我绝交吧?我保证再也不对你说谎了……”

“除了我妈之外,从来没有谁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过……”

楚落越哭越委屈,不纯粹是做戏而已,在游戏里他给了顾璟这么多次机会,要不是顾璟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挑衅,说不定他只是强奸,倒也不至于杀死他。

顾璟凝视楚落哭得涕泪横流、肿了半边的斑驳小脸蛋。

楚落的头发微微带着湿气,在车上抓出了点凌乱感。楚慕苏合体的衣服在他身上略微长一些,直线的剪裁干净利落,与楚落平时常穿的款式不同,但是身材比例好,长腿宽肩细腰,比画报上的模特穿得还好看。

只是此刻狼狈地跪倒在地,可怜兮兮地红着脸求男人原谅,将漂亮衣物带来的那一丝贵气抹杀得荡然无存。

哪怕当街这么羞辱他,仍然毫无怨言地说顾璟对他很好,似乎单纯得像个傻瓜。

顾璟蹲下身,将头上的棒球帽扣在楚落的头上。

手指从楚落流到下巴的泪摸到睫毛,对上那双水汽朦胧的眼睛。顾璟压下帽檐,遮住了楚落上半张脸,只露出他的鼻尖、嘴唇和下巴。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哭丧着脸做什么?”顾璟轻声问。

“真是,不明事理的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开心点,笑。”他冷漠地说。

楚落的嘴角抽搐,他勉强抿嘴唇,含着泪,努力扯出笑容。

憋住哭泣,但身体依然抽抽哒哒个不停,好在顾璟用帽檐帮他遮住那些难堪的视线,让他能掩耳盗铃,稍微安心一些。

拉开车后座的车门,顾璟毫不客气地将楚落推进车里。

楚慕苏开着车窗抽烟,看到顾璟也跟着钻进车里,不禁皱起眉头:“你上来做什么?刚才不是说好不去我家吃饭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突然想去。”顾璟温柔地回应:“不欢迎我?妈妈不是特地煲了汤在等我吗?”

楚慕苏没好气:“那可太欢迎了,她多喜欢你啊,说来就来,说不去就可以不去,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亲儿子。”

听着两人之间的亲昵对话,楚落感到一阵窒息,盯着前面的楚慕苏后脑勺,酸溜溜的滋味从心底涌出。

他万万也没想到,顾璟居然已经称呼苏俪做妈妈,仿佛有块石头堵住了楚落的喉咙,完全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看得太入神,楚落不小心和楚慕苏在后视镜映出的那双眼对上,做贼心虚地立刻垂下眼。

然后听到楚慕苏口吻不好地冲他说:“都坐后座,阿璟倒算了,你也敢把我当司机?

“滚上来坐。”

楚落不着痕迹地偷偷瞪楚慕苏一眼。

什么人啊,刚让他滚下去,现在又让他滚上来。

心里是这么想,但身体倒是习惯听从,行尸走肉地正想上前。手却被紧紧抓住,他低头一看,发现顾璟正十指交错地紧握着他的手。

楚落的心口狂跳,顾璟掌心的触感既陌生又熟悉。小时候的楚慕苏偶尔会这样牵他的手,但是顾璟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他更偏向于用虎口掐着别人的手腕。

“别让他坐前面,空着吧。”

顾璟认真对楚慕苏说:“万一出车祸,你好歹也能往副驾的位置撞。”

“哈,胡说八道。”楚慕苏被他逗得发笑,“真晦气,那以后这个位置留给你坐了。”

“给我的专座?”

顾璟调笑,紧了紧握住楚落的手,拇指来回摩挲楚落的食指。

楚落手指颤动,随即指尖被男人轻轻捏住,沿着指节缓慢按压。楚落努力抿紧嘴唇,生怕自己的心脏会从嗓子眼跳出来。

“晚些时候,还要看什么?我记得前段时间,妈妈给我推荐了一个她很喜欢的珠宝设计师,让我们确定戒指的款式。”

顾璟对着楚慕苏商量,他的指尖从楚落的指尖摩挲到指根,单独勾起楚落的无名指在手里玩。

无名指传来一阵酥麻,楚落不自觉地夹紧大腿。

“几个月后的事,她倒比谁都急。”楚慕苏有些烦躁地看向后视镜,正准备开车,才发现后座上的两人连安全带都没系,几乎快紧贴在同一个座位上。

楚慕苏扭头,看向灰头土脸的楚落,这才注意到他微肿的半张脸。他诧异地转向顾璟问:“你打他了?”

顾璟斜睨了楚落,重复似地反问:“我打你了?”

楚落红着脸,赶紧摇摇头。

“他自己打的。”顾璟冷笑一声,解释道,“做错了事,痛改前非求我原谅他呢。”

“什么?”楚慕苏皱起眉头,语气不快:“非要让我开车带楚落回来,多大的错事?”

顾璟瞥了他一眼,说:“你让他说。”

楚落幽怨地看了眼楚慕苏。

假惺惺,纵然因为楚落下跪被车子掩盖身型,但开车窗的楚慕苏怎么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

说不定边抽烟边欣赏他被顾璟教训,再演一出大惊小怪的猫哭耗子。

好在顾璟没有跟楚慕苏说游戏里的事情,楚落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手放在身后,与顾璟的手指握紧,虽然他明白顾璟恐怕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楚落还是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他低下头,脸颊微微发烫,沉默不语。

“喂,到底什么事?”楚慕苏看楚落那副窝囊样就烦,抽了最后一口烟用力按灭在烟灰缸里,他往后伸出手,掐起楚落的下巴,将脸颊肉捏得挤压变形。

端详他泪眼朦胧的脸,本来是挺可怜的,却由于羞耻导致脸上密布红晕,从眼角蔓延到嘴唇,满脸的泪痕胡乱地粘在脸上反光,鼻尖微微抽动,莹白的下巴在手掌心受惊颤抖。

哪里像受了委屈的模样,反而像是喝醉了酒,白皙的皮肤情动到从脖子到锁骨泛起粉色。

“没事,真没什么……”他小声说,蚊子都比他的声音大,眼神闪躲,垂下睫毛不与楚慕苏对视。

楚慕苏的眼神幽深,盯着楚落看了一会儿:“好,不说拉倒。”

嘴里的白色烟雾轻吐,全呼在楚落脸上。

“活该。”见楚落眉头颦起,被呛到不舒服地小声轻咳,他挑眉松手。

楚慕苏将车标朝后座扔去,甩在楚落的面颊上擦过,金属刮伤细皮嫩肉,险些撞到眼球。

落在膝盖滚下,楚落本能地往后一缩。

“这是什么?”顾璟捡起车标,“你没事拔它玩?”

“我这么无聊?”楚慕苏眼皮半阖,不耐烦地说,“一百万的车标,被他刚拔的,这车我才上路没几天。”

“拔都拔了,还能怎么办?再黏回去?”顾璟拿起车标,轻轻地刮过楚落受伤的半边脸,“是小孩吗?喜欢拔这个?要不要去我那再挑个来拔?”

楚落羞涩地瞄向顾璟,果然顾璟心情好的时候对他特别宽容。

楚慕苏全神贯注地直视着路口,瞥了眼上方,打方向盘转弯,后座两人的身体随着车辆的转向而分开。

“你当他真的手痒想拔?”他冷哼道。

“这家伙从小就专门偷我的东西,偷了也不懂得藏好,又蠢得要命,只会藏在身上。”

楚慕苏漫不经心地说:“垃圾区沾染的臭毛病,没想到现在还改不掉。”

楚落脸上臊热一片,当初他被接回来时,是心心念念着做楚家大少爷,哪里想到楚家完全没把他当回事,目睹了和楚慕苏的差距后,年幼时的楚落越想越不甘心,嫉妒成狂,在搞不清楚自己定位的那几年,但凡是楚慕苏所拥有的,他都想要。

手掌被顾璟用力抓到痛,楚落肩膀一沉,他惊讶地低头看。顾璟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似乎马上要陷入沉睡。

“我先休息会,到了再叫我。”顾璟轻声说,嗓音带有一丝疲惫。

楚落腰间一紧,顾璟的手从后面环住了他,将他贴在自己的身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楚落的心跳加速,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只听顾璟呼吸平稳,身上的熏香清淡。

“我刚刚做了个梦。”在楚落快以为他睡着时,顾璟蓦然低声对他说。

“特别离谱的,像真实发生过。”即使没人问,顾璟也极有分享欲望地缓缓说。

楚落的思绪开始飘忽。他隐约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奇地问。

“是噩梦吗?”

似乎感觉到顾璟特别轻微地点头,楚落不敢说话,任由顾璟的手环着自己腰的手紧了紧。

他好像听到顾璟回了句。

“不知道。”

坐在宽敞的大厅中,苏俪一眼便瞧见了跟在楚慕苏和顾璟身后的楚落。她嘴角的笑依旧挂着,举止间保持得体的风度,眼中却流露丝毫不掩饰的冷意。

楚落尴尬地藏在楚慕苏身后,战战兢兢地朝苏俪点了点头。

他有点怕苏俪,苏俪不仅与楚家的楚谌门当户对,还亲自管理着楚家的部分资产,持有苏家企业的股份。上位者的气势很强,每次看到她,楚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更何况之前他还让楚慕苏的订婚宴当众出了大丑。

“你带他回来做什么?”苏俪懒得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直截了当地问楚慕苏。

楚慕苏摊开手,回答道:“爸爸不是说想他了吗?”

楚落听到这话,心下一喜。

苏俪轻叹了口气,不满地瞪了楚慕苏一眼,仿佛在责怪他引狼入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听的,他那是想吗?”

楚落将料理好的食物分装摆盘后,由佣人端起,一份送往餐桌,另一份则往楚谌的房间送去。

当他走到餐厅时,苏俪优雅地擦拭嘴唇,她温柔地笑道:“顾璟,阿姨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用餐了,你们慢慢享用。”

随后,她瞥向楚落,语气转为严肃:“对了,你爸爸今天不太舒服,你吃完饭就别上楼了。”

“上次订婚的事他听说后,气得他够呛,身体还更不好。”

楚落拉开椅子的动作呲哗刺耳,苏俪的眉头随之微颦,楚落像只被吓到的兔子,他缩起肩膀,不敢抬头,更加局促不安。

“以后家里有什么大事,你最好避免出席。”苏俪冷漠地吩咐,“也要有点分寸和眼力见,在外头学的那些有的没的花花肠子,少带回家,让外人平白看了笑话。”

楚落低着头,跟做错事的孩子被数落一样,点头应是。

“我明白的。”他抿了抿嘴唇,小声说:“抱歉,夫人。”

直到苏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楚落才敢坐下。

他眼眸黯淡,好半会才勉强平息心里那口浊气。

早知道就不回来楚家了。

顶着苏俪的眼色,满心期待能见到楚谌一面,结果却发现所有的预想都落了空。

原来楚谌让他回来,仅仅是为了品尝那只有妈妈才会做的家乡菜。

平时山珍海味吃惯了,病重时却开始怀念起乡野小菜的清甜。

楚落磨着牙,面对着眼前的食物如噎在喉。

“带壳的?”楚慕苏看着佣人将楚落精心制作的菜肴分到自己的盘子里,乖张地问,“让我怎么吃?”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将盘子里的螃蟹推向楚落。

楚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知道这家伙又来找自己的事,他拿起蟹锤,啪叽一声用力将蟹壳敲开。

可能是有些来气,动作显得有些粗鲁,每一次敲击都比上一次更重,蟹壳被敲得凹陷下去,蟹肉也被砸得扁扁的。他没有拿剪子,而是继续啪啪啪地将几个大蟹腿尽数锤断。

顾璟忍不住抬头看了眼。

“你锤成这样干嘛?”楚慕苏忍不住出声。

楚落停下蟹锤,立刻换了把蟹刀,从螃蟹中间用力插入,一刀捅穿。

楚慕苏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只见楚落利落地挑开被他锤碎的壳,侧脸乖顺认真。

他将鲜嫩的蟹肉一点点挑出,动作熟练而灵巧。很快,面前的盘子就堆满了蟹肉,将其递给楚慕苏。

接着楚落给顾璟挑蟹肉,但想起苏俪刚刚警告的话,他纠结地挑出一小盘,完全比不上给楚慕苏的一半多,小心翼翼地递给顾璟。

“一会你不是说要去看新房?”顾璟吃好后放下筷子,对楚慕苏说:“好像我们的婚房装修得差不多了,有些细节还需要去调整。”

“总得调整到合你的心意才行。”他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楚落心里猛地一颤,原来他们连婚房都已经定下。那么下一步,岂不是要同居了?

这个念头让他有些慌乱,楚落抬头看向顾璟,对方碗里的菜基本没动,甚至碰都没有碰他挑的蟹肉,似乎并不合他的胃口。楚落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默默地继续给楚慕苏挑蟹肉。

“算了。”楚慕苏兴趣缺缺,“明天再去吧,大晚上能看出什么?”

“好。”顾璟垂眸抿茶,想了想,模糊地说:“我今天进去了你说的那个地方。”

“也遇到了4号。”

“在学院里?”楚慕苏夹了一筷子蟹肉送进嘴里,听到顾璟这么说,他讶异地抬头。

“嗯,总共进去11个人,其中时胜死了。”顾璟神情淡淡,语气肯定:“是真的死亡。”

楚落手指不稳,险些插到自己。

“谁?”楚慕苏奇怪地问,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虽然楚慕苏的课程与楚落重合多,但实际上他们的主修方向并不一致。

顾璟扬眉,望向脸色白了些的楚落,“楚落主修课程的同学。”

“好端端的一个人,过往也身体健康,死因却是由于心肌梗塞而导致的猝死。”

“他爸爸的公司早在这个月就被收缴,已经破产欠了很多机构的款,不知道潜逃到哪去了,至今下落不明。”顾璟继续说:“时胜倒是心态好,继续来上课,估计是仗着那些收债人不敢进学院,可惜死在法的乱拳打伤,只是挡住一击还有连击,他怒火中烧,见楚落还敢来,又是恶狠狠地反手一巴掌,扇得楚落摔倒在床,白皙的脸一边一个巴掌印,唇角被自己不小心咬破,眼泪从眼头滴落,砸在枕头上晕深几圈水渍。

“你怎么这么弱?”楚慕苏不解,随即了然地笑:“哦,还想骗我?”

楚慕苏不再迟疑,哪怕楚落被打得脸肿,可怜兮兮地流泪,楚慕苏只认为他的任何行为举止都是在演,在骗,在他面前惺惺作态。

——哭什么哭?奸杀我还有脸哭?

他骑在楚落身上压着大腿,快速扯开楚落的睡袍带子,直接将他的双手绑起,拉高固定在床头。

随即楚落感到下体一凉,外裤和内裤被一并扒下。

“啊!滚!别碰我!”

楚落赶紧两腿并拢,然而楚慕苏抓牢小腿,两条结实的大腿顺势被掰开。

咋一看毫无问题,只是普通男性的下体,尺寸也算不错。

楚慕苏的眼睛眯起,他没有太留意4号的阴茎,但是直觉似乎更像了。

冰凉的手指摸上垂落的睾丸,往上托起,底下却是一片平整的皮肉。

楚慕苏索性将头埋进楚落双腿间观察,手指移下去细细地摸索,大拇指按入,一个狭小的穴口被迫含羞带涩地拨开,往上缓缓开缝,如花朵在夜深开放,露出中间娇嫩红艳的肉蒂。

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洋洋自得的情绪蕴含其中。

“还敢说你没有逼?”

“这又是什么?”

楚落心如死灰,他几乎能感受到楚慕苏的呼吸扑打在幼嫩的逼缝里,不争气的穴口缓缓地从骚心产出淫水,透明的水液沿着穴口流出,流到楚慕苏的手指上。

“我就知道。”多日的猜想变成事实,楚慕苏兴奋得头皮发麻,望着身下穿着睡袍衣襟大开的楚落,毫不客气地骂道:“贱货,果然是你。”

昏暗的灯光下,楚落的身体泛着层如暖玉般地光泽,他的身材高挑,骨架硬朗,但是皮肤有些过于嫩白,此刻像只被捕落的蝴蝶,被大头钉钉着翅膀不给动弹,身体被强制打开,露出底下畸形的娇弱性器官,既淫荡又迷人,倒有几分诡异的美感。

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插入,倏地插到一处阻碍,楚慕苏愣住,直接拔出,将楚落的双腿分得更开,像把剪刀往上拗,手指拨开红艳的穴口,使用终端打开电筒往里面照去。

只见里头的媚肉鲜红嫩软,接触到空气和男人的手指后,层层叠叠地饥渴收缩,像吃人的妖洞,只是在洞口前有一层肉膜未开启。

楚慕苏薄唇微张,不太敢确定地看了又看,手指插进去触摸又收回,不断来回戳,摸得楚落惊叫连连,尾调丝滑地转为若有若无的淫浪。

反复几次,楚慕苏疑惑地小声嘀咕,“奇怪?怎么还会有处女膜?”

本来呆滞的楚落忽然灵光一现,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啊啊啊啊啊——!!!”他尖利而崩溃地大叫,要不是房间隔音好,恐怕楚家所有人都要被他吵醒。

“变态去死!”

他被抓住的两只脚试图乱踹,正好一脚踢在愣神的楚慕苏脸上,差点把他踹翻掉下床。

“妈的!你发什么疯!”楚慕苏捂住被踢得酸麻的鼻梁,现在俊脸跟楚落一样好看,应该是有过之而不及,左边顶着巴掌印,右边顶着脚印。

他气急败坏地抽掉楚落的睡裤带,将楚落两条腿捆绑往上拉,就露出个圆翘白嫩的屁股,这下那重要的嫌疑人连折翼的蝴蝶都不像,反而像只被小孩掰断须爪和翅膀的笨甲虫。

“你才在发疯呢!”

楚落恨恨地说:“我还想问你到底要对我干什么!”

“别人死了想污蔑我杀人,还杀了你!”

“难道你现在是鬼吗?!”

“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楚落气到眼眶通红,浑身发抖,“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有病就去治,别大半夜发神经来猥亵我!”

随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做出一副压抑着恍然大悟的震惊状,身体惶恐地往上蜷缩。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现在你满意了吧”楚落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我根本没办法……”

“又不是我想生来就长这样的,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爸爸,算我求你”

“不就是不想我跟你争财产吗?”楚落哭得呼吸颤栗:“真的要做得这么绝?”

“整个楚家都是你的,非要让我活不下去才行?”

“你又在演什么?”楚慕苏听着他乌头巴脑的阴谋论和胡言乱语的表达能力,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见他实在哭得伤心,语气也狠绝,表现又赢弱不堪,脸上还残留着两个清晰的巴掌印,楚慕苏的浅瞳微愣,有点不确定了。

“你是不是还想强奸我?好恶心”

楚落继续哭诉:“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我会告诉阿璟,说你想要强奸自己的哥哥”

“操,你没完没了是吧?”被他哭得心烦,楚慕苏骂道:“闭嘴!再吵就真的强奸你!”

听到这话,楚落马上憋住眼泪,不敢吭声,居然真的像是怕被他奸污的模样。

楚慕苏的心情顿时更加烦躁,“装什么装?”

“你想得美。”他冷嘲热讽道:“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听着楚慕苏自恋的话,要不是此时被绑得像只超市被发卖的鸡,形式没人强,楚落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他这个时候才有点绕过弯来。

——楚慕苏该不会以为自己是4号,因为喜欢他所以才强奸他吧?

有毛病!

楚落心中暗骂,但又不敢反驳,生怕一不小心暴露更多细节,只能强忍着怒火,憋得他肝疼。

“不对啊。”楚慕苏骤然反应过来:“出游戏之后,不是所有的伤口会恢复如初吗?”

他脸色阴沉:“该不会,这也被当成伤势,妙手回春帮你补好了吧?”

楚落被说中心事,表情瞬间木然。其实之前他也这么怀疑过,在强奸顾璟的时候,下身那种撕裂般的痛楚跟骑楚慕苏的感觉异常相似。

只不过当时受伤得太重,那一点小小伤痛完全被头部的痛苦所掩盖。

想到这楚落不免地有些扭捏,穴口流出淫水,思绪神游万里悄悄窃喜。

“差点被你蒙混过去。”楚慕苏眼神晦暗,盯着流水的小穴看,蓦然温柔地笑。

“哼。”

“那就再给你破一次处。”

被楚慕苏的话惊到,楚落忍不住偏头往那根巨屌看了眼,赶忙视线躲闪。

然后又忍不住再看了眼。

他不是故意想看的,或许是基因原因,双性的身体普遍天性淫荡,被眼前这硕大的家伙吸引,下体不由得虚空索敌,饿得敏感颤栗,穴口加速大量地分泌出骚淫的汁水。

——不行这是不对的

他还算有一丝理智,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奸错人的意外,恐怕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对楚慕苏的身体浮想联翩。

收回视线尽力往上移,不小心又与楚慕苏那鼓鼓囊囊的健壮胸膛对上眼,楚落的脸颊陡然有些热烫。

“看什么?”楚慕苏冷冷地问,顺着楚落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嗤笑骂道:“骚货。”

楚落尴尬地小声嘟囔,“切,谁稀罕看长奶子的男人”

——没事奶子长这么大干嘛!

下面还吊着两个秤砣,运动应该很累吧,还做什么运动员?怎么没给他甩掉?

楚落有点恶毒地想。

“装模作样。”楚慕苏语气轻蔑,随即下床。

楚落听不到更多动静,正感到奇怪之时,一个坚硬冰冷,并且凹凸不平的东西靠近他流水的小穴。

“这什么?”他有些茫然,视线往身下看去。

只见腿间一抹金色的光泽在闪烁,逼缝被恶意地摩擦,娇小的肉蒂被勾住,让楚落忍不住痛叫一声。

“洞这么小?”楚慕苏沉下眼,摸上青涩幼嫩的穴,试图用手上的物件继续往里头探。

粗砺的指腹掰开逼瓣,尿孔和阴蒂被尖利刮过,楚落慌张地弓起背,头往下努力看,仍然看不清楚。

“啊——!”楚落突然尖叫出声,狭小的穴口被外物强制入侵,内部被一点点撑开,被撑开的痛楚窜上脊背。

“进去了。”

楚慕苏盯着外翻出来的粉红穴肉不放,他十分体贴地将房间里的镜子拿到床前,抱起楚落往镜子里面照,松开楚落脚踝的绳子固定,将其掰得大开露出骚穴。

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中的硬物缓缓插,插得楚落浑身颤抖发紧。

楚落这才看清了楚慕苏手上的东西。

熟悉的金色翅膀往两边栩栩如生地展开,楚落神色呆滞,浑身的血液仿佛成冰。

插在他身体里头的,居然是那个被他亲手拔出来的车标。

楚慕苏抬眸,对镜子里的楚落笑:“叫什么?不是在喂你想要的东西吗?”

他恶劣地问,“以为我会上你?”

眼见楚落的眼底立刻蓄满泪花,楚慕苏的浅眸闪过碎光,唇角勾起,变本加厉地继续羞辱他。

“谁会像你一样,喜欢乱伦?”

楚慕苏透过镜子,与楚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视。

他们年幼时的容貌颇为相似,只是与眼型狭长的楚慕苏不同,楚落的眼睛总是异常明亮。他当时常常跟随在楚慕苏身后,像个乡巴佬,紧盯着楚慕苏东施效颦,看他做什么都新鲜。

特别是跟着家教蹭学习时,那双下垂的眼睛就会眯起笑得餍足,好像占到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一开始还能装作看不到,但谁让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来博取自己的注意力

想和自己一个房间睡觉,非要吃自己碗里的食物,甚至偷偷嗅自己衣服的味道。

劣等的胎生种,本身基因就极差,只是楚慕苏没想到楚落现在连基本的廉耻心也没有。

——恶心。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血亲,产生不应该产生的情感和性欲?

“你才是变态。”

楚慕苏斩钉截铁地说。

眼见楚落的眼眶瞬间红透,泪水要掉不掉,楚慕苏更是感到心头一阵畅快。

他抓着车标往楚落的穴里再按进一点,再拔出,再插进转圈。

“还想告诉阿璟?”

“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楚慕苏解下楚落被捆绑的手脚,丝毫不担心反抗,讽刺地说:“有本事你现在不穿衣服跑出去。”

“随便你大喊大叫,怎么发疯也好。”

“看是有人为你撑腰做主。”楚慕苏恶劣地笑:“还是马上把你这畸形的身体扫地出门?”

楚落的脸色一片煞白,他这才反应过来,即使把游戏里的事翻了篇糊弄过去,他是双性的事实万一被楚谌知道,那再也别想进楚家的大门了。

“还不如省点心,讨好我,给我找点乐子”

楚慕苏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说,“或许我还能顺手帮你。”

昏暗的房间内,床头灯发出朦胧的光晕,清幽月光透过小阳台的缝隙,斑驳地洒进房间内。

床上两人的身体紧密交叠,这本该是暧昧的姿势,但楚落却感到遍体生凉,他低垂着头,对楚慕苏的提议沉默不语。

正当楚慕苏觉得无聊时,楚落声音颤抖着问:“是不是我只要全部吃下了,你就不会告诉爸爸?”

楚落眼眶一热,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但他强忍住泪意,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但你要说到做到。”

“如果你告诉任何人,我会恨你一辈子”

楚落这才明白,原来楚慕苏真的是打从心里看不起他,一如既往地没有变过。

眼角湿湿的,跟之前故意挤的泪水不同,泪痕经过的肌肤像被火烧过。

楚落不想让楚慕苏看到再多他狼狈的丑态了,除了能引得身后这人的发笑外,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低头眨眼憋回泪,按紧楚慕苏的手,将车标剩余的部分压得更深,丝毫不爱惜地往里面深插。

“唔”楚落的侧脸因为牙关紧咬而绷住,冷汗冒出,下体传来被撕裂的痛楚。

不多时吃进去了金马的上半身,后面哪怕再费力地往里塞也没有用,两边展开的羽翼将穴口牢牢挡住,倒有种绮丽的美感。

他只能难受地拔出,空虚的小穴被扩开了一个小洞,被摧残得可怜,娇嫩的穴肉咕噜咕噜,吐出含着轻微红丝的半透明淫水。

如果要全部放进去,那只能……

楚落望着有点尖锐的羽翼发愣,虽然车标做了圆角处理,但是总感觉会有插穿宫腔口的风险。

含着眼泪,楚落不由得苦笑。

算了,反正这个器官就是累赘,弄坏了又怎么样?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先用羽翼轻轻插入。

就在尾翼刚进一点的时候,楚慕苏的手掌骤然按住了车标,让它无法再动。

“跟你开个玩笑。”

楚慕苏冷冰冰地说,将车标拔出。

看向金马头上黏着的一点血液和淫水,楚慕苏皱眉,忍不住低声骂道:“蠢货。”

他顿时感到无趣,随手将车标扔下床去。

楚落有些迷茫,被楚慕苏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睡觉。”

他搂紧楚落,硬是挤进大腿间,将还硬到要爆炸的鸡巴压在楚落的腿心里。

楚落虽然劫后余生,但他仍然忐忑不安,担心楚慕苏不会履行他的承诺。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楚落小声地抽泣,细细挤出声音。

——他心情好了,就说是玩笑。

如果明天心情不好怎么办?

楚慕苏的眼睛已然闭上,似乎很快要睡熟,语气朦胧。

“别吵。”

“像以前一样。”

“听话就好。”

这一晚,楚落昼夜难眠,快到天亮才勉强睡着。

顾璟静静地享用早餐,他昨晚也在楚家留宿。

他看向面前左右脸上贴膏片的两人,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平静地问,“你们的脸上,这是什么情况?”

“摔的。”楚慕苏语气淡淡地说。

“摔的?”顾璟看向楚落,眼睛眯起,“那你呢?”

“一起摔的。”楚慕苏面无表情地抢答,同时,他的眼神悄悄瞥向一旁的楚落,微微张嘴示意。

楚落默不吭声,将手上的食物递去,另一只手托着在下面,防止残渣掉落,乖顺地喂楚慕苏吃饭。

吃完饭后,楚慕苏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楚落见状,立刻拿起湿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嘴角。

他感觉像回到了小时候,被楚慕苏各种指使,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行,就差端屎端尿了。

——就当重新再伺候巨婴了。

明明是楚慕苏和顾璟计划两人去看房,却硬要拉上楚落一同前往。

楚落根本不愿意,一来楚谌还没起床,本来他在楚家留宿的目的是为了见到楚谌,结果昨晚被车标开了苞不说,再见不到楚谌他要呕死。

二来他也不想去见证这对未婚夫夫亲手布置的爱巢,光是想一想就让楚落头皮发麻。

“我今天缺一个司机。”

楚慕苏随手将车钥匙扔给楚落:“你来开。”

楚落瞥了一眼旁边正在洗其他车的司机,有些无语地回应:“你不会自己开吗?”

“那辆车我还能开吗?车标都没了,开出去多没排面。”楚慕苏懒洋洋地回应,“以后我也不会开,给你吧。”

楚落皱起眉头,坚决地拒绝:“我不要。”

说着,他将车钥匙扔回给楚慕苏。

楚慕苏冷笑,根本没接,任其掉落在地。

他玩味地看楚落:“你不要?那好啊,赔钱吧。不只是车标的钱,整辆车的钱都得赔。”

楚落被这话噎住,明面上不显,实则气急败坏地从地上捡起车钥匙,悄悄恶狠狠地瞪了楚慕苏一眼,最终还是收下了。

他心里憋屈得很,楚慕苏跟顾璟对比起来真是小气到家了,把没了车标的车给他,他又不是收破烂的……

不过楚落转念一想,或许可以将车标黏好,然后整辆车卖给二手车行,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生一丝喜悦,决定过几天把这辆车处理掉。

“不准卖掉。”

楚慕苏似乎看穿了楚落的心思,警告道,“以后要是被我看到,你不开这辆车上学试试?”

“还走不走?”

顾璟倚着车门问,清俊的眉目被笼罩在影中,神情有些阴郁。

他的视线转向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人,语气不冷不热:“不然我来开?”

听到顾璟的催促,楚落再也懒得跟楚慕苏东拉西扯,赶紧坐上驾驶位,一行人前往看房的目的地。

楚慕苏打开偏厅旁边的双扇门,目光扫过摆满各色饮品的水吧台。

“什么时候放的?没过期吧?”他转头问一旁的设计师,随手拿起一罐饮料,扔给顾璟。

“这些都是今早刚采购摆放的,绝对新鲜,您放心,这栋房子里的所有物品和食物可以直接使用的,哪怕是今天拎包入住也没问题。”设计师在旁边讨好地说。

楚慕苏点了点头,“阿璟你觉得哪里不好?”

他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楚落:“你试试还能挑出什么毛病,反正我也不急着住。”

楚落环顾着这栋占地3000平的半山别墅,哪里能说出半点不好。

特别是顶层的主卧,超过500平,从高处能看到三楼的悬空泳池,家居细节装饰得精美,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向往。

“这里太大了”楚落不自在说:“只有你们两个人住吗?平时会不会觉得冷清,不好聚气”

顾璟闻言冷漠道:“怎么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设计师也在一旁补充:“对啊,这么大的房子,司机、佣人、管家、厨师得一应俱全。您可以去后边看,从车库上去能看到这些员工居住的房间。”

“到饭点了,一会再看也不急,先下山吃,这里不好送餐。”顾璟看着腕表说道。

楚慕苏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吧?让楚落去煮啊。”

他将楚落推向厨房的方向:“总得给你有机会试一下厨房好不好用?”

“你别担心。”

楚慕苏揽住楚落的肩膀,特别大方地说:“厨房后面的小房,我会记得给你留一间住。”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闷笑,楚落知道又被楚慕苏耍了,拿他当保姆用。

望着面前三个厨房,楚落进了中厨,打开冰箱挑选食材,选了块饱满的多眼肉扒,放在案板上,当成楚慕苏的肉用刀背使劲地拍打。

顾璟这天出奇地沉默寡言,他与设计师简短地交流了几个问题后,目光转向在茶桌前玩茶的楚慕苏,落座于茶桌旁。

他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取出一支烟点燃过火,烟雾在空中缓缓散开,掀起眼皮,视线不经意间瞟向厨房的方向开口:“我早晨看到你从楚落的房间里出来。”

楚慕苏泡茶的手并未停顿,他点头应道:“嗯,没错。”

“昨晚去试探了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4号。”

“哦?”顾璟眼底幽暗,手指间的烟灰掉落,他叼进嘴中,垂眸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验证的?得出结果了?”

楚慕苏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能有什么结果?”

“他上次连把刀都拿不稳。”楚慕苏认真地说:“昨晚也傻呼呼的,一问三不知。”

“绝对不可能是他。如果真的被他杀死,那我宁愿选择自杀。”

楚落切了几个花活,他从小会做菜,也喜欢做菜,但小时候却是由于生存原因,不得不做。

后来被接进楚家住,楚慕苏也极为挑剔,总喜欢动不动叫他做点少见的,但是合他口味的菜品。

正当他专心致志地煮汤时,楚落的裤子里蓦然被插进只手。

他惊慌之下,差点被小勺里试喂的汤露温度烫到,勺子落地粉碎,肩膀蓦然一重。

楚慕苏从后面环抱住楚落,头搭在楚落肩膀上。

“还有多久?”

“我饿了。”

手指托着睾丸,毫不客气地拨弄开下方隐藏的穴,轻弹鼓胀的肉蒂。

耳边传来楚慕苏低哑下来的声音,由于太靠近耳朵说话,唾液的水汽声传导至耳膜。

每一个咬字,楚落都听得格外清晰。

“哎。”

“再给我看看逼。”

“唔,不,拿出去”楚落赶紧扶住岛台,无力地摸上楚慕苏的手腕,试图让他停止动作。

然而楚慕苏的手根本不老实,指尖擦过,变本加厉地手掌张开包住阴户,往上按压,不轻不重的地用掌心揉,楚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顺着阴蒂摩擦。

那里经过昨晚的粗鲁对待,还有些疼,但此刻被楚慕苏抱着摸穴,浑身被男性气息包围,楚落感到头皮发麻,腿顿时有点发软。

饱满的肥逼被不怀好意的大手在下面虚虚地托住,掐住软软的逼瓣捏了两下。

“好像肿了?”楚慕苏抱着楚落低声说,“昨晚这里还是平的。”

温热的鼻息无规则洒落后颈,楚慕苏语气无辜,仿佛楚落的逼肿这件事与他无关,两根手指不由分说地陷入湿淋淋的肉缝滑动,从阴蒂缓缓滑到穴口。

“你别摸了”无力的反抗化为破碎的呻吟从楚落嗓子眼挤出,面前的煎锅热油轻微炸开,吓了楚落一跳,赶紧下意识关掉。

楚慕苏充耳不闻,反而好奇地看着前面的两个炉灶,问道:“在煮什么?”

楚落翻了个白眼,不想回答,像提醒一样,小小的阴蒂头被猛地拉拔。

“记得昨晚答应了我什么?”耳边传来楚慕苏调侃般的悠悠声音。

“哈啊,嗯,别”楚落的脸热度急剧上升,刚出声制止阴蒂被拔得更加用力,不甘地回答:“白兰地苹果烧肉扒。”

“哦,你刚刚在偷吃什么好吃的?”楚慕苏满意了,指着另一口熬煮的汤锅。

“我也要,喂我。”

他得寸进尺,语气一贯地颐指气使,“手没有空。”

——那你别摸就好了。

楚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阴蒂被楚慕苏故意用指甲刮,气得他胸脯剧烈起伏。

见楚落不动,楚慕苏催促道:“快点。”

楚落轻微地喘息,定了定神,拿起边上的小勺,勺起一口,轻轻吹了下,偏头抬起手臂喂进楚慕苏的嘴里。

楚慕苏低头,纤长的睫毛投落阴影,遮住了他浅如琉璃的瞳孔。勺子上的汤露微微荡漾,顺着他高挺鼻梁到姣好的唇,投上斑驳的反光,他轻轻张开唇瓣,含入,软舌将勺子舔净。

楚慕苏长得好看,可惜长了一张嘴。

但如果这张嘴只是纯粹用来吃东西,倒也称得上赏心悦目。

楚落气恼地想,简直像个小孩,来厨房讨吃。

手却猥琐地伸到自己的下面摸。

……他完全搞不懂楚慕苏在想什么。

该不会是婚前焦虑症吧?

这么说起来,楚慕苏当时在游戏里,也是基本没碰过自己的阴茎……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楚落的脑海中闪过,但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楚慕苏的声音打断。

楚慕苏皱起眉头,勉强一咽,喉咙的甜味蔓延下去,他不舒服地瞄了眼那口小锅里熬的东西:“怎么是核桃露?”

再看一眼楚落放置在旁保温的菜品,楚慕苏不满地抱怨:“甜腻腻的菜没事煮这么多干嘛?”

楚落在心里暗自得意,他就是故意的,本来楚慕苏不喜欢吃甜的,以往还会顾及下他的想法,但他还记恨昨晚的事,硬是煮了一堆甜口菜。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顾璟喜欢吃甜的

“那把核桃露调成咸口的?”他故意这么问。

楚慕苏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更恶心了。”楚慕苏补了句:“八百年前的传统玩意,也只有你爱做。”

“唔”

楚落一时没心思听他说什么,这货边说话边揉穴,揉得饥渴已久的穴迫不及待流出骚水,流满楚慕苏整个掌心。

“怎么不继续做饭了?”楚慕苏在身后问:“想饿死我?”

楚落哆嗦着双腿,回头横了楚慕苏一眼:“你这样我怎么继续?”

他眼角带点情动的色泽,瞳孔水色迷离。

“骚。”

楚慕苏眼神瞟离,轻蔑地说:“摸下逼就受不了。”

“果然双性就是贱。”

“你才贱呢!”楚落气急败坏,以往他是不敢对楚慕苏说这种话的,但实在是心里来气,忍不住骂道,“你出去!恶心死了,别摸我!”

楚慕苏的手指一僵,从穴中拔出手指,指缝间带出透明淫靡的淫水拉长断裂。

他掏出一个膏药,拎在楚落面前。

“以为我稀罕摸你?”楚慕苏冷漠地说,“我是打算帮你擦药。”

“不然到时候你去医院看你的烂逼,谁都知道我们楚家出了个双性人。”

逼穴瞬间空虚,楚落瞄向楚慕苏手上的药瓶。

他伸手拿:“我会自己擦。”

楚慕苏的手飞快挪开,药油在手中牢牢不放,“我帮你会更快一点。”

下一秒,楚落的裤子立刻被他拽下,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啊!”楚落尖叫一声,偌大空旷的厨房响起回声,他随即反应过来赶紧闭嘴。

楚慕苏蹲在楚落双腿间看逼:“哇,鼓起来了。”

“你疯了!”楚落慌张地左右看,怕得要死。

这个厨房是大开间的,位于三个厨房中间,前后有走道可进入,如果有人从楚慕苏走过来的方向进来,一眼就能看到他们这种背德的糟糕姿势。

“屁股翘高点。”

楚慕苏按上楚落的腰窝,手抚摸一侧臀瓣掰开,他低头打开药油的瓶盖,盯着那阖合的青涩小穴看。

厨房的灯很亮,楚落尴尬地被迫撅起光溜溜的屁股,向着亲弟弟的脸露出逼穴和屁眼。

他的下体体毛很少,不能说没有,但是干净柔顺,臀部紧实圆翘,股间上下两个小洞嫩红诱人,被开苞过的穴略微张开一条缝,饥渴地吞咽空气,流出半透明的淫水。

从楚慕苏蹲下的角度,还能看到楚落前面那一小截半软的阴茎,红艳的龟头往下吊着摇晃。

楚落很难受,楚慕苏莫名其妙久久没有动作,明明没有抹药,楚落却感觉到从屁眼到逼穴,有股灼热的细小火苗一点点顺着舔过。

“你看够了没?”楚落脸热得发烫。

楚慕苏的眼底深沉,他贴得很近观察:“我现在帮你涂。”

手指抹上膏药,直往微微张开的穴口涂,刚一碰上楚落就情不自禁地将双腿分开,喘息难以自制地颤抖。

楚慕苏只感觉手上的药油越抹越多,被楚落的淫水冲得一塌糊涂。

啪!

“啊!”楚落细声泄出短促的惊呼,白嫩的屁股被大力扇打,摇晃出轻微的臀浪。

“别发骚,涂个药还漏水,差点以为你尿了。”楚慕苏恶人先告状,伸进一根手指,艰难往更加狭窄的入口里挤。

“呃,你轻点”楚落的身体哆嗦,被那根插入的手指拽住心神。

楚慕苏动作粗鲁得很,手指滑腻的药油直插到底,转而弯曲地抠入,里头湿软滑暖的媚肉层层叠叠,着急地吸附上,涌出淫液,疯狂挤压外来者。

“专心点,快继续做菜。”

“不然我一会儿吃什么?”

他认真地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手指插进插出的动作。

楚落心中暗骂了无数脏话,心不在焉地搅拌面前的汤露,拿起切好的洋葱在另一个锅里小心煎。

上面煎着,下面的穴也被弟弟的手指奸,楚落面颊边缘冒出薄薄的汗,黏住鬓角的头发。

楚慕苏借着润滑,手指逐渐增加到两根,穴里的媚肉生涩地吞吃手指,将其诱导进入更深处。

湿答答的骚水流得楚落的腿间黏腻不已。他晕乎乎地被快感操纵,穴里痉挛地吮吸手指,激动地往外喷水,甚至在楚慕苏的手指抽出再次抹药时,还依依不舍地嘬紧。

微弱的理智在内心挣扎,不断地告诫他应当采取坚决的制止措施,但是楚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楚慕苏的手指像是性交般地越捅越快,发出啪啪啪的下流水声,药油涂抹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到底要涂多少遍,手指根本舍不得抽出来。

两人心照不宣,好像真的只是在涂药而已

“还没好吗?”

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冷不丁响起,楚落心头猛地一颤,迅速抬起眼眸。

只见顾璟正倚靠在厨房的前门对他询问。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楚落脑海一片空白,连后方的楚慕苏的手指也停下动作,直接拔出,楚落立刻感觉到穴里阵阵发痒。

“没,还没!”楚落尽量保持镇定,勉强在4米长的岛台前站直,“快了。”

好在顾璟从前面走过,受于视线范围影响,应该看不到他身后蹲下的楚慕苏。

见顾璟似乎有走进厨房的打算,楚落急忙开口:“那个,我忘了拿白兰地,阿璟你能不能去酒库拿一瓶过来?”

顾璟的眼角余光轻轻扫过一旁,沉默不语。

顺着顾璟的视线,楚落这才发现一瓶白兰地好端端的放在边台上。

楚落冷汗直冒,急忙找补,视线往酒瓶边上看,“对了,我说错,其实是忘了拿开瓶器。”

楚落对顾璟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你能帮我去找一个吗?”

忍住下体的怪异感,楚落在心里为自己的随机应变点了个赞。

顾璟盯着楚落,身体完全不动,自然而然地拿起那瓶白兰地。

“不用这么麻烦。”

他轻描淡写地说,将瓶口对准手腕上的腕表。

“啵”的一声清脆的巨响,酒瓶顺利被打开。

“好了。”

楚落惊异地看向那块腕表,只见其桶型白色边缘上已经出现了些许擦痕,祖母绿的表盘在灯光下反光闪烁,显得尤为奢华。

他记得这块表,好像是顾璟从某次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价值不菲,大概三千万

无暇心疼这块名表所遇非人沦为开瓶器,他眼睁睁看顾璟拿着打开的白兰地向他走来,沉稳的步伐离得极近。

突然,楚落伸长手臂,一把从顾璟手里夺过了酒瓶。

然后快速浇在锅里,喷枪一开,火焰往上爆燃,窜起极高的火苗,从锅中升起,高度超过楚落的下巴,突如其来的热浪向顾璟扑面而来。

顾璟的脚步被迫止住。

楚落心里松了一口气。

身体放松之下,骚水汹涌地流,往下滴落,拉出淫荡的银丝。

楚慕苏看着那条银丝在自己面前晃着流,晃出了虚影,嫩红的穴口还在漏出更多骚水。

他莫名感到口渴,神使鬼差地头凑得特别近,嘴唇不小心碰了下。

近刺鼻至头顶的药油辣味呛入鼻腔,随之一点腥甜味溢出。

“!!!”

艰难地压住喉咙的喘吟,楚落的眼尾晕出薄红,脚步不稳。

感受到水润的逼在软唇上蹭,不止是穴,连骚阴蒂都压着牙齿磨。

楚落强忍住回头的欲望,可是被猛烈的刺激感卷席下体,屁股不由自主地将逼往楚慕苏的口腔送,大量的淫水混着药油喂进去。

他慌忙往后挡,想将胆大包天的楚慕苏推开,然而却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白兰地,单手抡过去

“啊——!”

砸中硬物的撞击声,男人的痛呼声以及酒瓶的破碎声音同时响起。

楚落那颗方才七上八下的心也像这瓶酒一样,碎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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